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氏飛劍(上)
三天後李飛自己去收租,到了漁莊後卻劃了一條小船出海,來到離漁莊約有二三十裏的一個無人小島上,今天他要測試四個好漢附在武器上的效果。
山穀密林中,李飛手持一把白光閃爍的寶劍,花榮、魯智深、武鬆和時遷分別站在左右。
“花榮上!”
花榮應聲化為白光附到寶劍上,李飛隨手將劍拋出,“咻”的一聲,寶劍帶著一道白光準確無誤地命中了百米外的標靶。
李飛跑過去將劍拔下,回到原位,喝道:“魯智深上!”
魯智深化為一道紅光附到劍上,連劍光也變成了紅色。這次李飛卻是看準了目標才投射出去,劍中標靶,轟的一聲,居然一團火焰爆散開來。
李飛取回劍,令武鬆附到劍上,揚手將劍射出,寶劍斬斷一根樹枝後,居然自動地飛回他手中;再令時遷附上去,劍一離手便消失了,直到命中目標時才現形。
經過幾次試驗,李飛已經弄清了四人附到寶劍上的效果:花榮附體,無需瞄準自動命中目標;魯智深附體,產生爆炸效果;武鬆附體,擊中目標後如果沒被卡住能自動回來;時遷附體,能使寶劍隱形,並且在擊中敵人的瞬間,突然現身刺殺。
四人附體到穿雲箭上的效果是一樣的,但現在震天弓太惹眼了,不能帶在身上,所以李飛決定暫時玩玩飛劍。他刺殺鎮國公徐英全身而退,門主賞了他五百兩黃金,一些珠寶,一把寶劍,一個美女。不過美女被阿奴截住沒送來,劍便是這把太乙白光劍,據說內含太乙精金,鋒利絕倫,白光耀日。
以李飛的眼光看,這把劍會比以前寶月那把劍強一些,在凡人眼中可能是極品寶劍了,在修真的人眼中隻是下品寶劍而已。反正能讓好漢們附上就行,將就用著。
不管怎樣,他李飛也能玩得起飛劍了,為了慶祝這裏程碑式的進步,他把自己的劍法命名為“李氏飛劍”,這名字真是土得掉渣。
李氏飛劍還是有很多局限,比如不能控製寶劍在空中的變化,如果僅僅是以飛劍對飛劍,他就可能打不過同等水平的道士。另外還有一點遺憾,他的飛劍不是神舟飛船,還不能載人飛行。
但李氏飛劍也並非全是缺點,靈巧雖然不足,威力卻要比道士們的低級劍法高,太上教的劍法分為三個階段:法劍、道劍、慧劍。其中道劍的定義是飛劍中夾帶法術的力量,不僅有寶劍之力,還有法術產生的額外傷害。從這個定義來說,李氏飛劍已經是道劍了,雖然目前威力不夠大,但好漢們的能力會提升,將來附在劍上威力也能大幅度提升。
太上教的道劍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前輩高手費無窮心血千錘百煉而成,想再創新很難,往往練了一個派係的就不能練另一個派係。比如若真練的是火雷劍,已傾其畢生心血,再想練其它性質的道劍已經不可能了。而李氏飛劍卻因每個好漢合體效果都不同,變化萬千,如果能把所有人召出來,至少有一百零八種劍法,讓人防不勝防。
李飛突然心中一動,可不可以把多個好漢合在一起呢,如果能這樣,那麽將會產生無窮變化,飛劍不足之處自然也可彌補了。
武鬆附劍可以自動回來,花榮附劍可以自動命中目標,那麽兩者相加是什麽效果呢?
李飛立即叫武鬆和花榮同時附到劍中,眼觀兩百米外地麵一塊小石頭,隨意將寶劍投射出去。寶劍直奔目標,火花一閃,小石頭散碎,寶劍自動調頭飛了回來。
李飛大喜,改叫武鬆與魯智深配合,寶劍擊中目標產生的爆炸火焰範圍比之前更廣,並且依然能夠自動回來。
他再接再勵,又加上了花榮,這一劍雖然威力沒怎麽增加,但多了自動攻擊目標的特效,讓他倍感輕鬆。
接著再把時遷也塞了進去,四個好漢都附在劍上,可惜這一次寶劍沒有隱形,時遷的效果失效了。
這是為什麽呢?是隻能三人合在一起,還是有些人不能搭配?李飛接著測試,發覺花榮與另三人都能單獨搭配,武鬆和魯智深都不能與時遷配合,隻要有時遷在組合內,不是他失效就是武鬆和魯智深失效。
看來組合牌也不是那麽好打的,不是誰塞在一起都行。李飛琢磨了一會兒,可能好漢們的組合與他們的性格有關係,他早就發現花榮與任何人都能相處,武鬆和魯智深則不喜歡時遷。
練了一會兒,李飛劃船回去,途中心裏一直在想著,該怎樣才能從書中多弄幾個人物來。人多了李氏箭法和李氏劍法才能玩得轉,組合牌玩起來才有意思。特別是武藝第一的盧俊義,最深藏不露的公孫勝,一定要把這兩個人挖出來。
盧俊義喜歡什麽?他號稱玉麒麟,生在富貴之家,名滿天下,錢財無數,寶馬、武器、鎧甲都不缺,人又長得帥,想必美女也不缺,還有什麽對他有吸引力?李飛想了很久,隱約記得是宋江是派吳用給他算命,把他騙走,並在他家裏題藏頭反詩陷害他,這才把他弄上梁山。可是這有什麽用呢?
