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為夫不懂男女之事

022 為夫不懂男女之事

吳夢如就這樣被果斷決絕地按上了小木驢,上過小木驢的女人基本上是沒活路的,就算是僥幸不死,也徹底喪生了生育能力,下半輩子徹底成了殘廢!

此時,那一身依稀殘碎大紅婚衣已經被鮮血染得越發的紅了。

吳老太爺抱著如此淒涼的女兒,哭得老淚縱橫,吳夢如在他懷中悠悠地醒來,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怨毒地看了一眼鳳棲梧,斷斷續續地對他爹道:“爹,殺、殺了她。”

這個女人竟然敢這般慘絕人寰地對待自己,就算是上一百次木驢,也解不了吳夢如心頭之恨。

“好,殺了他,錦州城乃是爹爹的地方,就算是傾盡家產,爹爹也要買到最強大的殺手,殺了鳳棲梧,讓她償還所有!”

吳夢如這才閉上了眼,吳老太爺抱著那隻剩半條殘命的吳夢如出了喜堂,臨走時怨毒無比地看了一眼鳳棲梧。

鳳棲梧卻依舊是麵不改色,冷冷地瞥了一眼吳老太爺,毫無表情地道:“你算計我夫君,妄想破我婚姻,來而不往非禮也,怪隻怪你實力太弱自不量力!”

鳳棲梧從來不覺得自己殘忍了,若換做自己是一個優柔寡斷,毫無手段的女子,此番自己已經在自己的婚禮之上被狼狽地掃出門了,今後,他們為了得到鳳家的陪嫁和袂闕的財產,使出的手段定然比自己的殘忍百倍。

那時候,袂闕和自己的,都休想好好地活著。

遇到一條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毒蛇,鳳棲梧的做法從來都是剔其毒牙,斷其命!

吳家人走了,那高坐高堂的袂闕的舅父如坐針氈,似乎鳳棲梧那冷冷的眼風是針對著自己一個人來的。

此番她幹淨利落地給了吳家一個大教訓,下一步定然就是自己了!

鳳棲梧目光掃射一遍,轉到了錢宗主的麵上,隻是稍微地一點頭,錢宗主會意,悄悄地命令傳達了下去。婚堂之上一片寂靜,除了下人衝洗地板血跡的聲音,和搬動小木驢噪聲,所有人都對這鳳家三小姐有了新的認知。

不過也怪那吳家,吳家覬覦袂闕的財產誰不知道,現在加上鳳棲梧那相當於鳳府大半財產的陪嫁,所有的一切都讓一個來曆不明的瞎子受了,吳家人和即墨家族的人自然是不高興的。

竟然還敢在婚禮之上來鬧,企圖將正室逼為側室,可惜撞到了鐵板上。

不過,這鳳三小姐的手段,也確實是狠毒了一些,而且還是在自己婚禮之上便弄出這種事情。

可惜,那吳家的手段也不是能小覷的,以那吳老太爺的性格,定然是錙銖必較,鳳棲梧和袂闕以後的日子照樣的不安生。

不過沒幾天,又傳來消息,吳家老太爺意外病殞,吳夢如挨不住木驢之刑體弱而死,吳家財產被吳家敗家長子迅速敗完,偌大的吳家,瞬間成了樹倒猢猻散,從此在錦州望族之中除名,再也成不了氣候。

雖然看似一切都和鳳棲梧沒關係,但人們總是不自覺地將她聯想起來。

對這鳳三小姐的認識,又進了一步。

這女人,惹不起!

婚禮之上,地板之上的血跡終於被擦幹淨了,還點上了熏香除去血腥味,但所有人還都能從那淡雅的熏香之中,聞到方才那殘暴的血腥味。

喜堂整頓完畢,鳳棲梧蓋上了蓋頭,蓋頭之中傳來冷冷的話語:“拜堂。”

司儀和眾多的賓客才回神過來,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是來看婚禮的,而不是看法場的,眼前是一片燈火輝煌,喜氣洋洋,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朝那方才血跡的地方看去,忘不了方才那血腥殘暴的一麵。

袂闕眼中含著溫熱的東西,他一點不怪鳳棲梧的狠毒和殘忍。

他知道,若是任由那些人覬覦算計自己的財產,自己遲早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所有人都將他當成了瞎眼的短命鬼,就是盼著他死。

而鳳棲梧,這都是在保護他,殺雞儆猴,一招打退了所有野心勃勃如狼似虎之人,令他們投鼠忌器。

這種事情本來便該是他這個男人來做,應當是由他為她撐起一片天,保護她,但現在,自己這羸弱的身子真的一點也做不到,卻要她背著世人的罵名,來保護自己。

他手指微動,握住了她那有些冰涼的手。

鳳棲梧朝他微微地轉過頭來,似乎對他點了點頭。

似乎是在說,放心,有我在。

舅舅,我保護你。

“一拜天地——”

兩人一同一拜,那堂中的褚嵐也從方才的快意之中回神過來。

自己心愛的女人就要嫁人了,而且新郎不是自己!

