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代人的交流
學校的氛圍，就如同我想象中那麽糟糕。一大清早回到學校，操場沒有幾個人。僅有的不是抱著本書，便是兩兩散步，沉靜的讓我不知所措。
還好我有我的事情，有我的期待！徐教官給我的‘武功秘籍’上，作出了很多要點訓練。其實我本也沒必要如此的，隻是一旦放棄這種信念，我便會再次多出很多讓我不知所措的時間。我總覺得，時間的慢，是耶穌哥給咱的特權！
在大汗淋漓的時候，我才清爽的享受了一下朝陽，回到宿舍。宿舍裏的家夥們都在熟睡，軍訓的疲勞一個星期都揮之不散，閑來無事的今天，怎不去享受一個懶覺。
清洗一番，於是，我也加入到了這個懶覺的行列當中。當我蘇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看看宿舍裏麵已經空蕩蕩的，孤悶的感覺再次纏了上來。雖然每每這個時候，我總會將思想放飛，讓它去同蔚藍的高空接觸，去同浮動的白雲接觸，去同明豔的陽光接觸，但孤悶的感覺，我並不能完全摒棄。
想到了去二中的耗子，我覺得我應該去看看他，找他喝兩杯去。也不知這個軍訓後，這個家夥是否還很好的活著。
縣二中的位置我並不清楚在哪裏，這個稍顯落後的小城市裏，連最基本的公交車都不具備。這倒是給了一幫子年輕人活路走，街道上竄來竄去的麵的，上去，一塊錢，縣城內說去哪就去哪。當然，他會很麻煩的接路上一個一個的路人，然後以就近原則，一點一點的將你們送到目的地。
縣二中在南三環，我坐到一輛麵的裏的時候，裏麵已經有幾個中年人了，沒有避諱的抽著煙。這個，咱也想學的，但被老爸打敗了。他倒不是非要克製我抽煙，因為家裏的時候，他每天都會抽上兩盒煙，跟他一個屋兒，我都沒好過過。他隻是要求我說：你的年齡現在不適合抽煙，等你長大了沒人管你。
說了目的地，我便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這個同小時候印象中相差了很多的城市。記得小時候，在實驗小學上學的那段時間，有時候自己不用家人來接，便一個人跑回家的方向。那個時候，這個城市是很大的，那個時候，街道兩旁都有很大的楓樹。一到秋天，我們便撿起那些葉子，做從課本上雪來的標本。
那個時候的城市，是那樣的美，那樣的大，日子也很愉悅。那個時間，印象中的自己也很乖巧。或許是被老爸欺負著，我總也對人客客氣氣，想來也是，這種張揚也忘記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途中一個熟-女上車了，似乎很煩惡這種濃重的煙草味，她將我的位置霸占了。這個麵的裏已經沒有更多的位置容納更多的人，我隻得往裏擠了擠，被熟-女同這一邊的大老爺們兒給夾在了中間。車子一晃一晃的咱左邊兒難受，右邊兒。
“二中。”熟-女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年輕的的哥一聲吆喝：“好嘞，先把他們送到電局，再去二中。”
“姐，你也去二中啊？”我閑不住，就向這裏麵唯一讓咱有談話念頭的熟-女拉起了話匣子。明知故問似乎有點傻，但很多時候，我們都是這般傻的。
她打量了我一下，問道：“你是二中的學生？”
“一中的，去二中找同學玩兒。”我實話實說。
“哦，一中，不錯不錯，考進一中還是很有些本事的，以後可要好好學習啊！”
我不得不暈了一下，這口氣，不用問，肯定是一教師！人民教師總是這般教育學生，也很有些職業病的在每時每刻都會用這種口氣，向那些年輕的我們說出一番大道理。
“我中考三百分，其他的都是拿錢買的。”我笑著，實話實說。好孩子壞孩子無所謂，有所謂的是必須要冒出點兒別人預想不了的念頭，露出點兒**，讓青春張揚。這就是我經常想的，不管做好人還是壞人，哪怕如秦檜一般，也要讓他人永遠的記住咱。
雖然想不起來這個思想到底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但可以判斷，當時的咱肯定是明白，人這一生，總是會死的。不過再想想，那個時候明白這個道理，卻似乎沒有一絲畏懼，還想到了嶽飛秦檜般的光彩，嘖嘖，這就不得不佩服了。
生命最嚴重的打擊，便是讓我們活下來的同時，又告訴我們，你一定會死的。
爺爺，便是這樣逝去了！值得安慰的是，爺爺在晚年，老爸給予了不錯的生活物質照顧。雖然我並不能夠理解，當初爺爺到底想要的是什麽，但有我的陪伴，爺爺也並沒有過多的怨言。老爸給爺爺光耀了祖門，我同奶奶給了爺爺陪伴。
