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時隻聽嘶啦一聲布匹撕裂的聲音,郝學不由奇怪的轉過身,卻是孟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露出一身小山般的古銅色肌肉。屋內諸人這時才發現,孟鑄的傷勢遠比表麵來得要輕,那條割痕最多不過幾毫米深。
在傷口上抹了一把,孟鑄將染血的手放到眼前,就如嗅到血腥味的惡狼般,他呆傻的臉上漸漸罩上一片猙獰之色,雙目也越瞪越大。感受到此人破體而出的強烈殺氣,郝學不由伸舌在唇上微微一舔,露出凝重之色。
哪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孟鑄殺氣騰騰的麵孔突然一皺,他一張口竟然哇哇大哭起來:“血…血…我流血了….嗚哇哇哇哇……”
郝學不由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哦,還真是在我想象之上啊。”
“該死,看來還是不夠。”山羊須男子與林宜璿對看一眼,一臉無奈的道。
“嗚嗚嗚….我流血了,宜璿,你看嘛。”孟鑄號啕大哭著跑到林宜璿身邊跪下,將大頭埋入她的懷中,便如嬰兒鑽入母親的懷抱中般哭個不停。
“好,乖,不哭不哭。”林宜璿一麵輕輕拍著孟鑄的後背安慰他,一麵皺眉道:“小琅究竟在幹什麽?怎麽還不上來。”
“猴戲也該唱夠了,就讓我送幾位早登極樂吧。”郝學晃晃手就要走上。
“登你個頭,還不趕快過來放我出來。”這時高影大聲叫道。他和徐東卓都是不肯輕易吃虧的類型,兩人拿頭連連相撞,額頭已鼓起兩塊青腫。
猶豫了一下,郝學無奈的點點頭:“好吧好吧,那小子怎麽辦?”
高影看了徐東卓一眼,殘忍一笑:“隨你處置,幾塊都可以!”
徐東卓一聽之下不由大驚失色:“喂喂喂,不是吧,有話好說,別急著動手啊。”
郝學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卻是郭銘一言不發攔在他的身前。奇怪這時還有不知死活的角色,郝學一偏頭吐口唾沫:“不想死就滾開!”
“馬桶頭,要動我兄弟就先過我這關。”郭銘絲毫不為所動。
徐東卓滿臉焦急的大叫道:“郭銘,你瘋了不成?你也看到那家夥有多危險了,快讓開!”
“嗬嗬,是麽?那要試試才知道了。”郭銘抹抹額上冷汗,平靜的道。
“馬桶頭?竟敢嘲笑我引以為豪的阿凱老師的發型……”郝學額頭青筋爆跳,突然一個大跨步向郭銘直衝而來。
郭銘眼睛倏的睜大,一眨不眨直盯著郝學的動作。兩人不斷接近,就在相距一臂的距離時,郝學右手高高舉起向郭銘左肩猛揮而下。一咬牙,郭銘左手抬起迎上郝學的手刀,同時他一個弓步跨前右拳直擊對方胸口。
見郭銘竟如此不自量力,郝學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兩人手臂相交,郭銘臂上突然裹上厚厚一層灰白的物質,郝學的手在物質表麵拉出一條深深的口子,卻沒傷及郭銘,郝學立刻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
碰!右拳狠狠打在郝學胸口,郭銘得勢不饒人,左手一蕩甩開郝學的右手,跟著欺身直進。他兩手抱住郝學的脖子將其上身拉得低下,右膝一聳結結實實的頂上對方小腹。郝學呃的一聲悶哼,身體騰空而起,郭銘立刻縮手環抱胸前,腳底一頓肩膀借力猛撞,郝學立如炮彈般飛跌開去,狠狠摔在地上。
