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不再退步

哪裏過線就剁哪裏,這句話威力太大了!鍾厚整夜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方麵是因為身邊就躺了一個芳香女子,自己隻要輕輕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她豐腴的身體,內心的**始終難以平息;更重要的一方麵卻是鍾厚不敢睡,他這人睡覺委實不怎麽規矩,手腳也不老實,一不小心就會過界了,在阿娜爾這個殺伐果斷的女人麵前,鍾厚又怎麽睡得著?

好容易快到天亮了,鍾厚卻終於熬不住沉睡過去,之前在那拉扯阿娜爾可是耗費了不少力氣,之後又喝了不少酒,更是倦意深重,能堅持這麽久已經是難得了……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是許多人夢想的生活。鍾厚今天注定無法睡到自然醒了,即使是在睡夢之中,他還是逃不過阿娜爾這個妖女的魔掌,阿娜爾化身為一個白衣惡魔,手持大刀,一刀向自己砍來……啊,鍾厚立刻驚醒了過來,這才發現原來一切隻是一個夢,不過隨即他又想起了阿娜爾之前的話,頓時開始打量一下自己身體各個部位,還好,一切都很正常,鍾厚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鍾厚才注意到天色已經不早了,手機顯示的時間是八點三十五分,這個時候阿娜爾居然還在沉睡。這有點不合常理啊,鍾厚有心去看一下,卻怕被誤解,隻好先起床,不去管她了。

早飯老爺子已經做好了,粥,很養人,是藥粥;菜,很清淡,是野菜。鍾厚已經好幾個月沒吃到這樣的飯菜了,還是有些懷念的,頓時氣吞萬裏如虎,一下幹了好幾碗,這才滿意的放下了碗筷。

“阿娜爾還沒起啊?”鍾為師一臉嚴肅的說道:“有些事情不該我這個老家夥講,但是你爸媽又不在身邊,所以我就越俎代庖了。任何事情都要有度啊,你看人家一個女娃兒,一路勞累,你就不能悠著點?”

鍾厚頓時目瞪口呆了,他沒想到自己的爺爺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麵,不過這猜想也太歪了吧,歪了十萬八千裏還要遠一些。不過鍾厚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難道說其實我們是清白的?這話說出來鬼都不信啊。

從起床到吃飯完畢,又是大半個小時過去了,阿娜爾還沒起床,鍾厚這才感覺到不妙,他一個箭步衝進了房間,放緩腳步走到阿娜爾身邊,聽到她還在呼吸,頓時鬆了一口氣。眉頭剛剛舒展,立刻就又蹙到了一起,從阿娜爾的呼吸中鍾厚聽出來,她病了。

病了的阿娜爾就像一隻沒了牙的老虎,鍾厚完全不需要防備她了。理直氣壯順理成章抓過了她的纖纖玉手,別誤會,鍾厚隻是想給她把把脈而已,脈象不穩,虛浮無力,是感冒風寒的症狀,肯定是昨天晚上出了一身汗沒及時換衣服導致的。

知道了是什麽病情,鍾厚心裏踏實了很多,中醫之家,常用的藥材可是必不可少的,鍾厚立刻就取了一些出來,開始熬起治療阿娜爾的中藥來。

火燒的很小,慢慢的水沸騰起來,鍾厚依次把要用的藥材依次加了進去,有些無聊的守候在邊上,一次熬藥,動輒耗時一兩個鍾,這對熬藥人也是一種煎熬啊,心理上與身體上的雙重煎熬。

鍾為師來的恰到好處,他搬來一張椅子,坐到了鍾厚的邊上,手裏還拿著一個裝滿茶水的茶壺,擺明了要長談的樣子。有個人陪自己一起耗過這段時光,鍾厚自然求之不得,他朝自己的爺爺笑了一下,以示自己知道了他的到來。

“這次出去是不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啊?”鍾為師打開了話匣子。

鍾厚就把自己出門這幾個月大概的事情匯報了一遍,其中自然著重講述一些東西,說完之後,鍾厚就閉口不言了。他知道自己的爺爺的性格,如果他覺得有必要告訴自己的話,自己不追問他也會說的。

鍾為師沉默了片刻,才悠悠一歎:“時間過去的真快啊,一眨眼,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我一直采取克製忍讓的態度,現在看來未必行得通啊,想必我的名號知道的人已經很少了吧,我們鍾家已經成了山野之間的籍籍無名的一戶了。”

“不進則退。”鍾厚沒多說話,隻是用了這四個字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說的好,不進則退!當年我就是退了太多步,所以才會這樣。鍾厚,現在讓你出去,你有信心嗎?當年我退了很多步,退步那是很容易的,再想把退去的步子給補回來,那可就很難了,你有信心嗎?”

鍾厚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當然是有的。”

“那就好。”鍾為師嘿嘿一笑,“你已經學到了我十成的本事,我也沒什麽教導你的。就送你三句話吧。第一、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第二、任何時候都要堂堂正正,不耍陰謀詭計;第三,要以德服人。你如果能做到這三點,那麽我相信,我鍾家必定可以再次崛起!”

鍾厚握了握手,纂成一團:“爺爺,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失去的東西都給拿回來!不是我的我分毫不取!是我的我寸步不讓!”鍾厚的話語斬釘截鐵,帶著那麽一股子豪氣。

“好,好,好。”鍾為師連說了三句好,才繼續說道:“你的態度我很滿意。一些江湖舊事我就不跟你講了,你可以也道聽途說了一些,那些可能是對的,也可能是錯的。過眼雲煙,你管他是黑是白呢。你隻要記住,你是代表藥神鍾家去揚名立萬的,那就足夠了。”

“嗯。”鍾厚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心中卻還是有一絲遺憾,塵封的舊事一旦解封,那就是重量級的八卦啊。試問,誰對重量級的八卦不敢興趣呢?何況還是關於自己爺爺的,可是爺爺不說,鍾厚也是無可奈何。

“對了,那個高翁跟你什麽關係啊?”其他的可以不問,這個鍾厚卻不得不問。

“他麽?”鍾為師露出一絲古怪神色,搖頭一笑,“嘿嘿,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有時間還是去找一下他吧,也許會有一些想不到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