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那是什麽？”兩隻百靈鳥在空中飛翔，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正淩空飛舞，身後一龍一鳳，龍鳳上有八個漂亮的男子。
“是神仙還是妖怪？”雄鳥問著。
雌鳥道：“你看她長得清麗而不妖嬈，一定是神仙了。”
菱兒看看飛到自己身邊的兩隻百靈，伸出手來，百靈飛到她指上，再跳到她肩上。
菱兒已經習慣了在空中飛，其他幾個可是頭一次，好奇而興奮地鬧著，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穩重。
“笑風，你抓緊一點，別鬧了！”清風緊抓住正努力想抓住雲彩的九弟，“這要是掉下去，保證你會摔成肉泥醬！”
“是真的雲呢？”笑風興奮地叫著，“我們居然在空中飛起來了。”
“是龍兒和鳳兒在飛吧？”浩風轉身敲敲九弟的頭，“你若能飛起來，就成神仙了！”
“浩風！不要亂動！”隨風緊緊抓住鳳兒的頸子。
“你若再緊些，鳳兒會吃不消的！”龍兒側目看向緊張的隨風，“若是鳳兒一個不小心，你們四個全都沒命了！”
騎在龍背上的乘風抓著兩隻龍角，能夠這麽近的看到一條真龍，而且還騎在它的背上，不要說弟弟們，他自己都難以平靜。
逐風笑笑，“三哥過於緊張了，九弟過於興奮了！”
追風透過邀風的肩向前看去，“菱兒會飛嗎？”
邀風看向前麵的菱兒，“是她腰間的劍發出的紫光帶著她在飛。”
“魔帝真的出世了嗎？”追風皺皺眉，“依菱兒的性子，若是魔帝出世，她一定不會這麽悠閑的。”
逐風也道：“即使再怎麽重視大哥，菱兒也不會放任魔帝出世而不顧的，在大哥和天下蒼生之間，她一定會選擇天下蒼生！”
“如果魔帝沒有出世，朝陽劍在哪裏？”邀風看向菱兒泛出紫光的劍，“或者，那柄劍裏的力量，能夠鎮壓住魔帝暗天！”
乘風猛然回頭，“你們也這麽想嗎？”
追風點頭，“那力量，能夠輕而易舉擊退重傷五大神獸的妖魔，被五大神獸封印的魔帝，自然也能攝伏！”
“在極陰之地，五大神獸的力量隻能發揮出五成，而魔帝暗天的力量卻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說話的居然是龍兒，“你們怎麽能肯定那柄劍裏的力量可以收伏魔帝暗天？就算這力量可以做到，你們憑什麽認為它一定會做？要知道，這種力量並不是正義的力量。”
“菱兒那麽信任的力量，應該不是邪惡的力量吧？”淩乘風看向前麵的菱兒，“菱兒一向討厭那種以強淩弱的行為！”
淩邀風點點頭，“沒錯，在江湖上，菱兒一向是鋤惡扶弱的，她從小的誌向就是做一個俠女，也一直是這麽做的。”
“是嗎？不怕她被騙嗎？”龍兒話音剛落，便感到渾身一冷，耳際傳來主人陰寒的聲音，“龍兒，是不是想回來了？”
“被騙？”淩乘風看向龍兒，“什麽意思？”
龍兒卻淡淡回應道：“沒什麽。”
“快看，那是黃河，這麽快便到黃河了！”淩笑風忽然喊一聲，“在天上看起來，完全像是一條小溪，沒有那種洶湧澎湃的感覺了。”
果然，那條黃黃的帶子，真的是黃河。天上看去，不僅僅是黃河，高山似小包，小山似平地，所有的東西全部變小了，城鎮變成了小小的一塊，村莊完全看不見。
“菱兒，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在天上飛？”淩乘風看向前麵的菱兒。
菱兒回身看看幾位哥哥，“沒有呀，以前隻是短距離的，劍風哥哥才沒有那麽誇張，他不想我過於顯眼招災引禍。”
