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首度交鋒
“是吧？我都說過了，這是新鮮的。”
看著老王臉上詭異的微笑，我有一個瞬間甚至忘記了呼吸。
他瘋了嗎？
他想幹什麽？為什麽會給普通人喝人血？
就算想下毒，也不可能用人血吧？這麽強烈的血腥味，一般人怎麽可能聞不出來？
現在，我可以肯定，他在試探我。
而且，他成功了。
我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臉上那扭曲的肌肉，心裏居然隱隱產生了恐懼心理，剛剛還鎮定自若的笑容，此刻也僵成了一團，心裏完全沒了主意。
“在這個黑咕隆咚的地方，居然還能弄到這麽新鮮的飲料，你真是不簡單啊。”我淡淡地對他說，強作鎮定地將手中裝滿鮮血的杯子放回桌子上。
被懸吊起來的那個女人此時正在這個杯子的上方。
一滴滴鮮血從她身上滴落，一下一下地滴入杯中，濺起一朵朵的血花。“噗通”“噗通”的聲音不停地響起，在這安靜異常的地下室裏顯得十分刺耳。
“你也很不簡單啊，看到這麽多屍體居然還能嘻嘻哈哈地走到這裏，你就不怕黑嗎？”老王一邊說著，一邊仰起脖子，將杯中的鮮血灌進了嘴裏。
“黑有什麽好怕的，拿燈一照就全亮了。還有什麽地方能暗得連燈都照不亮？”我順口答道，心裏卻在亂哄哄地想著應對的措施。
“有的。”他點了點頭，指了指我道，“比如說現在的你，可能就是個殺人犯。當然，別看我平時表現得很老實，但實際上我也可能是個殺人犯。人心中黑暗的地方是你用燈光照不到的。”
“少TM裝B，”聽他居然開始教訓我，我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直接把話挑明道，“這局算你贏了，你的事情我不再過問，告辭！”說完，我站起身來，準備往樓上走去。
“怎麽，”老王忽然笑了笑，道，“這麽快就要走了？難道是嫌我待客不周？還是嫌我家裏太亂了？嗬嗬，你別看我做事血腥，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總有一天，你也會像我一樣去做這些事情的。”
聽到他這句話，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我回過頭去，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隻見他滿臉愁容，似乎沒有想對我做什麽的意思，隻是歎了口氣，道：“我曾經也是個吸血鬼。”
他這句話聽得我全身一顫，身子不由自主地轉了過去，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他手中空蕩蕩的杯子。
沒錯，他自己也喝了血。除了吸血鬼，似乎沒法解釋他這種怪異的行為。
但是，他幾乎連夜視的能力也沒有，而且身體強度也遠遠不如我。難道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嗎？
“不過我不是個純粹的吸血鬼，”他用有些蒼涼的語氣繼續說道，“我隻是被一隻吸血鬼咬了之後才被感染的。”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忍不住問老王道。
“區別大了去了，”老王似乎有些不滿，恨恨地說道，“被感染的人隻是一個中了毒的人而已，跟真正的吸血鬼有著本質的區別。那些感染者雖然短時間內會擁有吸血鬼的一些特征，但這一切都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的。從他們被咬的那一刻起，吸血鬼病毒就不停地在侵蝕著他們的身體。到後來，他們的能力會漸漸消失，最後會脫力而死。被感染後，幾乎沒有人能活過一年。”
“真的假的！”我有些驚慌地尖叫了起來，頓時腦袋裏一片空白：
難道我的壽命隻剩下一年了？靠！吸血鬼不應該是永生的嗎！？難道隻有第一代吸血鬼才可以長生不死？MD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話雖然是這麽說沒錯，”老王頓了一下，道，“不過我已經被感染3年了，而且現在還活著。”
此時聽到老王這句話，我有些慌亂的心再次安定了下來。
現在眼前的這個老王還不知是敵是友，他的話豈可輕信？或許他正是要利用我心裏慌亂的時候對我采取什麽措施呢！？
“你囉嗦了這麽多，連哄帶嚇的，到底想說什麽？”我警惕地看著他，道，“你說的這些難道跟這個女人有關？”說著，我再次看了看眼前這具被吊著的女人，順手戳了戳她光滑的身體。
“聰明！”老王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讚許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小魚的理解能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強。沒錯，這個女人正是我用來延命的法寶。”
“法寶？”我嘲笑他道，“你嗑藥嗑多了？女人怎麽想都都隻能損你精力吧，而且你做這麽傷天害理的事，豈不是更折壽了？”
老王搖了搖頭，道：“不然不然。有句話叫做‘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天地豈會因為我殺了幾個人就損我壽命？你仔細看，這個女人現在被吊在木頭做的鉤上，身上又流滿了火一樣的鮮血，光著的身子像是在水裏遊泳一樣，她的下體裏我插進了幾條銅塊，而她的腳下是土地，你有沒有發現什麽？”
“你聯想能力真強，”我有些吃驚地道，“連金木水火土都讓你湊出來了。”
“沒錯，就是五行。”老王有些興奮地說道，“她現在的腳還沒著地，待會兒到亥時陰刻我就施法，那時候我會讓她腳尖觸地的。”
“怎麽施法？”我有些隨意地問他道。既然他肯跟我囉嗦這麽多，一定是想把法術教給我。
“你有興趣？”老王的眉毛揚了起來，忽然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其實我這幾天很累，如果你想讓我幫你續命的話，恐怕要自帶女人了，而且每次都要兩個。怎麽樣？”
聽到他這番話，我的眉頭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老賊原來是讓我幫他殺人？哈哈，這倒是有趣了。
“沒問題。”
他既然有求於我，那主動權自然還是掌握在我手裏。想到這一點，我的臉上再次綻開了笑容，笑嘻嘻地回答他道。
“哈哈！”老王仰天笑道，“果然還是魚老弟識時務，將來必成大器啊！如果老弟想幹大事的話，我建議你先從這棟公寓開始幹。他們大多是單身，就算失蹤了，一時半會兒也不好找。”
“行。”我點了點頭，心裏卻想，老兄，你可忘了，你自己也是這棟公寓裏的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