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龍哥的要求

陳衛國皺著眉頭不表態,他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先表態就落了下風,抿了口茶,陳衛國沉吟不語。

這個龍哥,處事看似粗獷,實則有些陰險,沒有他的一套,又怎麽會坐上老大的位置。

他今天敢上門來踹門,也不就欺負陳衛國是個新人,而且勢力不足以和他匹敵嗎?

如果換作登曾哥的門,想這老小子一定畢恭畢敬的。

想到這裏,陳衛國微微有些不爽,眉頭皺得更緊,仿佛茶的味道太苦一樣。

陳衛國不急著表態,可下麵的人總要表個態,老鼠一向聰明,又怎會不知道?笑了笑,老鼠小心的問到:“龍哥是貴客啊,也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可我們確實不知道啥事,龍哥你說下嘛。”

龍哥斜著眼睛看了老鼠一樣,說到:“你是哪根蔥,這兒不需要你說話,我是找你們老大要交代的!”

那樣子非常的不可一世。

陳衛國聽聞重重的把杯子一放,說到:“龍哥,這好歹也是我的兄弟,他說話和我說話可沒啥區別的!”

今日不同往昔,有了一定的實力後,就要一飛衝天,陳衛國可再不想過以前那種誰都可以騎到頭上的日子了。

龍哥聽了這話,反倒不惱怒了,隻是冷笑,陪他來的還有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算是龍哥的心腹兄弟,也是一個腦子聰明能拿主義的人,另外一個,不用說了,就是傷勢現在都沒好的曹三兒。

此時的曹三兒看起來其實頗為狼狽的,甚至還有一隻手打了石膏吊在那兒,說真的,配上他在兩個老大中間的不安眼神,還真有些可憐的樣子,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這種小混子,說是跟哪個老大,實則跟這些老大根本就沒多少接觸機會,一下子見了那麽多成名人物,緊張是難免的。

冷笑完後,龍哥一把把這個看起來很可憐的曹三兒一下拎到陳衛國麵前,這才說到:“你陳衛國愛惜兄弟,道上的人都有聽聞,是不是你覺得我老龍不愛惜兄弟啊?所以,你們太和幫就反了天,馬倒(欺負)我軟皮幫的人,是不是?”

陳衛國不言語,隻是把詢問的眼神望向了曹三兒,現在他不能輕易開口,因為一不小心,說啥都是錯。

“曹三兒,你就說嘛,有啥事龍哥給你紮(挺)起,我敢帶著你和徐鵬飛(他的心腹兄弟)單獨來,老子就不得怕了太和幫!”龍哥話倒是說的義薄雲天的。

陳衛國聽得好笑,又不好意思笑,隻好咳嗽了兩聲來掩飾。

既然龍哥開口了,曹三兒也有了些底氣,當下就把事情說了,當然說得也不全是實話,他努力的把自己塑造的可憐些。

曹三兒這麽一說,就說了將近20分鍾,虧他一男人,說到傷心處,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龍哥倒是很滿意他這樣的表現,那樣子,就好象他如果能有權頒發奧斯卡金像獎,指不定就頒個小金人兒給曹三兒了,恩,最佳男主角。

隻是陳衛國和老鼠都看得一陣惡寒,老鼠幾次都忍不住想把褲兜裏的手絹掏給曹三兒了,想親切的說句:“擦擦吧,一個大男人,別太難看了。”

說完後,陳衛國還沒來得及表態,龍哥忽然大義凜然的拍案而起,吼到:“陳衛國,你都聽見了澀,看看,看看我兄弟手都被打得吊起了,我這個當大哥的能不難受嗎?”

陳衛國臉色不變,也虧得陳衛國受了那麽多磨難,才有今天這份穩重,可老鼠不行了,從脖子下麵到脊梁骨,硬了起了一串雞皮疙瘩,合著軟皮幫的人個個都是演員呐?男主角才表演完,一個完美的配角又上場了?