公孫勝是自己找上晁蓋,合謀奪取生辰綱,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麽,難道點一炷香把他熏出來?想到這兒李飛自己都覺得好笑。
回到家裏,正好百裏誌從外地回來,來找他出去喝酒。兩人的“”行為是阿奴鼓勵的,她自然不能反對,於是李飛換了一件衣服,兩人攜手而去,找了一家幹淨的酒家,要了一間雅座,對座小飲起來。
喝了幾杯,李飛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問道:“大哥有什麽心事?”
百裏誌搖了搖頭,將杯中酒一口喝幹:“沒事,你最近有什麽進展嗎?”
“那個門主,隻知道她的名字叫青螭,是阿奴的親姨娘,而阿奴的母親在臨海郡的某一處深山隱居,如果能找到她,也許能弄清青螭的身份。”李飛把那一次中毒後的事情和行走的路線說了一遍,但具體位置不能確定。
“這是一個重要線索,我們會安排人去查。不過我還是希望你這邊能有進展。”
李飛搖了搖頭:“事實上我完全不知該怎麽與上麵的人聯係,隻能被動地等待,我甚至懷疑她永遠都不會露麵了。”
“我看阿奴對你頗有情意,你對她到底怎樣?”
李飛呆了呆,半晌才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對她有那麽一點喜歡,但卻沒有那種激動的感覺。可能是當初認識她時,我就是把她當成一個難民女子,好比小妹妹一樣,可以跟她在一起,但卻不會心跳加速……你明白嗎?”
百裏誌一翻眼睛:“不明白。”
“我倒!就是說我不討厭她,也覺得她很美,但真正能與我內心共鳴的是另一個人,再說她詭詐得很,誰敢放心與她同床共枕?”
百裏誌笑得有些曖昧:“你心裏的人是薛家的郡主吧?我本來還想勸你在阿奴身上突破,既然你不是真的喜歡她,大哥也不能叫你做這種事了。”
提起薛可兒,李飛心裏很不痛快,恨恨道:“都是楊國忠這王八蛋害的!”
“我已經查清楚了,這次的事又是姓楊的指使的,已經有他派係的人接替了徐大人的位置,戚大人的兵權也因此被削了三分之一……亂象已現,大廈將傾,唉!”
“這王八蛋想做什麽,難道他想扶持自己的一係人馬,然後自己當皇帝?”
“隻怕真是這樣。”
“大哥何不一劍殺了他?一了百了!”
“唉,兄弟有所不知,朝廷中的事錯綜複雜,絕不是殺一兩個人能解決問題的。況且本教和其它門派也有許多人參與其中,這個亂子沒有挑起還好,一經挑起,就不僅是朝廷的鬥爭了,那將是真正的天下大亂。”
“我知道,我也聽說你們內部有許多派係,並且與朝廷的關係非常密切,也就是說有許多人是站在姓楊的一邊,對吧?”
百裏誌點了點頭,悶聲不響地倒了一杯酒進嘴裏,今天他顯得前所未有的消沉。
李飛有些不解:“你們的掌教難道不知道,也不管這些事?”
百裏誌苦笑:“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說割哪一邊好?前幾天我回山中,正好聽到師父與幾位長老談起這件事,頗有幾分袖手不管的意思,下麵愛鬧就讓他們去鬧,天下興衰自有天意,不必過於幹涉。還說這是本教的一個大劫,如果實在不行就封閉內山,不論世間如何**,總之本教的根本不能動。”
“怎麽能這麽自私?這簡直就是在放縱晚輩們亂來!”
“放縱是有,自私則未必。我記得你曾說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道便是不偏不倚,絕無偏私,沒有貴賤尊卑之分,人人都與草木無二。長老們修行越高,便覺得自己離天道越近,所以主張一視同仁。”
李飛嘿嘿笑道:“我原來第一次讀到這句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說老天不長眼睛,沒有仁慈之心,把百姓當芻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