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淩禦風看向一臉笑意的菱兒，“菱兒，你怎麽了？”
菱兒撲入大哥懷中，將頭在大哥懷裏蹭來蹭去，“大哥，菱兒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淩禦風寵溺地揉揉菱兒的發，“大哥知道菱兒受苦了，不過，你知道大哥的脾氣，我不能離開這裏。”
伸出雙臂摟住大哥的頸子撒嬌，“大哥，菱兒和你一起對抗妖魔好不好？菱兒的功夫比其他幾個哥哥好多了！”
“菱兒，不要鬧了！”淩禦風依舊是寵溺地語氣，“菱兒一向很懂事的。”
“被主人寵得已經不成樣子了。”情兒附耳在暗舞低語，“小姐越來越愛撒嬌了。”
暗舞不動聲色，“隻對主人和她的大哥吧？”
情兒認同，“是呀，小姐也隻對主人和淩禦風才會撒嬌！”
“你們……都還好吧？”鐵寒鬆看向淩乘風，“大家也都好吧？”
淩乘風想起鐵家莊的慘象，不由低了頭，“還好！”
菱兒忽然從大哥懷裏鑽出來，神色凝然地看向鐵寒鬆，“鐵大哥，你還好吧？”
鐵寒鬆神情戚然，“青羽仙子已經告訴我了，鐵家莊全部慘死，魂飛魄散！”
菱兒走上前，輕輕擁住鐵寒鬆，“鐵大哥，對不起，沒能救了柔兒他們。”
鐵寒鬆閉上雙目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不關菱兒的事，是魔劍的錯！對了，找到寒柏了嗎？魔劍有下落了嗎？如果找到寒柏，不必手下留情，我想寒柏自己，也不想做魔帝的屠刀！”
菱兒轉首看向青羽，“你沒有告訴鐵大哥嗎？”
青羽從驚怔中回神，“什麽？”
菱兒臉色一沉，冷冷道：“沒什麽，在下不僅僅要帶走大哥和鐵大哥，還要取走綠果和紫果，也就是青春、勇氣之魂！”
青羽的目光在淩禦風和鐵寒鬆之間緩緩流動，“兩位答應過我的。不肯信守承諾嗎？”
“你並沒有告訴鐵大哥青春之魂是什麽人吧？”菱兒攔在青羽麵前，“為什麽不告訴他？你當真隻想利用七彩之魂降妖除魔嗎？所謂正義的力量，應該光明壘落吧？”
青羽低斂眉目，“青羽隻想利用七彩之魂化解青城危機，並無他想。信不信由你吧？”
菱兒吩咐情兒：“情兒，幫我把綠果和紫果采來。”
青羽並未攔阻，“就算你把綠果和紫果采下，沒有，他們一樣無法還陽。”
“你把他們的如何處置了？”菱兒冷冷看向青羽，“無論以什麽樣的理由，殺戮都是修行之人最大的罪孽吧？”
“我並沒有殺他們。”青羽微微冷笑，“是因為他們死了，我才收集他們的魂魄。”
“是嗎？”菱兒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大哥和鐵大哥並未死吧，你不是也將他們的魂魄收集來了？”
青羽看向淩禦風和鐵寒鬆，“當時情形，若是青羽不帶你們回來，你們會變成怎樣，這個不用我說吧？”
淩禦風輕喝菱兒，“菱兒，不得對青羽仙子無禮！如果不是青羽仙子救我們回來，恐怕我們已成為蛇姬腹中之物！”
菱兒憤憤不平，“她救你們是有目的！”
淩禦風皺眉，“就算是有目的，也並不是歹念，她是為了青城三界。更何況，無論是否有目的，終歸是她救了我們！”
“你們兄妹……能不能好好說話？”藍蝶上前軟語相勸，“好了，青羽姐姐也沒惡意，你們也沒什麽錯。”
一道藍光自內府射出，情兒已經捧了綠果和紫果出來，“小姐，這個怎麽處置？”
青羽上前攔住，“這兩人與你無關吧？”
“閃開！”菱兒一推青羽將她推到一邊，伸手自情兒手中接了綠果和紫果，“我說有關便有關，怎麽樣？”
“菱兒！”淩禦風怒喝一聲，“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蠻不講理了？”
菱兒怔了怔，從小到大，大哥從來沒有對她如此疾言厲色過，委屈的淚水在眼裏打著轉，卻倔強地咬著唇拚命不讓它落下來！
