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操盤利益與坐莊思維 (1)
“轟”我正和沙蘭一起在花園散步呢，忽然天上打起雷來。正納悶呢，睜眼一看，原來是個夢。王胖子同誌一臉壞笑地在床前盯著我，手裏拿著個礦泉水瓶子，我明白那“轟”的一聲的來曆了。
“你有沒有點禮貌，哪有不敲門就進別人房間的？”我生氣地質問。
“我不敲門？你有沒有搞錯？我在外麵已經敲了五分多鍾，可您老人家根本就沒什麽反應啊！我進來後就看見你在床上一臉傻笑，不知夢到誰了，是沙蘭吧？”胖子蠻有興致地笑著問，很期待我的回答。
“別瞎扯沒用的，誰也沒夢到，這麽早找我做什麽？”我拿起桌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才早上六點多。
胖子神秘地說：“走，到外邊吃早點去，順便買點東西。”
“買東西？這麽大早著急買什麽東西啊？”我看著胖子，不知道這家夥又想出了什麽鬼點子。
“你可真是不懂人情世故，一會去唐總的別墅，你空手去啊？開玩笑，平時想巴結還沒機會呢，送上門的由頭還不好好利用一下。”胖子一臉失望地看著我，無可奈何卻又盡量忍耐著解釋道。
他不說我還真沒想到，仔細一想，這麽空手上門還真是不太禮貌。就和胖子出去吃早餐，吃完後我倆找了個大超市，沒辦法，大型商場都沒開門呢。
胖子選了半天，決定買一個寵物窩和一大袋叫什麽妙鮮包的寵物食品，又買了一張寵物墊，一個寵物玩具。
我看著不解地問他：“唐總家養寵物了嗎？你應該買點化妝品送給唐總吧？”
“廢話！你昨天和沙蘭聊那麽晚都聊什麽來著？這都沒打聽出來？就顧著談情說愛了吧！唐總養了一隻小貓，聽說非常寵愛，名字叫樂樂。不是我說你，你腦子裏得有點正事，現在江總那妖婆子明擺著要算計咱們倆，咱們必須得和唐總處好關係，否則就主動走人，免得到時候讓人趕走還沒麵子！唐總什麽都不缺，給她買東西那純粹就是無用功，不如討好她的樂樂有作用。”胖子有點不高興地訓我，這家夥還真適合搞情報工作。
我無語了，昨天和沙蘭聊天時，是沒想到要打聽唐總的愛好，可當時的情景，我哪顧得上啊？
我感覺自己也不能顯得太無能，就把沙蘭昨天告訴我的，江總排擠招來的操盤手的事告訴他了。胖子表示他已經知道了，讓我不必擔心，李思的詳細信息幾天內他就能拿到手，到時候再搞定李思。
我實在是佩服，原以為自己弄到什麽獨家新聞了呢，原來胖子不聲不響的早就在有計劃地進行著調查。
買完東西，看了下表，時間還早點。兩人就找了個茶吧，坐下喝了會茶。到了九點半，胖子帶著我打車去了小樓旁邊的一棟單體別墅，是座黃色的小二樓，看來胖子已經把地址打聽好了。我真是覺得自己對胖子來說是個不折不扣的累贅，他把什麽都安排好了，還得分心照顧我。
開門的是小麗，看來她早就到了，進門後看見已經來了幾個人了，方經理和趙經理都在，沙蘭正往大廳的長桌上擺放飲料和水果呢。
唐總也在，微笑著和我們打了個招呼，胖子像是很隨意地把買來的禮物放到了桌子旁邊。的確得佩服胖子，唐總一看胖子選的禮物，眼睛當時就是一亮，抬頭向二樓喊道：“樂樂，快來啊，有好東西！”
“喵”的一聲叫，一隻白色小貓出現在二樓樓梯口處，朝下麵看了一眼，就向唐總跑過來。下來後，先是在唐總的腿腳親昵地蹭了一圈，之後就跑到寵物窩裏玩起來。
我掃了一眼，大廳的角落和桌子上都是來客送的禮品，看來大家都沒空手來，這要不是胖子提醒我，我今天可要丟大人了，沙蘭看見也得生氣。
不過現在是胖子和我大出風頭了，唐總明顯對其他人的禮品不在意，隻是陪著樂樂在寵物窩那玩。
胖子和我過去同方經理他們打了招呼，幾個男人開始客氣地閑聊。唐總、沙蘭還有小麗都在陪樂樂玩，沙蘭和小麗一個勁地誇樂樂好看，聽話。
門鈴又響了，小麗去開門，是江總和胡娜一起過來了。江總手裏也拿著一個寵物玩具，看見大廳裏胖子買的一堆寵物用品不禁先是一愣，馬上又轉換表情，笑著問道：“這是哪位和我想到一塊了？”
“是王經理，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樂樂的。”唐總看了眼江總手中的禮品，開心地笑著回應。
“是嗎？王經理真是有心人啊！”江總笑著說，同時看了胖子一眼。我總感覺那一眼裏不全是笑意，還有一絲狠狠的怨毒在裏麵。
“我也就是瞎買，隻想少花點錢，沒辦法，誰讓咱們窮啊！”胖子笑嗬嗬地說，大家也都附和地笑起來。
陸陸續續公司中層們都過來了，一共有十幾個人，在大廳上聚成三堆聊著天。女人那夥都在逗樂樂，笑聲也最多。
十一點多時，沙蘭在那邊小聲喊我。我趕緊過去一問，原來幾位女同誌要準備午餐，沙蘭讓我陪著樂樂玩，別讓樂樂亂跑、亂吃東西。
