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下打工

在貴州省城-貴陽，陽光明媚，春意無限，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有兩個20來歲的小夥子。在人群之中快速的穿梭著，他倆一高一矮，一白一黑，高著的鼻梁上還掛著一副眼鏡。但眼鏡擋不住的他從眼睛裏透出來的精神所。他叫張文韜，另外一個是他大學同學。叫王成。

兩個畢業G大，學的都是裝飾藝術設計，兩個同時來自農村。畢業之後兩個就開始一起創業，開辦了一家裝飾公司。但創業失敗了。兩個人都欠了一身債。，所以說他們兩個絕對稱得上是難兄難弟。他們一對難兄難弟都想著如何發財？兩個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還沒有被錢迷惑到走上犯罪的深淵。

今天貴陽人才市場有招聘會。所以兩個趕這麽急，就是想趕快過去。想找一份好工作。趕到人才市場一看。早就人才濟濟了。他們倆往裏擠進去，一看，用人單位隻有區區的二三十家，好一點的招聘單位已經早就人滿為患了。今年受經濟危機的影響。好多企業都在裁員，像他們這種並沒有多少工作經驗的人根本很難在這裏找到工作。

張文韜眼睛尖，發現一家裝飾公司在招設計師，但是應聘的人很多。張文韜排隊在那裏等著投簡曆。差不多等了十多分鍾，要是這在平常，他早就走了。但是眼下就業形勢嚴峻，他隻有耐心的等待。終於到了自己。

他把簡曆遞到招聘人員手中。順便口中說：“您好！我來應聘貴公司的設計師的。這是我的簡曆。請過目。”對方招聘人員禮貌地讓他坐下，他坐下後說道：“謝謝。”招聘人員看了一下他的簡曆。

隨便問了他幾個問題。然後對他說道吧：“下午三點，到本公司來參加麵試吧！”說完，用筆在紙上寫下了地址和電話。遞給了張文韜。王成到處轉了一轉沒有發現適合自己的工作。兩人就回家去了。

下午張文韜要參加麵試工。他特意準備了一下。拿出西裝。襯衣，皮鞋。領帶，把這些穿上，再洗了一下頭，用嗜喱水打了，梳了一下發型，本來張文韜是不愛打扮的。但這也沒有辦法。現在誰都講第一印象呢。張文韜差不多打扮好。背上公文包，起在大路上一瞧，一看他的打扮，別人還以為是一高級白領或者是金領的人物呢。

他也因此得意洋洋。他坐上車，到了那紙條上的地址。那公司坐落在一座大廈裏。他朝樓上看了一看。然後一頭向裏麵走去。門口的保安一看他的打扮還以為他是哪個公司的老板。對他並沒有阻攔。

他走進電梯。按下了35。那個公司就在35樓。電梯徐徐地向上走去。張文韜的心也隨電梯的上升而提了起來。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參加這種麵試。但是全部都失敗了。也許他是害怕再次失敗吧！“登耳”聲響起，電梯到了35樓，張文韜向那家公司走去。此時，他心裏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可是別人卻看不出來。

張文韜走進辦公室大門。門口有一位接待員。接待員禮貌的問：“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張文韜說道：“我是來參加麵試的。”接待員問了一下他的名字。讓他坐著等一下。他拿著他的簡曆走向人事部辦公室去了。

張文韜一個人在那裏靜靜地坐著。想著麵試的時候回遇到什麽樣的問題。他越想心裏也越緊張。他不停的喝水掩蓋住自己內心的恐懼。他差不多喝了十來杯水的時候。終於叫到了他的名字。他走進人事部。一名主考官坐在他的前麵。手裏拿著他的簡曆。問道：“張先生，你在這個行業有多少年的工作經驗呢？”張文韜說道：“一年。”主考官說道：“一年，可能你沒有好好地看一下我們的要求吧。我們對設計師要求的工作經驗必須要有三年。”

“這…是這樣子的。我覺得貴公司一在要求工作經驗，但是工作經驗的長短並不能代表勝任這份工作。因為設計本來就一門藝術，藝術是需要講天賦的。”張文韜確實沒有好好的看要求。但是腦子靈活。一想就想到了這個借口。主考官笑盈盈地說道：“那張先生應該自己認為比較有天賦的了。那你能給我講你的設計理念嗎？”這些張文韜不知道回答過多少個人。