主人這麽想過嗎？龍兒和鳳兒一副完全不可能的表情。
“主人這麽想過嗎？”暗舞看向身邊的心情。
心情搖搖頭，看向心樂和心顏，兩人搖搖頭，眸中卻有了微微的笑意。
“心樂和心顏也會笑了嗎？”暗名麵無表情，“主人對小姐的回應越來越強烈了。”
十三個人全部看向劍風，劍風正閉目靜坐，完全不理會他們。
四川青城，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諸峰環峙，狀如城廓。傳說道教天師張道陵晚年顯道於青城山，並在此羽化。此後，青城山成為天師道的祖山，全國各地曆代天師均來青城山朝拜祖庭。
青城雖然被稱作神仙之山，但是，在諸峰之下，仍然有許多修道的精靈。
淩隨風看向二哥，“既然到這兒來，應該去拜會一下青城派吧？”
“我們這個樣子去青城一定也會被當作妖怪，”淩笑風看看四周，“不如別去了。”
“青城被稱為神仙之山，是神仙修行之所。傳說青城有三界，青城天界、青城人界、青城地界。”淩乘風看向四周諸峰，“而天界又分為天人界、地仙界、天仙界；人界分為善人界、凡人界、惡人界；地界分為精靈界、妖界、魔界。我們通常所說的青城，是指人界中的凡人界。”
菱兒看向二哥，“那是什麽？”
淩乘風歎口氣，“我也不太清楚，隻聽大哥說過。天人界居住的是修行有靈力的人，地仙界居住是已經修成仙未列入仙班的仙人，天仙界居住的是已列入仙班佑護眾生的仙人；善人界居住的是一心向善修道未果的凡人，凡人界居住的是我們這一類未斷絕七情六欲的凡人，惡人界居住的是那些心懷惡念的人；精靈界居住的是修行有成未做惡事卻未列仙班的百鳥、百獸、百草、百花、百果類的精靈，妖界居住的便是那些通常我們所說的妖怪一類的，魔界居住的是墮入魔界的一切蒼生。”
菱兒看看群山，“翠鳥居住的，應該是精靈界吧？”
淩乘風點點頭，“應該是吧，既然它不想大哥和鐵大哥墮入魔道，應該是精靈。”
“該如何進入精靈界呢？”淩笑風看向化成人形的龍兒和鳳兒，“你們應該有辦法吧？”
龍兒看向菱兒腰間的落日劍，“那要看主人的意思。”
淩隨風看向龍兒，“什麽意思？”
龍兒依舊看向菱兒腰間的落日劍，“如果主人允許，我們自然會帶你們進入精靈界。”
菱兒將腰間的拔出來，看向劍心處，“劍風哥哥，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帶著擁有如此強烈邪氣的劍進入精靈界，會汙染精靈界的。”提醒菱兒的，並不是劍風，居然是空中舞動的一隻蝴蝶。
菱兒看向那隻藍色的蝴蝶，藍蝶化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藍衣飄飛在空中，似仙子般清靈。
淩乘風拔劍出鞘，搶前一步擋在妹妹麵前，“蝶妖嗎？”
藍蝶臉上帶著輕柔的笑意，“藍蝶在此已有千年，三百年前誤入凡塵至今不能進入地仙界。”
菱兒向藍蝶深施一禮，“在下湖南淩菱兒，大哥的靈魂被一隻翠鳥拘來，想帶大哥回去，故此前來打擾。”
藍蝶看向菱兒腰間的落日劍，“是嗎？多日前，翠鳥外出回來，的確帶回兩個靈魂，說是不想他們墮入魔道。”
“那就是了。”菱兒麵露喜色，“一定是大哥和鐵大哥。”
“你的劍，邪氣太烈了。”藍蝶依然專注於那柄劍，“已經玷汙了這青城靈界，身為人類，已經墮入魔道了嗎？”
菱兒看向泛著紫光的落日劍，“這個嗎？劍風哥哥不會害人的，當然更不會傷害你們這些精靈。”
藍蝶指向菱兒腳下的一朵小花，“不會傷害？你注意到了嗎？你剛剛進來時那還是一朵潔白的小花，現在已經變成深紫色了，顏色還在加深，很快便會變成黑色了。”
