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敗左冷禪
“好，肖少俠年紀雖輕，但也能說出此番話來。今日這陣仗我五嶽派接著了，如若我五派最強者都鬥不過你一位小娃娃，那還談什麽五嶽並派，即使成功並派了，那還不是被江湖中人笑掉大牙。也罷，今日我左某人便先來領教肖少俠高招。”久居高位的左冷禪帶著怒氣赫然從位子上站起，儼然要和肖潛比鬥一番。
“久聞嵩山左掌門掌勁渾厚，劍法精妙，寒冰真氣更是打退魔教教主，今日小子鬥膽便向左掌門討教幾招，還請左掌門多多手下留情。”肖潛也不懼左冷禪的邀戰，大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色。僅僅此份氣度，便往大多武林正派人士頷首不已。
“看招。”話音未落，左冷禪便一掌拍向肖潛。掌力未至，一股寒氣便撲麵而來，肖潛深知左冷禪改創的寒冰神掌至陰至寒，不敢硬接，便提起內力是施展開淩波微步，與左冷禪相鬥。奈何嵩山左冷禪豈是虛名之徒，一手掌法大開大合，宏達廣披，肖潛虧得步法精妙才堪堪躲閃而過，十招之中能反攻一招已是極限。
眼看肖潛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時間一長必敗無疑。此時蕭峰便傳音給肖潛道：“潛兒，此人之掌功頗得掌法之妙，你之獨孤九劍尚未練至大成，即便使出破掌式也武一半勝算。如此，我便傳你一招掌法，名曰：亢龍有悔。你邊閃避邊學習，至於能領悟多少，便看你的悟性了。”
蕭峰便開始教導道：“氣運丹田，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一圈，積累完全之後向外推去，手掌到處，威能無限。此招至剛至陽，恰恰和你敵人的掌法相克。此招招式間接，但對運用之道要求頗高。關鍵在於一個‘悔’字，收放自如。你若發出的掌力為十分，那存於體內的掌力便需二十分，這樣才能做到‘悔’的精髓。”
蕭峰一邊關注著肖潛的戰況，一邊向肖潛解釋掌法的奧妙之處。對於蕭峰已臻武學巔峰之人，一心二用定是信手拈來。但他卻不知，帶著前世記憶的肖潛，靈魂力尤為強大，自出身之時便能做到一心多用，此刻雖入下風，但還能分身領悟亢龍有悔。
又三十招之後，肖潛腳步輕飄至遠處，拱手說道：“左掌門掌力卓絕，小子佩服。但一味閃躲也不是小子的作風，這樣，你也接我一章試試。”
左冷禪冷笑，並非小視肖潛，隻是數十招下來，對方一味閃避，顯然對其掌力束手無策，如今這樣說，必是有什麽詭計。
正在左冷禪思考之際，隻見肖潛左腿彎曲，右臂內彎，正是亢龍有悔的起手式。一掌發出，和左冷禪對了一招。二人相互後退一步。
“不可能，此子年紀如此之小，即便從娘胎裏就開始修習內功，也萬無有此內功之可能。”左冷禪大驚。
“哎，看來還是沒有領悟到家啊，不然即便我內力尚淺，但自保絕對有餘，敵人隻能望掌而逃。”肖潛如此想到，一向對自己的悟性很有信心的他對此招的效果顯然並不十分滿意。
“哈哈，真不愧是妖孽，如此戰況之下，如此短的時間，他居然能領悟三成精髓，我蕭峰自愧不如啊！”蕭峰卻是很興奮的想到。接下來便再次傳音給肖潛道：“潛兒，你能在如此情況下領悟出此招，大有勝算。現如今，你隻管向對方那人發掌便是，也好趁此機會把這招降龍十八掌練至小成。”
此時的肖潛當然知道蕭峰傳予他的乃丐幫不傳神功降龍十八掌，隻是如今的他隻想盡早領悟此招，聽到蕭峰的話後，便點點頭，一章接一掌不斷的襲向左冷禪。
不斷以掌法相接的左冷禪是越打越心驚，早沒有了剛開始的疑惑，現在的他是感到一種恐懼從心底漸漸生出。內力相克，效果便去一半；若是自己硬要與之硬碰，對方的掌法猶如沉浸其中數十年的高手一般收放自如，讓自己的掌力無功而返。
