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之財
楊清涵和楊母憤怒地盯著蕭揚。
奇怪的是，她們雖然憤怒，卻始終不叫廚房裏的楊父出來幫忙。楊父也不主動走出來，看看發生什麽事情？
“怎麽樣？不讓我幹活抵債嗎？不讓，我可就走啦。”蕭揚耍無賴地壞笑道，拎起小行李袋，站了起身，作勢要走。
楊清涵很無奈。報警？對方卻要耍無賴，裝肚痛，要是驚動衛生部門來檢查，勢必更加影響飯店的口碑和生意。
因為衛生部門已經接到顧客幾次投訴了，派人來檢查，也檢查了兩次，已經勒令停業整頓了一次。
如果再發生什麽事情，就算衛生部門不處罰，飯店的生意肯定會雪上加霜，遲早關門大吉。一家四口的生計，還要靠著這家飯店支撐呢。
楊母朝楊清涵使了個眼色，拉著她走到一邊。兩人交頭接耳低聲地嘀咕幾句。
楊清涵向母親點了點頭，才走回到蕭揚的麵前，冷冰冰道：“你想幹活抵債也行，不過，要把你的身份證交出來，給我們押著，我們怕你突然跑了。”
蕭揚撓了撓頭，為難道：“身份證也放在錢包裏，也被偷去了，駕駛證行麽？”
楊清涵撇了撇小嘴，不爽地道：“行，快拿來吧。”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向蕭揚索要駕駛證。
蕭揚從小行李袋裏，拿出駕駛證，交到楊清涵的小手上，很積極地道：“有什麽活，要幹的呢？即管吩咐我做吧！”豎起大拇指，點了點自己的臉蛋。
“蕭揚？1993年……今年才19？”楊清涵看了看駕駛證，又看了一下蕭揚的相貌，輕聲念了念，見蕭揚如此積極的樣子，不屑地白了一眼他，冷然道：“你會幹什麽呢？開車？我家可沒車給你開。”把駕駛證交到母親的手上。
“我基本上什麽都會做。”蕭揚有點自豪地吹噓道。
楊母拿了駕駛證，走到廚房門口的旁邊，沿著一把小梯子，爬了上去，掀開遮住閣樓入口的布簾，鑽入閣樓內，藏好駕駛證，才小心翼翼地爬下來。
楊清涵完全不相信地搖了搖頭，心道：“哼！吹牛誰不會？”轉動著狡黠的眼珠子，思索著找點什麽難做的事情，難倒蕭揚。
她環視了一下店內，找不到活給蕭揚做，就走出店門，望了望破舊的門麵和壞了一盞燈的廣告招牌，瞧了一眼跟著走出來的蕭揚，毫不客氣地道：“喂，把門麵和廣告招牌擦幹淨，順便把那盞壞燈修好。”伸手指了指廣告招牌。
“你拿水桶，擦布，電筆給我啊。”蕭揚色迷迷地看著楊清涵，淡然地笑道，心中卻嘟囔：“讓我做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太瞧不起我了吧？不過，為了完成任務，我忍忍忍……”
楊清涵臉無表情地走入店內，拎了一桶水和擦布出來，重重放在蕭揚的麵前，道：“電筆就沒有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我忍忍忍……”蕭揚暗暗嘀咕著，臉上卻笑道：“好吧。”拿起擦布，放入水桶裏洗了洗，拿起，擰幹水，開始勤快地擦拭門麵……
這點小事情，自然難不到蕭揚。過了半個小時，蕭揚已經把門麵和廣告招牌擦拭得幹幹淨淨，順便把線路鬆動了的壞燈修理好。
蕭揚把擦布扔回水桶裏，輕鬆的拍了拍手，笑道：“怎麽樣？還行吧？”側臉看了一眼楊清涵白嫩的麵頰，咽了一口水下肚。
楊清涵內心雖然認為蕭揚幹得不錯，卻故意鼓著腮，冷然道：“勉強過關罷了。”瞪了一眼蕭揚，仿佛說：“做了這點小事，有什麽好得意的？”
此時，已經是下午2點多鍾，飲食街漸漸冷清下來。
一輛拉著一大鐵籠活雞活鴨的摩托車呼嘯駛來，刹停在隔壁的美勝飯店的門前。駕駛摩托車的小販，剛下了車。
就有兩個高大壯實的夥計，從美勝飯店裏拿著一隻小籠子出來，開始挑剔地挑選大鐵籠裏的雞鴨。很明顯，小販是美勝飯店打電話叫來的。
楊清涵看見小販拉著雞鴨到來，想起被蕭揚白白吃了一隻白切雞，就氣得牙癢癢，狠狠地剜了一眼蕭揚，醒悟自家飯店裏也沒有雞鴨了，急忙走入店裏，叫母親出來，準備挑選兩隻雞鴨，作為存貨。
楊母和楊清涵走到小販的旁邊，站定等待，等美勝飯店的兩個夥計挑選完，再去挑。
蕭揚暫時無事可做，也跟了過去，站在楊清涵和楊母的旁邊，一副跟班的樣子。
沒多久。
