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笨蛋
送走顧揚帆和楊一鳴，唐懺語和韓露黛走回到家裏。
“糖水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聽過程萃香對紅梅跳樓原因的猜測，韓露黛已經不再為紅梅的事情而太過耿耿於懷。一下子變得開朗了許多，開始主動地去跟人說話。
“怎麽事？”唐懺語問道。
“你們為什麽要說邁力的口味終於正常這句話？”韓露黛有點害羞地問道。
“原來你已經注意到了。”唐懺語笑著向程萃香招了招手，先走進房間裏。韓露黛緊隨其後。
房間裏有一張分兩層的木床，一張有點殘破的化妝台，一個一米左右高的衣櫃，兩張木椅子。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唐懺語指著化妝台上一個相架，笑問道：“猜一下相片裏的人是誰？”
相片中隻有一個笑容很甜的女人，背景是一幢兩層高的白樓。女人就是站在白樓的前麵，讓人照下這美麗的瞬間。
這張照片，韓露黛早就看過。覺得這女人應該是唐家姐弟已經去世的媽媽，不然也不會放在這裏。
現在唐懺語突然問起，韓露黛覺得自己可能猜錯了。不過還是回答出早就想好的答案：“她是你們的媽媽。”
“不是！”唐懺語搖了搖頭。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韓露黛還是有點驚訝。既然不是唐家姐弟的媽媽，那又是誰？始終無論是誰，這個女人對唐家姐弟一定很重要，不然不會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上。
帶著好奇和疑惑，韓露黛問道：“那她是？”
“她是臭小子的小學老師，叫龍葵素。”
“土豆？”
“沒錯！土豆發芽時，有一種很毒的化學元素叫龍葵素。恰好她也叫龍葵素，所以我們都叫她作土豆。”
“邁力喜歡她，師生戀了？”韓露黛想起了顧揚帆在吃宵時取笑的唐邁力的話，立刻就得到了這個勁爆的事情。
唐懺語笑著點了點頭：“但不全是師生戀，因為隻是臭小子單方麵暗戀人家。土豆也不知道。我想如果她知道，一定會嚇死。竟然被一個十一二歲的學生喜歡，一定是一件很別扭的事情。而且土豆已經結婚，還生了孩子。是一個人妻。你說臭小子的口味，是不是很重呢！？”
韓露黛睜大著眼睛，猛點了點頭。
唐懺語繼續說道：“但你不要擔心！因為這個土豆老師，三年前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裏，連臭小子也不知道。那個時候，他也像今晚大雞那副傷心樣子。每天都喝酒，喝到醉倒為止。不過，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你不要太過介懷。誰沒有過去呢！你說對吧！”
聽完唐懺語的話，韓露黛猛然醒悟。原來唐懺語其實在安慰自己，以為自己對唐邁力吃醋。然而，她莫口難辯，隻能對唐懺語幹笑了笑。
坐在程萃香閨房的地上，背靠著大床。唐邁力閉著眼睛，心情舒暢地欣賞著高質音響裏傳出來的一首，叫‘夜鶯’的鋼琴曲。
唐邁力是第一個幸運進入程萃香閨房的男人，連程萃香的老爸也沒有他這樣的幸運。因為程萃香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離異了。程萃香一直都跟著母親生活。
唐邁力也很喜歡進程萃香的閨房。這不是因為他心存歪念，而是因為這裏的音響設備實在是太棒了。
唐邁力喜歡聽音樂，特別是鋼琴曲。這裏的音響設備滿足了他挑剔的口味，而且這裏還有一台白色鋼琴。他可以要求程萃香這個美女為他一人彈琴。
這至尊級的音樂享受，哪裏還有？
音響傳出來的悠揚音樂，突然停止了。唐邁力眉頭皺了皺，有點不悅，睜開眼睛，看到剛洗完澡的程萃香，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連衣裙走了過來。
“不知道私闖女生閨房是死罪嗎？”程萃香走到化妝台前，拿起風筒去吹秀發。
風筒產生出來的噪聲，讓剛聽完美妙音樂的唐邁力，馬上皺起了眉頭：“你就不能出去吹嗎？”
“這裏是我的地盤。就算你是龍，我也能把你打成一條臭蟲。”程萃香雖然是這樣說，然而還是放下了風筒，從抽屜裏拿出一盒巧克力走到唐邁力的身邊坐下。
