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罷工之花

“姑姑,起床啦,太陽公公照屁屁啦。”小佐佐站在丁香的床前,小手不斷地拍打丁香的屁股。

丁香早就醒了,但是看看時間才八點,想想自己已經學會閃躍,從家裏到辦公室不過秒把鍾的時間,就想再睡一會兒。哪想到小佐佐老是拍自己的屁股,拍得她一股躁動的火焰從小腹升騰起來,就再也躺不住了。

“佐佐,轉過身去,不許看姑姑穿衣服。”丁香喜歡**,不想讓佐佐看見自己光著身子的樣子。

“姑姑,佐佐睡覺都是穿著衣服的,你幹嘛老是光著屁屁睡覺啊。”

“笨,穿著衣服睡覺會妨礙你發育的,以後佐佐睡覺也要光屁屁,聽見沒有。你老是穿著衣服睡覺,發育不均衡,長大後萬一一條腿長,一條腿短,那佐佐可就難看死咯。”說完,丁香都忍不住笑了。

“啊,那佐佐不就成了瘸子了嗎。太恐怖了。真可怕。可是,如果佐佐也光屁屁睡覺,長大後也能像姑姑這樣漂亮嗎。”佐佐還是十分認真的問,在她的小腦袋瓜中,丁香的美麗已經幾乎成為了她追求的目標。

“當然能啦。來,佐佐幫姑姑把背後的扣子係好。”

於是佐佐跪在丁香的床上,幫丁香係好胸罩的扣子。“姑姑,佐佐想吃奶。”佐佐從一生下來就被她的父母拋棄了,她非常羨慕那些有媽媽的孩子能躺在媽媽的懷裏吃奶。

丁香一襲紅暈遮住了她的臉。“傻佐佐,姑姑也沒生孩子,沒有奶給你吃啊。”

佐佐已經鑽到丁香的懷裏,小手已經撫摸上丁香的胸部。“那姑姑的這裏怎麽能這麽鼓鼓的呀,比人家當媽媽的都鼓。”

佐佐不知道,這就是最讓丁香自豪的了。從小,丁香就喜歡各種體育運動。上大學後,還幾乎天天做自我胸部按摩。因為她心中有目標啊,她的目標當然就是她的軒轅哥了。現在她的身體體形,連司馬曄都羨慕得要死。

丁香穿好了衣服,找了一條長牛仔褲穿上,忽然心裏一驚。“哎呀,壞了,我怎麽胖了。佐佐,快快,快幫姑姑找褲褲,姑姑沒褲褲穿了。”於是佐佐下了床,打開衣櫃,開始翻箱倒櫃找褲褲。

終於,佐佐從衣櫃裏找出一條白色的西褲,丁香還記得,這條白色西褲還是兩年前她本科畢業的時候軒轅哥買好托韶芷婧帶到學校去的禮物,就是因為肥了一點點,所以一直沒穿。丁香忙把這條救命稻草穿上,“哈,正好,看來你軒轅叔叔真是有遠見,兩年前就知道姑姑今天會落到沒有褲褲穿的田地。”佐佐也十分肯定地說,“所以嘛,我就說姑姑要是嫁給軒轅叔叔,那是一定會很幸福的,姑姑你說是不是?”

“是,佐佐簡直就是小神仙。”

為了搭配這條白色西褲,丁香又換上了一件黃色的素色恤衫。丁香皮膚白嫩水滑,這種淺色的衣衫與她的膚色搭配,相得益彰,把整個人都映襯得光亮如洗。又找出一**黃色的高跟鞋穿上,從衣櫃的穿衣鏡裏看上去,簡直就是熠熠生輝。這才背上昨天司馬曄送給她的黃色橢圓小包,牽著佐佐的小手,來到客廳。

老丁師傅坐在客廳裏的搖椅上,怔怔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孫女。“這是誰家的大姑娘啊,今天出嫁嗎?”