有這種想法的,自然還有歐武臣和白蓮花了,那兩人眼巴巴地看著鳳棲梧,又看看袂闕,似乎是多看兩眼,鳳棲梧身邊那穿著大紅喜袍的男人就會變成自己!

孔雀抖抖尾巴,有些慵懶地蹲在地上,碩大的尾巴占據了好大一個位置,那耀眼的光亮似乎是要和喜堂之中正拜堂的鳳棲梧爭豔。

但就算是它再好看,也沒人敢打它的主意了。

它可是鳳棲梧的‘陪嫁’!

花臉貓高興地圍著一堆美男轉著,所有人心中都是非常沉重的,似乎隻有它現在最高興了,無憂無慮。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

一場婚禮就這般訂下了,她鳳棲梧從此成了即墨袂闕的夫人,名正言順的夫人。

那蓋頭之下,鳳棲梧的眼,似乎有些溫熱。

洞房當晚,沒人來搗亂,他們也或多或少地知道洞房對於鳳棲梧的重要,便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白蓮花和歐武臣尋了桌酒席便開始大喝悶酒,卻不知怎地,褚嵐也滿臉失落地坐了上來。

三人對視一番,未曾言語,他們早知道褚嵐對鳳棲梧也有意思,現在這種情緒也是符合。

有這般強大的對手,兩人都鴨梨山大。

三人默默不語,就連那多話的白蓮花也沒說半句話,隻是不停地喝酒、喝酒……

孔雀也跳上了桌,聞聞那酒壺。

這人族釀造的酒果真是世上一絕啊,放眼整個地界,幾大種族之中,唯有人族才有這般閑情雅致。

它將孔雀嘴伸進酒壺了,喳了幾口。

“死鳥!”

褚嵐突然喚了它一聲,但孔雀對於這死鳥一詞非常敏感。

它挑起眉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卻見褚嵐丟過來一個酒壺,一拍桌子,“喝!”

孔雀突地化成了人形,旁人完全沒有半點察覺,看到的還是一頭**大孔雀,他接住了那酒壺,挑挑眉,拔開了塞子,往喉嚨裏灌了一口。

四人似乎一下子成了難兄難弟了,開始推杯換盞。

喝到下半夜,不出意外地,歐武臣和白蓮花這兩個年輕後生,被褚嵐這老家夥和更老的孔雀給弄翻了,兩人抱著那酒壺,不雅地睡到了桌子底下。

口中依舊是念著那一個讓他們魂牽夢縈的名字。

鳳棲梧。

可惜,她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的妻。

褚嵐依舊是在和孔雀推杯換盞,幾個前來觀禮的世家小姐美貌女修者總是往這邊看過來。

那眾多花癡的眼神卻被花臉貓惡狠狠地截住了,並且對著她們憤怒地噴口水!

呔!美男都是寡人家孽畜的!就是寡人!不許偷看!

花臉貓對於鳳棲梧的定義,從來都是兩個字——孽畜!

或許心情好的時候,她就是自己的寵物。

她的財寶都乖乖地交給自己享用,她的身體是給自己暖床、當床墊的,她沒了自己完全不能自理!不是寵物是神馬?

這都是他哥教的,獸族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族表麵上是獸族的主人,但實質裏卻是他們的奴隸。

比如,貓奴狗奴。

鳳棲梧就是那其中之一!

花臉貓跳下桌子,圍著爛醉的歐武臣和白蓮花轉著,也臥在他們身邊睡著了,還一爪按著一個。

美曰其名——左擁右抱。

孽畜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男人!