慢慢收回動作站好,郭銘看看自己左手,郝學在上麵割開的口子即深且厚,隻差少許便傷及身體。暗道一聲好險,郭銘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摔在地上的郝學兩手緊了緊,忽的一躍而起。他側頭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擦擦嘴道:“雖然揚威利常說,人有做得到的事,也有做不到的事。不過實在讓我意外,想不到一天內遇到兩個我砍不開的人。”
郭銘稍稍退了一步沉聲道:“夠了,你很厲害,我實在不想跟你打。”
郝學微微一哂:“看來你還沒搞清狀況啊。現在已經不是你想停就停的了。”
“……,那繼續吧!”郭銘緩緩拉開一個架勢,兩手小臂裹上一層護臂。
原地晃晃腦袋,郝學眼中精光一閃,已於瞬間發動。隻見他連躍數步,忽的騰空而起兩手大鵬般一展,已躍臨郭銘頭頂。知道對方兩手的厲害,郭銘兩掌一合,掌心立現一團小球,甩手間已化作一柄利刃,由下而上往郝學小腹挑去。
郝學兩手連揮,郭銘手中長劍轉眼變做幾段,但這也為他爭取了時間。飛身落地,郝學左手右揮,右手下劃,在空中劈出一個十字,就在同時郭銘已單手撐地斜斜翻起,人在半空的同時另一手上的物質拉長斜刺郝學軟肋。
就如慢鏡頭般,郝學雙手以毫厘隻差分別自郭銘頭頂及肩側劃過,幾根發絲隨即飄落。而郭銘刺出的那根長刺則被郝學及時一扭腰避開。
雙方刹時交錯而過,時間似乎這才恢複正常。郝學悶哼一聲緊逼而上,雙手倏探,郭銘交臂格擋,臂上物質立刻被削出兩條大口,但又於瞬間被他補上。
兩人你來我往,互有攻守,但無論郝學怎麽揮劈,郭銘總是能製出護身物質將他雙手攔下,還時不時做出反擊,可說誰也奈何不了誰。反倒是書房遭了殃,在郝學無堅不摧的雙手下,牆壁地板滿是割痕,被一分兩半的書籍碎紙到處都是。
不過隻得一會兒高下之分便漸漸可見,郭銘雖能抵擋郝學,但這是以不斷製造大量物質為代價。加之他的體術比郝學差了不少,為了擋住對方閃電般的揮砍,不少時候得護住身體額外的位置才行,很快他便氣喘籲籲,看來再難堅持多久。
見郭銘漸漸不支,郝學攻勢越急,兩手掄得就如風車一般,郭銘臂上的物質雪片般被削下。就在這時忽聽背後風聲一響,郝學想也不想放過郭銘回身一劈,卻是兩塊磚頭被削為數段掉落於地。
見到來人,林宜璿大為驚喜:“小琅,你總算來了。”
“林姐,怎麽樣,我這姿勢帥吧?”一個長著醒目的鷹勾鼻的年輕人斜斜靠在被孟鑄撞出的大洞邊,盡管書房中光線昏暗,他鼻上還是架著副小圓墨鏡。
山羊須的男子臉色一沉,語帶責怪道:“怎麽現在才來?”
“李厚澤李厚澤,厚澤叔,你可不像你的名字,一點也不厚道。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氣才收拾那些想要上來的警衛。對了,帥不帥?”小琅衝山羊須男子做個鬼臉,然後換個姿勢又問林宜璿道。
林宜璿露出個沒好氣的表情,指著郝學對小琅道:“好啦好啦,帥,劉德華的鷹勾鼻也沒你帥。快把這些人收拾了吧。”
“收到!交給我吧。”聽林宜璿這麽說,小琅得意洋洋的叉腰做仰天狂笑狀。
然而瞥到一旁林宜璿隱有怒火的眼色,小琅立刻縮起脖子打個寒戰,他撓撓後腦勺向林宜璿獻媚一笑,趕緊邁步走出。哪知沒走到三步就被地上的磚頭給絆了一下,以一個標準的五體投地姿勢結結實實仆倒於地,濺起一陣塵土。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琅尷尬的笑著爬起,拍拍一身灰塵。
林宜璿額角一根青筋爆突,她秀眉倒豎,指著小琅的鼻子罵道:“你白癡啊!?也不看看這兒是哪裏還戴著墨鏡,還不快給我摘了!”
