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操盤利器與意外發現 (2)
進了大門後，唐總冷冷地掃了我們一眼，好像是我們做錯了什麽事一樣，直接對方經理說：“小方，有什麽事咱們上樓說。”
得承認，還是唐總有力度，方經理也不再強調什麽散步的靈感了，陪著唐總一起上樓，肖利小心地跟在後麵。
我長歎了一口氣，對沙蘭抱怨道：“你看看，小兵難當啊！這都什麽事啊！”
沙蘭先是俯身彎腰從她的辦公桌下拿出一瓶礦泉水，笑了笑遞給我。
在她彎腰的一瞬間，襯衣下擺抻了起來，我一眼看見了她背部一片白嫩細膩的皮膚，心中不由得一顫，趕緊忙亂地移開目光。
“這算什麽啊，你還能搬出唐總來應付。我們呢，門口上門來推銷東西那些人，天天讓人煩得不得了，也得自己應付，誰也不會幫我們。”沙蘭沒有意識到我的失態，很委屈地對我說。
我心裏不禁一酸，她以前在張總那邊是有一定地位的，想不到在這成了打雜的準門衛。真要比較起來，也不比我這個男保姆好多少，甚至還不如我輕閑。
想到這裏我強笑了笑對她說：“開心點吧，聽說公司的操盤馬上就要結束了，到時我請你吃正宗的老孫家羊肉泡饃去！”
“真的啊？那得請我和小麗一起去！說好了啊！不許反悔！”沙蘭很照顧旁邊小麗的情緒，開心地說。
“一定的！好啊，同去，同去，我是不勝榮幸啊。”我對小麗笑笑說，心裏其實不太願意多個人一起吃飯，大家都明白，這不是錢的問題。
“哇！我可不敢當這種電燈泡！太危險了！哈哈！還是你們自己去吧，過你們浪漫的二人世界！”小麗笑嘻嘻地說，想不到這小孩倒是很能體貼別人的心思。
一時間沙蘭和我的臉都紅了，想不到這小丫頭來了這麽一句。
我趕緊胡扯幾句上樓了，我承認我對沙蘭有點好感。但這麽當眾說出來，感覺還是很別扭，當然也有那麽一點點甜蜜的感覺，尤其是看到沙蘭的臉也紅了的時候。
經過研發部時，我悄悄地探頭看了一眼。隻見方經理已經平靜下來了，正在和肖利討論軟件呢，就悄悄地回自己辦公室了。
坐下後，腦中好像突然想起點什麽，似乎方經理這一鬧，提醒了我點什麽東西？既然唐總都這麽重視方經理的工作，江總想必更得在意方經理的研究成果了。那我可不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個調虎離山呢，就委屈江總當回溫柔的母老虎吧！
把江總引開辦公室幾分鍾，還不能讓她離開時鎖上門。那就得是個很突然的事件，讓她來不及反應就跑出去，同時這事件發生的地點還得離她的辦公室不太遠，她認為自己看一眼就可以馬上回來，所以不太介意非得鎖上門，這個地點我設計在方經理的研發部，可突發事件呢？
隻能是方經理的軟件開發有了突破性成果！讓江總在突然而至的興奮中，趕去方經理的辦公室，我則利用這短暫的時間，進入江總的辦公室偷看她的電腦。
可這短暫的時間會有多短啊？實在是不太好預測。如果我這邊剛剛進去，江總突然就回來了，那可就歡喜冤家齊聚頭了！我大概地算了算，慢的話會有幾分鍾的時間，江總會感覺到不對勁殺回來！快的話呢？如果她反應靈敏，那也就隻有短短幾十秒的時間。這等於我得飛快地跑進去，快速地看一眼江總的電腦，然後馬上再跑出來，裝作去方經理辦公室的樣子！這要是多這麽折騰幾回，估計一個折返跑的體育新星就誕生了！
如果江總問我為什麽沒及時跟她去方經理那邊的話，我就說鞋帶開了，在係鞋帶。
大致想好了整個的流程和應對，我就開始做準備工作了。
我知道自己肯定沒本事讓方經理的軟件一下子開發完成，但我可以故意逗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軟件成功了這幾個字。然後我就假裝像個大傻瓜一樣，相信了，而且急匆匆地給江總報喜去，下邊的事情就要看天意了！
過了兩三天，我在上午巡視結束後，看江總仍和前幾天一樣，關在屋裏不出來了。就裝作沒事閑逛，來到了研發部，方經理在電腦前呆坐著，肖利在整理文件。
我就故意搭話說：“方經理還等著操盤高手呢？”
“是啊，唐總答應我，三天後就讓下邊那個王胖子過來，說二樓的任務已經接近結束了。我這邊也可以開工了，這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我就晚點過來了！”方經理沒精打采地說。
“您就不能像電視裏演的那些軟件大師一樣，閉著眼，啪啪啪一敲鍵盤，之後就完活了？”沒辦法，除了忽悠，還能有什麽招數能讓人亂吹牛呢？上帝原諒我吧。阿門！
方經理哈哈一笑，配合我一樣，啪啪啪地敲了幾下鍵盤，輕鬆地說道：“OK了！大功告成！”他的本意也就是搞笑一下。
嘿嘿，我就等著他這一下呢，下麵開始裝瘋賣傻！
我沒接方經理的話，裝作有點興奮的樣子，大步離開了他們的房間，估計他們兩人還在那納悶我的舉動呢。
一出門我就快速來到江總的房間，我早就想好了，絕對不能敲門，一敲門整個事情的節奏就變慢了，不能給江總反應的時間。當然她的門如果反鎖了，那就隻好自認倒黴了。我使勁一推，上帝保佑，門開了。
江總正在電腦前呢，我一推開門，她抬起頭詫異地看著我。
我沒等她開口，急促地說：“江總，方經理軟件研製成功了！”
緊接著，我也不等她說話，就把門再往裏一推，閃到一邊，擺出等她出去看的姿勢。
