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女兒徒兒俏臉兒

隻一個小鎮上的一間武館的館主,龔光傑從不認為自己不夠資格,但自知與那些名門大派的掌門級人物相比,自己所學的武功仍十分有限,積累的功力更加比不上。而那對麻煩透頂的雙胞胎姐妹,對辛雙清和左子穆都沒什麽好臉色,見了她們繞道走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但他避得開,武館的那些弟子除非不來武館學武,否則怎麽避?

龔館主自認為這很正常,不是不要臉,傻子才跟她們一起胡鬧。就算有辦法製服兩女,豈不等於再次得罪那尊還在說書的大神,那才真是傻得沒邊。

現在吞下這口氣,借助親親嫂嫂、寶貝女兒和小柳她們三個,偷學神功的機會肯定比別人更大。不然又何必急著暴露女兒的身世,給仇家創造要脅的機會。隻因為上次那些蠢貨得罪了這尊大神,自己可不能一樣蠢,真認為別人不會記仇。不用想都知道,那隻是因為寶貝女兒的麵子,所以現在更加需要利用好寶貝女兒。不然男人喜新厭舊……

至於龔婉的真正身世,他是不是提前知道,怎麽提前知道,那還用得著說嗎?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命隻有一條,還是說出來更加地保險。雖然鬧得眾人皆知不好。但現在,隻說師父將本門武功傾囊相授,就已經夠本。同門師兄弟見了都難免羨慕和嫉妒,別人更加不用說,閑言閑語自然更加地難聽。那又如何,用他的話,不遭人妒是庸材。

龔光傑一招‘浪子回頭’,又擊敗了一位師兄,隻見師父麵露嘉許之色道:“很好,光傑,你跟我來。”跟著師父才剛出門,就感到身後傳來一波躁動,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心知是有些師兄弟定力不足,卻也因此而不足為懼,真正需要注意的是那些更沉得住氣的笑麵虎,特別是那幾位表麵上跟自己最合得來的師兄弟。

師徒兩人一路穿越了好幾重門戶,四周不見了半個人影,左子穆才開口道:“光傑,那霍紅的事,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先別回答,一定要想好。”

龔光傑張開了嘴又閉了回來,等了一等才道:“這事徒兒真的不知道,絕不敢欺騙師父。”

左子穆來回踱步了一會兒,歎道:“本來想賣個人情給霍總鏢頭,沒辦法就算了。”

龔光傑大聲道:“兩個霍八加在一塊都不是師父的對手,隻是他家中那個黃臉婆,生女兒的本領確實有些。要是那霍紅沒出事,現在肯定更加地風光。”

左子穆臉色一變道:“這倒也是。”

龔光傑更加大聲道:“那霍八與咱們一向合作愉快,那也是因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被辛師叔給迷住了。原本徒兒對他還有些鄙視,現在才知道是辛師叔本領高,怪不上他。”

左子穆摸了摸頦下長須,笑道:“別說你,就連我都沒想到,師妹她竟然有這麽深的城府。還以為當年能奪得西宗掌門人之位,隻是因為運氣好,因為師父太偏心。這不是咱們太蠢,隻怪她太會裝,誰知道當年那麽癡傻的一個人,竟然是這麽聰明的一個人!現在都當上了洞主,竟然還在裝。乖徒兒,你一定要吸取師父的教訓,可別再上當了。”

龔光傑訝道:“師叔真有這麽厲害?”

左子穆苦笑道:“她要不這麽厲害,你師父能敗給她嗎?”話裏傲氣十足。

龔光傑道:“徒兒真是愚蠢,直到現在才明白,師父能壓製師叔這麽多年,那是多麽地不容易!”

左子穆道:“這種拍馬屁的話,你喜歡聽就自己說給自己聽吧!別再說出口來,讓你師叔知道了不好。咱們同門學藝,比的隻是武功的高下,那也是為了提升本門的武功,與別的門派競爭,而非別的。這一點你一定要牢牢記住,不要讓本門像大部分門派一樣,亡於內戰……”

聽到這兒,龔光傑臉上的假笑頓時變成了真笑。原本聽得很不舒服,不料突然來了個大翻身,因為這些話裏顯然是把他當成了下一代掌門。心忽然一緊,感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

“師父這掌門人,當得還真不容易。”龔光傑心想。

又想:“隻說當年要接蘀這個位子,就已經相當地不易。而我一向隻當他們那些長輩隻是武功高,師父這是在提醒我。這事確實大意不得,特別是在武功不行的情況下。”

雖然終於得到了師父的傾囊相授,並寄予厚望,但龔光傑仍嫌提升得不夠快,很快又想到了女兒龔婉,想到了那神奇的酒功,心頭頓時一片火熱。

比起阿朱、阿紫那種臨時喝了酒的提升,龔婉的酒功更像是純粹的武功。

可惜龔婉在實戰方麵顯得最不自信,或者說太小心了。別說主動挑戰別人,更別說像阿朱、阿紫姐妹那樣上門砸人武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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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暗笑:“再這樣搞,遲早能和喬峰拚酒,而且不用學段譽那樣作弊。”雖然想培養出一個酒量驚人的女英雄,卻不想培養出一個女酒鬼。幾次都很想勸一勸,卻一次都沒勸。

酒功是好,但酒量好不好?真不知該怎麽說才好。正因如此,雖然能創下酒功,卻沒怎麽修煉酒功。雖然很喜歡美酒佳肴,卻不想成為酒不離身的酒鬼,或者說酒豪。

鍾靈對此最開心,因為龔婉身上的酒味,或者說酒香,對身上藥臭味壓製很大。

“我要練酒功。”

“貪多咬不爛。”

一個一次又一次隻說不練,一個一次又一次隻回不答。

眾女之中,對武功最分心的是木婉清。

秦朝對辛雙清的一番好意,辛雙清沒能領會,木婉清卻從他話裏聽出了另一層意思,擔憂道:“秦大哥不想當什麽出頭鳥,可說書都能說成出頭鳥。”

秦朝心頭一顫。

兩人目光一觸即分,接下來很久都不有再說一句話。

第二天木婉清匆忙回歸王府,本來想找父母幫忙,說秦朝不想當什麽出頭鳥,但她信不過父親段正淳,擔心反而將事情鬧大,真的變成弓射出頭鳥,最終什麽都沒說。

吃飯的時候,不見王妃刀白鳳,隻來了段譽。飯後說起司空虹,木婉清突然非常驚恐地發現,由親哥哥變成堂兄的段譽,真正喜歡的可能還不是司空虹,而是自己。但因為不敢,才給了司空虹機會乘虛而入,做了自己的蘀代品。越想越是煩惱,於是當天就離開了王府,腦海裏不時冒出秦朝的一句酒話:“當有一天,你喜歡上了自己的哥哥……”

“哼!你錯了,是那臭書呆子喜歡上了我這妹妹。”木婉清心道。

一天,段譽與龔婉聊天,突然聊到了木婉清,滿臉好奇道:“婉清怎麽又把臉給遮上了?對我怎麽也是外人一樣的待遇?”

龔婉沒感覺到其中有什麽不正常,笑了一笑道:“難道每次都必須揭開來給你欣賞?何況隻開你一扇方便之門就夠用了嗎?還不是不得已而為之。秦大哥也是不願意,但更加擔心,你妹妹那張閉月羞花的俏臉兒,若不遮擋一二就在江湖上行走,引來的麻煩至少能增加一百倍。如此一來,死在你妹妹毒箭下,引來師父、師娘、師姑、師兄、師妹、師弟等等,說不定要翻十倍、百倍。要知道,這才初出江湖,就惹上了四大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