一張口就回答出來了。隨後，主考官隨便和他聊了幾句。最後說道：“張先生，我個人而言非常讚同你的意見，但是公司要求設計師必須要有三年的工作經驗。所以這裏並不適合你。但是如果張先生想在這裏工作不是不可以。”張文韜聽他這樣一說。知道自己還有希望。便問道：“你先在這裏實習半年。然後試用3個月。如果公司覺得你可以。你可以轉正。但是實習設計師的工資不高。隻有500元每月，試用期隻有1000元，轉正之後，按照1500再加2%的提成的正常工資來發。”張文韜聽他這樣一說。心裏知道，這又是失敗了。因為自己不可能在這裏留下來。500元一個月。一個大學生的身價。

500元一個月在這個城市裏還不能用半個月。所以他對主考官說道：“多謝您的好意，我回去考慮一下。我明天再給你回話。”“行，那你先考慮。現在這年頭，要找設計師的工作太難了。因為房地產的不景氣。導致很多裝飾公司倒閉。設計師紛紛下崗。所以設計師的工作越來越難找了。在這裏，剛開始工資比較低。但是等你轉正之後，還是可以拿到設計師的工資了嘛。”張文韜應付地說道：“是的，我會認真考慮的。麻煩您了?”說著，他便走了出來。出了公司大門。頭馬上就耷拉下來。慢慢地走在街道上走。

他感覺城市的繁華似乎並不適合他，他想做有一番大事業。他感覺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在這一刹那，他覺得全部的人都瞧不起自己。不知道不覺得，張文韜走到了家裏。他苦笑一句，自己明明沒有想回家，卻還是走到了這裏。看來除了這裏，自己真的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啊。

王成見張文韜回來滿臉的愁霧，知道麵試肯定沒有成功。王成便與張文韜說道：“看樣子，今天又是失敗而歸，我們已經快兩個月沒有找到工作了。馬上就要斷糧了。我想過了。我準備去福建闖闖。李鑫在那裏，我們過去又有一個落腳點。他在那裏打了幾年工了。熟人比較多。在那方去進廠去吧”李鑫是王成的侄兒，但是年齡差不多，張文韜對李鑫也比較熟，兩個都是比較要好的朋友。張文韜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所以他覺得出去闖闖就可以了。張文韜對王成說：“也行，隻怕打擾李鑫了。”“李鑫是我侄兒，也是你的好朋友，那裏來什麽打擾。這次我們出去。沒有賺到錢，就不回來了。”“是啊，沒有賺到錢，打死我也不會回來了。這該死的鬼地方。”

王成打了電話給李鑫，李鑫知道後，也非常高興，因為幾個人又可以在一起了。王成和張文韜當天就買了到福建的火車票。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張文韜在去車站的路上，想到：自己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了？是啊，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變成了一個打工仔了。

福建Y市。是一個縣級市，與台灣隔海相望，但每年的GDP比西南一個省會還多。雖然隻是三月天，但是已經開始熱了起來。在客車站前麵，一群群的人提著包袱走了出站，有兩個小夥子在出站口站著，他們兩個就是第一次南下打工的張文韜和王成。王成看樣子要高興一點，他說道：“這裏什麽鬼天氣呀，這麽熱，比起貴陽這裏熱太多了。”但是張文韜沒有理會，一個人悶悶地吸著煙。王成說道：“文韜，高興一點。現在咱們到這裏來就是來賺錢的。以後咱們會賺很多的錢。這個地方比咱們的省城還要熱鬧。”張文韜被王成這樣說，心裏也釋然了。換來的就是輕鬆。兩個人討論著以後做什麽事業的時候。他們旁邊走過了一個年青人，兩人見了，都上前去與他擁抱了一下。

他就是李鑫，“李鑫，你怎麽這久才來，我們在這裏等你半天了。”王成說道，李鑫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事情。所以耽擱了一下。走現在我帶你們回去。”說罷，就揮手攔了一輛的士車，然後提著行李走向車子。他們二人也提著行李，跟著上了車，李鑫跟的士師傅說：“到柯家村”車子像風馳一樣奔跑著，出了市區，看見了一個個工業區，工業園。路邊的工廠不計其數。王成和張文韜心裏都充滿了希望，畢竟有這麽多廠在這裏。還愁找不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