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燦爛卑鄙的笑容。
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有時候，我們很難想象一個有能力的領導會對一個部門一個單位一個企業甚至一個地區能產生多大的作用。黃正元隻是離開大米市半年，第四醫院竟然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以前這要死不活的第四醫院被大米市市民笑稱為大米市的第一“太平間”。進到這裏就像是進到停屍房，所有人都像僵屍一樣，進去的人也不由自主地被感染，感覺渾身僵硬。
現在的第四醫院到處是人，患者就像是趕集，黃正元搞不明白怎麽大米市得病的人怎麽一下子就多了起來？醫生護士更是忙的像是售貨員，那臉上永遠掛著笑容，讓你感覺這裏不是醫院，到像是天堂。
院長陳普江更是意氣風發，口若懸河。
“小黃，知道我們醫院現在有多少在編人員嗎？150人，這還不包括實習醫生。知道我們今年在醫療設備上投資了多少錢嗎？800萬！這都是我們今年上半年創造的產值。我們爭取在明年產值達到五千萬，人員擴充到500人”看著陳普江有點春風得意的樣子，黃正元知道他又白高興了一場。什麽呀？人家深圳一個科室一個月的營業額就是你全院全年的產值，有什麽值得自豪的？真是小農意識，黃正元看不出陳普江有什麽好事給他幹，感情是把他叫來炫耀他的“偉大”功績的。不過黃正元還是不甘心，仔細琢磨陳普江的每一句話，捕捉其中的信息。聽了半天黃正元總算聽出點味道，難道他要改造這棟四十年代的蘇式建築嗎？全部粉刷一遍？那能掙幾個鳥錢？黃正元感到有點泄氣。
“陳大哥，小弟現在窮的要當褲子了，你就別在我麵前拽了，有什麽活就交代吧，我趕緊安排人給你弄。”黃正元心裏猜想這老兄家的馬桶可能又壞了，因為他上次修的時候算計好了半年就讓它報銷的，現在是到壞的時候了。黃正元就喜歡玩這種花招，治病不除根，下回病人還會找你，常來常往，錢也賺了，關係也加深了，活就越來越多，奸商啊。
“小黃，我家馬桶又壞了，你派個人給收拾一下。喂，你這回給我弄個好點的材料，別那麽小氣好不好，害的我丫頭老埋怨，說你不地道。”陳普江知道黃正元這家夥在馬桶問題上不老實，但是黃正元每次都不收錢，反正壞了有人修，他也就沒多計較。
黃正元猜就是這事，唉！悲哀啊。
“好，我下午就讓人給你去收拾。”其實黃正元倒是很喜歡親自去給陳普江收拾馬桶，因為陳普江有個女兒長的很漂亮，很水，黃正元每次看到她心跳都會加速，總喜歡逗她，那丫頭也很經逗，每回總拿腳踹他，他總能趁機揩油。
“別，你最好親自去收拾一下，我回頭和你有個事要談談。”陳普江確實有事跟他商量，有好處的事情。
“什麽事在這不能說，還要到你家裏去說？”
“你去了就知道了。”
“就這事？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急什麽，正事還沒談呢？”陳普江對黃正元的態度有點不高興了，這家夥今天怎麽了？以前一來就纏著一起出去喝酒，今天怎麽神不守舍的？難道有事？看來還是長話短說別耽誤這家夥的正事了。
“什麽正事？”因為心裏有事，黃正元語氣上有點不耐煩了，但臉部的表情依然笑容可掬。
“有兩件事。”陳普江這時清清嗓子裝模作樣地開始了；“第一件事就是我們醫院打算整體改造一下，除了要全部粉刷，各科室的牌子要換，門牌號和床號要重新噴，衣服上要印上醫院的標識，門診樓上要做一個大型的廣告招牌，另外我還打算在市裏顯眼的地方設置一個戶外廣告，聽說你在深圳搞過幾天廣告，幫我測算一下要花多少錢能搞定。”
嘿嘿，黃正元臉上露出了燦爛卑鄙的笑容，趕緊掏出煙遞了上去；“老哥，不愧為好哥們，你真夠意思，夠哥們。”
“虛偽，進門不遞煙，現在給算是什麽意思？我隻是讓你測算一下，又沒說讓你幹，你高興個什麽勁？”陳普江一臉不高興，裝的，他要吊吊黃正元的胃口。
“別，晚上咱好好喝兩杯。”黃正元知道這事基本是跑不掉了，晚上酒一喝就OK了，心裏那個美啊，哈哈哈老二老三，看你們還不乖乖跑回來巴結大哥我，哼！
“算了吧，我哪有資格喝你黃老板的酒呀？回來兩天了都不打個招呼。**說的沒錯，你眼裏就隻有牛主任那個財神爺，把我們這些窮哥們都不當回事。”陳普江靠在大班椅上翹起二郎腿不屑道。
“陳大哥，我的大哥喂，你這可是冤枉死老弟了。唉！算了算了，說那麽多沒用，反正是兄弟錯了，晚上把**和牛主任叫上，兄弟我自罰一瓶！行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賴賬。”
“我黃正元從來賴錢不賴酒，你放一百個心吧。說吧，第二件事什麽事？”胡說，黃正元經常賴酒，其實他是能喝點的，這點遺傳了他老子，兩瓶是不會倒的，兩瓶一過就不一定了，不過他從不讓自己過。
“第二件事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我們醫院要擴建，要在這旁邊一棟門診樓和一棟住院部，圖紙年前就出了，活也都交給西天建築公司了，裏麵光裝修就有上千萬，**現在是西天建築公司的總經理，這邊我幫你擔著，剩下就看你的了，這可是你翻身的一個好機會。”陳普江希望黃正元能拿上這個活，他是看著黃正元一步一步幹到現在的，這個人實在，夠哥們，應該拉他一把。
“嘿嘿，看來今天晚上我要喝成翻翻了。”我開始幻想一千萬的活幹完能掙多少錢？
陳普江眯著兩隻三角眼邪笑，說；“你以為你能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