第五章:謀生
方墨這些天過得很是清淡,隔三差五的,胖子會來看他,除此之外方墨幾乎都是在按照腦子裏的記憶修煉,也終於在出院的第二天感覺到了天地元氣。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個跟他的心境有關,一直以來家族的變故,再加上沈清曼的事,讓他的內心十分壓抑,自從和沈清曼說清楚後,他覺得自己的世界不再向以前一般灰暗,雖然說靠著地球這些微薄到幾近於無的天地元氣修真,想要有所成就很難,但是方墨依舊不想放棄,至少心中還有一個期盼。
煉氣期一層,雖然不是大成就,但至少方墨確認了這件事情是真的,這些天他想的最多的,基本就是腦海裏多出來的記憶,由於這些記憶就像是自己親身經曆一般,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方墨的性格,也在這種潛移默化中悄然的改變著。
他的身體其實早就行動自如了,而且在天地元氣的滋潤下一切也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他租住的地方是範陽的東郊外,是一個不大的小院,平時很是清靜,隻有他一個租戶,房租十分的便宜,但是卻馬上就要到期了,清晨打了一套記憶中世俗的拳法,覺得有些餓了。摸了摸衣兜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幣攥在手裏,方墨不禁苦笑。
“哎,沒錢吃飯了。”方墨想了想,如果上班賺錢基本不現實,而他覺得現在的修煉根本沒有任何長進,這就要靠一些藥物的輔助了,盡管知道就算藥物輔助效果也不會很大,但至少還有一些希望。記憶裏倒是有一些手段可以製符和煉丹的,貌似可以用來賺些錢。
煉丹就算了,沒有靈草,更沒有丹爐,就先弄些符籙來賣好了。
他知道範陽城雖然不大,但是卻有一個地方是可以公開出售一些符籙和古董的。
煉氣期一層雖然不能製作一些高級的符籙,但是卻能做一些簡單的甚至算不上品級的符籙,例如:清神符,辟邪符、護身符、等等這些他還是可以製作的。
完全融合了另一個方墨的記憶,他現在想問題也比較直接了,更是將所有的東西的當做自己的來用。
不過隨即想到即便是製作簡單的符籙,自己也是一樣沒錢購買材料。想了想死黨胖子也是個窮人,自己以前的狐朋狗友更是不可能借錢給他。
“哎,賺了錢還她就是了。”方墨最終撥出了美女王靜柔的電話。
今天是王靜柔輪休,雖說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睡懶覺,但是長期的習慣還是讓她早早的起來圍繞著出租房不遠的池塘晨跑了幾圈。剛回到住處就聽到電話響了。
“咦,方墨?”事情都過去快一周了,王靜柔早已經不再對為方墨墊付的醫藥費抱有幻想,沒想到今天方墨主動打來電話,應該是要還錢了吧。
心裏想著,按下了接聽鍵。
“喂,方墨,怎麽樣身體好些了麽?”王靜柔笑著說了一句。
“額,內個,美女,早上好啊。”方墨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麽說出口,之前的錢還沒有還給人家,這又向借錢,況且跟人家並不是很熟,自己想想都覺得有些臉紅。
“啊?啊,好,早上好。”王靜柔也是好笑,沒想到這個在醫院有些靦腆的男人在電話裏也是這樣。
方墨沉吟了一會兒最終臉上有些發燒的說:“美女,我,我是...”
“哦,你是說醫藥費的事吧?你要是最近手頭緊就緩緩,沒事的,我不急。”王靜柔以為方墨不好意思說於是率先說道。
“不,不是這個事,我,我是說我想....”方墨恨不得扇自己倆嘴巴,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
”你想幹嘛啊?”王靜柔甚至想說,你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怎麽比女人還墨跡?隻是礙於麵子沒有說而已。
“我想跟你借錢。”方墨終於說了出來,他甚至已經做好對方立即掛斷電話的準備。
“啥?你說什麽?”王靜柔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反問說:“你要跟我借錢?”
“是的...”方墨把心一橫,立即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隻是王靜柔看不到罷了,而王靜柔的回答也讓他愣住了。
現在的社會就是便利,王靜柔和方墨並沒有見麵,對此方墨還有一點小失落,在他說出後,王靜柔竟然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通過微信轉了兩千塊給方墨。
事後,王靜柔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有病,墊付的一萬多塊對方還沒有還,居然又借給他兩千塊,自己辛辛苦苦兩個月白幹了,雖然自己也不指望這點死工資過活,但畢竟這也是錢不是?
對於王靜柔怎麽想,方墨是沒有時間去管了。
借著有傷在身,學校暫時可以不去,盡管身體已經沒事了,還是先賺些錢是主要的。
購置了一些製符用的符紙、狼毫、朱砂等物品,便匆匆回到住處開始製作了。
雖然好的符籙都是用妖獸的獸皮和妖獸血來製作的,但是這裏哪有妖獸啊?隻能用朱砂和公雞血自己泡製一下湊合用了,好在要製作的連一級符籙都算不上的簡單符籙。
上等的黃表紙加入幾味中藥倒是可以當做符紙來用,朱砂和雞血再配上幾種便宜點的藥材也可以了,隻是這樣一來,方墨,又沒有錢了。
按照方法這些東西可以製作幾十張簡單的符籙,當然沒有算上製作廢掉的材料。
好在之前他也是能製作六級符籙的高手,現在的這些沒有品級的符籙練氣一層的修為已經可以了。
幾十份材料被他製出了九張,清神符兩張、辟邪符兩張,護身符三張,火球符兩張。
雖然隻是九張符籙但是其中一張清神符在他的人品爆發下製成了快要接近一級的好東西。
十天的時間,也是匆匆而過,方墨這些天除了畫符和恢複體內元氣外也抽時間去那個預想的地點轉了轉,以他現在的眼光來看,那裏的人賣的符籙基本都是一些沒有靈氣的撲通黃表紙製作的,根本不會有任何效果,不過卻很便宜。
現在方墨的眼光基本也與另一個方墨的記憶重合了,在他看來,自己的符籙可不能賣那麽便宜,不然還不夠本錢,而且自己也不能就這麽去,因為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一旦出了名,那以後的日子就沒有這麽平靜了,一旦被某些部門盯上,更是會當做小白鼠。
於是範陽城的古玩雜燴市場的一個角落裏出現了一個頭戴大帽沿,一副大墨鏡活脫脫一個包得嚴實的算命先生的樣子,麵前則是擺放了一張看著破舊不堪的毛邊白布,上麵放著幾張巴掌大小的符籙。
是的,方墨這就開張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