菱兒低頭看去，眸子微閃，藍蝶說得沒有錯。剛剛落地時，那的確是一朵白色的小花，現在顏色已經變成了紫黑色，顏色還在漸漸加深。
“水仙已經修行三百年……”，藍蝶的神色中有了憂傷，“因為你的到來，全毀了！”
菱兒忽然衝到二哥麵前，伸手抓出二哥的劍刃。
“菱兒，你幹什麽？”淩乘風一驚，想要抽劍已經來不及，血，順著劍刃緩緩滴下，“菱兒！放手！”
菱兒麵色凝重，“這不是劍風哥哥的錯，是我的錯！”她緩緩放手，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到水仙花蕊，那紫黑色漸漸透出原本的白色來。
“你在做什麽？”劍風的聲音異常陰寒。
七情六欲看向因為菱兒自傷而驟然睜開眼的主人，心奴的神色忽然也變了。
“心奴有反應了。”白發黃衣的暗幻看向心奴，“主人生氣了！”
“因為劍風哥哥的邪氣，這朵水仙受到汙染了，是我的錯。”菱兒任由鮮血滴下，“應該由我來負責淨化。”
那朵水仙漸漸還原成潔白之色，菱兒卻並沒有包紮傷口，用受傷的手握住落日劍，“對不起，劍風哥哥，菱兒並不想傷害劍風哥哥，我知道劍風哥哥也是無意的。”菱兒的臉上浮現了溫柔的笑意來，“為了精靈界，也為了青城蒼生，委屈劍風哥哥了！”
“明明不是小姐的錯！”龍兒擔心地看向菱兒，“和小姐根本無關！小姐，住手吧！”
鳳兒握住龍兒的手，“小姐，一直都是這樣的。”
“再不製止她，我立刻讓你們顯出原形！”劍風的陰寒直接傳入到龍兒和鳳兒體內，兩人不由打個冷戰，再看向因為吸了菱兒的血而漸漸現出紅色的落日劍，兩人同時衝了過去。
“小姐，住手！”鳳兒拉住菱兒的手，“這些日子，你已經失血過多了，再這麽下去，小姐會出事的！”
“如果小姐出了事，主人……”龍兒神色一黯，“主人會怎麽辦？小姐，你不要衝動！”
任由鳳兒將自己的傷口合攏，菱兒笑笑，“沒事的，劍風哥哥已經安靜下來了。”她看向已經完全透出瑩潤紅色的落日劍，“劍風哥哥責備你們了吧？沒關係的，劍風哥哥隻是關心我，怕我出事才會怪你們。”她伸出指尖輕輕抹向劍心，“我知道的，劍風哥哥最寵菱兒最疼菱兒了，對不起，讓劍風哥哥擔心了。劍風哥哥不要生龍兒和鳳兒的氣，不關他們的事，都是菱兒不好，為了救大哥帶劍風哥哥來這種地方，還要傷害劍風哥哥！”
“心非？”白發墨綠衣衫的男子暗雲看向身邊墨綠衣衫白發的女子，“你感應到悲傷了？”
心非神情有著淡淡的悲傷，她微微點頭，“主人感應到了小姐的傷心，這份傷心，到底是因為小姐傷害了主人，還是因為主人怪小姐為壓製魔力不愛惜自己呢？”
悲傷的情絲漸漸化入劍風體內，劍風的眉居然微微攏起。如果這時候發怒，魔力的暴漲會令整個青城墮入魔界吧？菱兒會再次將劍插入自己體內吧？劍風深吸一口氣，閉目靜坐不動，身下的靈血之海擴展了，支撐的紫色光柱再次下沉了。
“原來你的血有靈力，居然有這麽強的淨化能力？”藍蝶意外地看向菱兒，“怪不得，帶著那麽強的妖劍也會平安無事。”
“菱兒！”淩乘風上前扶住妹妹，“原來如此！怪不得在滿月城你會失血過多，你一直是這樣的控製著這柄魔劍嗎？還說什麽劍風哥哥一直疼你，居然一而再而三地吸你的血，分明就是想害你！”他不由落下淚來，“不要再這樣了，它會吸光你的血的！”
