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困奸人

大白天的居然就如此放肆,看來這個明陽王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雖然聽萸芩所說他是如何的愛她的生母,但是眼前的這番景象,實在是很難讓人得以信服。

用手指稍微蘸了一下口水,捅開了那層窗戶紙。雖然是從電視上麵學到的招數,沒有想到竟然還很管用,沒有費什麽力氣居然就弄出來了一個小洞,透過那個洞可以清晰地看到屋子裏的一切。

雖然知道這種是極其不道德的行為,但是仿佛冥冥之中就有這種指引似的,就是驅使著王子文將眼睛湊向那個小洞。

屋子裏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雖然那些**之聲還是不絕於耳,但是因為大理石屏風的緣故,並沒有辦法看到床上所發生的一切。

雖然沒有辦法看到床上,但是王子文還是發現了驚人的一幕。

在地上四處散落出來的衣服,並不是是皇親國戚應該有的華服,而是灰白相間的道袍!

在月文派住了那麽久,就算沒有學會什麽奇門異術,但是總歸能夠認得出來道袍的樣子。眼前的這個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還有那根隨意扔在一邊的拂塵,明顯向他宣告著,正躺在床上與明陽王的妾室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個道士!

這個時候他總算是明白了庭院中為何有那麽多陣法,原來都是這個臭道士為了掩飾自己的齷齪行為而製造出來的障礙。

發現了這樣一點之後王子文神情有些許呆滯,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闖進去,自己就等於是壞了人家的好事,就不知道屋子裏這兩個惱羞成怒的家夥會想出什麽陰損招數來對服自己。況且還不知道這個道士的實力,不知自己與之對抗是否會吃虧。

但同時也不能就這麽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離開,想向萸芩那種備受欺淩的樣子,王子文就想要為她打抱不平。而現在則是一個絕佳的抓住這個陰險女人把柄的好機會,又怎麽能夠輕易放過?

處於兩種心情的包圍之下,王子文一時之間沒有了主意,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裏的呻吟叫聲似乎漸漸停了下來,似乎兩個人經過多番激戰之後已經筋疲力盡,應該開始了休息。

感覺到屋子裏沒有了動靜之後,王子文躡手躡腳地將窗子開了一條小縫,又施展他那本能般的輕功,輕巧地翻進了屋子,動作簡直就如同貓一般輕盈靈敏。

王子文進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衝進房間中查看虛實,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將那身道袍換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時又把自己的衣服裝到了八寶袋中。一邊裝著,他心裏一邊偷笑——我看你一會兒怎麽出去!

收拾好了這一切之後,王子文又轉身躲進了屏風的後麵,以窺探內室的情況。

或許是因為一會兒還有宴會的原因,床上的兩個人竟然很快就爬了起來,開始將地上的衣服一一拾掇起來,往自己身上套。

“子衿!”就在這個時候,隻聽那個道士一聲驚呼,但是卻又不敢發出過大的聲音,因此那聲音被硬生生地憋在了嗓子眼裏,聽起來比什麽都好笑。

看到這個景象之後,那位所謂的二夫人也亂了方寸,看來是這兩個人也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現在已經不知如何是好。

王子文看到時機成熟,便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雖然對這個道士的實力還是有點擔心,但是一個連衣服都沒穿的人,自己又有什麽好害怕的?這麽想著,整個人的腰板也不禁挺直了起來。

本來就已經驚慌失措的二人又看到了王子文這麽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那種明顯的“我已經什麽都知道了”的表情,身上沒有來由地就冒出了一陣涼氣。

“你,你想要怎麽樣?”到了關鍵時刻,還是這個身為二房的太太比較有主意,一看到王子文的這個架勢就知道他肯定有目的。

“我……”被這麽直接的一問,王子文反而有點語塞,不知道改怎麽回答這個已經豁出去了的女人。不過王子文畢竟是王子文,是絕對不可能因為這麽種事情而亂了自己的方寸、“你們不要管我是什麽人,我隻是好奇,想要請教幾個問題,如果滿足了我的好奇心的話,我自然會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離去,若是你們不想說的話,那我可就不能保證接下來說會發生些什麽事情了。”王子文語氣之中帶著威脅的意味,雖然說話語不是很強烈,但是卻有著陰慘的感覺。

