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忍者傳說

一行人回到城堡，城堡內熱火朝天。

士兵們正在向城頭搬運戰爭物資，夾雜很多自發組織起來的民眾。城牆下對方投石車攻擊死角中，上百口直徑一米多的大鐵鍋密密排列，鐵鍋後士兵揮汗如雨的挖掘著深坑。有些坑已經挖好，正有工程兵向坑裏裝填煤炭、木柴，還有些坑內已經注滿火油。

最吸引人視線的當然是投石車，近二十架投石車昂然矗立在城堡廣場上。六米多高的支架五米多長的拋臂，以及圓桌麵大小的拋鬥讓人望而生畏。士兵們螞蟻般在投石車上攀爬檢修，投石車前堆起高高厚厚的石牆，親兵說這石牆的設計出自盲腸大人。

一般來說，投石車發射的石頭大多采用圓形或者橢圓形，石頭在飛行期間空氣阻力小，從而讓射程更遠。

而城堡內投石車周圍看不到這類石頭，想必前麵的石牆有兩種作用，一方麵提供子彈，另一方麵給投石車提供防護。有棱有角的石頭飛行速度、飛行距離肯定不如圓形或者橢圓形，但這種石頭的棱角更能造成嚴重殺傷。

此刻盲腸大人站在城樓上，腎虛大人、爐台生在其身邊。隨盲腸大人嘴唇翕動，身邊的傳令兵不斷跑下城頭傳達命令，盲腸大人滿臉紅光神采飛揚，估計對防禦住敵方進攻很有把握，腎虛大人也麵帶微笑頻頻點頭，想必對盲腸大人的作戰方式很是欽佩。

鄭文帶著李棟、張曦快速奔上城樓參見幾位大人，一通客套後盲腸大人道：“這些天下官多次觀察，幾位大人對行軍布陣很有研究。相信用不了多久，幾位必成共和國新一代帥才！”然後轉向腎虛：“哎，腎虛大人真是好福氣，有這麽多俊才在您麾下，可羨慕死腸某人也！”腎虛大人急忙道：“不才哪有這等福分，有這幾位俊才做手下喲……實不相瞞，這幾位年少有為的魔法師都是楊超楊大人的心腹。臨出發前楊大人一再叮囑小弟，務必把他們照看好。誰曾想幾位俊才不但不需要老夫照料，反而仰仗他們才得以全身而退，慚愧慚愧……”

鄭文等假裝謙虛了一番，隨即說明來意：“三位大人，不才鬥膽邀請三位大人參加一個小會議，給小可們提供一些必要資料，望欽準！”

盲腸、腎虛欣然答允，並讓手下騰出會議室提供給鄭文。鄭文受寵若驚，帶領小弟以及一幹手下前去會議室等待，盲腸大人抓緊交待了幾件工作後隨同腎虛大人一同走進會議室，爐台生留下監督工作進程。

簡單見禮，鄭文開門見山道明來意：“大人，今天敝人幾兄弟練兵時，僥幸捉到一個奸細……”鄭文交待了一下事情經過，然後道：“兩位大人不要笑，我們決定設計安排，擊殺孟非凡！現在我們急需忍者資料。”

盲腸大人眼裏有無法掩飾的笑意，雖然他不想露出這種神色，在他內心的確在暗罵著幫小子不自量力。孟非凡是何等人？在曰木帝國國民心目中，他就是戰神一般的存在。生平大小幾百次戰鬥從無敗績，每個被其打敗的對手事後談起他都會瑟瑟發抖，聲稱隻要是人，就不可能與其對抗。甚至很多人敗在孟非凡手下後，始終不明白他究竟怎麽打敗的自己。盲腸大人對鄭文的想法隻能歸結為：“少不更事，初生牛犢不畏虎，僅此而已。”不過他還是很配合的說出他對孟非凡有限的了解。

盲腸整理一下思緒，悠然道：“忍術，在曰木又稱為國術，是一種介乎魔法、武技之間的東西，有些類似魔武雙修，卻和魔武雙修有著本質區別。忍術的起源眾說紛紜，主流說法是這樣的。幾千年前，曰木帝國有個小流氓，名字叫楓紅。這小子挖絕戶墳，踢寡婦門，危害鄉鄰無惡不作，就這樣一直到四十多歲了，還是光棍一條，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處在虎狼之年的楓紅每天被煎熬，貌不驚人無法勾引良家婦女，色大膽小又不敢攔路XX，把他給急得喲。好在變態的曰木民族有一種工作能讓他隔靴搔癢——女澡堂搓澡工，當他知道大板招收此工種的時候，這小子變賣家產前去應聘。因為打點的比較豐厚，楓紅被聘為臨時工，考察一個月，期滿無投訴可以轉正。初期工作的還可以，他和顧客各取所需，形勢一片大好。也該著這小子倒黴，某天澡堂來了一個大人物女眷，由楓紅負責為其服務。楓紅由於太激動，搓前胸時力度稍微大了點，那女眷胸部矽膠爆裂當場發作，其老公指揮衛兵將楓紅投入大獄終身監禁。”

