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鳳棲梧本就是狠毒之人

021 鳳棲梧本就是狠毒之人!

“我有了表哥的孩子,我也要嫁給他!”

同樣一身大紅嫁衣的吳夢如和盛裝的鳳棲梧,似乎是交相輝映,似乎連頭飾和發型都是一般的。

她一出現,所有人都知道。

砸場的來了!

袂闕聞言,緩緩地回過頭來,臉轉向了吳夢如那個方向,“你有了我的孩子?”

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表妹雖然是時常來纏著自己,但袂闕從來隻當她是表妹而已,從未做過任何出格之事。

何來有孕一說?

鳳棲梧柳眉一挑,那藏在蓋頭之下的雙眸之中鋒芒一閃,卻是不動聲色。

她倒想看看,這吳夢如想幹什麽。

覬覦袂闕家產的人太多了,如今加上鳳棲梧的陪嫁,想必那些人按捺不住了吧。

“表哥——”吳夢如甜甜地喚了一聲,雙眸含春地朝袂闕奔來,便抓住了他的手腕,楚楚可憐地道:“表哥,你不是說好了要今日來迎娶我嗎?怎麽可以食言而肥,我和孩子都不能再等了!”

袂闕冷笑一聲,知道這表妹是來攪場的。

他和鳳棲梧的婚禮,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夢如,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何時應允過你,今日乃是我和棲梧的大婚,莫要胡說。”

那吳夢如一聽,聲音便瞬間喑啞了,哽咽地道:“表哥你騙人,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我懷上了你的孩子,你與爹爹商量,將與鳳棲梧的婚期延後,先來迎娶我為正室,擇日在迎娶鳳棲梧為側室的!”

那吳家主也是帶著責備地語氣道:“袂闕,這便是你的不對了,你與夢如早已經私定終身,夢如如今更是已經身懷有孕了,那日我們已經約定好了婚期,你這般食言而肥,要置我吳家的顏麵與何地!”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卻是止不住地往那陪嫁堆之中看去。

眼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過。

鳳蒼穹果真是將大部分的財產都給了鳳棲梧做陪嫁了!

而且,鳳棲梧之前嫁過一次,嫁妝也是非常豐厚的,鳳棲梧和南幽王退婚的時候,那嫁妝也沒有退。

這一次,南幽王藺睿前來道賀新婚,竟然出乎意料的將那批嫁妝都退了!

兩批一疊加,嫁妝的數量超乎了吳家主的想象。

若是能得到的話……

吳夢如直接往那地上一坐,便哭得聲嘶力竭,邊哭邊還道:“表哥,你怎麽可以這般對我,就算是不看在那死去的姑姑麵子上,也要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啊,孩子出世便沒了爹,旁人該是如何看待他啊!”

父子倆人,一個唱黑臉,一個苦肉計,將這好好的婚禮攪得不倫不類。

賓客之中,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

“早聽說即墨袂闕和那吳家小姐珠胎暗結,果真是不錯。”

“原來這即墨袂闕竟然是這種人,表麵正經,背地裏卻是如此不負責任的小人,哼!”

“這吳家小姐可真是夠可憐的。”

“聽說他們明明將婚期都約定好了,即墨袂闕卻是食言而肥,定是那鳳家小姐使得壞!”

“他們這般,置吳家於何地。”

“那鳳家三小姐被南幽王退婚了,想做正室確實是難。”

流言四起,袂闕皺皺眉,眼中一番狠色浮現。

吳家人的輿論工作準備得不錯,在婚期城中已經是流言四起了,如今這父女倆人一來攪合,似乎袂闕這小人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詆毀他,他倒是可以看在是親戚的份上,寬大處理,但詆毀鳳棲梧便就不行!