“你想要知道什麽?”畢竟是處於下風,即使是受了這種威脅,還是必須要忍著心中的反感而問道。

“很簡單,我隻是很想知道他是怎麽會進來的?”王子文毫不客氣地將手指向了那個身上一絲不掛,就找了塊桌布遮住羞處的道士。

“他……”聞聽刺眼,萸芩二娘子衿的臉登時又紅了起來。本來以為他會問什麽關於王府秘密之類的問題,沒有想到他的注意力竟然集中到了自己的**上,這著實讓那堆奸夫**感到了一陣難堪。

“他是今天舉行迎接慶典的道長……”王子文餘光瞟到了那個道士緊攥著的拳頭,似乎隨時都準備將那個拳頭揮舞到王子文的臉上。於是還是隻有子衿一個人回答。

“慶典,今天晚上究竟有什麽事?”王子文感覺有些詫異,似乎萸芩告訴自己晚上隻不過是那個叫做什麽雲晴的世子過來相親而已,也從來都沒有提什麽慶典不慶典的問題。

雖然不願意回答,但是以這兩個人的現狀還真是沒有什麽辦法對王子文進行反抗。畢竟自己現在是處於魚肉的狀態,就等著被王子文所宰割。這種隻要王子文大呼一聲,自己就顏麵喪盡,甚至性命不保的狀況可是這兩個人最不願意見到的景象。

“今天不止是相親,還要幫兩個適齡的郡主舉行成**典,因此……才會讓道長過來。”

子衿說得有些吞吞吐吐,但是王子文看著她那不斷閃爍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經起了殺機。雖然表麵上擺出的是一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樣子,但是在心底恐怕早就已經把自己千刀萬剮了無數遍了吧。王子文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腦子裏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是這樣,那就請道長繼續享受吧,這場慶典,就由在下代勞了。”王子文向著兩個人微微鞠了一個弓,轉身就從窗戶掠了出去。

那道士見到王子文跳窗而出,轉身就想要追,但無奈一動就又將身上的桌布撕扯了下來。就在俯身撿起這塊布的瞬間,王子文已經盡數破解了他精心設下的陣法,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該死!”那道士緊緊拉著罩在身上的布,嘴裏一邊暗自咒罵著王子文,但是無奈的是他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一無所知,就連下蠱用巫術都沒有辦法,自己這次真的就是栽在了這個小子手上。要是他就這麽跑了倒還好說,但是如果他跑到了明陽王的麵前去說上一通,恐怕自己馬上就應該回去買棺材了。

那道士一個勁兒地胡思亂想,生怕出點什麽事情,讓自己沒有辦法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窩囊廢!”子衿在心底暗自咒罵身邊的這個沒有任何擔待的男人,當初找上他就是因為這個人沒有什麽主見,比較容易控製,沒有想到竟然懦弱到這種地步。被那麽一個清秀文靜的男人給嚇成了這副德行,真的是靠不住。

子衿的本來計劃是要讓身邊的這個道士在慶典的時候在萸芩的身上下點什麽蠱,再說幾句不祥的話,徹底將這個正牌的大郡主壓在腳下,讓自己的女兒成為這個家的繼承人。但是現在因為王子文的突然出現,壞了她精心設計好的大事,而麵前的這個家夥又是這麽的無能,怎能不讓她心生氣氛?

“你還傻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去弄件衣服出去追!”看到了那個家夥還在自己的身邊抓著那暫時遮住身體的破布發呆,子衿整個人都有一種幾乎要崩潰了的感覺。

“哦,是!”被這一聲帶有著明顯憤怒的聲音喚回了神智,那道士趕緊隨便找了件子衿的衣服就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推開門就往外跑。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庭院中自己所布下的陣法被一一破解,但是這卻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王子文在出去的瞬間又將怪石花草重新擺放了位置,現在整個庭院到成了為他所控製的區域,自己的倒是沒有辦法輕易地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那個道士可以稱的上是心急如焚,抓耳撓腮,但是卻始終想不出來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