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伍肆、魚水之歡

下了火車之後,馬小山兩人遇到了陸大有、王龍他們,幾個人找了一家酒館邊喝邊聊了起來。

“大哥,你在山西那邊怎麽樣?”陸大有看見馬小山明顯比一個月前瘦了一圈,夾了一塊肉放進他盤子裏。

馬小山搖搖頭,苦笑道:“我們兄弟是奔著賺大錢去的,誰知卻誤進了黑廠,整天被當成狗一樣的使喚,沒一點自由和尊嚴。我們倆拚死拚活總算逃了出來,可是刀疤、劉衝算是折在那裏了。”

陸大有和王龍對看了一眼,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王龍笑道:“大哥,先不說不開心的,咱們兄弟久別重逢,就得痛痛快快喝他娘的一頓,然後找幾個小姐叫大哥樂嗬樂嗬。”

馬小山擺擺手,歎著氣說道:“幾位兄弟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是家中還有體弱多病的老娘,我想盡快趕回去。”

陸大有點點頭,說道:“對對對,咱們兄弟相聚以後有的是機會,先回家看看才是最重要的。”說著朝王龍使了個眼色。王龍會意,跟著他去了一邊,倆人嘀咕了一番,笑著走到馬小山跟前。“大哥,這點錢不算什麽,請你收下。”

馬小山道:“不行,上回走的時候你們就給過了,我咋能再收你們的錢?”

王龍笑道:“大哥,我們都是你的兄弟,你有難的時候我們不能去,那是我們不夠義氣。不管怎麽樣,這些錢你一定要收下,就當是兄弟們孝順大娘的。”陸大有幾人也跟著勸他。

馬小山感動的喉頭哽咽,雖說他們幾個不務正業,可是實實在在把自己當成了大哥。“好兄弟,我再一次重複那句話,倘若我馬小山有朝一日飛黃騰達,一定忘不了各位!”說完,倒了滿滿一杯酒,“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但願咱們兄弟情——常在!”仰起脖子,咕嘟一聲喝盡了肚裏。

辭別陸大有幾人之後,馬小山二人乘上了回鄉的卡車。走到村口,馬小山把那三千塊錢全給了劉恒,叫他自己留一部分,剩下的給刀疤、劉衝家裏人送去。“兄弟,我過幾天就去你那邊。”劉恒點頭答應了。

馬小山在村口的魚塘子岸邊佇立了一陣,看看水裏的遊魚,聞著鄉下特有的泥土氣息,越發感到家的親切。他一路小跑,遇見村裏人就親熱地打聲招呼,等到了家門前,他卻停下了腳步。

“娘,今個兒中午你想吃什麽?我給您做。”玉蘭甜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玉蘭,娘攤上你這麽個兒媳婦,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等山子回來了,娘就請你二叔把你們倆的婚事辦了,我可是等著抱孫子呢!”劉三姐想到玉蘭的溫順賢淑,高興地說道。

馬小山眼前浮現出了當初和玉蘭在一起的情景,她是個既大方又害羞的女孩,他想象的到玉蘭此刻的表情,一定在羞澀地低著頭微笑著。他猛地推開門,撲通跪倒地上,“娘,我回來了!”

劉三姐正在洗衣裳,聽見他這一句話,愣了一下,然後丟下手裏的活兒,跑向馬小山,兩手捧住他的臉,“孩子,你可算回來了,你知道嗎?娘想死你了!”劉三姐抱住他大聲哭了起來。

玉蘭匆匆從廚房裏跑出來,看見他娘倆哭成一團,眼淚也啪啪掉了下來。

一番哭泣之後,馬小山簡短地說了說外出的情況,但是他是胡編的,他不忍心劉三姐和玉蘭知道他在外麵真實的生活。

“孩子,在那裏一定住不慣吧,瞧你都瘦成啥樣了?”劉三姐疼惜地摸摸他臉,剛止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馬小山心如針紮,那份苦隻有他自己明白。“娘,我回來了你該高興才是,別哭了!”

