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吃夜宵
兩個小時後，夜幕也剛好降臨。唐邁力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裏。他怕唐懺語真的拿衣架抽他。可家庭暴力並沒有如他所想那樣發生。這讓唐邁力感到非常高興和疑惑。
當唐邁力走進家門的那一刻，唐懺語竟然不怒，反而堆滿了笑容，拍著他的香菇頭笑道：“你的口味終於變回正常了！”
這哪跟哪？唐邁力疑惑地摸著頭，看到韓露黛適時地站在唐懺語身後，不停地向他打著OK手勢。
吃完晚飯，唐邁力全家出動，浩浩蕩蕩地步行走去離家不遠的古郊市場吃夜宵。
看到唐懺語和蘋果都走在前麵，唐邁力拉著韓露黛特意走慢一步，在後麵說話。
“你到底跟我姐說了什麽？你到底有沒有把你賣/yin的那件事說清楚？”唐邁力皺眉問道，“都說我沒有幹那個！你再這樣說，我就告訴糖水姐說你欺負我。”韓露黛不悅道。
“你挺利害的嘛！來我家不到兩天，就找到我了死穴。”唐邁力冷笑道。
“你死穴也太容易找了吧！”韓露黛弱弱地說道。
“你不要打岔了！告訴我，你到底跟我姐說了什麽？我知道你一定沒有把你賣……”看到韓露黛銳利地盯著自己，唐邁力立刻換意思接著說道：“賣蘋果的事情說出來。你不要這麽敏感好不好？快點說吧！”
“我本來就沒有做這個。是你敏感而已。”韓露黛哼了一聲，撇過頭去。氣得唐邁力心裏直罵娘。
跟唐邁力鬥了一陣子後，韓露黛才把她跟唐懺語談話的內容告訴唐邁力。聽完這些話後，唐邁力終於知道唐懺語為什麽說自己的口味變回正常了？同時非常生氣。
“你說我為了泡你，特意帶你回家見家長？這是怎麽借口？”唐邁力氣得臉紅脖子粗，舉起手又很快收回來，看樣子想打韓露黛。
然而，韓露黛並沒有怕看樣子已經暴走的唐邁力，表情平靜地說道：“不這樣說。你要我說什麽？如果你要我說那件事，你先把我打死吧！這麽丟人的事情，誰會說？”
“那你也不要說我特意為了泡你，才曠課帶你回家啊！難道真的沒有其它借口了嗎？”唐邁力抓狂道：“你可以說……說離家出走，才寄住我家啊！”
“這個我也想過。但如果真的要這樣說，糖水姐一定會認為我是一個壞女生。”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你太自私了！不行！我要把真相說出來，不然我跳進黃河也洗不幹淨。”
韓露黛並沒有去拉想走去找唐懺語的唐邁力，無所謂地道：“你就去把真相說出來吧！但我也會把你的真麵目說出來。大家就等著一拍兩散。”
“我有什麽真麵目？”唐邁力停住走上前的腳步，疑惑地看著韓露黛。
韓露黛沒有再吭聲。隻是臉紅紅地點了點小嘴，左手護在胸前，右手護在屁股之後。
唐邁力愣了一下，激動道：“那些事，我真的不是有心的。你不會真的把我當成色蟲吧？”、“我用一把刀插進你這裏。”韓露黛食指用力地點了點唐邁力的胸膛：“再跟你說，我不是有心的。你能不能接受？至於你是不是色蟲？那就要看你還認不認為我是賣/yin的一樣。現在我問你，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不是賣/yin的?”