“好好好,林姐別生氣,我馬上幫你打發他們。”小琅一把扔掉墨鏡,愣了片刻又蹲下將其撿起揣入兜裏:“可惜了,好幾十塊呢。”
“小…琅…!”林宜璿冰寒的聲音自喉嚨間一字一頓的迸出。
“不要!”小琅趕緊捧著頭跑開幾步,走到郝學對麵,他悄悄伸指向後一指:“林姐可凶了,沒辦法,我隻好幹掉你。對了,我叫衛小琅。”
自剛才開始所有人就都帶著一臉呆愣的表情看著這個活寶的表演,麵對一臉神秘的衛小琅,郝學無奈的摘下眼鏡揉揉鼻梁:“今天真遇上不少活寶啊……”
李厚澤在後麵提醒道:“小琅,小心他的手,孟鑄也被砍傷了。”
“小琅,孟鑄流血了,替我打他!”猶自依偎著林宜璿不住啜泣的孟鑄抬起頭,委屈的指指他小腹的傷口。
衛小琅回頭笑應了一聲:“好,看小琅替你打死他。”
“藍毛腦袋,沒人告訴你,麵對敵人…”就在衛小琅轉頭刹那,郝學突然一揮手向他脖子直劈:“一定要集中精神嗎?”
然而便如腦後生眼,就在郝學的手快劈中他時,衛小琅身子猛的一矮已堪堪避過。待郝學的手自頭頂掠過,他直起腰笑嘻嘻的道:“背後偷襲可不禮貌啊。”
“……”沒想到對方能避開,郝學默然無語的揉揉手腕,跟著他雙目一凜,跨步進身兩手已分左右向衛小琅的肩膀砍去。
一瞬間,衛小琅臉上笑嘻嘻的神態一掃而空,他不閃不避,竟也張開雙手迎上郝學的兩隻手。就在眾人都以為他的雙臂要報廢時,卻見衛小琅的手輕輕在郝學手腕一抹,跟著郝學的雙手便爆出一團血霧。
“呃啊啊啊!”不能置信的看著自己前一刻還好好的雙手,轉眼間已是一團血肉模糊,郝學不由驚恐萬分的狂叫起來。看他雙手扭曲的程度,怕是連裏麵的骨頭也斷為一塊一塊的了。
雖成功製敵,衛小琅卻也並非毫發無損。他的兩個掌心均有一條長長傷口,鮮血淋漓而下。一邊撕下衣服包紮,他一邊道:“好家夥,差點就把手給廢了。”
郝學連退數步,不能置信的問道:“怎、怎麽可能,為什麽會這樣!”
“你確實非常厲害,隻看你能把孟鑄砍傷,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多少東西能擋住你一雙手了。可惜你遇到的是我,你知道什麽叫共振原理嗎?”一邊用牙齒拉緊包裹手掌的布條,衛小琅一邊含糊不清的道。
“……,說下去。”郝學垂下雙臂,已漸漸恢複鎮定。
衛小琅緩緩的道:“每個物體都有自己的震動頻率,隻要外力的頻率與振動體的固有頻率接近或相等時,物體的振幅便會急劇增大。90年,一隊俄國士兵在通過聖彼得堡附近的豐坦卡大橋時。橋體突然垮塌,這就是因為士兵齊步行走的頻率與大橋的固有頻率相同,引起共振,劇烈的振蕩則導致大橋解體。”
站在郝學身後的郭銘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我的手能瞬間捕捉接觸到的任何物體的震頻,從而引發共振。如果你的雙手可以斬開一切的話,那麽…”衛小琅舉起自己的手,一字一頓的對郝學道:“我的雙手就能夠完全摧毀一切!”
