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個閑的時代
臨縣兩個中學，不覺間，便是一種對比！一中的錄取最低分數線是四百二十分，而相比之下，二中卻是三百八十分，從此便可以看出一種優劣。以我的分數，本是根本不可進入一中的，但老爸在臨縣經營多年，這一點不大不小的問題，還是難不住他的。
抵達二中，熟-女火速下車，快步走入二中。我緊隨其後，還不挺叫喊道：“姐姐，您給負點責任唄，俺可是未來的花朵啊，您就給留個電話號碼，您隨時可以教育俺啊！”
到達二中門口，那位熟-女停下了腳步，叩開校保安室的門窗，她衝裏麵說道：“後麵那個家夥是一個流氓，不要讓他進入我們學校。”
保安室內的人自然認得這位全校都出了名的嚴謹的美麗女教師，已經年過中年卻依舊蠢蠢欲動的男性荷爾蒙，使得他們幾個保安不免往那領口瞄一眼。隨意，立刻應承著便走了出來，於是，我被他們阻在了校門口。
“你不準進入我們學校，趕緊離開這裏，不然對你不客氣了啊！”一個禿頂的保安將我攔住。
熟-女教師得意的向我瞟了一眼，扭著細媚腰-臀走入了校園。心頭苦笑，我向保安解釋道：“那是我姐，剛剛我不小心惹了她，她跟我開玩笑呢，大哥方便個，讓我進去吧。”
“你姐？”保安冷笑著戳破了我的謊言，他道：“誰不知何老師是個獨女，結婚五年，你小毛頭蒙誰呢？別在這裏搗亂啊，趕快的離開，不然非給你點兒好看。”
“我靠，你沒事兒調查人戶口啊，看我不告訴我姐，她是我表姐，不然我倆咋乘一個車過來呢。”我心存僥幸的爭辯著。
保安多大歲數了，哪裏是我一言一行便可以忽悠的，隻聽他道：“你少來這一套，要真是你表姐，你就讓她來領你吧，不然你就別進入學校。來這裏耍流氓，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這個時候，他旁邊的另一個保安不耐煩的去掏煙，結果發現兩塊錢的‘老槐樹’裏麵也隻有一根了，尷尬的看了看禿頭保安，笑道：“得，就一根了，你熬著吧！”
我靈機一動，立刻跑開了。到不遠處的超市裏買上一盒五塊錢的‘紫鑽’，急忙忙的跑回來。獻媚的遞向了禿頭，笑道：“哥，給個方便，我就是進學校找個同學而已，我也是學生的，你看，這是我一中的學生證。”
實在的誘惑下，禿頂保安猶豫了，然後看到我隨後拿出的學生證，禿頂保安笑了。他道：“得，既然這樣，你給登記個，可不準在學校鬧事啊，不然我一定會找你們學校去的。”
禿頂保安收了煙，讓我登記了一下便放行了。如果被熟-女知道這種情況，就不知後者會不會向學校投訴保安室了。
同一中相比，這裏確實夠劣質的，校門就已經慘不忍睹了，更不用說這裏周圍都是居民地，周圍熙熙攘攘的，怎麽看都不是一所學校。同如同在荒地邊的一中比起來，這太爛了。二中內也是如此，無論是教學樓，還是辦公樓，以及操場，宿舍，都是好些年前的建築，老掉牙了！
在這裏我一下子蒙了，不知道怎麽走，更不知道該去哪裏找耗子。攔住一個青澀的女學生，我問道：“姐，哪個年級的啊？”
我其實是想知道她是不是高一的，然後在詢問高一的班級宿舍了，或者問一問人不認識耗子。女同學的回答顯然是誤會了，不過也是，碰到一男同學詢問自己的班級，裏麵的曖昧不用言語。
“我啊？想跟我交朋友是吧？看你有點小帥的資本，俺就答應吧！”這女同學沒有一絲臉紅，但我立刻臉紅了。倒不是因為害羞，我是為這丫頭臉紅的，臉蛋雖然不錯，但幾個痘痘很讓人懷疑，親吻一下，會不會沾你滿臉粉刺。
但好賴咱也不是一普通人兒，向下一看，我道：“你胸太小，屁股不翹，哥對你沒興趣。”