歐武臣白蓮花醉生夢死,花臉貓流連花間‘左擁右抱’,褚嵐和孔雀依舊是在不知疲覺地喝著酒。

洞房之中,紅燭高照,點點紅淚灑落,丫鬟已經全部退了下去,房中隻剩下鳳棲梧和袂闕這對新婚夫婦。

雖然是眼瞎了,但袂闕還是拿出玉如意來,摸索著掀開了鳳棲梧的蓋頭,又將那婢女早已經準備好的酒杯端過來,與鳳棲梧喝了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袂闕對著鳳棲梧恭敬地喚了一聲:“夫人。”

這一聲‘夫人’,讓鳳棲梧身子都是一陣顫抖,方才的一切都隻是在夢中,此時正是夢醒的時候,自己已經成了袂闕的女人了。

她也回道:“夫君。”

突然改口,也不見半點的別扭,似乎她已經等待了許久了。

這下子,婚禮完成一半了,他們的夫妻關係還差一步就可以完成了。

鳳棲梧在等著袂闕跨出那最後一步,但卻遲遲不見他有所反應。

兩人互相改口之後,就沒動靜了,袂闕在那大紅的婚床之上坐著,床上放著花生棗子等幹果,鳳棲梧在他身邊默默地坐著,氣氛異常的尷尬。

等到後半夜,鳳棲梧有些急了,難道他是嫌棄自己配不上他了?

等了半天,才聽見袂闕用那微弱的語調斷斷續續地道:“那個,夫人,為夫不懂男女之事……”

鳳棲梧聽之,忍不住在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自己苦等了半天,才知曉,原來袂闕根本不懂那種事情。

他是瞎子,什麽都是靠摸才知曉的,不懂那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

鳳棲梧微微地笑了聲,捂住了小唇,但袂闕還是聽見了她那壓抑的笑聲,更不好意思了。

道:“今夜,恐怕得要夫人出力了。”

鳳棲梧也收斂了情緒,對袂闕道:“夫君,夜深了,我們睡吧。”

她起身,為袂闕除去了件件繁瑣的新郎禮服,將他脫得隻剩下一件內衣的時候才將他送上了床去。

全程她臉蛋都是紅紅的,袂闕更是緊張,整個身體都緊繃著,那呼吸更是急促,額頭上都出了汗。

而她去吹了燈,在夜色之中,將自己的衣衫件件出去。

紅羅帳之中的袂闕聽到那動靜,更是緊張,但緊張之中也帶著一絲期待。

很快,一個如玉潤滑的柔軟身子便摸了進來,還是一絲不掛的,如蛇一般纏上了他的身。

摸著那陌生的觸感,聞著熟悉的味道,袂闕的心髒幾度跳得失去了節奏。

“棲梧,我、我——”

“別說話,”鳳棲梧靠近他的耳邊,低低地道了一聲,轉而便吻住了他的唇,同時手兒靈巧地摸進了他的衣衫之中。

此時的鳳棲梧仍然是逃不過心頭強大的罪惡感。

自己竟然對自己的舅舅都下得去手。

真是比孔雀那禽獸還禽獸!

紅羅帳帳之中,傳來男女的低喘。

“舅舅,到我的上麵來,吻我——”

“唔,夫人,為夫有禮了。”

……

天還未亮,鳳棲梧還睡在袂闕的懷中,昨晚她先是給袂闕全套演示了一遍,到底是個男人,吃肉都是本能的,他一下子就學會了,摸索著與鳳棲梧纏綿了半夜,天快亮的時候才沉沉地睡去。

未曾想,這天一亮,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了,“徒兒,起床修煉了!”

一聽就是褚嵐那廝,鳳棲梧睡眼迷離的,纏在被窩裏不想起床,但袂闕精神卻是極好,聽到聲音被驚醒了,一下子便坐起了身來,摸摸懷中的鳳棲梧。

“天亮了?夫人快些起床修煉吧,師尊在催了。”

鳳棲梧‘唔’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起床穿衣,袂闕隻是個普通人,和他雙修自己完全沒有益處,反而是耗費比別人更多的力量,此時的她還真是有些累了。

但袂闕和強於自己的鳳棲梧雙修一夜之後,精神極好的模樣,已經開始自己摸索著穿衣了。

鳳棲梧匆匆穿戴好了衣裳,不忘給袂闕給穿好衣服。

袂闕摸摸她的臉,在她臉上輕輕地落下一吻,“好生修煉,莫要忤逆師尊。”

袂闕也知道鳳棲梧那個師傅的強大,她能得這麽強大的人的青眼,對她將來的修煉之途絕對是一片大好。

鳳棲梧開了門,那洗刷得幹幹淨淨的鐵牛便進來了,已經除去了昨晚的花枝招展,對著鳳棲梧和袂闕憨厚一笑,主動地過來,將背對準了袂闕。

以往他都是跟袂闕睡一間屋子的,袂闕的床邊便做了一個鐵牛的專屬牛圈,它極是聽話,每天都要自己去牲口房沐浴三次,隨時洗刷得亮閃閃的,渾身一點味都沒有,吃完草還知道漱口才進房,他還有自己的專用茅房,極是愛幹淨。