可怕,太可怕了,無論是郝學還是衛小琅,他們的異能就像是天生為殺戮和破壞而生的一樣。自己麵對的是這樣可怕的對手,今晚還能活著走出這間書房嗎?一瞬間,郭銘和徐東卓心中同時泛起這個念頭。
“小琅,你要不要緊?”看到鮮血仍不斷自布條中滲出,林宜璿關切的道。
“放心吧林姐,雖然傷口有點深,怕是不縫個幾十針就沒法好。不過我還有足夠時間收拾這裏所有的人。”衛小琅向郭銘等人一指,然後倒豎起大拇指。
林宜璿指指被水泥裹得隻剩兩顆大頭在外的高影和徐東卓:“先別忙著擺酷,快給我把東西搶回來,就在那兩個人手上。”
“……”一聽此言,雖然見識了衛小琅可怕的異能,郭銘還是毫不猶豫的擋在他身前。
“厚澤叔。”見此情景,林宜璿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她微微轉頭對李厚澤道。
李厚澤點點頭,稍稍走上兩步,輕輕提起右腳在地上一頓。就在他腳落地的同時,郭銘腳下地板水波般一蕩,竟刹那分出一個大洞。郭銘瘁不及防,隻覺腳下一空人已向下墜去。所幸他反應不慢,立刻手撐洞邊翻身躍起。
不容郭銘有反應時間,數股石刺接連而起把他逼得不斷向屋角退去。乘著郭銘被李厚澤牽製,衛小琅慢慢向高影和徐東卓走去。
看著這個煞星不斷接近,高影和徐東卓都露出緊張之色。不過不同於高影,徐東卓更多的像是在等待什麽機會,反而沒多少懼色。
走到兩人跟前,衛小琅欣賞似的圍著他們轉了一圈,忽的伸手按上水泥包。
霎時間,便如受到無數細微力量的衝撞,包裹著高影和徐東卓的水泥包劇烈的震顫起來,眨眼功夫便如麵粉砌就般化為一堆細末崩散瓦解。衛小琅這雙手果如他自己所言,充滿毀滅性的破壞力。
眼看身在其中的兩人也會如這堆水泥塊般碎為細紛,高影終於有了行動。隻見他在體外水泥碎散重獲自由的刹那,已猛的放開與徐東卓一同抓著的盒子,身體稍稍後仰轉瞬縮入身後的陰影中。幾在同時,徐東卓雙目一凜,以毫厘之差帶著盒子一閃消失。
轟!水泥堆完全瓦解,地上隻剩下一攤比麵粉還要細碎的粉末。高影在左,徐東卓在右,兩人分別自書房兩側現身,不同的是盒子已牢牢抓在徐東卓手上。
高影盯著緊抓盒子的徐東卓,沉聲道:“好小子,你果然在等我放手!”
徐東卓笑嘻嘻的道:“嘿嘿,不好意思,如果我想從那玩意兒裏脫身,隨時可以辦到。不過盒子被你抓著,卻無法帶走。所以隻好拚一拚了。”
這時郭銘剛自李厚澤的攻勢下脫身,一聽徐東卓的話,不由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天殺的!你能脫身怎麽不早點出來!老子差點被你害死!”
“我也不想啊,要是離開就拿不到這東西了。”徐東卓委屈的晃晃手中盒子。
“……,出乎意料,最後東西還是落在你們手上了。那麽現在,請把它交給我們吧。”林宜璿柔媚的笑著向徐東卓伸出手。
徐東卓將盒子在手中一拋:“那可不行,這可是我拚了命才搶來的。”
“沒錯,東西我們是帶走定了。”就在這時,後麵的窗戶傳來倪牧的聲音。
郭徐兩人大喜回頭,隻見倪牧正晃晃悠悠的吊在窗框上,右手端著一把貝雷塔M2s輕型衝鋒槍,槍口來回指著躍躍欲動的衛小琅等人。而楚無塵則吊在他身邊,手裏拿著一把大口徑左輪手槍。
見兩人終於出現,徐東卓沒好氣的問道:“你們現在來幹什麽……”
“來接應你們啊,別忘了我們可是後援來的。”倪牧驚訝的反問。
“後個屁啊,這時來撿垃圾麽?剛才我和東卓差點掛掉的時候你們哪兒去了?倒是別人的後援一個接一個的出盡風頭,老實說你們兩個家夥是不是成心想害死我們兩兄弟!”郭銘也忍不住怒氣衝衝的抱怨道。
倪牧麵有愧色的趕緊解釋:“哈,不好意思,這裏有第三幫人出現的確大出我們意料。剛才一片混亂,結果這兒的警衛全找上了我們,收拾那幫人費了不少工夫,所以現在才來。黃震已經和悅慈找車去了,我們的確是來接應的。”
就在這時,楚無塵一眼瞥見嬌豔過人的林宜璿,不由眼前一亮,他遙遙向其眨了眨眼睛:“Hi,美女,能不能請你出去吃個飯?”這時也不知從哪兒吹來一股微風,把此人一頭長發吹拂得飛舞不止,更添他的帥氣。
“好啊,隻要把那個盒子給我,隨便你想怎麽樣都可以。”對楚無塵的輕佻林宜璿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大膽的用言語挑逗他道。
楚無塵幾乎想也不想就答應:“好啊。東卓,快把那盒子給美女!”