哎，可憐這女生受到的心理打擊，抹著稀裏嘩啦的眼淚就跑了。我輕笑了一下，心道：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如果你說我小，哥也不會哭啊。伸手給你一拳就是。
沒有辦法，我隻得抓住了一個看似好欺負的男同學，摟著他的肩膀，道：“哥們兒，給找哥人去，新來的高一班的李浩。具體哪個班級的我不知道，所以你給幫個忙。”
這個瘦弱的男同學沒有害怕，他隻是皺起眉頭，跟我說了一句：“我不認識。”
“我說你給幫個忙唄。”我摟著他的手臂狠狠的用了一下力，這個家夥狠狠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轉入了宿舍樓。
不消片刻，浩浩蕩蕩的從宿舍樓裏走出十幾號人。瘦小的家夥指著我，同夥伴們說道：“就這個家夥，找事兒來了。”
我苦笑，說道：“讓你給幫個忙，你看你找這麽多人來幹嘛？哥欺負你了嗎？”
“少B跟我得瑟，你哪的？跟誰混？”知道哥的張狂，也不好直接鬧事，一個主心骨就向我問道。確定自己人，咱就談感情，惹不起的人，咱就撤，給你幫個小忙，小癟三兒的話，給弄一頓。
十多個人堵在了宿舍門口，不消片刻便傳開了，什麽打群架了，激戰啊的！宿舍樓窗子上冒出很多個腦袋，其中一個，便是耗子。這丫被軍訓折騰夠嗆，大中午的也在休養，結果同宿舍的家夥說有熱鬧看。這才來了精神，但一眼便看到了咱。
“我靠，蟑螂，你怎麽來了？”喊了一句，我也看到了他。知道形勢的耗子，立刻叫了一聲：“別動，等我下來。”
“那不就我朋友嘛，讓你幫忙找個人，唧唧歪歪的還找這麽多人來，想弄我啊？”我不屑的繼續打擊那個瘦小的家夥。
這麽一群人自然不懼我，眼看著真就要來上一場，我最後的言語打消了他們動手的念頭。對於三兒的名頭，我不知道有多重，提起他的名頭，也不是我想的，但畢竟我一離開，所剩的也便隻是耗子了，這家夥是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喜歡上網玩遊戲，我開始上網那會兒，便是他給忽悠的。
“三兒？那個不夜城的三兒？”他們中的一個詢問道。
我說：“啊，那是我兄弟。”
“既然是三兒哥的人，那咱都是自己人，沒啥大不了的事兒，以後在二中有啥事兒跟我說，保證沒人欺負你。”這個家夥說完便散了。
我苦笑了一陣，同耗子走出了二中。一段兒時間不見，喝杯去。
“三兒是什麽人啊？看著還很牛一樣。”隨意叫了點兒吃的，耗子很好奇的向我詢問。
“也不是什麽多牛的人，就昨晚跟哥不打不相識，結果稱兄道弟了，以後再二中惹了事兒可以提他的名頭兒，挺好用。”
耗子笑了，他道：“用不著，我相信過不了半年，你這個惹事狂絕的名頭兒，絕對更有殺傷力。到時候我可沾光了，別翻臉不認人就行。”
“還是你了解哥，不過到時候我挨揍了，我會向人說，二中的耗子是我大哥，到時候你也別JB跟我閑著，弄就是了，反正死不了人！”
“我暈，你丫什麽鳥人，就你那身手，我還真不知道誰能揍的了你。除非李小龍在世。”
我笑了：“你可別，哥這點兒能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前幾天跟一個教官打，草，讓人單手放倒了，娘的，這幾天又開始修煉了，不修煉不行啊，太受打擊。”
“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跟教官打？輸了也活該，不過你也是牛叉上天的人，要我，別說五點起床，就是天天早自習不遲到，我也就求姥姥告奶奶了。”