因為昨晚袂闕成婚,他才臨時地出去了一晚。

小猴子和花臉貓在鐵牛的腦袋之上站著,一獸踩了一個牛角,花臉貓一頓飛撲便撲進了鳳棲梧的懷中。

迅速地爬上了她的肩膀,而且還扒在她的肩膀之上,以顯示自己對鳳棲梧的統領權。

孔雀也蹲在鐵牛的身上,隨著鐵牛進來,看見這或是紅光滿麵,或是滿麵烏雲的一對,明顯的不是很高興,冷冷地瞥了一眼便別過了頭去。

隨著鐵牛進來的,還有一個麵色更冷的褚嵐,冷冷地一瞥鳳棲梧,再一瞥袂闕,悶哼一聲,道:“徒兒,隨為師來。”

鳳棲梧瞪瞪那轉身而去的褚嵐的背影,袂闕溫聲在耳邊道:“去吧,師尊叫你了。”

若是他知道那所謂的師尊其實就是個披著人皮的老黃牛,絕對不會說這翻話的。

“我知曉了,”鳳棲梧將袂闕送上鐵牛的背,將袂闕送了出去,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往褚嵐那邊去了。

孔雀看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挑挑眉,不語。

昨晚他聽見了,南大陸傳來戰報,禇匈開始反攻了,在那最關鍵的時候褚嵐突然離去,難免造成人心惶惶,褚嵐是絕對不會在這裏長留的。

褚嵐將鳳棲梧叫到了一個無人之處,鳳棲梧突然覺得褚嵐的背影沉重了許多,似乎是心事重重,果然便聽見褚嵐丟他說了要回南大陸的事情,本來是昨晚便要回去了,但為了見鳳棲梧一麵,褚嵐等了一晚。

“師傅,你要回去了嗎?”鳳棲梧半信半疑地道,差點在那回去二字之前加上一個‘終於’。

這頭老黃牛終於要走了嗎!

“嗯,南大陸那邊有點小麻煩,走不開。”

鳳棲梧一臉‘悲痛’:“那師傅你就快些回去吧。”

雖然一臉悲痛,但鳳棲梧心中不知道已經高興到了什麽程度了!

褚嵐看著眼前這已經做了婦人打扮的女子,一夜之間平添了幾分成熟的意味,不禁將她的小腰摟住了,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鳳棲梧身子一僵,在這褚嵐的懷中不知所措。

這老黃牛走之前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都做好了又被折騰一頓的感覺,卻見褚嵐隻是吻了她一下便沒了下文,伸出手來拍拍她的肩膀,頗為語重心長地道:“好好修煉,為師在南大陸等你。”

鳳棲梧點點頭,突然心生異感,似乎很舍不得這師傅走似的。

這褚嵐雖然混蛋,但他給鳳棲梧的都是最好的,別的不說,自從認了這個便宜師傅,花臉貓驚喜地發現,鳳棲梧靈魂空間裏的好吃的,又多了好多!

那些仙果什麽的,鳳棲梧都是用不著的,可以說,那都是花臉貓的!

褚嵐又與鳳棲梧說了一會兒話,便見他拍拍鳳棲梧的屁股,道:“乖徒兒,好生修煉,不要辜負了師傅的期望,等來日,來南大陸隨師傅我征戰沙場,報你的深仇大恨!”

鳳棲梧謊稱自己是東方不渝,那敵人便就是褚嵐和東方不落了。

“嗯,”鳳棲梧重重地點了個頭,若是和禇匈東方不凡對抗,褚嵐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盟友!

褚嵐深深地看了一眼鳳棲梧,便轉身而去,背對著鳳棲梧,身形化成了道道流影,分成幾道融入空中,化成了道道流星,往南大陸而去。

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鳳棲梧久久不語。

褚嵐帶著一部分高手回去了,他對於鳳棲梧也不是一昧的溺愛,知道若是放更多的高手在她身邊,難免會產生出依賴的情緒來,便隻給她留了幾個黃階巔峰的高手,護她在這西大陸之上安然無恙。

褚嵐走了沒一會兒,身邊便跟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歐武臣一個白蓮花,上前來便抓住鳳棲梧的身上上上下下地看著,似乎是怕她昨晚被那袂闕給傷了似的。

歐武臣還是心有不甘,問道:“你和袂闕,昨晚是不是——”

鳳棲梧狠狠地丟給他一個白眼,“你說呢?”