肖潛雖然使來使去就隻這一招，奈何左冷禪的優勢卻越來越微弱，在場的人都是五嶽劍派的好手，當然明白其中的緣故，不禁紛紛感到一絲懼怕。怕的不是肖潛的武功，而是他的悟性。如此年紀，在麵對一流高手之時尚能應變自如，還把對方當做試煉石，試問如今江湖之中有哪位少年如此恐怖。
丁勉，卜沉，餘滄海等四人更是大驚：“就是如此，就是如此，當日丁勉與相鬥之時也是此番情景，一開始占據大好優勢，時間一長，對方的招式便被壓製得死死的，優勢頓去。怪胎，絕對是個怪胎。”
少林方證，武當衝虛卻是含笑點頭：“此子年紀輕輕，悟性超絕，實乃古往今來第一奇才，若能悉心教導，又是一位大能。”作為武林泰鬥的少林武當，當然知曉一些金武世界的秘密。
見勢不妙的左冷禪也是退後一步，雖然他深知高手比武，氣勢尤為重要，但照如今形勢，再鬥下去，不要說擊敗，能打個平手已是極限。想到這，“唰”的一聲，便拔出長劍，氣勢為之一變，大有山穀震動之勢。“肖兄弟掌力非凡，左某自知無法勝你，如此，我們便在長劍下比個高低。”
比劍正和肖潛心意，奈何暗自可惜，若是再和自己鬥個幾招，肖潛相信自己便能吃透亢龍有愧之精髓。雖如此想，但也回聲道：“五嶽劍派素以劍法聞名，相信左盟主的劍法必定在掌法之上，奈何小子也是用劍之人，雖未練大家，但也向左盟主討教幾招。”
左冷禪一聽麵色更是陰沉，“他和我相鬥如此多招，還說自己尚未練到家，不是等於在說我的武功不入流。”越想越生氣，便大聲吼道：“小兄弟若能勝我手中，左某便退出這五嶽派掌門爭奪。看招！”
說完，一劍至上而下從空中疾劈而來，大有開山裂石的聲勢，將嵩山劍法之所長發揮得淋漓盡致。肖潛不敢怠慢，金蟬脫殼，有鳳來儀，白虹貫日，金玉滿堂一式式華山劍法是信手拈來，毫無生澀遲滯之感，劍招與劍招之間不拘一格，看得是華山眾人目瞪口呆。
在恒山座位上的令狐衝一看，不僅大奇：這少俠的華山劍法使得是出神入化，我即便經過風太師叔指點，但比起他來，實在是去之甚遠，仿佛華山劍法就該如此使一般，實在是劍道天才。
左冷禪使的嵩山劍法氣象森嚴，便似千軍萬馬奔馳而來，長槍大戟，黃沙千裏；肖潛使的華山劍法輕靈機巧，恰如春日雙燕飛舞柳間，高低左右，回轉如意。二者相鬥百招更是難分高下。
“左冷禪之劍法果然了得，若不是仗著劍法之精，步法之妙，我必早已敗下陣來，如此，便隻能搏一搏了。”肖潛如此想到，打算再用一式破劍式，既鬥百招，對嵩山劍法已有了解，自認有六成把握。
隻見肖潛劍法忽然為之一變，不僅淩厲非凡，更是迅捷無比，左冷禪大驚，一眼望去，處處都是破綻，但欲攻擊之時，卻又發現這些破綻之處處處都是殺機，一時間是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令狐衝大驚：獨孤九劍，這是獨孤九劍，難道他也是風太師叔的傳人。
眾人皆被肖潛所使的劍法震驚，但場中二人已鬥得騎虎難下。忽見劍光一散，數十把劍紛紛籠罩左冷禪而去。待得左冷禪發現真實一劍時，劍尖已至麵門。
看著肖潛長劍指著自己，左冷禪突然間萬丈雄心一招散：“左某自認自己乃武學奇才，更是妄圖稱霸武林，現如今敗於肖少俠劍下，萬念俱灰，此時才明白之前種種皆為虛妄。罷了，從今以後，我左某退出武林，不再踏入江湖紛爭。”
聽左冷禪如此一說，肖潛也善心爆發：左冷禪雖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大多為自己，為嵩山而已。手段也是江湖中人皆知，比起偽君子實在是要好上太多。想到此處，肖潛也放下長劍抱拳道：“左掌門功力非凡，小子也是僥幸獲勝，如若一開始左盟主便實施以雷霆手段，小子必敗無疑。”
“哈哈，想不到我左冷禪自視非凡，原來氣度連個小小少年都不如，實在慚愧！”說完，走至方證大師身邊，“左某願出家一心修行，為自己所做惡事贖罪，望方證大師收我入門，教導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