丁師母也打趣,“爸,您忘了,這是您寶貝徒孫的媳婦啊。”

丁師傅也從房間裏出來湊熱鬧。“哼,軒轅這小子,真有福氣,我都嫉妒了。”

一片紅暈飛到丁香的臉上,丁香一跺腳,“你們這三個老家夥,盡拿女兒開玩笑。”忽然看到牆上的石英鍾,還差五分鍾就九點了。忙從桌子上拿起兩根油條,一閃就不見了,身後老丁師傅的哈哈笑聲,也沒聽見。一家人都為自己的這個美麗的女兒感到驕傲。

丁香直接閃躍到了軒轅弘的辦公室。她把油條放在班台上,就到洗手間裏去刷牙洗臉,反正軒轅弘的用具,她從來也不忌諱,用起來,心裏還有種甜蜜蜜的感覺。軒轅弘也知道,自己的用具常被丁香使用,所以也是收拾得十分幹淨。就是這一點,丁香是最滿意的了。戀人間的相互尊重,就要從一點一滴做起。可是竟然很少人能做到這一點,所以才會有戀人間的各種各樣的莫名其妙的痛苦和傷心。

這時,軒轅弘也在裏間屋裏醒了。他猛的跳下床就往洗手間跑,晨勃讓他的短褲支起了小帳篷。他猛的推開洗手間的門,忽然發現洗手間裏有一位美麗的姑娘,嚇得他忙彎下腰,雙手護住了小帳篷。“香香啊,你嚇死哥哥了。”

哪知丁香從鏡子裏已經看見了軒轅弘的高高的小帳篷。雖然臉上飛著紅雲,但還是打趣道:“咯咯,軒轅哥,你那早晚都是香香的,你躲什麽躲啊?”

軒轅弘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你也不能讓我當著你麵撒尿啊,美麗的香妹妹,您先讓讓我好吧?等你嫁給我了,天天讓你看好不好?”

丁香滿嘴泡沫,“嗬嗬”笑著,仰著頭走出洗手間。“哼,你都讓曄子姐看過了,我?誰知道猴年馬月去了。”

“那不賴我啊,那是曄子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看的,瘋子可以證明。”軒轅弘在門裏麵委屈地說。說完這話,衝完水,洗手間裏就沒聲音了。

丁香輕輕推開洗手間的門,發現軒轅弘已經不在裏麵了,原來是軒轅弘直接閃躍回到自己房間去了。丁香快速地漱口,洗臉,然後出來拿起放在班台上的油條吃著。她發現,班台上有一本攤開的《孫子兵法》,在“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這句話的下麵,畫著粗粗的紅杠杠。“軒轅哥,你還研究兵法呐。”邊說,丁香邊坐下來也翻起《孫子兵法》來。

軒轅弘已經穿好衣服。今天他穿上了淺灰色的西裝,黑皮鞋擦的鋥光瓦亮。丁香記得,這套淺灰色西裝和黑皮鞋還是她買來送給軒轅弘的,不過都是廉價貨。窮工人的女兒,沒有很多鈔票,買不起名牌,所以隻要合體,顏色對路就好了,丁香自己也是一件名牌也沒有的。不過這套西裝穿在軒轅弘的身上,倒也現出了大主任的樣子,帥的讓丁香看了心裏直發顫。丁香自己心裏知道,這是情人眼裏出潘安的效果。

“軒轅哥,今天要出門嗎?”丁香看軒轅弘今天穿著這樣帥,以為他要出門公幹。

軒轅弘一邊刷牙一邊擺手。“不,等一下市委徐書記要來,聊為整裝,以示尊重吧。”

丁香剛要再說話,房間裏忽然閃出了司馬風,他手裏拿著一把油條,還有兩杯豆漿。“吃飯咯,香妹,別光吃油條,喝點豆漿。”司馬風把軒轅弘的巨大茶缸裏的茶水倒掉,然後再倒進去半杯豆漿,遞給丁香。哈,軒轅弘的大茶缸,司馬風真是善解人意。丁香莫名其妙地吻了司馬風的臉一下。“啊,好香啊。”司馬風用手摸一下被吻的臉,然後又把手放到鼻子前聞了一下。說得丁香又照他屁股踢了一腳。

三個人風卷殘雲般把豆漿油條吃光,恰在這時沃金、徐離遠山、尹凡山,柳茂林、晁天錯、東方韻出現在了房間裏,司馬曄也推門向房間裏走進來。昨天晚上安排的,今天上班大家開個碰頭會。