“不是！”唐邁力很堅決地答道。
“那就對了！”韓露黛笑著拍了拍唐邁力的香菇頭，轉身快步跟上唐懺語。
唐邁力搔了搔頭，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這個傻妞也有霸氣的一麵。還是說她其實也是一隻女暴龍？”
快跟上的唐懺語的韓露黛，右手不停地輕拍著胸部，自言自語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古郊市場的“和記粥麵檔”，雖然店麵麵積不大，但每一個晚上生意都非常紅火，客似運來。
帶著兩女一狗從人縫中艱難擠到四號台後，唐邁力一屁股坐在一張空椅子上。
此時，坐在唐邁力旁邊是韓露黛這個傻妞，接著是唐懺語。
坐在唐懺語另外一邊上的，是一個短發美女，叫程萃香。是唐邁力初中時認識的好朋友。也是這次夜宵聚會的發起人。
而坐在程萃香旁邊的是一個青年，叫顧楊帆。是唐邁力一起玩大的鐵杆兄弟。也是程萃香的男朋友。
坐在顧楊帆旁邊的也是一個青年，叫楊一鳴。是唐邁力初中時通過顧揚帆認識的朋友。年齡比唐邁力小一點，但都是十八歲。現在跟顧楊帆一樣是一名見習警察。
讓唐邁力感到意外的是，羅海佑竟然也出現了，此時就坐在楊一鳴的身旁喝著悶酒。
三女三男，一共六人。還有桌下的那隻瘦狗，把不算大的餐桌給團團的圍住。
如果說羅海佑的出現讓唐邁力感覺意外，那麽韓露黛的出現就使得程萃香等人感覺驚訝。
“邁力，這是……”程萃香指著有點害羞的韓露黛，向唐邁力投出詢問的眼神。
“她？”唐邁力嘿嘿地笑了兩聲，突然大手一張把韓露黛抱在懷裏：“她叫韓露黛，現在是我女朋友。你們可以叫她lulu。”
“lulu？”楊一嗚感到好笑地笑著皺了皺眉頭。
“你怎麽時候交女朋友了？為什麽我不知道？”顧楊帆吃驚道。
“對啊！這是怎麽時候的事情？”程萃香跟顧楊帆一樣，驚訝地看著唐邁力。
“切！”羅海佑不屑地笑了一聲，繼續有點孤單地喝著悶酒。
猝不及防的韓露黛嚇了一跳，立刻伸手推著唐邁力的胸膛，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聲音，生氣地說道：“你想幹什麽？”
“我隻是想讓你的慌言更加完美而已！”唐邁力小聲笑道。
“其實，你是趁機報複！”韓露黛生氣道。
唐邁力不置可否笑了笑，把韓露黛更往自己懷裏抱。就在此時，唐懺語毫無征兆地一掌拍在唐邁力的頭上。從而解救了韓露黛。
“臭小子又欺負小露？快點給我放開小露！小露還沒有接受你呢！”
“你這麽多管閑事幹什麽？”唐邁力摸著頭，不悅地看著唐懺語。
“強扭的瓜不甜！小露也沒有跟我說，她喜歡你這個香菇頭。隻是你一廂情願罷了。”唐邁力鄙視道。
“你到底是她姐，還是我姐？”唐邁力更加的不悅了。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楊一鳴好奇問道。
唐懺語有問必答，慢慢向眾人道出唐邁力由暗戀韓露黛，到對韓露黛窮追不舍，再到哭著哀求韓露黛，要她成為他的女朋友的經過。
聽完這些事情後，唐邁力一個轉頭，怒瞪著裝害羞的韓露黛。楊一鳴等人卻哈哈大笑。
“原來你就是韓露黛。認識我嗎？我叫程萃香，文藝部副部長。”程萃香笑看著韓露黛：“雖然廣播處不歸我管，但我還是知道那裏連廣播處處長也不敢亂來的地方。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是嗎？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廣播處處長是我朋友。”韓露黛扶了扶鼻梁上那副屬於唐邁力的眼鏡，也笑看著程萃香。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唐懺語好奇問道。
程萃香也有問必答。把韓露黛利用廣播處的力量，動員全校的學生去找唐邁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說給眾人聽。
“你們聽到沒有？是她泡我，不是我泡他。”唐邁力終於出了一口惡氣，扶了扶鼻梁上的新眼鏡，有些得意地看著韓露黛。後者馬上輕哼一聲回敬。
“有女人泡你，就很了不起嗎？”羅海佑突然大叫起來，把眾人嚇了一跳。然後直接拿起一瓶白酒仰頭就喝。
“大鳴！”唐邁力向楊一鳴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製止羅海佑，就讓他喝倒算了。雖然唐邁力不知道羅海佑為什麽又變回爛泥，但覺得跟那個紅梅有很大的關係。可能再次被情傷了。
“不管誰追誰？始終你的口味終於變回正常了。不再喜歡吃土豆。我們就安心了。”顧揚帆笑道。
“沒錯！”楊一鳴大笑著讚同。
韓露黛已經第二次聽到有人這樣說唐邁力。知道這一定跟自己有脫不了的關係，所以好奇地看著唐邁力等人。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豈料，唐邁力竟然沒有理會朋友的調侃，跟程萃香聊了起來。這讓韓露黛非常的不爽。
“你為什麽也放假了？”唐邁力笑看著程萃香。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程萃香看著唐邁力時，餘光瞄向了韓露黛：“我之所以提前放假，是因為學校決定的。高二有一個女學生跳樓了，全校學生一下沸騰了。校方壓不住，所以提前放假。”
“真的！？那個女學生到底為了什麽而跳樓？”顧楊帆問道。
看了眼低下頭的韓露黛，又看了眼停止喝酒的羅海佑。唐邁力隻能輕歎了口，無能為力去幫這兩個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而受傷的可憐人。
“不是為，而是被！”程萃香沉聲道：“被人逼的！間接意義上，這不算是自殺，更像是謀殺。”
程萃香的話使得眾人都感覺吃驚。連羅海佑和韓露黛都一下抬起頭，用吃驚的目光地看著程萃香。
眾人中唯獨唐邁力最冷靜。此時，他看著菜單，心裏卻想著這頓夜宵到底是哪個人付錢？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是紅梅告訴你知道嗎？”韓露黛忍不住心中的激動，竟然自爆了自己認識紅梅。
程萃香那雙閃耀著睿智的杏眼，看著唐邁力，羅海佑和韓露黛三人片刻，突然笑了一聲：“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