“大哥，是你不對吧？”淩乘風上前扶住菱兒，“菱兒為了救你們，幾次闖滿月鬼城不說，還斬殺了上古邪獸猰貐！菱兒滴血可化百年邪氣，為了控製落日劍的邪氣，她幾次差點血盡而亡，你怎麽能如此對她？”
淩禦風一驚，“你說什麽？菱兒斬殺上古邪獸？”
淩隨風也上前，“是呀，開始我們隻知道菱兒的落日劍裏封印著妖魔，當年白雀神君消除的隻是它的分身，這麽多年來，一直是它護著菱兒。闖滿月鬼城時，為了取回朝陽劍，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白雀五大神君中了群魔的伏擊，也是菱兒救他們出來的！”
淩浩風道：“上古邪獸猰貐感應到滿月城的鬼氣複活，為了救大哥和鐵大哥的肉身，菱兒和劍中的龍鳳斬殺猰貐，使得滿月城諸鬼得以超生！”
淩邀風看一眼青羽，“青羽仙子剛才也聽藍蝶仙子說了吧？菱兒手中的，正是封印魔祖噬心的落日劍，玉兒公主就在其中維護著封印噬心的愛之結界。青羽仙子明知如此，卻如此態度，實在令人懷疑你收集七彩之魂的動機！”
藍蝶看向青羽，“姐姐到底怎麽了？青城三界，完全不受控製地感應上古大仙玉兒公主召喚，這還不足以說明這柄劍是落日劍嗎？能夠手持落日劍神清心明的人，必定有超凡的定力，否則不可能抵製得了噬心誘惑的？”
“怎麽可能相信妖魔的話？”青羽神色冷凝，“藍蝶，你不要被她騙了，說不定，她已經成為了噬心的奴仆！”
“黑暗侵入你心，你將成為我的奴仆！”冰冷陰森的聲音響起時，青羽立即感應到了，青色的衣袖渲染了一層紫黑色，眉目間也多了一層妖嬈。
“青羽姐姐？”藍蝶驚得後退幾步，“你……你沒事吧？”
青羽眸中也多了一層妖異之色，“我怎麽會有事？你太多心了，不要受妖魔誘惑！”
“主子，”素衣女童看到主人變得多了妖氣，不由後退，“主子，你怎麽了？”
青羽從驚慌失措的女童眸中看到了自己的樣子，她一驚，低頭看去，青衣罩上了一層黑紗。
“想利用七彩之魂成仙吧？”陰寒的聲音自心底響起，“當然是的，否則為什麽那麽辛苦收集七彩之魂？什麽為了青城三界，當然了，如果能夠借機滅了藤姬樹立自己的威信最好！修行三千年，明明沒犯什麽錯，那些所謂的神仙居然不讓我成仙？憑什麽我要居住在精靈界，我應該位居天仙之首，論相貌、論修為、論法力，我哪一樣不比天仙界那株絳草強！”
青羽震驚地看向自己胸口，那是自己內心在說話嗎？不是這樣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當然就是這樣，有什麽好猶豫的，什麽魔祖噬心，不過是騙人罷了，那隻是上古傳說而已。那柄劍裏，不定是隻什麽雜妖小怪呢，不必管它，盡管把四魂搶回來，我才是青城天仙之首！”
是這樣嗎？青鳥眸子變得陰寒起來。
“沒錯！我才是青城天仙之首！一隻小小的藍蝶居然也妄想來阻擋我成仙之路！真是天大的笑話！就算真有玉兒公主又如何，她不過是一隻小小的玉兔而已，哪有我翠鳥高貴！”
“青羽仙子！”淩禦風和鐵寒鬆也感應到了青羽身上的陰寒之氣，不由後退幾步，“你沒事吧？”
“是的，我是青羽仙子，我本就是高貴的仙子！”青羽身上的黑氣加重，青衫已經成了紫黑色。
“姐姐，”藍蝶上前搖動青羽，“千萬不要壞了千年修行呀！”
青羽一振，將藍蝶震飛出去，她雙眉高挑，厲聲喝道：“滾開！憑你一隻小小的蝶妖也配與我翠鳥大仙姐妹相稱嗎？”
玉兒公主的輕歎聲傳出，“可惜了三千年的修行！”
情兒也惋惜地歎口氣，“定力也太差了吧？這麽輕易便被主人種了魔種？”
菱兒看向情兒，“魔種？”
“但凡人類都有心魔，定力好的可以克服心魔修身養性，”情兒同情地看向青羽，“畜禽修道，先要修成人道才能修成仙道，必然也要經過七情六欲之劫，就是那麽一點點貪念吞噬了她的寬容與良善，壞了她三千年修為。魔種生根，若想重修，必要曆盡挫折磨練心誌。”
似乎想要為劍風辯解什麽，菱兒咬咬唇，“不是劍風哥哥做的！”