“咳咳!”見楚無塵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倪牧忍不住低咳兩聲。
“啊啊,不好意思,老毛病又犯了。郭銘東卓快過來。”楚無塵一下醒轉,不由尷尬的笑笑,向郭銘和徐東卓招了招手。
在倪牧的槍口下沒有人敢亂動,郭銘和徐東卓順利走到窗口。麵對一臉不甘的林宜璿等人,楚無塵忽的道:“最後一個問題,美女,你們屬於哪個組織?”
“你猜呢?”林宜璿又露出她一貫的嫵媚笑容。
“哈,猜不出。那麽再見了!”楚無塵瀟灑一笑,突的從腰間摸出一顆手雷。
一見他手上的東西,林宜璿等盡皆大驚失色。楚無塵拔下插銷將手雷一把拋出,書房內立刻一陣混亂,所有人均就地找地方躲避。然而隻聽嘶嘶聲響,很快大片濃煙自手雷中冒出,原來這不過是一個煙幕彈。
“走!”倪牧招呼一聲向窗外一躍而下,楚無塵也回身躍出。
最後看一眼濃煙滾滾的書房,郭銘和徐東卓一腳踢開身前的碎玻璃,也學倪牧般飛躍而出。突然,兩人在半空表情呆滯的互看一眼。
“媽、媽的,這裏可是三樓啊!”隨著一聲慘叫,兩人急速下墜。
早一步躍下的倪牧著地時順勢一滾,已安然無恙的站起,楚無塵則在身周吹起一股向上的勁風,輕飄飄的瀟灑落地。徐東卓在著地那一刹突然一個瞬移現身幾米開外,有驚無險。不過很顯然,郭銘卻沒有這麽好手段。
“被你們害死啦!”一聲驚叫,郭銘忽的在半空一甩手扔出一根灰白長棍緊紮入土,跟著他撐住長棍頂端向下一壓,總算平安著地。
“我的媽呀。”待到落地,他才發覺自己已出了一背的冷汗。
嘎吱!一聲急刹,一輛雪鐵龍商務車停在眾人身邊,方悅慈從車窗內探出頭急急的道:“快,快上車,警察已經來了。”
剛才別墅內的小**很快招來香港警察,但由於這裏的主人趙旭是社會名流,加之並未接到殺人或爆炸等比較嚴重的案件報告,因此警察被攔在別墅外,正在詢問出麵解釋的幾名趙旭的管家。
坐上車,倪牧果斷的道:“必須立刻走,衝出去!”
“好咧!”坐在駕駛座上的黃震答應一聲,發動汽車。
這時倪牧才發現是由黃震在開車,他驚恐萬分的道:“我的天!黃震,怎麽是你在開?你是什麽時候學會駕駛的?”
“前一陣自學的,我無意中看到了一個最好的教材!”一麵將車頭對準大門,黃震一麵道。
“是、是什麽……”楚無塵也是一臉驚懼交加。
“叫什麽來著,圖文並茂那種,頭…頭字什麽的。”黃震抬頭思索道。
徐東卓突然想起什麽,結結巴巴的道:“該、該不會是那個叫頭文字D的動畫片吧?”
“對,就是那個,你也看過?”黃震驚喜的叫了一聲,同時猛踩油門!
“哇!我們死定啦!”隨著車內眾人的驚叫,汽車轟的一聲撞開別墅大門,跌跌撞撞的沿著左邊的公路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