發了一支煙給龍哥,陳衛國自己也點了一支,這才淡淡的說到:“龍哥的意思是怎麽辦吧?”演了那麽大幾出,如果說這龍哥沒啥目的,騙豬豬都不信。

龍哥抽了一口煙,像是便秘似的表情,痛苦的說到:“衛國兄弟,不是我想找你麻煩。你知道我一個老大難當啊,兄弟們都指望著我做主,我也丟不起不管兄弟那人。這樣吧,我在壩上擺2桌酒,公開給我兄弟道個歉,隨便給個幾千塊錢醫院費,這事就那麽算了,行不行?”

這番話,龍哥那表情和語氣說得像多不想陳衛國吃虧一樣,可陳衛國和老鼠心裏都明鏡似的,媽的,我擺酒,你既有麵子又有錢,不就是為了顯示我太和幫怕了你嗎?這件事上,你的兄弟吃虧,那是因為我的兄弟團結,那名聲是我們打出來的,你上門來要債,這又算啥?

陳衛國當然不可能答應龍哥的要求,他沉吟了一下,說到:“龍哥,我也隻聽了你兄弟說,還沒聽我兄弟是怎麽說的,道理龍哥想必也知道,這樣的事總是要聽聽雙方的說法嘛。”

陳衛國耍了一招太極,既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而是扯了其他的。陳衛國知道,這種事情一般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隻要一但夾纏不清,龍哥怕是站不住個理字,也不好提啥要求了。

龍哥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這時,坐在龍哥旁邊那個叫徐鵬飛的人終於開口了,說到:“衛國哥,其實,我也覺得你該叫你的兄弟來問問的,多的不說,看看你兄弟,再看看曹三兒,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這個人果然聰明!他暗暗反將了陳衛國一軍,那意思就是你兄弟來了,不管怎麽說,那都是說的,而曹三兒的傷在這兒擺著呢,這個能賴掉。

陳衛國臉色一沉,眉頭一皺,沉聲說到:“你又是哪個?我和龍哥說事,又有你說話的份?”

當了那麽些年老大,陳衛國自然有那麽一股氣勢,而有些人你說不上來他有哪兒特別的出色,但就是能讓人信服和自然的跟隨,不要問原因,其實想想,那是骨子裏的氣質,隻能解釋為天生的。

陳衛國就是天生有這樣氣質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有那麽多出色的兄弟甘願跟著他,再經過這些年的磨礪,連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感到壓力,何況那麽沉聲說句話。

那鵬飛不做聲了,說實在的,他被那麽一吼,有些怕,卻也說不上來怕啥。

陳衛國是故意的,剛才龍哥說了啥,做了啥,我陳衛國為啥不能原事奉還,那意思擺得很明顯,我太和幫也不見得怕了你軟皮幫!

龍哥心裏火大,卻又不得發作,誰叫他剛才說了一樣的話呢?要發火了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嗎?狗日的陳衛國,越學越聰明了,怪不得敢在宴席上嘣了老六。

“大鵬說的意思,相當於我說的意思,衛國兄弟不必介意哈!”勉強擠出個笑容,龍哥也用了同樣的話回答陳衛國。

既然龍哥都那麽說了,老鼠開口倒也方便,他不理會大鵬的話,而是直接對著陳衛國說到:“我把強子,芹菜和定千兒找來吧,事情問個清楚的好。”

陳衛國點點頭,他的意思正是這樣,既然不想答應龍哥的要求,和他胡攪蠻纏一下也是好的,反正誰也不能怕了誰。

老鼠出去後,陳衛國就和龍哥東拉西扯的隨便吹了起來,不同的是陳衛國始終是抱著一種輕鬆的心態,而龍哥的心裏卻憋著一股火,這小子未免太囂張,真的欠收拾。

半個小時以後,老鼠把強子找來了,芹菜和定千兒因為要上班,所以沒來。

現下,2方人就要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