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尺短寸長你藏了

想要武功大進，還得等別人自己把內力送上門來，幫忙開啟吸人內力的那扇大門，才算真正練成北冥神功，從而轉入多倍快車道。

運氣好就像書中的主角段譽那樣，內力自動送上門來，反而是多得發愁；運氣不好，就像那些社會底層人士，占據人口比例最多，最最平凡不過，一輩子都入不了門。

就算別人把內力自己送上門來，都還不一定能吸收得了，卻一定更容易受到傷害，甚至反而要送掉性命，死前還要戴上傻瓜的帽子。再怎麽喜歡北冥神功，再怎麽相信逍遙派的武功，在還沒有經曆第一次成功之前，總免不了擔心。

另外還擔心，吸來的內力用完不會再生，不像別人自產的內力，用完了再恢複生產便是。別人的內功更像是發電機，發了電用，用了再發，發了再用，源源不斷。

北冥神功更像是儲電池，雖說可以想辦法擴大儲電池的容量，但儲電池始終還是儲電池，而非發電機。就算功率最小的發電機，發電機終究還是發電機，而非儲電池。

發電機之長，儲電池之短；膻中穴煉氣中丹田，北冥神功之長短，關元穴煉精下丹田，一般內功之短長。

逍遙派的北冥神功，一般隻傳掌門一人。類似丐幫的‘打狗棒法’，一般隻傳幫主一人。秦朝現在練的北冥神功，不是來自逍遙派掌門所傳，所以又免不了擔心，認為目前還是不見光為妙。

北冥神功的缺陷，逍遙派的掌門會不知道嗎？

不過從物理上來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缺陷也是。但說與不說，那是另一回事。反正逍遙派的那些正式弟子，還可以利用別人的內力來打通經脈，修煉另一項內功絕學‘小無相功’。

那肯定遠比純消耗自己的內力更花算，就像用別人的資金來給自己辦企業，而且還不用急著還，隻管大手大腳隨便用。

據說，‘小無相功’最擅長的是調節，就像那多功能變壓器一般。要想打通任督二脈，就像是在長江、黃河上攔河建壩，製造大型發電站。單憑自身，千難萬難。找人幫忙，人心難測。

大部分人，不會因一文錢而當眾大起殺心，但若換成一萬兩黃金，放在隻剩下兩人知道的地方，那還起不起殺心？北冥神功的厲害，一旦讓習武之人得知，絕不下於那一萬兩黃金的誘惑。

秦朝心想：“書中的李秋水，可以找無涯子，才沒有落後那巫行雲太遠。但自己能找誰幫忙呢？”

又想：“那李秋水和無涯子的分手，《天龍八部》中都說不清是什麽原因，但有一點現在就可以肯定——開始師兄妹的親密合作，原因至少有一半是基於練功的需求。”

財、侶、法、地，一個比一個重要，誰都想要擁有更多更好。有緣獲得李秋水、無涯子那等道侶，誰會輕易舍棄？

那應該是不得已而為之。

找鍾靈？

找木婉清？

兩女都很不一般，不是不心動，但心動不代表一定要行動。與之相比，還不如找本內功給小柳，等小柳練成了內力，再幫助自己過這一關。等將來自己的內力深厚了，再幫小柳打通經脈穴道就是。不過不是隻能用一次的那種深厚內力，而是類似書中段譽的情況。

也許段譽剛開始是用段家的‘一陽指’代替了逍遙派的‘小無相功’，後來改用更厲害的‘六脈神劍’，所以才可以使吸來的內力由越用越少、越弱變成越多、越強。但畢竟不是原版，不怎麽配套，那才是武功時靈時不靈的主要原因。後來漸漸磨合在了一起，自然變得更容易使用，而且變得比原版還厲害。最後六脈隻用一脈，都可以戰勝‘北喬峰，南慕容’中的慕容複。那絕不是慕容複的武功越練越弱，也不是一脈真的比六脈更厲害。

有關那‘六脈神劍’，秦朝最開始亦覺得，實在太過匪夷所思。現在自己練了武功，對內功的認識日漸精深，才發覺：這就像將電力變成閃電，殺傷力一下子大增很正常。相比‘一陽指’將內力調節成指力，簡直一個比一個正常。淩波微步是以動功修習內功，腳步踏遍六十四卦一個周天，內息自然而然的也轉了一個周天。每走一遍，內力便有一分進益。內力高了，輕功想不變高都不行。內力高了，腳力、耳力和目力等自然而然就高了。

秦朝借之竊聽龔光傑和龔夫人叔嫂的談話，無往而不利。在遠處監視的鍾靈和木婉清見了，又氣又笑，想馬上就說穿了，又擔心暴露了暗中跟蹤的秘密。兩女早就起了疑心，懷疑秦朝那說書的身份隻是個偽裝，如今怎麽看都覺得他是在扮豬吃老虎。

鍾靈私下和木婉清說：“想不到這大騙子，輕功居然練得這麽高！比起我們，好像還差了那麽一丁點兒，但說不定還藏了拙。不然那些機密情報都來自哪裏？”

木婉清以毫不猶豫地口吻道：“肯定藏了拙。這大騙子雖然很小心，不但人前裝，人後還在藏拙。但你隻要仔細觀察他的步法，就會發現其中深藏的玄妙，不是我們的輕功可比。”

鍾靈笑道：“可惜他江湖經驗不夠，讓咱們發現了，學姑蘇慕容家，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別以為就隻你會裝，難道咱們不會裝嗎？哈哈……秦朝大騙子，咱們走著瞧！”

木婉清道：“可是這小賊知道那麽多咱們不知道的東西，又怎麽解釋？”

鍾靈道：“別急，別急。總有那麽一天，咱們親手把他剝個精光。”

鍾靈嘴裏說不急，心裏怎麽都想不通，秦朝怎麽會在龔家武館的門口挨打？回到家裏，問起母親，甘寶寶雖然在片刻間就為女兒想出了十來種答案，但很快又一一否認了。

甘寶寶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回答女兒道：“答案太多了！最好是直接問他。”

這和木婉清一開始給出來的答案很相似：“想那麽多幹嘛！直接問他，不說就給他一個耳光。”

鍾靈搖頭道：“這豈不輕易暴露出咱們跟蹤他的秘密，未得先失，得不償失。”

木婉清想起第一次見到秦朝的時候那一戰，想起他在袖箭下的那一個就地十八滾，不由笑道：“是呀！這無恥小賊裝得太狠了！太不要臉了！你問了肯定會說，說得你又上了他當。開始還以為是個老實的好男人，哼……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表麵越正經，越滿肚子壞水。”

鍾靈道：“那還是不問為妙。咱用不著暴露，且看這‘香’嘴裝到什麽時候。”

兩女見識了秦朝的淩波微步，再聯想到其它的武功，覺得他肯定又在藏拙。其實他根本就不用藏拙，初入江湖，本來就還很拙。可兩女心裏已經有了成見，越找不出來越想找。

秦朝發現，兩女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的時間越來越長，越來越怪異，想問為什麽？話一到嘴邊，又老是說不出口。心裏麵對兩女疑心大起，行動上卻仍保持不變，打算來個以靜製動，防止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