軒轅弘非常滿意。“很好,大家很準時,現在正好是九點十分。五分鍾後市委徐書記會來這裏視察,但是昨天說的揭露資本家陰謀的事情今天必須做好。我們要防患於未然。技術上我們無需臨時做任何事情,對胡涵三、崔浙盛、劉鐵生和張寶顏,我們必須敲打他們,讓他們知道,與我們工人勞動合作社作對是沒有好處的。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們都了如指掌。”

頓了一下,軒轅弘繼續說:“沃金,你帶領社會部負責組織上海鋼鐵有限公司和上海至睿光纖光纜有限公司的工人實施8小時有限罷工,強烈譴責資方企圖破壞勞動生產率,並企圖嫁禍於我們工人勞動合作社的頭上的罪惡行徑。司馬風,工人糾察隊全體出動,負責維護各罷工工廠的安全秩序和廠區附近的安全秩序。尹凡山,你和你妻子柳月如去警告胡涵三和他情人,注意別把他弄死,以後還有用呢。晁天錯和東方韻,你們去警告崔浙盛和他太太,也不要把他們弄死啊。司馬風要去警告劉鐵生,沃金去警告張寶顏。徐離遠山負責全麵指揮,並且將那幾個人的密謀情況介紹給大家。丁香和司馬曄,隨我在家接待市委徐書記。柳茂林,你去啟東分部,負責給何文雁隆胸,我們合作社的幹部,都要有個樣子,別讓人笑話了我們。同時你還要控製啟東不要響應罷工。”說完,軒轅弘將公安局的批準文件交給司馬風。

事實上,罷工的事情已經在昨天晚上部署好了,現在各企業的工人已經在他們的駐廠總隊長的帶領下開始行動了,今天不過是確定各自的崗位和責任而已。

聽著軒轅弘這樣部署,丁香和司馬曄心中激動不已。兩個公司的工人八小時罷工,那就能有大約十萬工人,要是走上街頭,那是聲勢浩大啊。司馬曄是個喜歡鬧事的主,丁香則是善於想像。可惜她們兩個必須在家陪同軒轅弘接待徐書記,不能親自參加那聲勢浩大的壯觀隊伍。然而此次是有限罷工,沒有遊行,工人們也不會走上街頭正在這時,市委徐書記笑盈盈地推門走進來,隨後有上海市政法委曾書記、紀檢委**記、公安局正副局長和五、六個工作人員陪同。紀委書記和正副局長走進辦公室,其他工作人員則在門外留侯。緊接著,上海市和各處響起了汽笛聲、汽車喇叭聲、防空警報聲。辦公室裏一閃,各人都閃躍離開奔赴各自的崗位去了。

司馬曄打開了辦公室裏的電視機,播音員那悠揚頓挫的聲音傳出來:“本台剛剛接獲的消息,幾位資方人員密謀通過破壞勞動生產率來打擊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在得到市委市政府的支持後,決定自本日上午九點十五分開始舉行八小時有限罷工,強烈抗議資方企圖破壞勞動的醜惡行徑,現在罷工已經開始,參加罷工的有上海浦江鋼鐵有限公司全體當班工人和上海至睿光纖光纜有限公司全體當班工人,同時,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呼籲上海周邊各城市的工人不要響應參加罷工。上海市公安局昨天已經批準此次罷工行動,同時擬派出兩萬人的警力與工人糾察隊共同維護社會秩序。據悉,參加密謀的資方人員為:上海金融集團的經理胡涵三,上海浦江鋼鐵有限公司總裁劉鐵生,上海至睿光纖光纜有限公司董事長張寶顏。”然後就是幾個人的密謀錄音,但是錄音中分明有四個人的聲音,還有一個是主要的密謀策劃者,他是誰?

接下來,鏡頭轉向了參與罷工的工廠,隻見廠區豎起了許多橫幅和紅旗,貼滿了各種標語:“徹底粉碎資方破壞工人勞動合作社的陰謀!”“工人團結在一起,試看天下誰能敵!”工人們都站在各車間的門外排好了隊伍,工人裏麵還有工人糾察隊員。各車間的機器設備都停止運轉了,沒有工人幹活。不過看上去,各個廠區還是井然有序,毫無亂象。

看到這裏,徐書記憂心忡忡地說話了,“嗯,社會秩序還是不錯的,不過我總覺得你們這樣做會對上海市經濟造成不良影響,軒轅弘,你能保證這樣做不會影響上海市經濟嗎?”

