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陷害
劉湧和劉凱峰還有另外一個民警,三個人費了好大勁終於把魏巍從毛天哲身上拽開,他們吃驚於這個瘦弱少年爆發出的驚人力量。再看毛天哲時,他晃晃悠悠自己站起來,一張臉變得豬頭也似,且色彩斑斕。
魏巍被拽開後仍然死死盯著毛天哲,眼裏噴著火。毛天哲嘴角高高腫起,鼻血還在淌,看上去有些滑稽。“呸”!他吐了口嘴裏的血水,也下死眼看著魏巍,兩人四目相對,火化迸濺!
這一刻毛天哲心裏動了殺機,他不想再和魏巍把遊戲玩下去,他下了除掉魏巍的決心。劉湧沒料到還有這一出戲,但他不想橫生枝節,他想先把白潔的事整完再說其他。
“你沒事吧?”劉湧問毛天哲。
“沒事。還撐的住。”毛天哲搖搖頭,含糊不清的說。
“那好,現在咱們開始三方對質。”劉湧回到座位上坐下,又對白潔說,“你說他強奸你有沒有人證明啊?”
白潔仍然流著淚低頭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沒有”。
“這就難辦了。”劉湧翹起了二郎腿,又轉頭問毛天哲道:“那你說你不是強奸,是嫖人家,有啥證據沒有啊?”
“我有人證。”毛天哲指著劉凱峰說:“是他給我牽的線。兩千塊錢也是給的他。”
“沒錯。我證明。”劉凱峰趕忙說。
其實自劉湧出院那天開始他就指使劉凱峰跟蹤白潔,摸清了白潔的住址和大體情況後,這才讓毛天哲去先強奸白潔,而後進行誣陷,他才好從中撈便宜,打算脅迫白潔就範的。隻他想不到白潔和刀砍毛永的魏巍竟然住在一起,這也注定了他和魏巍十幾年後的殊死相鬥。
“你胡說!誣賴好人!我根本不認識你。”白潔喊著,本來已收住的淚水又複奪眶而出。
這時另一個民警插話說道:“劉凱峰,人家說根本不認識你。你可想清楚,瞎白話可是要負法律責任。”這個民警叫馮奇誌,別人都喊他大誌。他了解毛天哲、劉凱峰等人的底細,知道他們沒一個好東西。
“是啊劉凱峰,你可要想清楚啊。”劉湧麵無表情,拉長了聲音說。
“那是!那是!”劉凱峰點頭哈腰,“咱不敢欺騙政府,保證句句是真話。”
“你有啥證據啊?就說你給人家拉皮條?”大誌忍不住又問了劉凱峰一句。
這時劉湧就有些不滿,他沉著臉看了大誌一眼,但沒表示,反而附和說:“是啊,你有啥證據?”
“啊……”劉凱峰撓著頭,裝模做樣思考了一會兒,才指著白潔說:“我給她的錢是嶄新的四十張五十大票,都裝在一個牛皮紙信封裏,我還記下了十張鈔票的號碼呢。”
“你……你……我沒拿過你一分錢,也不認識你,為啥這樣陷害我?”白潔哭喊著就要往劉凱峰身上撲,但被沈桂蘭死死按住。
劉湧“哦”了一聲,又問大誌道:“你看咋樣?”
大誌脫口而出,“都是啥****呀!劉凱峰這壞種的話也能信?明擺著這是在陷害人家姑娘啊!”
“沒有!沒有!我絕對不敢欺騙政府。我說的句句是實話。”劉凱峰辯解說。
“你媽****的實話!”大誌上去狠狠給了劉凱峰一耳光,說道:“要不是存心陷害,你沒事記那個鈔票號碼幹嗎?快說!”
劉凱峰捂著臉看看毛天哲,說道:“他說事情辦成了給我五百塊好處費,我怕他賴賬,就記下了鈔票號碼,好來舉報他。結果他真的賴賬,我就來舉報了他。”
大誌揮手又給了劉凱峰一耳光,喝道:“你放屁!”大誌清楚毛天哲和劉凱峰各自的分量,說什麽也不相信劉凱峰有膽量舉報毛天哲。
“我說大誌啊,你冷靜點好不好?”劉湧的語氣不鹹不淡。
大誌這時才意識到這是領導在辦案,自己說的太多了。
劉凱峰看劉湧給他說了話,膽又壯了,接著說道:“我現在幹這個,吃這碗飯呢。因為經常碰上賴賬的,所以現在幹這個的都這麽辦呢。”說到這裏他掏出張皺皺巴巴的紙條遞給劉湧,又說道:“這是鈔票號碼。”
劉湧接過紙條,厲聲對劉凱峰說:“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說假話誣賴好人,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不敢!不敢!”劉凱峰還是點頭哈腰。
劉湧把屋裏人逐個看一遍,略一思索,說道:“這樣吧,咱們一起去小白家看看。”頓了頓他又看著白潔說:“要是找不到劉凱峰說的那兩千塊,我們一定嚴辦毛天哲。”
“好!我看這樣最好。”毛天哲首先附和說。
“你給我閉嘴,在一邊呆著去。就算是有,你也是嫖娼!”劉湧嗬斥他說。
白潔看著沈桂蘭,沈桂蘭也看著白潔,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