我答應一聲，就開始陪樂樂小同學玩起來。要說這樂樂也真是聰明，好像知道我是唐總的員工一樣，一點也不怕我。剛開始還隻在胖子送的禮品旁邊玩，後來就四處跑開了。我也隻好緊跟著，生怕唐總這小寶貝在我看護的時候出什麽問題。樂樂看我緊跟著它，可能以為我是在和它做遊戲吧，就跑得更開心了，最後竟然跑到二樓去了。我也趕緊跟著上二樓，心中想著這差事其實胖子更適合，正好減肥，讓我這瘦人來做實在是不值。上到二樓，樂樂還沒鬧夠，又鑽到二樓上邊的一個閣樓上去了。要上這個閣樓，隻有一個小木梯子。我心中實在是感慨萬千，保姆真是不好當，這日子什麽時候出頭啊！抱怨歸抱怨，還是順著木梯子爬了上去。閣樓裏很靜，中間有個小茶幾，旁邊是個小板凳，茶幾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我著急地四處尋找樂樂藏身的地方，看到視線所在的區域都沒有小東西的蹤跡，就來到茶幾旁，看它是不是躲在茶幾下邊了。
無意間，我看了眼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一個熟悉的股票名稱出現在我眼中，電腦上運行的是胖子讓我學習過的下單軟件。我木然地盯著電腦屏幕，心中不禁感歎道，胖子這家夥腦子是什麽做的？他居然真猜對了！可惜判斷上出了點誤差，不是江總在操作張總他們曾經坐莊的那隻股票，是唐總親自在做！
愣愣地看了幾分鍾，我確定的確是張總他們的股票後，就趕緊離開閣樓了。我在這個閣樓看到的東西，肯定屬於公司的絕對機密情報，我可不想再找什麽麻煩。我這邊正下樓梯呢，樂樂這小東西突然從我旁邊跑過去了，可能它看到我不找它，自己玩得沒意思，故意現身出來逗我再和它玩吧。
下到了二樓，我剛要抱起樂樂，唐總從二樓的另一邊走過來了，看了我一眼，猶疑地問道：“你怎麽在這？”
我心虛地答：“我剛才在樓下陪樂樂玩，誰知道它跑到樓上，我就跟過來了。”
“它跑到閣樓了？”唐總抬頭看了眼閣樓問。
“沒有，就在二樓來著，剛找到它，您就過來了。”我冒險地答，手裏不禁捏了把冷汗，但無論如何不能說去過閣樓，隻好硬著頭皮扯謊了。
“那沒事了，你帶樂樂到一樓玩去吧，這小家夥就是調皮，人來瘋。”唐總看了我一眼，笑著說。
我答應一聲就抱著樂樂到一樓去了，下樓時，我向上掃了一眼，發現唐總正在上閣樓。但願我剛才沒碰到閣樓裏的物品，要是讓唐總發覺，閣樓裏有人去過的痕跡，那可就麻煩了。或者哪天江總告我的狀，和唐總兩人一對質。我先是在江總的辦公室中捉老鼠，後又在唐總的別墅樓裏找小貓，那下場肯定不會太妙。
一樓的大廳裏，食品已經擺得差不多了。樂樂有個專用的小椅子，前麵放著胖子給它買的妙鮮包。
唐總過了一會才下來，神情很平和，我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大家都落座後，唐總先是主動敬了大家一杯，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辛苦工作，之後大家就你來我往地互相敬酒。我職務低，也沒人願意應酬我，正好少喝酒，多吃菜。江總和胖子當著大家的麵互相吹捧著。江總誇胖子操盤技術高，人又豪爽；胖子讚江總坐莊手法老到，管理有方。我要不是經曆過前一段時間這兩個人之間的明爭暗鬥，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兩人是冤家對頭。後來大家又議論起樂樂來，唐總說樂樂剛出生沒幾天就抱過來了，因為沒和其他小貓在一起待過，隻和人親。天天都得吮吸一會唐總的大拇指，讓它吸別人的還不幹，可能是熟悉唐總的氣味了吧，有時唐總去外地出差都得帶它一起去。在這小東西的心裏，其實唐總可能就是它的媽媽。
到了下午一點，大家吃喝得都差不多了，留下小麗和沙蘭幫著收拾桌子，其他人就都告辭了。這裏離公司的小樓並不遠，大家就三五一幫地散步回小樓。我拽了下胖子，就往旁邊的小道走去，胖子也慢慢地跟過來。
看四處沒人了，胖子好奇地問我：“又有什麽事？你快點說！我得回去睡一覺，今天喝得有點多了。”
“我真是佩服你，胖子！你還是判斷對了，雖然我搞不清你是怎麽分析出來的！”我歎了口氣，故意賣關子。
“江總在操作張總他們那隻股票？”胖子立馬興奮起來，也不提回去睡覺的事了。
“不是江總，是唐總在親自操作！”能看到胖子判斷上還是出了點小失誤，我還是比較舒服的。
“唐總在操作？看來這事她還真重視啊。我以為這活接過來後，也就讓江總出手就可以了。”胖子有點意外地說。
“活接過來？什麽意思？唐總她們不是暗算張總和老孔的人嗎？”我不解地問，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的預測還是有問題。
“她們哪有這水平和人脈啊？我當時的估計是，那個上市公司的江董，他並不會操盤，把張總的籌碼賬戶要過來後，應該也得找懂操盤的人替他出貨。道上有名的莊家並不算多，所以我估計唐總有可能會接這個活，賺個提成錢，所以才讓你去看江總的電腦。”胖子邊思索著什麽，邊向我解釋道。
“還有賺這錢的？就是說唐總替那個什麽江董出貨，之後江董付給她一定的提成？”我實在是想不到坐莊的圈子裏這麽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