盲腸大人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道：“楓紅在監獄中飽受摧殘，不給他飯吃，不給他衣穿，任他一個人從單間內自生自滅。監獄中肮髒的環境讓他非常不適應，蒼蠅蚊子老鼠臭蟲泛濫，折磨得他異常難過。他忍啊忍啊，忍受得了蚊蟲叮咬但認受不了沒有飯吃沒有水喝。後來他實在餓得瘋了，把一隻老鼠誘殺，連皮吃掉。沒想到老鼠並不像他想象得那麽難以下咽，從此老鼠成為他主要食品。漸漸的，監獄裏便老鼠都知道有這麽個大惡人存在，誰也不敢靠近他的單間，被饑餓折磨的楓紅開吃食用蒼蠅、臭蟲、蚊子等等，到後來隻要是碳水化合物他就吃。在他強烈的求生下，居然存活下來。過了十幾年，他入獄經過被人漸漸淡忘，並且因為他有出色的殺鼠功能，典獄長把他投入普通房間以絕鼠患。”

“監獄是個大染缸，各種醃臢充斥，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犯罪天才在內。百無聊賴的各個犯人平時就以交換犯罪心得為樂，各種讓人匪夷莫思的犯罪方式讓楓紅大開眼界。有些犯人身懷絕技，陰差陽錯鋃鐺入獄後知道出獄無望，偶爾也傳授一下自己成名絕技。更有些巫婆神棍之流用三腳貓的非主流魔法從裏邊換取吃喝。他是個有心人，在暗暗紀錄這些犯罪方式的同時自己經常偷偷練習。他經過幾十年不斷改良不斷創新，終於創造出一種比較係統的下流功夫，此功夫集齷齪、陰險、詭異、殘忍為一身，充分表達出發明者陰暗心態，且被其命名為‘忍術’。由於長久監禁，楓紅害了嚴重的軟骨病。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楓紅從監獄窄窄的鐵柵欄中擠出來，成功脫獄逃之夭夭。”

大家都被這個故事吸引著，催促盲腸說下去。盲腸繼續道：“逃脫出來的楓紅當然要快意恩仇。他最大的心願是找到當出陷害他的大人物，當著大人物虐殺其老婆，把大人物淩遲。可惜天不從人願，那個大人物因過於飛揚跋扈被仇家陷害，死翹翹了，甚至株連九族。異常失落的楓紅決定每日醉酒花叢直到生命結束。可惜長期監禁生涯讓其……不舉……心有餘的他痛不欲生，好在他發現還有一種方法能讓他滿足，那就是偷窺。於是楓紅整夜奔波於各個女廁所女澡堂什麽的，滿足自己低級趣味。後來廁所澡堂也無法滿足他，他把目標定到大戶人家的女眷上。”

“他還養成一個毛病，每次偷窺成功，都要在人家牆上書寫這麽幾個字‘忍の楓紅’。隨他不斷作案，他名聲也越來越大，崇拜他的人也越來越多。被偷窺的女人一般都國色天香，否則根本引不起他興趣。發展到後來，誰家女人被偷窺就成為該戶有美女的標誌。曰木民族的確變態，凡是被偷窺的人都開始沾沾自喜，並且千方百計吸引楓紅前來偷窺。以至於後來女人們見麵都要這樣問候：今天你被偷窺了嗎？”

“楓紅還是很敬業的，為了方便偷窺，他隨身攜帶這麽幾件東西：麵巾。這個不用說了吧，穿深色衣服頭戴麵巾隻留雙眼，作奸犯科標準裝束；鉤索，這個也不用說了吧？菜鳥飛簷走壁必備品；謎煙。這東西也屬於下三濫，一旦他看得上火了，就用迷煙把對方迷倒，自己翻進去摸吧摸吧過幹癮。”

“忍者刀，值得一提的隻有這個。曰木帝國別的不行，打造各類長刀很有水準。一把好的忍者刀需要用幾十斤鐵在砧板上來回鍛造，折過來疊過去。刀身的黑色花紋不是刻意弄的，那完全是折疊打造的結果，最終幾十斤鐵打造成不到十斤的刀。你們聽說過十人斬什麽的不？所謂十人斬，是讓十個犯人脫光了站一排，一刀揮下去能攔腰斬斷幾個，就是幾人斬，很是變態！”