這時候鳳蒼穹也豁然站出,他在朝中浮沉幾年,對於人心那自然有一番自己的見解。

“吳家主這話從何說起,那日袂闕明明是已經拒絕了你們的求婚之舉,何來婚期一說,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吳家的陰謀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日袂闕便來和他商議了一番,這吳家人就是看中了鳳棲梧的嫁妝和袂闕的家產。

他們是料定了袂闕活不久了,讓吳夢如嫁過來,將鳳棲梧逼成側室,那時候就兵不血刃的得到了袂闕和鳳棲梧的所有財產了!

簡直妄想!

那時候袂闕便是一口回絕了,根本就沒有給他們任何商量的餘地,不想這吳家人竟然想出了在這婚堂之中逼婚的戲碼!

但吳家人很是聰明,之前已經做好了輿論準備,現在錦州之中,袂闕和吳夢如有私情,還珠胎暗結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搞得那人人都似乎是親眼看見似的。

而此時,不明真相的人自然是都站在了吳夢如那邊,而鳳棲梧則成了人人喊打,隻配做側室的小三。

而袂闕也不得不迫於壓力迎娶吳夢如,不然必將在這錦州之中身敗名裂,鳳棲梧自然是也要被貶為側室,吳夢如順利上位。

看著那群情激奮地模樣,吳家主偷偷一笑。

卻不見那些個修真門派的人沉默不語,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一個鼠目寸光的世家還想搶鳳鳴宗宗主的男人,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眾多修真人士目光不禁朝那喜堂之中看去,見褚嵐的臉色,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這吳家,死定了!

那吳家主一聽鳳蒼穹的話便不樂意了,尖酸道:“你的女兒被人休棄了,想給她找個歸宿我理解,但我的女兒未婚先孕,那始作俑者卻想另娶他人,我怎能不管!”

袂闕冷冷地拂開吳夢如的手,道:“不知道舅父你今日來此,目的何為?”

吳家主一聽,以為是袂闕退步了,的確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得不從!

他裝作很勉強地道:“我兒的清譽已經敗壞於你手,你之前也應允了今日前來迎娶夢如,卻又食言而肥,定是受了那鳳棲梧的挑撥,我便不追究了,今日,你便迎娶夢如為正室夫人吧,至於那鳳棲梧,憐她可憐,改日再將她娶為側室。”

他說得如此義正言辭,似乎是不容辯駁的。

但袂闕冷冷一笑,雖然是眼瞎,但心不瞎,“我若說我不會娶夢如,而且,我與夢如之間乃是清白的呢?”

“清白?哼!”吳家主甩袖悶哼一聲,道:“你與夢如的事情舉城皆知,你現在竟然敢說不娶夢如,你要置我吳家的臉麵於何處,我吳家可是錦州之中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丟不起這個臉,今日,你就算是不想娶也得娶!”

袂闕也針鋒相對,一字一句地道:“我與夢如之間清清白白,絕無越軌之行為,更無懷胎一說,舅父莫要在此誣賴好人!”

“袂闕!”吳家主一聽,立馬就一臉的暴怒之勢,拿出長輩的威壓來,“想當初,你父母雙亡,你一個瞎了眼的人操持這家業,若不是我這舅父從中幫你打點幫忙,你何來今日,想不到你竟然敢如此恩將仇報,我小妹她當年真是被豬油懵了心,竟然撿回一頭白眼狼!”

“舅父,我念你是長輩,有些事情便不與你言明,但我即墨袂闕眼瞎心不瞎,舅父這麽多年來是如何對我的,我比誰都清楚,舅父你何必拿這個借口來強詞奪理,今日,我定然是不會迎娶夢如,還請舅父回去了,莫誤了外甥拜堂!”

當年吳家主可也是奪了不少袂闕的家產,現在還來說打點幫助?

嗬,可笑!

“好啊你,你這恩將仇報的禽獸,早知道當年我便任你自生自滅!也好過你現在來禍害我女兒!”

以往那說話從來都是溫和文雅的袂闕,卻也拿出了如此強勢的一麵,讓吳家主始料未及,他氣得臉色煞白,往那後麵一倒,立馬便吳家的侍衛架住了。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們越發的激動了。

“想不到這即墨袂闕竟然還真是這般的人!”