“除了它，還能有誰？”玉兒公主輕歎，“你現在知道噬心的真麵目了吧？純粹的破壞、純粹的邪惡之體，這就是我們不惜犧牲一切也要封印的黑暗之源！”
菱兒看向手中的綠果和紫果，“這裏麵就是鐵二哥和花紫燕的魂魄，玉兒公主能夠推算出來吧？他們當真是死後收集的魂魄嗎？”
玉兒公主無語……
“你也不得不承認吧？”菱兒看向腰間長劍，“是青羽強行將他們的魂魄取出的！帶了冤屈的魂魄怎麽可能去和妖魔對抗呢？”
“你說寒柏的魂魄在裏麵？”鐵寒鬆震驚地看向菱兒，“怎麽會？”
“這個綠色之果中，便是鐵二哥的魂魄。”菱兒將綠果遞與鐵寒鬆，“隻是不知道鐵二哥的肉身如何了，還能不能還陽？”
鐵寒鬆顫抖著接過綠色之果，裏麵一個小小的人形蜷臥著。
一道青紫色的光芒襲向鐵寒鬆，“還給我！”
鐵寒鬆手中的綠果飛向青羽，情兒十指輕舒，指上的銀絲如網般飛出去，將綠果撈了回來，“我們小姐並沒有說要還給你！”
青羽口中念念有詞，指尖已經飛出一片刀雨。
暗舞將情兒推向身後，那片刀雨未近他身便化為粉末飛散開去，“你也太不自量力吧？”暗舞右手一揮，手上已經多了一具刀輪，那刀輪共有十二葉，中心可握，他手指輕轉，刀輪已然飛向青羽。
“暗舞，不要傷她！”菱兒製止暗舞，“不過是一念之差罷了。”
刀輪一轉，返轉回暗舞手中。
“好厲害的兵刃！”情兒奔過去，好奇地想搶來看。
“情兒！”暗舞麵無表情，“不許胡鬧！”
情兒身子變得如蛇般柔軟，如寄生的鬆蘿般圍著暗舞繞了三周，雙肘自暗舞後背支到肩上，“暗舞，我們就這樣存在好了”
暗舞並沒有推開她，隻是依然麵無表情。
看著兩人如麻花般纏到一起，菱兒皺皺眉，“這樣不太好吧？”
暗舞目光一沉，情兒驚呼一聲，自己的身體正漸漸融化進暗舞的身體，要與他合而為一，情兒雙手輕捶著暗舞，“你想吸我進去嗎？”
“小姐說不太好！”暗舞忽然雙臂一振，將情兒震開去。
情兒低頭看看自己雙腿，“咦？到底是你吸收我多一點還是我吸收你多一點？”她忽然神色變得異常調皮，“暗舞，我們共用一個身體好不好？我隻要一顆頭便好了，其他的，都和你共用！”
“總算感覺到你們是妖了！”菱兒輕歎一口氣，不理會他們，轉向淩禦風和鐵寒鬆，“我們先離開這兒吧。”
淩禦風一時不能接受菱兒與魔為伍，“菱兒，為什麽與魔為伍？”
“大哥，有時候神仙也見死不救的。”菱兒挽了大哥的臂，“劍風哥哥雖然是被封印的妖魔，可一點兒也沒有他們說的那麽壞！他們一定搞錯了，什麽魔祖噬心？劍風哥哥可是沒有做過壞事！”
“青羽姐姐的墮落，不是因為它嗎？”藍蝶悲憤地看向菱兒，“不是因為你的劍風哥哥嗎？”
菱兒看向藍蝶，“是嗎？你認為是劍風哥哥的錯嗎？”
藍蝶怔了怔，是因為這個女孩子的劍風哥哥嗎？不論它是否魔祖噬心，當真錯在它嗎？看向菱兒平靜清澈的眸子，她仿佛又見到了那一刻的菱兒，耳邊響起菱兒那時說的話來“這些，不是你們希望的嗎？”眸子依舊純淨得可以令一切自慚形穢！
藍蝶看向暗舞和情兒，他們是從劍中飛出來的，擁有強大的魔力，是噬心的分身吧？是來保護這個女孩子的吧？噬心真的要保護這個女孩子嗎？那一刻發生的，並不是幻象吧？是因為這個女孩子的愛嗎？為了她，噬心令時光倒流了？當真絕對不可能嗎？
藍蝶無語相對了。
“就是認為不是了。”菱兒調皮地笑笑，“做為青羽的好姐妹，要好好勸導她重回正道哦！”
藍蝶神情一暗，“我會盡力的！”
“對了，青城危難果然是因為藤姬嗎？”菱兒抱著大哥的臂，卻是問著藍蝶，“如果想幫忙的話，應該去找誰比較好一點？”
藍蝶驚奇地看向菱兒，“你要幫青城？”
“當然了！”菱兒理所當然的表情，“不要說是三界，一界也不能見死不救！”
“去天仙界找絳草仙子吧。”藍蝶仙子臉上浮現出笑意，果然，這個女孩子不同於常人的，“她在丈人峰的絳草仙宮！”