於是在我看來，即使逝去生命，也沒有什麽遺憾的！以至於，爺爺真正逝去的時候，我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似乎很冷血，我也這樣認為，但爺爺安靜的躺進棺材裏時，我卻依舊沒有覺得什麽。或許年幼，那時候，我剛剛小學。
家鄉的習俗是大紅棺材土葬，雖然這些年來政府越來越強製性的要求火葬，但老爸憑借強大的關係，依舊讓爺爺風光土葬。在那種充斥著表象的榮耀裏，我們已經做足了。於是老爸也沒有遺憾。雖然，他當時哭的稀裏嘩啦的，但對於這，我不懂。
現在想來也隻是偶然的懷念，並沒有要哭的衝動。或者便是出於對生命的思考，我便有了這種深入到了骨子裏的冷，但，這真的就是冷血嗎！我不得不懷疑！
熟-女似乎對我失望了，她轉過腦袋不再理會我。這讓我有了耍點兒流氓的衝動，然後再看看這位應該是教師的熟-女會是怎樣的表情。
“熟的葡萄與生的葡萄有什麽區別？”我碰了碰熟-女問道。其實，我是想讚揚她渾身有一種知性美的，不同於我的那些女同學們，即使其中不乏有會打扮自己的，但青澀便是青澀，即使是曹老師，同身邊的熟-女比起來，隻看那臉蛋，便可以看出一種嬌豔欲滴，欲與還還的媚。
熟-女轉過腦袋，輕輕一笑，表示友好卻沒有回答。我自古回答道：“這就跟您一樣，您看您吧，渾身都給人一種很有品位的知性美，看我們這些高中小女生們，一個個的即使打扮，也都是紅妝豔抹，怎麽都是青澀的。您給我說說您是怎麽打扮的唄，等我回去，我讓我對象好好打扮一番。”
熟-女的笑淹沒到了冷中，身體也更向窗子靠了靠，似乎在她眼中，我已經是一個流氓了。她語態有些不善道：“作為學生，你們首先要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麽！學好知識，報效祖國。我勸你還是不要早戀，畢竟你現在還沒有能力去給你喜歡的女孩兒負責的能力，為了這份責任，你也需要好好的學習的。”
非常正統的教師言語，於是我笑了：“姐姐是二中的老師吧？”
熟-女點了點頭，道：“你現在可以不把我當老師看，就當是我們兩代人的交流。”
旁邊的中年人丟掉了煙頭，說話道：“偉大的人民教師，我也願意同你們交流交流的，咱是一代人，話題更多，把您電話給我一個吧。”
熟-女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結果幾個中年人都笑了，後麵一個趴過來腦袋，放到了我同熟-女座位的靠背上，肆無忌彈的打量著熟-女的領口，那裏一抹紅色的蕾絲露了出來。他盯著熟-女的領口，卻是向我說道：“小家夥，男人便是男人，要有自己的主見，想做啥就做啥，青春可是一去不複返呐，錯過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我現在就後悔沒有把當初暗戀著的老師給壓到床上，哎，等我後悔的時候，卻發現當初的老師已經麵老朱黃了。”
熟-女越發生氣，她的美目越發冷厲，她冷聲說道：“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個中年男人笑道：“看到了吧？人民教師都是這樣教育學生的，咱胡老大不也是男人嘛？雷鋒不也是男人嘛？孔子不也是男人嘛？哎……”
我忍俊不禁，強大，這樣的男人才是強大！隻可惜，還沒來得及跟他好好交流一下，這個家夥的目的地已經到了，下車後，還不忘再次跟熟-女要個電話號碼，但後者卻冷冷的拒絕了。
等麵的再次開動，熟-女很有教師職責的便向我教育道：“那些人都是流氓，你可不能跟他們學，知識培養一個人的修養，你隻有把握好現在學校時段去學習，才能做一個合格的男人。”
她盡可能的將笑容向我表達，想感染一個學生，她知道，微笑是重要的。我盯著熟-女的臉孔，心裏頭狠狠的壓製著不良思想，更壓製著剛剛那個中年男人看向的高聳地方的誘惑，我堅定的說道：“您放心，教師的話都是對的，我一定遵從，好好學習，爭取考上清華北大，不負眾望。”
熟-女滿意的點了點頭。
“姐姐，那您給我一個電話號碼吧，等我在知識上有什麽不懂的時候，我好可以給您打電話詢問啊！”
熟-女立刻愣住，電話沒給我，整個人更是坐到了後麵，不再理我！的哥抽空向我說道：“年輕人竟不學好……”
但那從反光鏡中不斷飄向熟-女的眼睛裏，我看到了綠油油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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