“簡直忘恩負義!”

“還敢玷汙表妹不承認,果真是禽獸不如!”

“白白費了這麽好的一張臉!”

吳家人死死地抓住了袂闕是養子這件事實,死咬住袂闕,就盼著他妥協,再高姿態地讓吳夢如入住即墨府,最後更是理所應當地得到袂闕的財產!

底下竊竊私語,袂闕自然是聽到的,他麵若冷霜,拳頭攥得緊緊的,卻絲毫不肯退後一步。

“爹娘對我的救命養育之恩,我自然是感恩在心,對於舅父你,袂闕從來都是對您禮敬有加,但並不代表,我便可以容忍舅舅你對我的汙蔑挑撥!”

吳家主裝作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模樣,比說任何話都有說服力,反正袂闕狼子野心的名聲已經坐實了。

而那吳夢如哭聲更大了,“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

便撲騰著要去撞牆,但當然地被隨行的丫頭給拉住了。

場麵似乎是陷入了拉鋸戰之中,吳家父女死咬住袂闕,袂闕也是死不鬆口。

但大多數的群眾,還是偏向於吳家,偏向於那未婚先孕男人卻不肯娶她的吳夢如。

對於這身為下堂婦,而且還想成為即墨府當家主婦的鳳棲梧的厭惡又多了幾分了。

這時候,袂闕的叔父也站了出來。

對著眾人道:“袂闕父母早亡,我這叔父便也算是半個父親了,自古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袂闕的婚事,我這叔父還是可以說得上話的,既然吳家小姐已經有了袂闕的後代,那自當迎娶,今日便就將吳家小姐娶進門吧!至於鳳家小姐,擇日再議吧!”

“叔父——”袂闕忙道。

按照常理,叔父說話的分量可就不同了。

袂闕的叔父冷冷打斷了他的話:“此事不容再議!”

上有叔父之命,下有與吳夢如的夫妻之實,袂闕似乎是娶定吳夢如了!

吳家主偷偷地向袂闕的叔父遞去一個眼神。

他們兩家聯合,袂闕是娶定吳夢如了,等袂闕一死,再將鳳棲梧趕走,趕走不容易,直接讓她意外而死更簡單,那時候,他們兩家便平分袂闕的家產。

這時候,一直未曾說話的鳳棲梧突然掀開了蓋頭,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但冷意十足的臉來。

她的這一舉動,讓周遭一陣唏噓。

哪有堂還未拜就自行掀開蓋頭的道理,簡直傷風敗俗。

鳳棲梧不理會眾人的眼光,走到了袂闕的身邊,直視那吳家主。

冷冷道:“吳家主,你家夢如,當真與袂闕私定終身,而且已經身懷六甲,而且,你敢保證你腹中的孩兒就是袂闕的?”

吳夢如擦擦眼淚,一揚下巴,有些驕傲地道:“我和表哥乃是青梅竹馬,他應允過要娶我,這腹中的孩兒必定便是他的,而你,鳳棲梧你為何要在我們之中橫插一杠,就算表哥憐你乃是下堂婦之身,下半輩子孤苦無依,將你娶進門,她最多就隻能是個側室!我才是正室!”

鳳棲梧冷冷一勾唇,突地,對外麵的人道:“來人,將我的陪嫁抬出來!”

眾人皆是側目,不知道鳳棲梧要作甚,隻得麵麵相覷。

很快,便有彪悍的壯士,抬著一物到了喜堂之外。

頓時,驚起一片驚歎之聲。

鳳棲梧那所謂的陪嫁,竟然是一頭小木驢,就是那將她的庶母王蓮花折磨致死的小木驢!

喜堂之上,竟然抬上了這麽一個不祥之物,而且還是新娘的陪嫁?

鳳棲梧的陪嫁,竟然是一頭小木驢!

吳夢如到底還是膽小,待看到那小木驢的時候,臉都嚇白了!她自然是看到過王蓮花坐上木驢之時淒慘的模樣!

