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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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文雖然很清楚地看到了這樣一幕，但是無奈距離較遠，根本沒有辦法幫上任何忙。隻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萸芩向地上跌去。
不過在萸芩與大地來上一個親密接觸之前，有一雙白皙的手在她身後將其穩穩地扶住，阻止了萸芩那跌落的身體。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做了一次救美的英雄。
“芙蓉青山黛，蔟星皓月眸，如脂凝玉膚，佳人奈若何……”在抱住萸芩的瞬間，那個雲晴就在那裏吟詩，直到一首詩結束，都沒有把萸芩放開的意思。倒是萸芩被他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緊緊抱住而感到羞怯萬分，掙紮著脫離開了他是懷抱。
在好不容易離開雲晴的懷抱之後，一抬頭，又猛然間見到他的那雙原本淩冽的雙眼，此時那雙眼睛中似乎有著一絲溫柔的意味。
看到雲晴正這樣目光炯炯滴盯著自己，萸芩下意識滴就用手擋住自己的臉，但是卻被雲晴給掰了回來。此時，萸芩的整張連算是徹底的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萸芩雙目含淚，似乎對於自己這是一種莫大的屈辱。
不過眾人的目光中似乎並沒有著想象中的厭惡與恐懼的神色，相反，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似乎都帶有著驚異與羨豔的目光，仿佛在他眼中所看見的不是一個半邊臉已經被毀，貌若羅刹般恐怖的女子，而是一個讓人驚豔的仙子！
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萸芩苦笑一下，暗罵自己的異想天開。
但是她不知道，就是她這一笑，。竟然也可以顛倒眾生。
“素聞明陽王有一女貌若天仙，想必就是大郡主，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人群中突然傳出了這麽一個聲音，讓萸芩心中一驚，不禁又伸手拂上了自己的臉龐，那半邊本來已經被毀了臉摸上去竟然細滑無比，跟另外半邊的肌膚沒有絲毫兩樣，難道說……
在萸芩猶豫的瞬間，席間的各位賓客也都隨聲附和了起來，開始不住地讚歎萸芩的美貌。雖然還是沒有看到自己的樣貌，萸芩還是相信這些人所言非虛，畢竟眼神中的那種驚豔之色事沒有辦法裝出來的，就向原本看到自己的那些人眼中的厭惡之色一樣，根本沒有辦法掩蓋。
看到這番景象之後，憶芸算是傻了眼，原本還想要借著撕下萸芩臉上的絲巾來達到羞辱她的目的，沒有想到到了最後得到醉倒羞辱的人反而是自己。而她卻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自己身上連一絲光芒都沒有分到。
讓憶芸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還不止於此。一心所向的段雲晴此時此刻的眼中隻有著萸芩一人，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這讓這個自幼嬌生慣養的小郡主幾近崩潰！而自己的母親本來說是要來參加這場慶典，沒有想到竟然不見人影，自己簡直就是被眾人所遺棄。
淚水不可抑止地奪眶而出，憶芸轉身就從人群中跑了出去。因為眾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萸芩的身上，包括那個一向不是很疼愛這個女兒的明陽王，因此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憶芸的離去。
當然，除了還依舊站在祭壇之上的王子文。
不是對這個任性並且野蠻的小郡主有什麽特殊的感覺，隻是因為那張酷似泠月的麵容便讓他沒有辦法不去注意。
稍微猶豫了一下，王子文還是決定跟著憶芸，去看看她究竟要去什麽地方。雖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目的，但是潛意識裏似乎還是不希望這個人受到傷害，也許這就是愛屋及烏的道理在作祟吧。
輕輕地跳下祭壇，不著一絲痕跡，體內的那些能量在這種時候還是很能夠派上些用場的。在臨走之前回了一下頭，想要看一下萸芩。不過這個時候，她已經被那群獻媚的人所緊緊包圍住，承受著無盡的讚美。
看來在這種情況下，是不需要自己的存在的啊。
