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偶遇林聞

第九十三章 偶遇林聞

我和鄭清靈下出租車之後,就在王府井周邊溜達溜達吃吃東西拍拍照,晚上在王府井附近的一個快捷酒店住下。

第二天我們決定去看升旗儀式,05:40分升旗,我們倆決定04:30起床,結果因為太興奮了,聊著聊著就忘記了時間,等我們一看時間都淩晨02:50了,索性也不睡了,坐起身拿著北京旅遊地圖研究,一共待五天,決定明天先去觀看升旗儀式,再去故宮,而後景山,最後頤和園。我和鄭清靈兩人靠在一起細細的查看線路和資料,一看已經04:20了,兩人果斷起床,向目的地出發,雖然很早,但是已經有不少人已經在那了,也不知道我們運氣是不是太好了,竟然讓我們碰到了一個月中隻有三次廣場升旗時會有軍樂隊奏國歌,整個升旗的持續時間約有兩分多鍾,看著冉冉上升的五星紅旗,我和鄭清靈心潮澎湃,不禁肅然起敬。

這個時候我們都放下了各自的煩惱和憂傷,等待著國旗和國歌的洗禮!內心得到一種不一樣的升華!

遊玩故宮、景山後乘車前往頤和園,頤和園不愧是皇家園林,有山有水,特別的美,我們爬萬壽山,過世界上最長的長廊,租一條小船遊昆明湖,兩人踩的備兒用力,這可是享受當年慈禧的待遇。

話說,這慈禧是挺會享受的,一頓吃208道菜不說,每天幾十盤新鮮水果,不吃,都是用來聞香氣的,夠奢侈!

穿過十七孔橋時,鄭清靈幽幽說道 :“隨心,這一趟是紀念我們逝去的愛情嗎?”

“算是吧!都過去了,好的壞的都過去了,曾經給了我美好純真愛情卻又深深傷害我的那個人也過去了。我有恨過、不解過、失望過、痛苦過,甚至覺得自己沒辦法再正常生活下去過,因為太喜歡,所以放不下。可時間真的是最好的解藥,現在回頭想想,我還糾結個什麽勁,就是不喜歡我了,我能怎麽辦?”我鼻子一酸,差點落淚,盡管過去幾個月的時間了可每每一想到於智重我的心口就疼的不行,剛分手的那段時間我真的好似一具行屍走肉般或者,沒有靈魂,沒有思想,腦袋裏很偏執,偏執的想著他憑什麽要和我分手?憑什麽在我習慣他的氣息和喜歡之後又棄我不顧?我是那麽的喜歡他啊!深呼吸一口氣,不讓淚水流下。沒想到北京也有空氣這麽好的地方,好的讓我都不忍大口去呼吸,好的讓我眼睛直發酸。

“如果於智重再回來找你,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鄭清靈開口問道。

“嗬,這個問題我自己也問過我自己好多次,如果他說他後悔了,他說他還喜歡我,我還會原諒他和他再一起嗎?剛開始分手的那個月我肯定不會那麽輕易原諒他,我會罵他,會和他生氣,生很大很大的氣,因為他那麽傷我的心,但結果還是會原諒他;可再過一個月我發現他如果回來找我我不會原諒他,因為他把我的心傷的太久了;現在,都過去三個多月了,我的答案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不會原諒他,因為我連見他一次都不能夠,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連見他一次都見不到。”我捂住臉,靜靜的坐著,看著昆明湖的湖麵出神。

“隨心,今天咱們出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都過去了!”鄭清靈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沒事,我隻是想知道,曾經那麽好的愛情怎麽能說散就散?我都不知道為什麽他就和我分手,他為什麽連個原因都不給我,為什麽?可現在想想哪有什麽為什麽,他不喜歡我就像我每天都得吃飯睡覺一樣正常。”我緩緩靠在鄭清靈的肩膀上,情緒出奇的平靜。