“隨著楓紅不斷作奸犯科，官府開始緝拿他。沒想到這小子在曰木民間享有很高的聲譽，他完成絕大多數曰木人想做卻做不到的偷窺夢，民間都把他看作民族英雄。他神乎其神的偷窺技巧也贏得廣大偷窺愛好者尊敬，自發組織了很多忍術愛好者民間團體。他的支持者中不乏達官貴人。官府漸漸妥協，不再追究他刑事責任，但有個交換條件，在政府麵臨危險時刻，他必須出手協助政府刺探軍事秘密。”

“就這樣，楓紅勢力越來越大，他開辦係列‘忍者學校’，專門培養喜歡偷窺的人才。一時間曰木國內波濤洶湧壯觀異常，所有忍者學校門口都人山人海，從者如雲。可惜經過幾輪淘汰，剩下的寥寥無幾。因為祖師爺楓紅曾經忍受過非人的摧殘，所以他對徒子徒孫的訓練方式也變態的令人發指。能被其看重的學員必須完成兩個考驗，第一個考驗是：一周之內，不管用什麽方法，幹掉自己小，但蛋蛋必須保留。這樣做的目的在於，讓學習忍術的學員，有正常要求卻沒有發泄渠道，由此創造出更惡心更變態的改良型忍術。如果說通過第一個考驗，需要的是毅力，那麽第二個考驗絕對是耐力。承受考驗的學員被與世隔絕在小黑屋中，具體環境類似楓紅的單身監獄，要求他們自生自滅，直到害了軟骨病自行脫獄為止。”

“這些有幸通過兩層考驗的學員，個頂個變態絕倫，楓紅帶領著他們一邊修習忍術一邊完善忍術。楓紅死後忍術經過經過幾百年完善，因其詭異絕倫，在世人眼中被看作不同於元素魔法的另類魔法，並被曰木政府所看重，經常雇用忍者完成些政府不好出麵的任務。忍者與政府相互勾結，而忍者頭領幾乎就是政府頭號鷹犬。”

盲腸大人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有些疲倦，掐著腦袋稍事休息。鄭文問：“既然忍者麽麽牛X，為什麽他們不取代政府自己當皇帝呢？”腎虛大人代為解答：“這是因為曰木人對其天皇始終抱有一種盲目崇拜，取代天皇會導致眾叛親離，不可為！不過這種崇拜完全是放他X的屁！隻要你不宰了天皇，架空他、忽視他，愛咋幹咋幹，這個卑鄙的民族！曆屆曰木政府都是這麽幹的，天皇僅僅是個擺設，嘿嘿。”

到此為止鄭文總算明白了一點，練忍術的都是變態，如果被這幫變態盯上，死的會更變態。

盲腸大人休息了一下，說道：“各位聽我一言，千萬不要隨便觸犯孟非凡。這人之所以能成為忍者頭領，決非偶然！惹上他非明智之舉。我方臥底昨天傳來消息說，孟非凡目前已經全速趕往溝路橋，甚至可能已經來到，而我方以及俄**增援主力部隊還要四、五日以後才能達到，這次增援部隊由陳若舞主席親自帶領。我想，孟非凡很可能是針對陳主席而來。還有線報通知說，最晚兩天之內，醜曰聯軍將展開大規模進攻，妄圖一次性拿下溝陸橋城堡，所以這些天最好養精蓄銳應付即將到來的亡命攻擊！”說完這些後，盲腸大人、腎虛大人離開會議室繼續督促士兵們備戰，留下這群熱血青年異想天開。

李棟愁眉深鎖很擔心地問：“我覺得，我們還是跑路吧。這個孟非凡如此厲害，他肯定會潛入我軍暗殺將領的，我們都很危險啊！”

小強不知道為什麽，思路還挺清晰：“算了吧，人家孟非凡可是這部小說中最牛X的BOSS，他能看上我們啊？當前也就盲腸大人有可能值得他出手，我們這種小魚小蝦……嘖嘖，殺我們都壞他名頭。”

李晶發言：“我有個奇怪的感覺，這個所謂的忍術，不是什麽厲害玩意，是不是外邊傳言把他誇大其詞了？真有這麽厲害嗎？”

張曦：“我覺得，這個忍術不一般，應當屬於暗殺為主，背後傷人的技能，他真的是魔法？”

李棟：“能流傳幾百年並且越來越壯大的東西肯定有他不俗的一麵，慎重對待吧。”

最後鄭文總結：“我還是不放棄殺死孟非凡的想法。不過通過盲腸大人一番言語，我覺得，當前不能貿然動手，先觀望，最好能親身體會一下忍術到底有多厲害，然後再作打算！”

散會後，鄭文回到房間繼續研究那本魔法書。

==============================================馬上要寫到攻城戰爭了，存稿寫了幾章，很是不滿意，感覺特蒼白。朋友們誰看過古代城防方麵的書，揀精彩的給推薦推薦（斷信），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