而那吳家主的臉色也是一下子就變了。

“鳳棲梧,你抬這東西進來作甚!”

鳳棲梧不理會吳家主的質問,握了一下袂闕的手,讓他放心,便走向了那木驢,即使是如此凶殘的一個刑具擺在麵前,她也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懼怕,麵不改色地摸摸那木驢。

轉而對著眾多的賓客道:“在座的,錦州的父老鄉親,還有三大宗門和各位修煉同道中人,今日乃是我與袂闕的大婚之日,本來不該將這東西擺上喜堂,但某些人得寸進尺,便由不得我了!”

她聲聲冷凝,就算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袂闕也能從語氣之中聽出她的決絕和憤怒。

她轉身對那吳夢如,一字一句地道:“吳夢如小姐,你敢對天發誓嗎?你敢說你方才說的話都句句屬實嗎?”

吳夢如在鳳棲梧那迫人的氣勢之下,早已經心中發虛了,看見吳家主在身邊,頓時有了些許底氣,道:“我自然是敢保證!”

“好!”鳳棲梧勾唇,“你可敢對天發誓,若是你方才所說之事,包括你和袂闕相好,包括你懷孕,包括那孩子是袂闕的,這三件事情其中一件有假,你便自願上這小木驢!”

上小木驢!

眾人聽此都臉色駭然了!

這可是要命的大刑啊!

上了木驢的女人,完完全全被毀了!

鳳棲梧到底是存了個什麽心思,竟然要別人在這喜堂見紅!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

按常理,她就算是再憤怒,也得等這婚禮之後再來計較,哪有這般做法的?

白蓮花和歐武臣笑而不語。

鳳棲梧可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這婚禮之上見紅,也隻能她能做出來!

那吳夢如哪裏敢,當即臉色便是一片慘白,鳳蒼穹和袂闕都沉默不語,這般做法雖然狠毒,但也無可奈何了。

那吳夢如心中有鬼,自然是不敢上木驢的。

此時這樣了結了,倒也好了。

吳夢如不敢說話了,那吳家主卻是突然開口了,“此乃長輩商議之事,你這婦人有何插嘴的權力!哼,現在便就是一副嫉妒之態,不知道婚後更是如何,你這般的婦人,當真是該好好地教訓一番,才知道什麽是夫為天!”

那袂闕的叔父也說話了,冷冷地嗬斥道:“你連我即墨家族的門都還未入你有什麽資格說話,快快退下,別耽誤了袂闕和夢如的婚事!”

吳夢如有了兩大長輩的撐腰,頓時又底氣十足了,悄悄地對鳳棲梧露出一個得意的眼神。

圍觀的群眾也竊竊私語,無非是議論著鳳棲梧的狠毒,還沒過門,就敢這麽對當家主母了,若是進門了還了得!

就算千夫所指,鳳棲梧也不見任何退縮,袂闕自然也是聽到那些流言的,不由得將鳳棲梧拉住,往自己身後藏去。

這種事情,便應該是由她這做相公的來擋,哪有讓女人出麵的。

叔父和吳家對他咄咄相逼,這惡人,他是當定了!

但不見鳳棲梧有半點退縮,握握袂闕的手,悄聲在他耳邊道:“我既然要嫁給你,所有的事情,我自當承擔一半。”

她指揮著人將那小木驢直接抬進了喜堂之中,對著那吳夢如道:“你若是發誓,我馬上便讓出位置來,讓你成婚,若是你不敢發誓,那麽,請出去!”

吳夢如瞪了她一眼,尖酸道:“我有了表哥的孩子,我便就應該嫁給她,而你不過就是個不幹不淨的下堂婦,睿王不要的女人,你憑什麽命令我!”

說到這話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在座的南幽王藺睿。

而藺睿則是搖頭苦笑,就算是鳳棲梧不要他,他也給了她一個莫名的下堂婦之稱,心中很不是個滋味。

“你若是不敢發誓,便就證明你心中有鬼,你所說的一切都是汙蔑!”