成婚了,當然得洞房的。

鳳棲梧轉身便去,留下那一臉傷感和不甘的兩人,但他們還是默契十足地跟了上去。

又看到了剛剛昨天才出關的藺斐,還帶著他的小猴子。

“棲梧姐姐!”藺斐高興地奔上來,藺睿昨晚已經回歸京城了,但未曾將藺斐叫走,叫他便就在鳳棲梧身邊修煉,跟著她,比那皇家學院強。

反正,他們本就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

鳳棲梧高興地摸摸藺斐的腦袋,“別這麽見外,以後便叫我姐姐吧。”

藺斐更高興地了,高興地道:“是,姐。”

聽著那一聲姐,鳳棲梧心中是異常的激動。

馬上便聽藺斐問道:“姐你成婚了,以後就不會帶著我們到處去曆練了嗎?”

這個問題在婚前鳳棲梧便已經考慮好了,“不會,過一段時間,我還是會離開錦州的。”

她的修煉之途不可能局限與此,她想要去的地方還有很多,南大陸甚至是更強大的,孔雀那口中所說的更高層次的地方。

對於袂闕,她隻能說聲對不起了。

她不可能像一般的女人那般一輩子隻生存在高牆大院之中,看著院子裏一片小小的藍天,守著自己的夫君孩子便就是一生。

那種生活她也期盼,不過,不是現在。

“夫人,吃早點了。”

袂闕親自前來喚她,他還是坐在鐵牛的背上,對著鳳棲梧搖搖地伸出了手。

鳳棲梧臉上不禁一陣柔軟,拉住袂闕的手,也坐上了鐵牛的背,兩人一同離去。

鳳棲梧便就這樣和袂闕成婚了,這場婚禮轟動了整個錦州城,甚至是修煉界,平常百姓都知道鳳家三小姐成了即墨家族的當家主母,將那試圖爭奪她位置的吳家小姐連同吳家都給弄跨了,其手段之強硬血腥,世所罕見。

修煉界的人則是惋惜,這麽一個前途無量的女子,還有一個強大神秘的師傅,竟然就這般嫁給了一個瞎了眼,活不久的男人。

真是浪費啊……

她在修煉界之中,也算是黃金單身女,多少門派都想著結親呢,卻不想讓一個瞎子給占去了這天大的便宜。

眾多賓客都散去了,歐武臣和白蓮花也走了,他們知道鳳棲梧的野心頗大,絕對不會局限於這小小的一個錦州老老實實地做她的即墨夫人。

對於外麵的流言,鳳棲梧完全就沒有放在眼裏,她一邊靜修,一邊學著做一個賢妻良母,親自下廚,照料夫君,孝敬父母。

可惜,她的廚藝真是不敢恭維,前世的東方不落便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至尊,這一世的鳳棲梧更是傻乎乎的,隻知道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她鼓搗出來的東西,總是先給花臉貓嚐一嚐,那廝的胃口早就被養刁了,鳳棲梧做出的這等油鹽不均的時候怎麽入得了它的口,一來二去的,它便直接撂碗抗議了。

孽畜,再給寡人吃這種東西,寡人就休了你!

一看到鳳棲梧笑眯眯地端著她精心調製的黑暗料理過來,花臉貓便就跑。

這世上,恐怕隻有袂闕不會嫌棄鳳棲梧做的飯了,那黑乎乎或者是五顏六色的黑暗料理入了袂闕的口,他總是笑眯眯地誇鳳棲梧的廚藝長進了。

仿佛口中的是世上最美的食物。

“夫君,你回來了。”

袂闕由鐵牛帶著一進門,鳳棲梧便站起身。

“回來了,”袂闕放開了鐵牛,讓它自由活動,鳳棲梧便過去將他扶著找位置坐下了,端上熱茶,順便還問道:“今日鋪子的生意可好?”

袂闕點頭,“好,一切都很順利。”

鳳棲梧的狠毒之名傳遍了全城,哪個跟袂闕做生意的不是老老實實的,以前或多或少地坑袂闕一點,他從來不在意,導致了眾人越發的過分,但現在他們與袂闕過賬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算錯了一點,家中女兒老母親的便被鳳棲梧給抓去上木驢了。

城中還傳言,鳳棲梧,竟然就是鳳鳴宗的宗主,那風度無雙的鳳鳴其實就是她易容的!