“隨心,我給你講個笑話吧!”鄭清靈攬住我的肩膀,朝我眨眨眼。

“黃色笑話吧?”我一臉的鄙視。

“你怎麽知道?”鄭清靈驚訝的張大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隨即作恍然大悟狀,“你就這麽喜歡聽帶顏色的?還是你的腦袋裏就剩這些了?”說罷還伸出食指點了一下我的額頭。

“這你都知道?來,說來聽聽你所謂的黃色笑話。”我笑著拍拍她的臉,嗯,還是那麽圓潤細膩有光澤,壓根看不出失戀的樣子,我再摸摸自己的臉,貌似也很滑。

“嘿嘿,這可是我的壓寨之寶,都沒敢跟人說。”鄭清靈神秘兮兮的說著,隨即清了清嗓子,“有一男人趕路的時候,忽然內急,可是附近都沒有衛生間,他實在憋不住了,打算找個無人的角落解決一下,走到一個隱蔽的牆角,脫褲子準備解決的時候,看到牆角寫了一行字,頓時尿意全完,你猜猜寫的什麽字?”隨即用一副你絕對猜不出的表情看著我。

“是不是寫的在此撒尿,割鳥之類的。”我想了一會兒,答道。

“撲哧……”鄭清靈忍不住笑出聲,“隨心,我真服了你,我真想讓所有認識你的人都看看,你是有多麽的猥瑣。”

“我就是這樣,咋的了?”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哈哈,原來心心姐這麽有自知之明。”鄭清靈笑的更開心了。

“又裝嫩,你明明比我大,憑什麽叫我姐?別笑了,到底寫什麽了?”我掐著她的脖子使勁搖晃。

“啊,非禮啦!非禮,咳咳……”鄭清靈誇張的大叫。引的好幾條船上的人都一臉疑惑的看向我們。

“靠,我看你是想被人非禮想瘋了吧?”我放開她的脖子,鄙視的看著她。

“別,親愛的,別,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人家會傷心的。”鄭清靈說著就向我靠過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起開,沒用的,本小姐不是那種沒品味的人,啥人都能看上,那還得了。”我躲開她,義正言辭道。

“哎,你連我都看不上,估計也隻能去九華山出家了。”鄭清靈歎口氣,幽幽說道。

“以後我要真出家了,我天天敲木魚,祈禱你以後的婆婆把你的頭當木魚敲,給你敲傻,到時候連九華山都不要你。你到時候再來九華山找我,那個時候我都混到住持的位置了,收你一句話的事。”我輕鬆的還口道。

“額,算你狠!”鄭清靈一副怕怕的樣子,“混的太好了,都能混到九華山住持,你當那些和尚吃素的?”

“他們吃什麽我不管,反正我得吃葷,快說,到底寫的什麽?”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心情大好。

“隨地大小便者,沒收那個,那個,那個工具。”鄭清靈吞聲說道,末了,還一臉嬌羞的看著我。

“哪個工具?”我瞬間秒懂,不過我存心逗她。

“哎呀,就是那個啦,那個,那個,你懂得!”鄭清靈一跺腳,朝我急急說道。

“……”我無語的看了一眼鄭清靈。

“哎喲,我不行了,我要上廁所,咋辦?”突然鄭清靈捂著肚子,慘叫連連。

“活該,你憋著吧,要上也隻能等我們上岸。”我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心心姐,我真不行了,哎喲哎喲,趕緊給船靠岸。”鄭清靈的臉部通紅,仍在裝可憐。

“生孩子呢你,叫這麽慘烈。”我仍優哉遊哉的看著美景,這廝絕對在裝,我都懶的睬她。

“尹隨心,靠,我都呼之欲出了,快拉褲子裏了,你趕緊的,靠岸啊。”鄭清靈哇哇直叫,額頭上都憋出了一層細汗。

“你不會是來真的吧?”我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大姐,我……真服了你,趕緊的,我……我真的……不行了,快,都小荷才露尖尖角了……”鄭清靈捂著肚子,雙腿吃力的並在一起。使勁憋,好不可憐。