袂闕叔父出來,惡狠狠地道:“你這婦人好生惡毒,還未進門便如此對待未來主母,當真是蛇蠍心腸,就算是看在鳳丞相的麵子之上,也容不得你在此撒野,”他喝道:“來人,將這婦人拖出去!”

兩個大漢應聲而動,進來就欲捉鳳棲梧。

“慢著!”關鍵時刻,所有的護花使者都預備出招了,袂闕卻突然一聲大喝,“吳家小姐既然不敢發誓,那她所說之事便都沒有可信度,我便不能與她成婚!你們更不能動棲梧!”

袂闕手下的幾個高手也撲了進來,護住了鳳棲梧,雖然已經知道這大名鼎鼎的鳳鳴宗宗主是不需要他們保護的。

那時候,那吳夢如也高聲道:“發誓就發誓,我行得正坐得端,心中無愧,自然是敢發誓!”

她是吳家大小姐,父親是錦州首富,而且還有袂闕的叔父幫忙,鳳棲梧還當真敢對她下手?

吳家敢撒這個謊,自然是做好萬全準備了,等成婚之後,謊稱發生意外孩子掉了便就行了。

或許還可以借此黑鳳棲梧一把!

她便朗聲發誓道:“我吳夢如對天發誓,我與袂闕早已經私定終身,而且,我腹中的孩兒也是他的,若是有假,甘願受木驢之刑!”

一字一句,都落入了眾人的耳朵。

這一下,鳳棲梧便不敢再鬧騰了吧。

吳家主以為大事已成,道:“夢如心中無愧,自然是敢發誓,你還不讓出位置,回鳳府去候著,待得袂闕和夢如成婚之後,定然來接你入府為側室。”

所謂側室,就是一頂小轎從後門抬入而已,跟正室可是天差地別!

鳳棲梧冷冷一勾唇,突地,十指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向那正在得意的吳夢如,指甲發出堪比利刃的真氣刃,瞬間便將那吳夢如兩邊的袖子都整個地卸下來了!吳夢如整個手臂都露出來了!

碎片片片落地,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聽鳳棲梧那冷冷的聲音:“守宮砂尚在,何來懷孕一說!”

果然,那吳夢如的藕臂之上,還留著一點朱砂紅,當真便就是那守宮砂。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何話要說!”

吳夢如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著整隻手臂,正被鳳棲梧死死地住在手中,那守宮砂,也呈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守宮砂竟然還在?”

“那吳小姐還是童子之身?”

“嘖嘖,原來是這麽回事,吳家人的麵子這次可真是丟大了!”

但聽到這話的白蓮花隻是笑笑——按照鳳棲梧的性格,豈是丟麵子的問題!

吳夢如尖叫著拍打著鳳棲梧死死抓住自己的手,可惜就是拍不掉,“鳳棲梧,你放手,你無恥!”

鳳棲梧還是不放手,“若是吳小姐你沒有話說,那便就該按照你方才發的誓行事。”

“鳳棲梧,你放肆!”吳家主也是老臉一沉,沒想到這鳳棲梧竟然如此膽大,竟然當著這眾多人的麵便將吳夢如給扒了個光,氣匆匆便指揮著人要來抓鳳棲梧。

但這時候,一道虛影突然闖進了這喜堂之中,眾人隻見一道涼風過,便看見堂中多了一個人。

“誰敢動棲梧姐姐!”

虛影落定,乃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年,麵色冷肅,直接出現在了鳳棲梧的身邊,擋住了吳家老太爺和那兩個虎視眈眈的粗壯手下。

吳老爺一看到那人,心中便是一晃——竟然是玄階高手!

鳳府何時有了玄階高手了。

那人,竟然是藺斐!

突破了玄階的藺斐整個人煥然一新,似乎又長高了幾分,甚至連嗓音都粗壯了一些,一番高手氣魄突顯。

鳳棲梧心中自然是高興,朝藺斐點點頭。

藺斐也高興地朝她點點頭。

藺斐將吳家老爺和那兩個侍衛給擋住了。

鳳棲梧的臉色又變得冰冷,對著吳夢如道:“來人,送吳小姐上木驢!”