眾人聽之,恍然大悟,原來是一宗之主,怪不得有這等鐵血的手段,那吳家栽在她手裏果真是不冤!

袂闕喝了熱茶,便問鳳棲梧:“夫人,你在做什麽。”

鳳棲梧揚揚手中那正在趕進度的刺繡,“我在做針線活,過一段時間,夫君你便能穿上妾身親自縫製的衣裳了。”

袂闕一笑,眼裏眉裏都寫著柔情,他道:“不要累壞了身子,你等事情,讓繡娘來便就是了。”

“夫君你的衣裳,自然是要妾身親自做的才好。”

鳳棲梧笑著,繼續做手頭的事情。

袂闕又問道:“你在繡什麽。”

鳳棲梧露齒一笑:“我繡孔雀。”

孔雀那廝不是正蹲在她麵前做模特麽?還擺出了**的姿勢。

出去野夠了的花臉貓一路小跑地奔了回來,甩甩爪子上的灰塵,便蹦進了鳳棲梧的懷中,抬起腦袋看鳳棲梧正做著的刺繡。

臥槽,好大一隻花花綠綠的——鴨子!

袂闕已經過來,摟住了鳳棲梧的腰,“娘子,我們成婚都有一月了吧。”

“嗯,一月零三天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袂闕感覺昨日才和鳳棲梧攜手步入喜堂,沒想到已經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來,他們如膠似漆,似乎一對恩愛夫妻,袂闕有了一種期盼和不舍,期盼著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生一世,甚至三生三世。

但他知道,鳳棲梧是絕對不會一輩子跟在他身邊相夫教子的!

袂闕摸摸鳳棲梧的腰,有了另一種渴望。

他渴望著那平坦的小腹之中,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骨肉,有一個自己和鳳棲梧共同孕育的生命,但他知道,他和鳳棲梧都是洪荒宇宙四族之人,生出的孩兒定然血脈精純,需要喝族人的血與四族的女子成婚才能存活。

可是,現在到哪裏去尋那四族的人?

若是有孩子,將他生下來豈不是害了他?

這一段時間,兩人都回避著孩子的問題。

屋內一片靜謐,袂闕靜靜地摟著鳳棲梧不做聲,鳳棲梧則是認真地看著孔雀的模樣,**手中的針線將孔雀的樣貌‘盡量’地臨摹在錦布之上。

結果可想而知……

當幾天之後,袂闕穿著一件鏽著大花鴨子線頭淩亂的衣衫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的時候,眾人似乎都猜到了,那定然是新夫人的作品……

袂闕一摸便知道那繡品如何,但他還是從心底誇讚著鳳棲梧的手藝。

有一個誌在四方,實力又高強的女子願意為自己做這等事情,他很知足了。

成婚以來,孔雀似乎隨時都跟著鳳棲梧和袂闕,他們賞月,他在一邊抖羽毛,他們看夕陽,他在一邊理翎毛,他們就寢,他在一邊假寐。

鳳棲梧知道這廝是在偷看自己,但也不去計較了,它看的還少麽?

隻是花臉貓倒是天天到處跑,以前跟著鳳棲梧跑慣了,現在鳳棲梧天天窩在這一畝三分地,天天繡又花又醜的鴨子,還做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讓它吃,它早就不想伺候了,天天往外麵跑,淩晨才一身霧水地跑回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鑽進鳳棲梧和袂闕那熱烘烘的被窩裏取暖,完全將那床上兩個**的人兒無視了。

袂闕似乎很喜歡花臉貓,即使他將那冰涼的身子鑽進和鳳棲梧之間,他也不見生氣,反而是抱著它給它暖身子。

沒有孩子,花臉貓這種小動物似乎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日子平靜地過去了,袂闕依舊是忙著生意,鳳棲梧叫歐陽宇從京城之中調配了幾個經商的高手來輔佐袂闕,他便有更多的機會和鳳棲梧相處了。

鳳鳴宗也在有條不紊地發展著,各地分支如雨後春筍似的出現,各方時常來找鳳棲梧匯報情況,她本人也有時候去各地看看。

一晃半年過去了,時間過得如此之快,鳳棲梧知道自己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這一日,孔雀突然對自己道,南楚境內有處上好的靈根沒有被人發覺,現在被一個小門派占著,鳳鳴宗若是壯大,便就要有一個自己的山頭,而且還要靈氣充足,那山頭正好。

鳳棲梧知道,自己真的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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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