劉三姐破涕為笑,“好,娘不哭,娘很高興。”看著馬小山還愣著,用手搖了搖他,說道:“傻孩子,還不去和玉蘭說說話?你不在家這段日子,多虧了她照顧我,要不然娘恐怕都看不到你了。還有啊,玉蘭每天天要黑的時候,都會跑到村口看看你有沒有回來,我可告訴你,你們成家以後,你可不能欺負她!”

馬小山點點頭,看見玉蘭正站在廚房門口,一手扶著門框,眼睛裏滿是淚水,身體也不停地顫抖。

他走過去,輕輕替她擦幹眼淚,笑道:“玉蘭,你瘦了!”他不說還好,一說過玉蘭哭得更厲害了。他心疼的把她摟在懷裏,“傻瓜,哭什麽?我不是回來了嗎?”

玉蘭隻是哭,用小小的拳頭使勁捶他的胸口,埋著頭埋怨道:“你這壞蛋,一走就不知道往家裏寫封信,不知道娘有多擔心呢。”

馬小山故作輕鬆,笑道:“那你就不擔心嗎?”話雖如此,可是一閉上眼睛,淚水便嘩嘩順著鼻梁流下去。

晚飯過後,他們倆招呼劉三姐睡下,這才來到玉蘭的房間。

“我知道你是騙娘的,你在外麵一定不好受,瞧瞧你——”馬小山感動的想哭,果然是玉蘭最了解他,不等她說完,馬小山一把抱住她吻上了那嘴唇。

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那擁抱已算得上是緊緊的箍住,那親吻似乎是瘋狂的咬了。玉蘭明白他一定受了很多很多的苦,她雖然被他弄得很疼,可是她不願意推開他,現在的她既像是一個溫順的妻子,又像是一個慈愛的母親,任馬小山怎麽樣都好。

馬小山突然停止了親吻,把頭深埋到玉蘭懷裏,發出低聲的悲泣。玉蘭一句話也不說了,她知道他最需要的是溫暖,是擁抱,是疼愛。

馬小山終於抬起了頭,眼睛深深地望著玉蘭,低頭又吻上她的紅唇,這一次卻是溫柔的多了。玉蘭輕輕地呻吟著,把舌尖伸進他口中,叫他吮吸,任他輕咬。馬小山動情地開始用手撫摸她的身體,龔玉蘭渾身酥軟,麵色酡紅,就像喝酒了一樣,她軟軟地倒在馬小山懷裏,任憑他愛撫。

馬小山呼吸已經變得粗重,他伸出手把玉蘭抱到了床上,給她脫光了衣裳,把她一絲不漏的從頭吻到腳,看著玉蘭陶醉的眼神,他已不能自拔。“玉蘭,我想要你!”馬小山吻著她的脖子低聲說道。

玉蘭摟著他的後背,呻吟出聲,“小山,我給你,我是你的,你快點疼疼我吧!”

馬小山終於再次嚐到了那叫人魂消魄散的滋味,他不停地在玉蘭耳邊說著甜醉的話,一邊又不停地向著極樂的最高峰努力地衝刺。

在很長很長的時間裏,兩人都燃燒起了這種愛的激情,他們忘卻了一切痛苦和煩惱,體驗著所有古典書籍中描寫的那些語言,並把那語言說出來,然後放肆著響動。感覺裏這不是在床上,不是在房間裏。是一顆原子彈將他們送上了高空。在雲層之上粉碎;是在華山日出之巔,望著了峽穀的茫茫雲海中出現的佛光而縱身跳下去了,跳下去了。

所有曾在《迷亂真經》中讀過的古代人的動作,甚至學著那些狼蟲虎豹、豬狗牛羊的動作,都試過了,做過了,還別出花樣地製造著新的形式,兩人幾乎同時達到了,在劇烈的呼叫中,如黃河之水傾瀉,如萬戽泉水湧冒。他們死一般地擺在那裏是沙灘上的兩條魚了。

這麽靜靜地躺著,如躺過數百年,讓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慢慢滑落過一道玉梁又一道玉梁。後來兩人相視一笑。玉蘭說:“我想要你的孩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馬小山說:“當然喜歡女孩了,一定漂亮如你。”玉蘭卻說:“不,我喜歡男孩,我要他像你!”兩人就又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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