“怎麽搞的和難產一樣,別瞪我,我知道了,你可千萬得憋住啊,我現在就讓我們的寶船靠岸。這可是在首都,咱別丟臉丟到首都來了。”我使勁睬船蹬子,鄭清靈這個樣子我隻祈禱她別拉船上。

“嗚……真要出來了,你趕緊,用力踩啊。”

“我是得用力,你可千萬別用力啊,一個屁蹦出來,我倆都沒法見人了。” 我邊用力踩船蹬子邊說。

“早上就不應該喝冰紅茶。”鄭清靈咬牙切齒道。

“你快別說話了,留著力氣憋粑粑。”

“……”

等船一靠岸,看著鄭清靈的樣子,我真挺服她的,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昂著首,挺著她那d罩杯的傲人的胸,沒事一樣的往景區衛生間方向走去,隻是那夾著的雙腿怎麽看怎麽別扭,我笑的嘴角都有些抽筋,忍不住道:“希望衛生間不會排隊都排到門外,否則真要拉褲子裏了。”

“尹隨心,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鄭清靈腳步不停,邁著小碎步蹬蹬走了。

“哈哈!”我不客氣的大笑出聲。

朋友就是剛認識的時候彼此都斯斯文文的,頗為客氣。熟了以後就不知道是哪個精神病院出來的。

這麽一鬧,心情格外的好,我悠閑的漫步在在昆明湖旁,頤和園人很多,但是同樣景色也很怡人,我閉著眼睛仰著頭張開雙手呼吸新鮮空氣,也許,該放下了,於智重,我該放下你了,我等你等的太久了,你都沒有來,我該放下了。我對自己喃喃說道。

“尹隨心?”突然一道清新陌生的男音叫我的名字。

我睜開雙眼,轉過頭,看到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穿著白色運動服背上背著畫板的男生,戴個黑框眼鏡,鏡片裏的一雙眼睛很清澈,皮膚很白,整個人身上有一種很幹淨的藝術氣息。

“你哪位?”我愣了一下,禮貌的問道。我第一次來北京,除了陳悅和汪雨微,也不認識其他人,再說了,我這次來也沒和她們說,眼前的這個人我更是沒一點印象。

“我是林聞,你還記得嗎?”男生臉微微紅了,笑的有些靦腆。

“林聞?”我似乎有些印象,可是想半天還是沒想起來這人和我啥關係。

“我們小學的時候是同學,我還坐過你的後麵,林聞,還記得麽?”他看我想不起來,善意的提醒道。

瞬間,我想起了一個長的瘦黑、膽子特別小的人,對,林聞,他媽媽和人跑了,他爸然後帶他去其他地方了。可是這和眼前的這個人差別也太大了吧。

“你是林聞?”我不相信的再次問道。

“嗯,是我,你想起來了嗎?”林聞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一臉的羞澀。

“我記起來了,原來是你,嗬嗬,好長時間沒見了,你這些年過的好嗎?”我禮貌的問道。世界其實還是挺小的,來北京一趟還能遇到小學同學。這下我終於相信,地球是圓的了,兜兜轉轉,又到一塊去了。

“是的,八年多沒見了,我剛看到你,以為,以為自己在做夢。”林聞的臉又紅了。幾乎不敢正眼看我。我發現他真是愛臉紅,比女孩子還容易臉紅,不過挺可愛的。

“你眼力真好,一眼就認出我了,你要不說,我都沒認出你來。”我笑著說道。

“嗬嗬,不是我眼力好,是你太耀眼了”。林聞說著又不好意思的抓了下頭發。

“額,謝謝!”我沒想到林聞這麽會說話,看來時間能徹底改變一個人,以前那麽瘦黑、那麽木訥膽小的一個人現在長相變的幹淨清秀不說,嘴巴也變甜了。

“你等會!”林聞說著跑到景區的小賣部買回兩瓶橙汁,遞過一瓶給我,“橙汁行嗎?不行我再去買其他的。”

我點點頭,接過橙汁,道了謝。林聞看著我,微微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半響開口:“你在北京上學?”