兩個夥計挑選完畢，秤了整籠雞鴨的總重量，便抬著籠子，走入美勝飯店內。
這種小販一般不會為了做一兩隻雞鴨的生意，專程開車送過來的，但像楊母這種等主叫客戶挑選完畢，再順便挑選一兩隻雞鴨的生意，小販也不是會拒絕的，而且他還等著美勝飯店的老板出來付錢呢。
楊母跟小販討價還價了一會兒，就靠近大鐵籠，認真仔細地挑選起來，看中一隻體型不大，但很精神的雞，伸手入鐵籠裏，捉起那隻雞，捏了捏雞的胃部，看雞被喂得飽不飽。
有些黑心的小販為了多掙錢，賣雞之前，總把雞喂得飽飽的，以求增加重量，甚至給雞喂吃沙子，金屬碎屑。
“老板娘，你放心好了，這些雞鴨都沒有喂過的，你要幾隻？快挑，等收完錢，我還要到別的地方去哩。”小販拍著胸口，笑著保證道。
蕭揚忽然想起上個月，自己因修練“金剛混元訣”走火入魔，意外獲得的透視眼，還沒怎麽試驗過，於是暗暗調動丹田內的真氣到眼睛裏，雙瞳一陣清涼，瞳孔收縮，射出一束微弱的紫光。
他定眼看向楊母手中的那隻雞。雞漸漸透明了，腹腔內部清晰地顯示了出來，胃部和腸子裏的確沒多少食物。
蕭揚再將透視眼移向鐵籠裏看，驀然看見其中一隻肥鴨的胃裏有閃閃發光的小物件，仔細看了看，心中一喜，猛然轉頭，想開口叫楊母買了那隻肥鴨。
恰好楊清涵走了過來，他的透視眼赫然看見她胸前兩個半球狀，堅挺適中，白嫩細膩，完美無暇的肉、球，頂著兩粒鮮嫩飽滿的小草莓。微微震動著，甚是誘人。
他垂涎欲滴地愣看了片刻，發現楊清涵吃人的目光迫視過來，才不舍地移開目光，收回透視眼，指著那隻肥鴨，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買這隻肥鴨吧。”心道：“嘖嘖，誘人啊！不知手感如何呢？”
“流氓！”楊清涵暗罵了一句，狠狠地瞪了一眼蕭揚，才轉臉打量那隻肥鴨。
“這隻太大了，挑隻小一點的吧。”楊母拎著過完秤的雞，看著那隻肥鴨，搖頭道。
蕭揚很自信地道：“老板娘，你聽我的吧，你買這一隻，包你不會虧，相信……”
“虧了！”楊清涵不留情臉地打斷道：“怎麽辦？你賠錢嗎？”
蕭揚氣結，不憤地道：“虧了，我在你們家做牛做馬，做十年，行了吧？”堅起兩根食指，交叉，比劃出一個十字。
“小夥子有眼光，老板娘，你就買這隻吧，你看，這鴨長得多好看，多結實啊！”
小販顯然也希望賣隻肥的，笑嗬嗬的附和介紹著，伸手入鐵籠裏，一把捉住肥鴨的雙腳，拿了出來，遞給楊母看。
“哼！我家才不養你這頭……豬呢！”楊清涵沉吟了片刻，嘲諷道，不過，尾聲非常之低，幾乎聽不見。
楊母猶豫地看著肥鴨，卻下不了決心，一副擔心價錢太貴的神情。
蕭揚不理睬楊清涵，靠近楊母的耳邊，低聲勸道：“楊姨，你聽我的，等會兒，就讓你掙回來。虧了，我就是去搶劫，也搶錢回來賠償給你。”
楊母聽了蕭揚的話，滿腹狐疑：“這小夥子，為什麽偏偏要我買這隻鴨呢？奇怪？難道這隻鴨有什麽秘密？”咬了咬牙，決意道：“老板，秤吧，就要這一隻。”
楊清涵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球，輕歎了口氣。
“好嘞。”小販高興地道，拿了一根繩子，動作麻利地把肥鴨的雙腳綁了起來，拿起秤，用秤勾勾住肥鴨腳上的繩子，倒吊著鴨，一手提起秤繩，一手拈住秤杆移動著秤砣，待秤平衡了，唱報道：“十二斤三兩。”待楊母看了秤，點了點頭，才放下秤，把肥鴨交給楊清涵。
楊母把雞也交給了楊清涵拿，口中念有詞地算了一下價錢，掏出錢包，有點不情願地把錢付給了小販。
交易完畢。
蕭揚，楊清涵和楊母回到楊家飯店內。
“這隻肥鴨的胃裏，有好東西，挺值錢的。”蕭揚一入店門，就高興地宣布道。
楊清涵白了一眼蕭揚，嘲笑道：“拜托，你別吹牛了好不好？你這麽厲害，就不會給小偷偷了錢包手機啦！”
蕭揚喉嚨噎住似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不滿地看了一眼楊清涵，有苦說不出啊，總不能不打自招，說自己是騙她們，錢包手機根本沒被小偷偷去的吧。
楊母半信半疑，心道：“他駕駛證還在我手裏，他應該不會騙我吧？”從楊清涵手上，接過雞鴨，快步走入廚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