程萃香並沒有因為唐邁力的反客為主感到生氣，因為唐邁力的真麵目，就是這副德性。在他的視線範圍之裏，誰也不能跟他平起平坐，隻有他才是這裏的王。所以程萃香才說他有曹操那種欠揍的脾性。
看到程萃香手中的巧克力，唐邁力眼前一亮，老實不客氣，直接伸手去搶。打開盒子一看，空空餘也，怎麽也沒有。
“你想看什麽？”程萃香吃著一塊巧克力，笑看著唐邁力。
唐邁力幹咳兩聲，厚著臉皮問道：“你在吃什麽？好像很好吃！請我吃一塊！”
“好啊！但先幫我把這些搞定！”程萃香指了指麵前那張日本式矮正方桌，桌上放有很多書本和筆記資料。
“你先請我吃一塊！”唐邁力厚著臉皮討價還價。
程萃香也不再吊唐邁力的胃口，從身後拿出一塊放在他麵前的桌上。
得到了好處，唐邁力立刻進入懸梁刺股的書神狀態。嘴咬著巧克力，左手快速地翻動著那些厚厚的書本，右手捉筆在畫畫寫寫。幫程萃香找出他認為重要的知識點。
程萃香樂得清閑，雙手枕在桌上，微笑地看著難得在認真讀書的唐邁力。不知不覺間，她竟然走神了。
偷空瞄了程萃香一眼，看到她竟然對著自己傻笑。唐邁力搔了搔腦袋，想不明白程萃香在傻笑著什麽？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唐邁力繼續專注地在各本書裏，留下他鐵畫銀勾的字體。
不知過了多久，唐邁力把麵前的書本向前一推，背靠在後麵的床身上：“太多了！一個晚上根本就找不完。”
“先放你一馬，明天繼續！這是獎勵你的。”程萃香從身後掏出三塊巧克力放在唐邁力麵前的桌上。
“還來！？你到底還讓不讓人活？”]唐邁力苦著臉，快速地撕開一塊巧克力的包裝吃了起來。
程萃香開始檢驗唐邁力的勞動成果，逐一去翻那些留有唐邁力汗水的書本：“有付出，自然有回報。你現在不是苦盡甘來嗎？”
“根本就不公平。這隻是小甜而已。”唐邁力搖了搖手中的小塊巧克力，然後一下扔進嘴裏消滅掉。
“這裏是我的地盤。我不是說過嗎？一切的規則都由我來定，你隻能遵守規則，不能破壞規則。”程萃香翻看著書本，分心說道：“話說回來，那個韓露黛為什麽纏上你了？”
唐邁力雖然向韓露黛承諾過，不能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向第三個人說。但對於程萃香，唐邁力一向都沒有保留。這跟程萃香平時也會說一些連顧揚帆都不知道的事情，給他知道一樣。
所以，唐邁力把他與韓露黛之間發生的事情，大概地告訴給程萃香知道。
“……聽完這些，我想你也猜到這件事很不簡單吧！？始終，你不要去碰那個陶玲。這裏麵的水很深。”
唐邁力左手橫在床上，左腳伸直伸進桌下，右腳屈起，右手拿著巧克力在細咬。目光不經意間集中在程萃香誘人的側臉上，然後慢慢下落，經過程萃香白嫩的玉脖，直達到程萃香的衣領口中。
那裏有兩座半露的處女峰，一座還在細微有序地跳動著。還有半遮掩著兩座處女峰的性感衣裳。
看到這裏，唐邁力不禁吞了一下唾沫。
聽到唐邁力的再次警告，程萃香也再次生氣。抬起頭，瞪著唐邁力：“我就要管這件事。你奈我如何？”
唐邁力幹咳兩聲，把巧克力扔進嘴裏咀嚼，撇過頭看著遠處窗外的夜色：“時間不早！我要回家了。”
“你想回就回，我不會送你的！”程萃香還在氣頭上，低下頭，繼續認真翻書本不理會唐邁力。
“這更好！免得我反擔心你回家。”唐邁力站起身，走向房門口。
這裏離唐邁力的家不算近。唐邁力要回家，一定要乘公交車，不然一定要步行。但現在已經很晚了，公交車司機可能都上床陪老婆了。哪裏會陪唐邁力？所以沒有程萃香的香車送，唐邁力一定要步行。
還在氣頭上的程萃香抬起頭，向還沒有走出房門口的唐邁力大罵：“大笨蛋！”
“不是大笨蛋，就不會陪你這麽晚了。”唐邁力頭也不轉，向後搖了搖手，算是向程萃香道別。
“大笨蛋！”程萃香發脾氣地把麵前的書山一下推倒，怒視著房門，久久沒有說話。
“大笨蛋！”
程萃香突然再次大罵一聲，迅速站起來，跑到樓下的車庫，開出那輛白色寶馬。最後，還是心軟，開車去尋找獨自走在夜路上的唐邁力。
被程萃香送回村子後，唐邁力有點得意地向程萃香揮了揮手：“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喔！”
“大笨蛋！”程萃香再次大罵了唐邁力一聲，迅速猛踩油門，消失在唐邁力的眼底下。
“不知道誰才是大笨蛋？”唐邁力撇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