當真要送?

眾人嘩然,就算吳家小姐當真是恬不知恥地想當袂闕的正室,這也罪不至死啊!

“鳳棲梧,你——”吳家老太爺聽到這話幾乎是目眥欲裂!

兩道更為強大的人影顯然,鳳棲梧手中的吳夢如被那虛影所掠。

眾人眼睛一花,什麽都還沒看清,便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啊——”

再一看,兩個高手憑空出現,正抓著那吳夢如,瞬間便將她拔個精光,往那木驢之上狠狠地按下去!

“啊——”

又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之後,眾人才回神,那吳小姐已經完全被木驢刺穿了,鮮血如流水,染紅了這喜堂的地板。

見此景,膽小的直接背過身去吐了。

而鳳棲梧,則是麵不改色地站在木驢的旁邊。

場麵之上,除了吳夢如的尖叫之聲外,是一片絕對的寂靜。

吳小姐就這般被拉上木驢了!那可是首富家的小姐!

不僅是吳家老太爺袂闕叔父,就算是李夫人和鳳蒼穹都驚呆了,袂闕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心中不禁一動。

尖叫之聲落了下去,吳夢如已經疼暈了過去,鳳棲梧雲淡風輕地道:“給她輸點真氣,繼續受刑!受到死為止!”

那兩大高手都是褚嵐身邊的,知道眼前這人乃是自己主人最‘疼愛’的徒弟,自然是依言而行。

吳夢如的尖叫聲再次傳來,痛苦至極,聽得圍觀的人都頭皮發麻,而鳳棲梧還是毫無感覺。

這時候,吳家老太爺才回神過來,憤怒至極地一聲大喝:“鳳棲梧,我殺了你!”

兩撥人,一撥人前去救吳夢如,一撥人便來取鳳棲梧!

藺斐護在鳳棲梧的身前,將那一撥人給打退了回去。

那另外一撥人更是砰了一鼻子灰,他們麵對的可是兩個黃階高手!

看著愛女被如此對待,吳家老太爺那是心急如焚。

直到吳夢如的聲音變得嘶啞之後,鳳棲梧才出口道:“夠了,將吳小姐放下!”

那兩個高手依言將吳夢如從木驢上拉下來,她在地上抽搐著,下身滿是血,口中依舊是發出嘶吼,完全都沒個人樣了。

吳老太爺才奔過去抱起吳夢如,“夢如,夢如,你看看爹啊!”

吳夢如張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氣息微弱得近乎沒有。

鳳棲梧冷冷地看著那滿地的鮮血:“來人,洗地,將閑雜人等趕出去!”

褚嵐頗為讚賞地看看她,已經命令手下的高手去洗地趕人了。

一切有條不紊。

幾個黃階高手來趕那吳家老太爺,隻聽他對著鳳棲梧一頓憤恨至極的嘶吼:“鳳棲梧,你竟然如此狠毒!”

“沒錯,我鳳棲梧便就是狠毒之人!”鳳棲梧居高臨下地道:“我生性便就是心如蛇蠍,殺人如麻,任何人敢與我作對,敢打我親人的注意,我鳳棲梧自當以牙還牙!”

圍觀群眾還是一片寂靜,沒想到這鳳棲梧竟然如此決絕果斷,說上木驢便上木驢了,完全一個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吳家父女倆被人直接趕出去了,麵對這開始竊竊私語的的眾多賓客,鳳棲梧冷冷道:“誰若是敢打我鳳棲梧的主意,便就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這拚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袂闕叔父,渾身都打了個顫抖,或許跟吳家聯合準備算計袂闕的家產,真的是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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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我在醫院的病床上還在碼字碼?

明天就手術了,明天我要是沒有更新,證明我昨晚手術精神不好,沒辦法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