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見她掙紮地厲害,秦紹便將她左腳一抬,身子向前一探,欺身壓了上去。

被他壓在身下,凝煙腦中不禁光影閃爍,似回到善緣寺中,頓時有如重墜地獄之感。她停止了叫罵,又軟弱下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懇求他:“秦大人,你放過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隻是不要這樣……我剛剛說錯了話,是我不對。隻要你罷手,要打要殺都由你……”

秦紹見她服軟,心下快意,摸著她的臉笑嘻嘻道:“爺疼你愛你都來不及,又怎麽會舍得打殺你?”

舉凡這世間的男子大多有個通病,越是難得手的,越是放不下,越放不下,也就越上心,秦紹一個凡夫俗子,自然也免不了俗。如今他花了這麽大功夫才得了她,自是更加撂不開手,她就算說破天也別想讓他舍了這這到嘴的肥肉。

凝煙見他執意如此,心知大勢已去,身上漸漸失了力氣,又被他牢牢按在床上動彈不得,不由生出幾分絕望。

這個時候,絕望並不是一個結果,而是一種過程。

如果對方是正常人,她還能試著講道理,講條件,用感情感染他,或者用彼此的身份壓製他,可是這些對秦紹都沒有用。碰見這種流︶氓無賴,除非她打得過,否則怎麽做都是徒勞的。

凝煙雖然是穿越過來的,但對於□這件事卻並沒有比這個時代的女性有更多的接受能力,因為思想觀念等其他因素,她甚至還不如她們。

除了恐慌,驚懼,她更多的是強大的自尊心所帶來恥辱,再加上被暴力脅迫受到侵犯的憤怒,這一切讓她的理智逐漸不再清醒,一種瘋狂的情緒控製了她。她覺得,她應該不顧一切的和這個人渣同歸於盡。

隻有毀滅,才能讓她從這種消極的情緒中得到救贖。

秦紹親了親她毫無血色的櫻唇,道一聲:“可憐。”將她身上外衫扯開扔到地上,露出的雪白裏衣襯得那玲瓏有致的嬌軀更添魅惑,烏黑的青絲纏纏繞繞撒在錦緞上,鴉色膩,雀光寒。

他著了迷一般將她看了一會兒,偏偏說道:“可惜,這樣好光景,你那表哥是看不到了。”

凝煙聽他提起何尋之,身子一顫,仍是緊閉著眼不動。

秦紹咯咯笑了幾聲,拉開裏衣,隔著肚兜揉捏那不停起伏的柔軟之處,然後密密實實地覆上這無骨嬌軀,隻覺色授魂與,如臥棉上,便是讓他立時死了也甘心。

身下的人兒這般乖順讓秦紹以為她已是認了命,便不再扣著她的手,一邊允吻著她胸口處的柔膩肌膚一邊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扯去,待脫得差不多了,又壓上去去剝她裙子下的褻褲。

凝煙感覺到腰腹處抵著的那超常規模凶器越來越燙,睜開眼去看,見他眼中渾濁,已然意亂情迷,心知時候到了,待他去搬自己的腿時順從地抬了抬,然後看準時機,狠狠屈膝向他胯間一頂。

秦紹沒有防備,一時大意被頂了正著,劇痛下哼了一聲,翻到了一邊,身體彎成奇怪的姿勢側躺著,氣急敗壞道:“你竟然敢這麽做!”

凝煙在他離開自己那刻便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到遠處將衣衫攏住,顫聲回道:“是你逼我的!”

“你以為你跑的了?這裏外都是爺的人,隻要你踏出房門一步就會被捉回來,看到時候爺怎麽收拾你!”秦紹怒的要命,卻又動彈不得,更不好意思叫人進來,隻能放狠話威脅。

凝煙看他蜷著身子不動,不知是真是假,她沒天真的以為這樣自己就能空手殺了他,語氣淡漠:“誰說我要跑了?如今蜀南都是你的人,江家又在你手上,我能跑到哪去?”

“你知道便好!”秦紹暗自緩解那要命處,恨恨地盯著她。

凝煙本來是想試探,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承認了,臉色一白:“你把江家怎樣了?”

他似是想笑,但因為疼痛表情顯得格外猙獰:“你說怎樣?你祖父和本官作對私自放走了你,你爹還投靠了太子,如果不是為了蜀南的事怕打草驚蛇,你以為爺會就這麽放過你們家?”

凝煙一怔,她想起來了,蜀南督軍禦史便是太子舉薦來的,可皇上又將蜀南封給了六皇子的舅父,難道說皇帝有意易儲?否則秦紹又怎會明目張膽的和太子作對,又怎會這麽肯定能處置已經投靠了太子的父親!