“不是那樣的！”菱兒搖搖頭，“劍風哥哥的確是最疼我的，隻是，有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這個時候，菱兒怎麽可能不幫劍風哥哥呢，劍風哥哥並不想傷人，菱兒不能眼看劍風哥哥因為控製不住自己而傷人，”菱兒看向劍心處，“那樣的話，恢複理智的劍風哥哥會傷心，如果劍風哥哥傷心，菱兒會更加傷心的。”她把劍抱到懷裏，“絕對，絕對不會允許那種情況發生的，隻要菱兒還有一滴血在。”
“劍風哥哥傷心，菱兒會更加傷心嗎？……隻要菱兒還有一滴血在？一滴血……”劍風猛然睜開眼來，看向幻鏡中緊緊抱著落日劍的菱兒，“天地之上間再不會有菱兒了吧？”菱兒將劍插入自己身體內的話忽然響起，當情絲化入體內時，那種奇異的感覺滲入進體內。
“害怕小姐消失嗎？”青衣白發的心若看向主人。
劍風沒有理會心若，依然看向幻鏡。菱兒忽然笑了，燦爛得讓人心痛，“劍風哥哥，放心吧！菱兒一定不會讓劍風哥哥傷心的！絕對不會！”
“震驚於自己的情感變化嗎？”心音的黃衣，猶如飄零的落葉。
七情齊齊一振，驟然清明的她們同時意識到：主人對小姐的七情：喜、怒、憂、思、悲、驚、恐全部產生了反應。
“為了小姐一心的愛慕而喜悅，為了小姐的不愛惜自己而生氣，為了小姐的未來而擔憂，為了小姐一再的傷害自己而思慮，為了小姐的悲傷而悲傷，為了自己產生的心痛和悲傷而驚恐。”鳳兒看向落日劍，“主人……”。
自魔根發出的紫色光柱整個沒入靈血之海，在海麵上泛出微微的光來。
“龍兒、鳳兒？”菱兒神色一變，看向麵有痛苦之色的龍兒、鳳兒，“出什麽事了？”
龍兒抬手指向菱兒腰間的長劍，“主人……”。
“劍風哥哥？”菱兒驀地看向落日劍劍心，劍心發出耀眼的白光來，龍兒和鳳兒驟然被吸卷進去。
“魔祖噬心，它的魔根全部沉入了靈血之海，這個時候，是消亡它的最好時機。”落日劍裏傳出的是一個女子清朗的聲音，“青城天界、精靈界的所有力量，請服從上古兔族公主玉兒的召喚，將所有靈力注入落日劍！”
白色的光芒如利刃一般刺入菱兒體內，菱兒身上數處傷痕血如泉湧，“如果你不想人間墮入魔道，就請擁有靈血之力的你，為了天下蒼生，將所有的靈血注入吧！”
那巨大的力量將淩家八兄弟全部震飛出去。
“不要！不要……”，菱兒想將落日劍拋出，而落日劍卻自動出鞘，直向她體內刺去，“不要傷害劍風哥哥，不要！劍風哥哥……”，淚水自菱兒眸中滑落，“劍風哥哥……”。
“菱兒！”淩家八兄弟嘶喊著想要衝過去，藍蝶已設了一個結界困住他們。
響應玉兒公主的呼喚，數道光芒自青城各個角落聚集而來，力量源源不斷注入落日劍內。
黑色被白光包繞在中央，緊緊壓向劍心，整柄劍已經離菱兒的胸口不足一寸。
“大哥，對不起，菱兒不能救你了……劍風哥哥，對不起，一直都是菱兒在連累你……”悲傷的淚水滾落如雨，菱兒閉上雙眼。
“悲傷、絕望……原本就是黑暗之源……”劍風的聲音透過白光傳出，“這樣，真的可以嗎？玉兒公主……殺害人類，真的可以嗎？對於你們這些神仙來說，殺害人類不是一種罪孽嗎？……當黑暗侵入你心，你將成為我的奴仆……”。
青城山響起轟然巨響，黑色的光芒籠罩了整個青城山，邪惡的氣息四處彌散，“為了天下蒼生，你可以殺害菱兒，為了菱兒，我卻可以滅絕天下蒼生，玉兒公主，這是你預料中的結果吧……”。
劍風抱著暈倒的菱兒，黑發絲絲飄飛在空中，冰冷陰森的眸子看向麵前的玉兒公主，“黑暗侵入你心，你已成為我的奴仆！”
玉兒公主仆倒在地，原本雪色的衣衫已成墨色，發鬢上那簇雪白的免毛也已墨染，原本清麗脫俗的容顏有了妖媚之色，她的唇角有絲絲血跡溢出。
劍風回身看去，身後屍堆成山，維持愛之結界的那些仙佛，四成灰飛煙滅，三成已然斷氣，二成受了重傷，一成已然魔化。
青城彌漫著濃墨似的穢濁之氣，那隻藍蝶魔化成為墨蝶，白色的水仙也成了黑色。