王子文微微苦笑了一下，趕緊轉過身，跟著憶芸朝著夜幕中走去。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沉了下來，賓客們雖然驚異於萸芩的美貌，但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畢竟這個人已經是成賢王家的準兒媳，無論再怎麽垂涎也是不可能占到絲毫的便宜，所以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合適。因此看到天色已晚，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開口告辭。
明陽王心裏因為這一係列的事情就已經是煩悶不堪，本來就沒有心情再去招待這群人，看到他們都識相地要走人，倒還真是合了他的心意。
至於成賢王父子，見到眾人離去之後便也覺得不應該再多做停留，說了幾句寒暄的話之後便也離開了明陽王府。
人是走了，不過雲晴那玉樹臨風的溫柔氣質卻留在了萸芩的心裏，似乎讓她有一種回到了幼年的感覺。
待所有人都離去之後，明陽王那一直堆在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見，被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所取代。那種表情一直審視著萸芩的臉，讓她整個人被看到發毛。根本不知道這個極少接近自己的父親心裏究竟想著些什麽。
“像……真是太像了……”明陽王的嘴裏喃喃地念叨著什麽，萸芩沒有聽清楚，似乎隻聽到了一個“像”字。像什麽？是自己像誰嗎？
腦子裏裝滿了疑問，但是麵對這個從來都未與自己親近過的父王，萸芩根本不敢，更不知道該怎樣去詢問。隻能呆呆地立在當場，讓他慢慢的審視。
“你的臉……”明陽王在看了半天之後終於猶豫著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似乎麵對這個女兒，他也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
想當年自己是如何的愛她的母親，而她的母親又是如何的想要逃離自己的身邊，這一切，讓他現在回憶起來，都宛如是一場噩夢。
“回父王的話，孩兒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出門之前，孩兒的臉……還是殘破的，沒有想到就是這麽以柱香的功夫，竟然會消失不見……”萸芩省略了王子文用冰魄為自己敷臉的那一段。畢竟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多一事還是不如少一事。
“真的是這樣？”明陽王明顯不相信萸芩的這種簡單的解釋。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這麽多的巧合竟然都在今天一次性的出現，明顯就是有問題。
雖然察覺到了一樣，明陽王還是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他相信萸芩所說的一切，“既然這樣，天色不早了，你也回房早些休息，明日還要進宮麵聖，將這一切向聖上稟告，請聖上親自為你們兩個主持婚禮。”
這場婚宴本來就是眾望所歸，不過本來的女主角應該是二郡主憶芸。因為聖上突然迷上了道教，這才派了個什麽道士來對家中待字的兩個的女兒進行這個所謂的祈福占卜，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到來的道士將一切都弄得混亂了起來，整個場麵都不是朝著自己所計劃好的方向發展，完全的偏離了軌道。一想到這一點，明陽王的眼神中就湧起了一陣難以掩飾的殺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將一切拖離了自己的計劃軌道的罪魁禍首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不知所蹤，這就更加激發了他的怒火，眼中的殺氣變得愈加深沉了起來。
“那孩兒告退。”
因為夜色漸深，萸芩沒有看到明陽王眼中不同尋常的殺氣，但是卻也仍舊察覺到了空氣中的凝重氣息，因此還是決定盡快離開這裏。和這樣的父王呆在一起，讓她有一種幾近窒息的感覺。
“王子文，王子文？”回到房間之後，萸芩沒敢驚動任何人，低聲叫道。不過她叫了半天，似乎都沒有什麽反應，屋子裏異常安靜，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剛才在前廳之時，萸芩原本因為相貌的原因而不敢抬頭。後來身邊又多了一個對自己萬般溫柔的雲晴，因此根本沒有去注意祭壇上的那個人是誰，自然就更不會發現那個人就是出現雜自己房裏的那個來曆不明，但是卻沒有任何惡意的怪人。
雖然對於王子文就這麽突然失蹤有些擔心，萸芩的心還是被剛才出現的雲晴給填得滿滿的，根本裝不下其他事情。倘若王子文知道了自己的一番努力換來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恐怕會指天大罵。
不過這個時候，他正跟蹤著憶芸一直沿著一條小路往裏走。不知道這個情緒已經低落到了穀底的人究竟想要幹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