秦紹看她變了臉色,陰森森道:“現在蜀南大事已成,你說,爺該怎麽對待你家呢?”

凝煙腦中一團亂麻,她不明白,自己隻不過才離京幾個月,走的時候一切還風平浪靜,怎麽突然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如果她家真的出事了,那她弟弟……不,不會,太子現在還好好的,事情不一定像她想得那麽糟……

秦紹以為她怕了,又道:“如果你懂事些,把爺伺候好了,也許爺會放過你們家也未可知。”

他這話凝煙如何會信?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恐怕就是秦紹也保不住江家了,現在他這樣說無非是想占有她而已。

“你不就是看上了這張臉麽?”凝煙冷笑,伸手去拔頭上的簪子,卻發現那簪子不知什麽時候掙脫了,一頭烏發直直披散著。

秦紹心覺不妙:“你要幹什麽?”

凝煙不再理他,走向燭台,然後拔起蠟燭就向右臉燒去。

秦紹一驚,隨手拿起一個東西將蠟燭擊落,但仍是晚了一步,她挨近燭火的側臉雖沒有被燒到,卻已經燙的通紅一片。

秦紹顧不得身體不適急忙跳下了床,抓住她查看了下傷勢,然後衝外麵大吼:“來人!去把燙傷藥取來!”

門外侍候的丫鬟聽了應了聲“是”,急急去了。

“你瘋了?”秦紹抓著她的胳膊,眼中情緒有些複雜。以前那些被他糟蹋的女人不是沒有尋死膩活的,但最後也都老老實實的認了命,從沒有人像她這樣,為了保住清白不惜自毀容貌。

秦紹不理解,女人不是應該愛惜容貌勝過性命嗎?

凝煙掙開他,她隻覺得右臉火辣辣的疼,但並不在意,報複般嘲諷道:“現在我容貌已毀,你還不放過我麽?”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又怎樣,她就是不讓他如意!

秦紹氣結,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以往那些女人若是不老實直接一頓鞭子就是,可對她,他卻下不了手。也許他自己也知道,能夠狠下心自毀容貌的人,又怎會屈服在他的鞭子之下?

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讓他心浮氣躁,看到丫鬟已經拿了藥回來,他將她抱回床上,惡聲惡氣道:“放不放過你,爺說了算!現在,先讓人給你把藥塗上。”

凝煙捂著臉躲開:“塗了作甚?讓你輕薄取樂麽?我寧願不要這張臉。”

聽她如此說,一邊拿著藥的丫鬟嚇得心驚肉跳,這位姑娘怎麽敢和這閻王這般說話?她雖是新來的,但也知道這位爺不好惹得狠,若是看誰不順眼了,直接就會讓人拖出去打死。

秦紹聽了卻並沒有發火,隻沒好氣地讓那丫鬟去上藥。

丫鬟不敢不聽秦紹的話,可手剛伸過去就被推了回來,她不由著急地勸道:“姑娘,讓奴婢給您擦擦吧,否則時間長了恐怕會傷了容貌。”

凝煙沉默不語,如果這容貌帶給她的隻能是災難,那舍了也就舍了。

秦紹氣不順地過去將她牢牢抱在懷裏,一手緊緊攥著她的雙臂,一手托著她的下巴,恨聲道:“上藥!”

等那丫鬟哆哆嗦嗦地將藥抹好了,他便將人趕了出去,屋裏隻剩下他們二人,秦紹怎麽想怎麽覺得自己丟了場子,便急著找補回來:“你以後若是再敢這麽做,爺就把你弟弟抓來替你。你應該也知道,爺本就葷素不忌,你弟弟那般眉清目秀的模樣,正是爺所喜的。”

“你敢!”凝煙聽了這話又氣又怕,隻恨自己剛剛沒趁機殺了他,他要是真對弟弟生了那種心思,她就算拚著命不要了,也不能讓他得逞。

“為什麽不敢?”看她死水般的杏目因氣憤重新變得水汪汪的,他心情又好了起來:“你不是舍不得離開你弟弟麽?不如爺將你們都弄到家裏,正好讓你們做伴,你說好不好?”

凝煙劇烈掙紮著,恨不得立時就跟他拚命:“你若是敢這麽做,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

秦紹得逞似的揚了揚眉,看她臉上的藥已經幹了,將她的手放開,把人搬到自己懷裏:“若是不想爺這麽做,你以後就乖乖的,爺可不敢保證,你下次再這麽做爺還能放過你。”話落他又抓著她胡亂捶打的手下流地往身下按去,低啞道:“這地方是能隨便動的麽?你也不怕以後守活寡?快給爺揉揉,現在還疼呢。”

更晚了。

霸王了我這麽久的都出來冒個泡,你們怎麽這麽狠心這麽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