“劍風……哥哥？”菱兒在昏迷中喚著。
劍風低頭看向菱兒，菱兒慢慢睜開雙眼，當劍風的臉龐映入眼中時，喜悅在菱兒眸中擴散開來，菱兒伸手摟住劍風的頸，“劍風哥哥，你沒事嗎？劍風哥哥……”將頭深深埋入劍風的胸前，雖然冰冷，菱兒卻覺得異常堅實的胸膛，“劍風哥哥，你沒事，太好了！”
“沒事嗎？”一個女子悲傷的聲音令得菱兒從劍風懷中抬起頭，越過劍風的肩，菱兒看到了如河的鮮血和如山的屍骨。
一位紫色道袍的女子看向菱兒，“愛之結界被擊破了，維持愛之結界的仙佛，四成灰飛煙滅，三成死亡，二成受了重傷，一成被魔化，整個青城三界全部墮入魔道，這些對於你來說都沒事嗎？”
菱兒緊緊摟住劍風，“不會的！劍風哥哥才不會做這種事！”
“別再自欺欺人了！”紫袍女子憤然掙紮起身，“整個世界都會墮入魔道的！”
菱兒靜靜地看向紫衣道袍的女子，“這些，不是你們希望的嗎？”
玉兒緩緩抬起頭……眼前飄飛著漫天的七彩情絲，七彩情絲發出彩虹般的光芒……
“玉兒公主！”紫袍女子驚呼著，看向周圍那白色的耀眼的光芒——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怎麽回事？……
玉兒公主震驚地看向周圍，所有的仙佛正向愛之結界注入神力，噬心的力量正漸漸被逼入劍心，“玉兒公主，殺害人類，對於你們這些仙佛……真的沒有關係嗎？”
落日劍的劍尖即將刺入菱兒胸口……
“公主，到底怎麽回事？”紫鈴狂喊，“剛剛……剛剛明明……”。
玉兒公主看向自己，雪色的衣衫正在被淺灰色渲染，周圍已經有部分仙佛漸漸化入愛之結界灰飛煙滅……
青城各個角落的純潔之光不斷湧來……
“全部住手！”整個天空傳來玉兒公主一聲斷喝！
所有的力量全部一滯……
“無論什麽原因，我們這些守護的仙佛，都不可以傷害人類！”玉兒公主收回自己的力量，“殺生——對於我們來說，原本就是最大的罪孽！噬心是黑暗之源，世間的黑暗反過來又供給它力量，隻要這世上還存在著仇恨、醜惡、陰暗、殺戮、絕望……黑暗力量就不會消失，噬心也就不會消亡。即使我們全力以赴，也不會是它的對手，至少現在不是！”玉兒公主又恢複了純淨、脫俗的寧靜。
“玉兒公主說得沒錯，”紫色風鈴草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卻心神守一地與玉兒公主一樣靜了下來。
所有的純白之力全部恢複了原樣，青城的正義力量也停滯了，白色之光原路返回，散落在四處。
藍蝶震驚地呆立著，“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低頭看向地麵，那朵水仙依然潔白無瑕。
空中浮著的七情六欲互相看看，“剛才，到底怎麽了？”他們低頭看向主人，劍風心神守一地靜靜閉目坐著。
落日劍透出瑩潤的紅色，沒有白芒，沒有黑氣，失去任何力量控製的掉落於地。
菱兒身上的傷口全部合攏來，她整個人軟軟倒在地上。
是時光倒流還是幻境？整個青城的力量全部陷入了沉思。無論是幻象還是時光倒流，天下避過了一劫！
玉兒公主看向天空幻鏡中的菱兒，為了她，噬心當真不惜滅絕天下蒼生嗎？這個女孩子，對於噬心來說，當真如此重要嗎？那純粹邪惡的身體中，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菱兒微微笑著陷入了昏迷，在昏迷中又會見到劍風哥哥吧？她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