“不是,我來這玩。”我搖搖頭說道。

“那我當你的導遊吧,我在北京待了半年多,跑了差不多整個北京。”林聞說著臉又紅了,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說出這句話。

“你在北京待了半年?那你之前一直待在哪?”自從四年級林聞的爸爸把林聞從課堂帶走,到現在已經有差不多近九年的時間了,這九年的時間他隻有半年待在北京,其他八年的時間在哪?

“我爸帶我去了我浙江的大伯家,我在浙江讀到初中畢業,之後和我堂哥去美國讀高中和大學,畢業後我和我堂哥就回國了,我堂哥半年前在北京開了公司,我就和他一起過來了。”林聞眼神暗了暗,很快便恢複清明,簡單的和我說著他的情況。

“什麽?都大學畢業了?”我有些不敢置信,我們小學是同班同學,我還跳了一級,現在才念大二,可人家都畢業了,人家堂哥都自己開公司當老板了,這讓我情何以堪?

“嗬嗬,我堂哥比我們高兩屆,自然先畢業,我學的是繪畫,沒那麽多課程,國外的教育主張發揮自己想象的空間,不主張學生一天到晚待在課堂,所以我提前畢業回國了。”林聞看著我,輕笑出聲。

“難怪你一身的藝術氣息。”我不由的發出感慨。

“是嗎?”林聞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小聲的呢喃。像是問我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我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樣的林聞真是太可愛了。

“哎喲,早上真不該喝冰紅茶,這給我害的,差點沒憋住。”鄭清靈慢騰騰的走到我旁邊,整個人掛在我的肩膀上,一副虛脫的樣子。

“我早上讓你別喝,你偏喝,這下遭報應了吧。”我冷哼道。

“心心姐,你怎麽這麽狠心?我都這樣了,你還刺激我,難怪人說最毒婦人心。”

“說的好像你不是女的似的。”

“我是花季少女,你是婦女。”

“某人比我還大兩歲吧,嘖嘖,這麽喜歡裝嫩?”

“什麽大兩歲?明明是1歲四個月零五天好不好?”

“你應該精確到時、分、秒,更能滿足你自我欺騙的心理。”

“尹隨心,你個毒婦。”鄭清靈大吼一聲,伸出雙手,掐我的脖子,作勢搖晃。

“嗬嗬……”旁邊的林聞忍不住笑出聲,笑聲一如他給人的感覺,幹淨爽朗又帶著羞澀。

“呃,這怎麽有個人?”鄭清靈看了林聞一眼,奇怪的問道。

我無力的朝鄭清靈翻了個白眼,拜托,大姐,人家站了半天,敢情你一直沒看到他,難怪剛才那麽粗魯,穿了件白襯衣也不至於把人當透明的啊。

“這是林聞,是我以前的小學同學,後來轉學了,這是鄭清靈,是我的初中同學加好朋友。”我笑著簡單的介紹了下。

“你好,我叫林聞”。林聞微微一笑伸出手。

“你好,我叫鄭清靈。”鄭清靈伸出手和林聞握了握。

“林聞,叫她小貴婦就成,你看看她,是不是特別像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上海貴婦?”我笑著調侃。

林聞笑而不語,鄭清靈聞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之後林聞帶著我和鄭清靈去了全聚德吃了著名的北京烤鴨,帶我們轉南鑼鼓巷,吃北京的一些特色小吃。送我們回酒店的時候,林聞笑著說明早九點來接我們,帶我們去爬長城。

“哎呀,這一天吃的可真爽,有個熟人帶著可真不一樣。”一回到酒店,鄭清靈一下子撲在床上喃喃說道。

“你趕緊去洗澡,不洗澡別想上床。”我用腳踢了踢她。

“讓我休息會。”鄭清靈把臉埋在枕頭裏,悶聲說道。

我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隨心,你的第二春來了。”鄭清靈突然坐起身,一臉的賊笑。

“什麽意思?”

“你別告訴我,你沒感覺到那個林聞喜歡你啊,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看你的那個眼光,嘖嘖,那叫一個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