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跟蹤

第九章：跟蹤

蕭鐮對顏若水，說：“小顏。你在這裏繼續等我，我天黑的時候，一定過來找你。”

“為什麽又讓我在這裏等？好無聊的！”顏若水不滿地說。

蕭鐮說：“我要跟蹤兩個人，那個人都騎著很好的坐騎，速度很快。所以，我需要全速前進。你是跟不上我的。”

顏若水聽了此話，忽然笑了一下。說：“好吧。好吧。既然你這麽瞧不起我，你就自己一個人去逞能吧！”

蕭鐮聽了有些意外，問：“小顏，難道，你也隱藏了異能。”

顏若水微笑著點點頭。

蕭鐮心下一驚。自己竟然沒有看出顏若水竟然是一個異能高手。光這隱藏實力的功夫，自己就甘拜下風。一般來說，隻有實力勝出的一方，才可能成功地隱藏自己的實力。

蕭鐮心下有些不快，但是一想到在江湖之中，隱藏實力之類的事情是司空見慣的保命手段，蕭鐮也就不怪顏若水不和自己說實話了。現在顏若水已經在自己麵前說明了情況，這就說明兩個人之間的那層障礙，已經沒有了。

蕭鐮說：“那麽我們就快走吧！跟蹤他們。我們一定會有大收獲的。”

“他們究竟是誰？”

“路上我再跟你說！”

蕭鐮轉身催動腳步，頓時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射了出去。雙腳腳尖點地，一米八的高健身軀，竟如同飛花落葉一般輕盈。隻幾秒鍾的時間，蕭鐮的身影在顏若水的眼裏，便已經隻剩下了一個遙遠的小點。

但是顏若水卻兀自看著，不著急追逐，大約半分鍾之後，顏若水才鬆散地打了個哈欠。顏家家教甚嚴，除了給人壓抑感之外，卻讓顏若水學會了一身超凡的異能。顏若水現在身上所負的能力，恐怕即使在三大家族的子弟之中，也算是佼佼者。

顏若水又伸了個懶腰，眼光才明亮起來。她腳下的堅實泥土忽然變成了泥漿，然後她的身體就像是身處沼澤一樣，陷了下去。直到，顏若水的身體全部淹沒消失之後，地麵上的泥漿才又重新堅硬起來。

難道顏若水是把自己給活埋了？把地麵上的泥土變成泥漿是很簡單的事情，隻不過是初級的物控術而已。而在自己身體沉沒之後，再將泥漿變成泥土，隻不過是相反的物控術，同樣簡單。不過如此做的後果是自己被活埋了。難道顏若水想不開，想要自殺不成？

自此以後，顏若水就再也沒有從沉沒的地點浮上來。整個人就這樣神秘地消失了。甚至感受不到一絲活著的氣息。

蕭鐮經過了十分鍾的追趕，已經遠遠看到了遠處的花無空和雲中燕，於是放慢了腳步，遠遠地跟在後麵。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個距離是經過蕭鐮仔細推算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上，花無空和雲中燕應該不會有所察覺。再往前行了十公裏左右，就遠遠地看到了天地會的老巢——魯鎮的影子。

隻見花無空和雲中燕，遠遠地下馬，將兩匹馬拴在樹林中的一棵大樹上。然後兩個人貓下腰，如同猿猴一樣，飛速向著魯鎮潛去。從他們的潛藏技術來看，應該還說得過去。畢竟他們隻是地方小教團的首領，沒有經過像龍之刀鋒和三大家族那樣的嚴格訓練。這樣的身手和潛藏技術已經可以說令人吃驚了。

蕭鐮於是依舊保持一定距離，跟在這兩人的後麵。

這天地會的魯鎮與新月幫的哈鎮截然不同。哈鎮的風格如同中世紀歐洲，而魯鎮的風格更接近於現代。這裏的樓房並不算太高，這是由於沒有那麽多人居住，而並不是沒有建築高樓的技術。每棟建築都很精致。外牆刷著統一的淡黃色牆麵漆。窗戶是塑鋼和防紫外線的玻璃構成。看到這些，蕭鐮很快就知道，駐紮在這裏的天地會一定掌握了大量的科學技術。顏若水曾經和他提及過電燈，見到此情此景，蕭鐮已經可以確定，這一次自己一定會大開眼界了。按理說，高級的科技和異能隻有像王族、三大家族和兩大教團這樣的龐然大物才可以掌握。十年前的狀況也的確如此，除了“黃泉”和五洲霸主之外，這些科技都屬於機密。“凡界”的百姓和小教團沒有權利，也沒有能力掌握這些東西。但是十年之後的今天，似乎形勢完全改變了。時間足以改變許多看似無法改變的東西。那些科技和異能已經流落民間。如今像新月幫和天地會這樣的小教團，已經掌握了那些原來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玄玄乎乎的科技。許多異能已經可以通過配方藥劑來獲得了。而新月幫和天地會這樣的小教團，甚至也掌握了一些簡單的能力配方。這樣，實際上，新月幫和天地會這樣的小教團已經在水準上和三大家族等大勢力有所接近了，隻是在規模上還是差得很多。