“那JB是你懶的夠嗆，怪得了誰。”
“這是懶的問題嗎？”耗子一臉抱怨，道：“呀呸的新時代就出你這麽一怪人，除了你，我沒見過第二個，就是我們學校那些參加體育班兒培訓的，我也沒見有誰能向你一樣，真不是人幹的。”
“過了這麽長一個假期，你還那麽上網啊？別天天玩兒個不停，有啥好玩兒的。找點兒有意義的事兒做，實在閑得慌，你就去砸校長的玻璃，爬女生宿舍的窗戶，打個架，鬧個事兒的也比上網強。”
“暈，這流氓事兒，我可幹不出來，也就你這牛人。”耗子連連搖手。
吃好喝好，我們倆一起走向了他學校。我想去他宿舍看看，給咱兄弟耍點兒威風，長點兒底氣，免得這個有時候一根筋的家夥被人毆了。
在經過一個學校公用廁所時，我們前頭走，後頭便從女廁所裏走出一熟-女。那個何老師。
“咦？李浩你給我站住。”
李浩立刻渾身一緊，我根本沒注意到，因此看著不走了的耗子，疑惑的問道：“咋了？有裸-女？”
‘噓’耗子立刻跟我擺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熟-女何老師便出現在了我們麵前。我驚訝道：“呀，有緣啊，姐姐您剛剛幹嗎去了？我找您找不到都。”
我沒注意到，一邊兒上，耗子的臉一下子便青了！這可是他們的班主任，很牛的一位老師。
何老師冷著臉，她轉向耗子問道：“李浩，這是你的朋友？”
李浩點了點頭，尷尬的說道：“啊，在一中上學，這朋友可好了，學習也杠杠的。”
不知咱跟何老師已經有過親密接觸的耗子，替咱瞎吹捧了一番。結果，何老師的臉更冷了，她指著我們怒斥道：“好？好還去喝酒？這家夥根本就是一個流氓，剛開始我看你還挺老實，不但給了你班長的職務，還讓你管著剛剛收取的班費，這倒好，是不是給我拿去喝酒了？得，你也別跟我解釋，回去再收拾你。”
何老師話頭一轉，道：“趕緊讓他給我出去，不然，我可要告訴保安室了，到時候就等著被人推出去吧。”
耗子也不敢惹惱了這位如狼似虎的班主任，拉扯上我的胳膊，小聲嘀咕著：“快走快走快走……”
“姐！”我掙脫了耗子的手，向何老師撲過去，興奮的叫喊道：“姐，你看咱這麽有緣千裏來相會的，你就給個電話號碼唄……”
何老師嚇得麵容失色，幸好後麵的耗子一把拖住了我，小子都快哭了：“我說蟑螂哥，你就別跟我惹事兒了，趕緊的走吧！”
我笑著任由耗子把我向校外拉去，還不忘回頭跟何老師打個招呼：“姐，下次來請你吃飯啊……”
出了校門，耗子狠狠的埋怨了我一頓，然後又聊了會兒天。談起了老馬，他道：“也不知道老馬現在怎麽樣，呀呸的怎麽就不上學了，不然咱還能混一段兒時間。”
我道：“放心吧，這不讓他跟著我老爸嘛，我老爸會照顧他的，等他幹個兩年了，我讓我老爸給他個機會，看能不能在我爸手下小包個活兒，慢慢積累經驗，說不定最後上學不咋地的咱倆到時候還得給老馬打工呢！”
“得，沒的說，到時候混不好了都跟你老爸去。”耗子笑了笑，繼續道：“晚了，趕緊回去吧，以後常來，到時候兄弟給你介紹個絕色美女，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下了。”
我擺出個造型，得瑟道：“就哥這形象，哪個還不給她當場拿下！”
“吹吧你！”說著，耗子便給我攔下個麵的，將我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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