軒轅弘大大咧咧地倚坐在沙發上。聽見徐書記問他,就直起身來說:“徐書記,昨天我就說了,我不能保證,我也無法保證。因為我們事實上正是運用對於經濟的不良影響來進行示威的。難道您不認為,資產階級的惡毒行徑才會對上海市經濟造成不良影響嗎?難道您會認為,養虎為患,姑息養奸,最終導致資產階級與工人階級發生麵對麵的大規模衝突,這樣對上海市經濟的發展會有有利的正麵影響嗎?我想您也不會期望工人階級永遠遭受資產階級的壓迫和剝削吧。您也看到了,當前上海市民最關心的並不是眼下經濟會受到什麽影響,而是上海的黨政集團、上海市委和市政府究竟是站在資產階級一邊還是站在工人階級一邊。這才是影響上海經濟形勢走向的關鍵因素。表明立場,這就是您今天到這裏來的目的,不是嗎?你們黨政集團站在工人階級一邊,形勢就會穩定,相反形勢就會惡化,這還用我說嗎?”

紀檢委**記嗬嗬笑道,“小夥子,別這麽大火氣嘛,我們市委市政府昨夜連夜開會,統一了認識,堅決支持工人階級反對資產階級的破壞活動,隻是這件事距離最終結果似乎遠了一些,你也要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觀察和思考嘛。畢竟我們身上擔負著更重的責任不是?”

丁香心裏忽然一亮,紀檢委書記,還有政法委書記,哈哈,以後少不得會跟他們打交道,先混個臉熟再說。“紀檢委**記,政法委曾書記,你們是不是重男輕女呀,從你們進門到現在,你們看也沒看我這個見習法律專員一眼。”

兩位書記聽見這話,回頭一看,竟然眼前一亮:“哇,這是哪來的靚妮子啊,個頭可不小,還在上學吧,你不好好上學,怎麽跑到這裏來湊熱鬧?”

軒轅弘一看,忙站起身來,雙手把丁香攬在懷裏,好像生怕丁香被兩個老色鬼搶走似的。“什麽還在上學啊,她是本人的未婚妻,本合作社的見習法律專員,法律碩士畢業,現在倒還是褚雲舒的學生,幹嘛,你們想吃人啊。”

徐書記走過來,拉住軒轅弘坐下。“好了好了,你們別忘了,這裏可是指揮兩千多萬工人的辦公室,都嚴肅點。還有,吳局長,你們公安局正副局長都在這裏,誰在現場指揮呢?”

公安局吳局長忙回答:“梁政委在現場呢,他說我火氣大,搞不好會造成和工人的衝突,把我趕出來了,還指示我要在您身邊。”吳局長訕笑著向徐書記匯報。那邊丁香正在與紀檢委**記和政法委曾書記互換名片呢。

“徐書記,您也給丁香一張名片吧,以後要是有什麽不公平的事,我好找您申訴啊。”丁香平時容易紅臉,今天卻是充分表現出了她人來瘋的一麵。

“哈哈,鬼丫頭。”說著,徐書記抬起頭,向門外喊。“廖秘書,把我的名片給丁香一張,你收好她的名片。”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小年輕,看上去年齡比丁香大一些,紅著臉遞給丁香一張徐書記的名片,丁香也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他。“不過丁香,名片不能白拿,有時間到我家去玩。”徐書記囑咐道。

小年輕又拿出另一張名片遞給丁香,還悄聲說:“這個是我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說完還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丁香笑眯眯地剛剛收好名片,忽然從門外闖進來幾位記者,其中一位是攝影師,還扛著攝像機。一位女記者對徐書記說,“徐書記,我們來現場采訪報道,現在可以開始嗎?”