蕭鐮回頭看了看，隻見身後方圓500米內沒有顏若水的身影。蕭鐮冷笑了一下，暗自道：“這小顏還說自己的異能很厲害，我還以為如何厲害，卻等了這麽半天也沒有跟上來。”蕭鐮看了看身後的空空蕩蕩，然後又看了看漸漸遠去的花無空和雲中燕。猶豫，究竟是該跟上去還是在這裏繼續等顏若水。

還沒有等蕭鐮得出結論。他忽然感到自己身邊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這股能量波雖然在極力壓抑，但是蕭鐮還是憑借驚人的感知能力感到了。在經過精確的定位之後，蕭鐮將視線停留在自己身邊的一塊黃土地上。蕭鐮右手輕輕一抖，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然後身體幾個騰躍就躲到不遠處的幾株大樹後麵。然後催動瞳術，在大樹後麵也可以借助紅外感應看到對麵的情況。

隻見地下有一個物體，正在逐漸地上升。這個過程中蕭鐮發現那的確是一個人。紅外視覺的缺點是不清晰，但是即使如此，蕭鐮還是辨認出來那個人正是顏若水。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到底是什麽異能？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詞匯出現在腦海裏——“土遁”。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五行之術“土遁”？

蕭鐮閃身出來，此時顏若水的身體已經完全從地麵下升上來。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塵土沾汙。

“你終於趕上來了！”蕭鐮故意掩飾住自己的吃驚，盡量保持平靜地說。

“嗯。他們兩個沒有被你跟丟吧？”顏若水捋了捋自己微亂的頭發。

蕭鐮指了指遠處兩個人漸漸潛伏消失無蹤的位置，並沒有說話。現在要盡量減少語音對話。防止暴露自己的行蹤。這裏不但有被追蹤的兩個人花無空和雲中燕。更別忘了，這裏是天地會的老巢。所以一舉一動都要小心從事。

暫且撇下蕭鐮和顏若水不提。來說說花無空和雲中燕。

花無空和雲中燕一邊潛行一邊用手語相互溝通。花無空知道天地會的大牢的位置。於是打了個手勢，兩人向大牢的位置潛去。

魯鎮裏麵走動的人員很多，花無空和雲中燕，隻能一點一點接近大牢。好像很幸運的是，竟然沒有遇到什麽感知能力高強的高手，於是一路很順利地就到達了大牢的附近。

花無空和雲中燕仔細地查看了大牢周圍的人員布置。隻見，除了正常的牢頭之外，沒有其他特別的人員布置。於是，兩人開始悄悄地靠近大牢。

在大牢後麵的一扇小窗戶跟前停了下來。小窗戶上用粗粗的鐵筋焊牢。花無空四處打量並沒有什麽異常。於是站起來，手指在幾根鐵筋上輕輕一點。那些鐵筋頓時變形脫落，這個過程並沒有發出任何可以察覺的聲音。花無空將脫落的鐵條輕輕放在旁邊。然後，和雲中燕兩人翻身躍入窗內。

大牢內部一片黑暗，花無空調節了一下瞳孔，才適應了這微弱的光線。大牢的內部，隔著很遠才有一個電燈泡。瓦數很小，隻發出微弱的光。

有一些犯人發瘋似的嚎叫。但嚎叫過後，就恢複了平靜。有時，就好像掉下一根針都會聽到似的。

花無空和雲中燕躡手躡腳地沿著大牢並不寬的通道，挨個牢房地查看。花無空的眼睛已經調節到了微光視覺。看清大牢裏的景物已經不成問題。

可是經過了十幾個牢間，都沒有看到揚威的影子。花無空不禁有些浮躁和心急。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卻傳來了牢頭走動的聲音，嘩啦啦的鑰匙聲，響徹了整個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