“站住！”青羽一聲怒喝，“我才是青城大仙，要解青城危機，當然要我翠鳥大仙出手了！”她一伸手，“把綠魂之果和紫魂之果還我！還有，你們兩個，身為藍魂之果和青魂之果，不得離開！”
“把她打入妖界算了！”情兒又向暗舞身上纏去，暗舞看看菱兒，沒有推開她，任由她再次纏上自己的身體。
“既然是藤姬引發的危機，又是在神仙群集的青城，用不著你們保護吧？”菱兒看向纏繞到一起的暗舞和情兒，“你們兩個，還是給我回去的好！”菱兒話音一落，落日劍發出的黑白交替的光芒，將兩人吸卷進去。
“菱兒！”淩禦風和鐵寒鬆看向菱兒，菱兒笑笑，“免得劍風哥哥的魔力助長這兒妖魔的邪氣。”
“你自己應付得來嗎？”劍風的聲音傳來。
菱兒輕輕敲敲劍心，“放心吧，有藍蝶仙子帶路呢。”
“她不是青羽的對手！”
菱兒指指洞外，“劍風哥哥聽到了嗎？”
一聲大鵬的長嘯！
“知道了！”
菱兒拉了大哥向外走，其他人隨著。青羽再次施法向他們發來刀雨，藍蝶奮力擋住，“青羽姐姐，你醒醒！”
“九宮山紫陽真人門下蒼月求見！”
“你好！”菱兒第一個自洞中跳出來，笑眯眯地看向蒼月。
蒼月驟然見菱兒，不由驚得後退幾步，“你怎麽會在這兒？”
“青羽墮入妖道了。”菱兒指指身後，“藍蝶一個人抵擋不住，幫幫忙吧。”
蒼月再一驚，“青羽墮入妖道了？”
藍蝶和青羽已經打出了洞外。
“到底出了什麽事？”蒼月攔在兩人中間，“青羽仙子三千年潛心修行，怎麽會墮入妖道？”
“一念之差。”藍蝶搖頭，“為了拯救青城，青羽姐姐收集七彩之魂，強行將魂魄從活人體內拉出。”
蒼月微微變色，“修行最忌殺生了！青羽，你清醒一點！”他邊說著邊掐指將一個“真”字訣打入青羽胸內。
青羽神明一清，有點發怔，雖然沒有完全恢複，卻也清醒一些，“發生什麽事了？”
“青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蒼月關切地看向青羽，“為什麽殺生？有事為什麽不來找我？”
菱兒側身看著蒼月，“我知道青羽為什麽修行三千年不能登仙界了。一定是因為你的緣故！”
蒼月瞪菱兒一眼，“不要胡說八道！”
菱兒笑笑，“看你看她的神情，你一定喜歡她！”
蒼月冷哼一聲，“青羽雖然已入精靈界，畢竟人鳥殊途！我們修道之人，當六根清靜，斷絕塵念！”
“修道之人嗎？”菱兒不認可地轉過身去，看向靜幽的青城諸峰，低頭看看腰間的落日劍。所以，她寧可希望劍風哥哥修成人，而不是修成仙！哪兒那麽多規矩禮教，兩情相悅不就好了嗎？
“白虎神君和朱雀神君來了。”蒼月指向青城主峰丈人峰，“去見絳草仙子了。”
“啊？”菱兒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怎麽偏偏是白虎神君？”
“白虎神君剛直不阿，你怕了？”蒼月有些戒備，“白虎神君說你的劍是妖劍！”
“是魔劍！”菱兒不以為然地更正，“是擁有極強魔力的妖魔之劍！”她斜一眼蒼月，“怕了？”
蒼月微微一曬，“怕？你太小看蒼月了！”
菱兒不理蒼月，“青羽，你醒了？”
青羽一見到菱兒，神色頓時一變，“此人的劍是落日劍，蒼月，你小心！”
蒼月一驚，懷疑地看向青羽，“落日之劍？”
一旁的藍蝶肯定地點點頭，“是上古傳說中封印魔祖噬心的落日劍！我親眼見到了維護愛之結界的玉兒公主！”
菱兒低下雙眸，如果諸仙知道了落日劍所在，會強行奪走吧？
鐵寒鬆看向青羽，“青羽仙子當真是強行將寒柏的魂魄從奪出嗎？”換句話就是，如果真是那樣，青羽就是殺害鐵寒柏的凶手。
青羽微微歎口氣，“他受控於魔帝暗天，屠戮自己至親之人，已了無生意，聽說青城需要七彩之魂解救危難，便自求死路進入綠果！”
菱兒將紫果放入懷中，從鐵寒鬆手中接過綠果，放到自己胸前，“鐵二哥，你聽得到嗎？我是菱兒呀，劍風堂的菱兒！”
綠果沒有任何反應，蜷縮的小人兒在綠果內靜靜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