徐書記點頭說,“好,開始吧。喂喂,大家安靜,別影響小楚的采訪工作。”

得到了徐書記的同意,楚記者立即意氣風發的開始報道。“觀眾朋友們,上海市民們,你們好,我是上海市電視台的記者楚懷女,現在我們正在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的主任辦公室向你們報道。為了粉碎資方企圖破壞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的密謀,經過上海市委市政府和公安局批準,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號令上海兩大企業舉行了八小時有限罷工,到現在為止,將近十萬工人的罷工已經進行了兩小時。現在我們從鏡頭中能看到,上海市委徐書記,上海市政法委曾書記和上海市紀檢委**記,還有上海市公安局正副局長正在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主任辦公室與合作社軒轅弘主任、合作社社會專員司馬曄、合作社見習法律專員丁香一起觀看上海電視台關於罷工的實況報道。”

丁香納悶了,這個楚記者怎麽會知道我和曄子的名字的?她怎麽也想不到,原來是昨天下午軒轅弘就把她們兩個給出賣了。這時候,鏡頭搖到了丁香,楚記者介紹道,“觀眾朋友們請看,這位就是我們最最美麗的上海市的市花,法律碩士丁香小姐,現在丁香小姐、司馬曄小姐正在與徐書記,**記和曾書記探討此次罷工的法律問題和社會倫理問題。”看看,明明丁香在納悶不解呢,楚記者卻說正在和書記們探討罷工的法律問題,明明司馬曄像叫花子似的向各位書記討要名片呢,卻成了正在討論罷工的社會倫理問題,看來楚記者不遑一位合格的主流記者。

待楚記者說完,丁香也不客氣了,她漲紅了臉說,“楚姐姐,公然欺騙觀眾,罰你一張名片來。”司馬曄也隨聲附和,“我也是。”

“嗬,我們的市花小姐,這不是打劫嗎?”楚記者假裝委屈,不過也乖乖拿出了自己的名片。

“活該,就打劫你。誰叫你胡說。”丁香的臉還是紅紅的,嬌嫩嫩的,惹得楚懷女忍不住上前輕輕捏了捏丁香的臉。可是怎麽也沒想到,這些都被攝入了鏡頭,全上海市民都看到了。

不過各位書記對於楚記者的表現卻是非常滿意。“嗯,不錯的苗子,主次分明,不忘重點,以後要好好培養。”在這裏,培養差不多就是提拔的同義詞。雖然楚記者在上海很多人的嘴裏被稱為恐(龍)小姐,但是這也絲毫不能影響這些五六十歲的老頭兒們的意識。

第二天,有一個上海的小報紙,直接以“恐小姐輕輕捏了捏上海市花的臉”為題報道了這件事,這種報道,完全可以題解為一種恐怖活動,可是人人僅僅是心照不宣,上海的各個網站也爭相報道,幾乎把罷工的事情淹沒了。後來有一位聰明的網友,將丁香稱之為“罷工之花”,一下子就將事情徹底反正過來了。

隻是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總部內的人和電視台的**都知道,那位聰明的網友,正是司馬曄。司馬曄對於丁香的維護,相比起軒轅弘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司馬曄的目的,還是為了罷工的正麵影響。恐小姐也對司馬曄心存感激,畢竟司馬曄將她從恐怖活動中解救了出來,使她免除了成為眾矢之的的危險。

罷工過去一個月以後,胡涵三、崔浙盛、劉鐵生和張寶顏又因某事聚到了一起。三杯酒下肚,幾個慫人膽子大了起來。胡涵三趾高氣揚地說:“這件事我給我大哥打電話了,我大哥說了,這事不算完,我大哥可在中央辦公廳呢。”張寶顏餘悸未消:“不算完又能怎樣,以後這種事別叫我,我膽小。”劉鐵生有心讓氣氛輕鬆一些:“不錯,本來我覺得我的膽子不小了,可是罷工那天,我拿著放大鏡都沒找到我的膽子,忘記放哪兒了。”崔浙盛則是一付痛定思痛的樣子:“局黨委找我談話了,上海市委對我網開一麵,沒讓電視台點我的名,否則我今天就隻能跟各位哥們說拜拜了。”

胡涵三“啪”地把酒杯摔在地上,用手指頭一一點著這幾個家夥:“瞧瞧你們幾個慫包軟蛋的樣子,還像個男人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知道嗎?能死人嗎?不能死人就跟我往下繼續幹。你們等我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