江總的表情明顯很興奮，當時就很配合地站起來，亟急地往研發部的辦公室走去，邊走還邊說：“唐總這回肯定高興了！想不到會這麽快！”
我也毫不猶豫，按照原定的計劃，馬上跑到江總桌前，看她的電腦屏幕。
他媽的！我心裏不禁罵了一句！
我心裏不禁罵道——死胖子！臭胖子！挨千刀的王胖子！
他這回可害苦我了！同時也不禁罵自己，我就是頭豬！頭號大笨豬！要不怎麽會聽那個胖豬的胡話！
您猜是什麽？
魂鬥羅？NO，NO！
那電腦上應該是個電子相冊自動播放軟件，正在動態地顯示圖片呢。顯示在屏幕上的都是一個年輕帥哥的相片。清瘦的臉龐，極富有雕塑感，微帶笑意的大眼睛，玉樹臨風般的神采，真是酷極了！
我愣愣地看了幾眼，突然意識到，自己耽誤時間了！
按原計劃這時我已經應該跑出江總的房間了，這個打擊太大，讓我分神了！我已經能聽到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應該是江總感覺到不對頭在往回走呢。他媽的！我怎麽辦？！
江總進來時我一往情深地對她說——原諒我！我是想給你個驚喜？或者含情脈脈地對她說——我愛你！你嫁給我吧！估計結果都是一樣，先是一個大耳光，之後就是被監禁，失去自由！
時間已經不容我多想了，靈機一動，我就趴在了地上，瞅著桌子底下。
江總這時已經邁步走進來了，看見我的樣子，不由得一愣，問道：“小王，你趴在那兒幹什麽啊？”
“剛才我正要跟您去方經理那邊，忽然發現有隻老鼠鑽進了您的屋子，我就趕緊跑過來想趕走它。”這謊話編得不圓，但已經是我最快的反應了。
反正她愛信不信，我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愛咋咋地了！
“啊？是嗎？多大的老鼠啊？你找到了嗎？”江總一點沒有害怕的樣子，還有點笑眯眯地看著我。
“不太大，我也沒太看清，也可能跑出去了，現在好像找不到了！”我不知道自己臉紅沒紅，管不了那麽多了，強作鎮靜地答道。
江總抱著手在胸前，盯著我說：“謝謝你了，那就不用找了。剛才方經理是和你開玩笑呢，軟件根本就沒有開發成功，你先忙你的事去吧。不過，你得記住了，以後做事要慎重點，別聽風就是雨！”
“好的，我先出去了。江總再見！”我逃命似的離開了江總的辦公室，耳邊聽到重重的關門聲！
奸細不好當啊！我心裏不禁長歎一聲！
這實在是一種高難度的技術工種！還不知道這事算不算完？
江總能在公司坐到這個位置上，應該也是老江湖了，我這點小把戲能騙過她？我是不抱什麽希望。又一想，得先去方經理那邊看看，別一不小心，他再把事情鬧大了，要是驚動了唐總，那可就徹底沒法收拾了。
剛一進門，方經理就埋怨我：“老王，你開什麽玩笑啊？怎麽還去找江總了，多虧她沒叫唐總，否則大家都沒麵子！我那是開玩笑，你聽不出來？搞什麽搞啊！”
“我也是一時激動，以為大功告成了呢。這些日子關在這小樓裏，精神都有點不太正常了，看來你說得散步是對的，人不適當地放鬆一下真不行。”我有點語無倫次了，隻能一個勁地討好他。
“這倒是的，我平時開發軟件都得散步的。現在倒好！關在這小樓裏不讓出去，還沒事可做！唐總倒是忙著天天在外麵和人約會！”方經理一聽到我提起散步，就激動起來，氣憤地說。
“唐總和人約會？”我不由得一怔，小心地問道。
肖利也驚訝地看著方經理。在我們的意識中，唐總那冰冷冷的樣子，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和談戀愛扯到一起。
“談戀愛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行了，你們別出去亂說啊，別人要是來問我，我可不會承認，就說是你們在造謠。趕緊幹活吧！”方經理明顯意識到說走嘴了，不理我們，在電腦前忙起來。
事關公司的大BOSS，雖然心裏萬分的好奇，我也不敢再多問，就回自己辦公室了。
下午巡視，我來到二樓時，看胖子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睡大覺呢。他趴在辦公桌上，臉上蓋著張報紙，呼呼地睡得正香！
我一看他這副樣子，就不禁氣憤不已。我在前方浴血奮戰，這廝居然在後方睡大覺養膘！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先小心地帶上門，輕輕地來到了這家夥的桌前，拿起煙灰缸重重地一敲！當當！
“啊！”胖子當時就從美夢中嚇醒了，茫然地四處看看，這才發現怒目圓睜的我。
“你搞什麽搞啊？知不知道，這樣開玩笑容易嚇出毛病來的，後果很嚴重的！到時候你伺候我下半輩子啊！”胖子回過神來晃了晃腦袋，馬上就開始控訴兼訛詐。
我真是太想狠狠教訓他一頓了，話都到了嘴邊，卻不得不強忍住了。隔牆有耳，當奸細的事我也不敢說出來。就學胖子前幾天的招數，也找了張白紙，撕下一小塊，拿筆在上邊寫道：
江總正在電腦上看一個美男子的照片呢？有沒有興趣？你老人家也上樓去欣賞一下？股票和照片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你這豬腦子天天分析什麽呢？這回可把我害慘了，江總肯定懷疑我了！
胖子當時也是一愣，又想了想，也拿過筆，在這張白紙的背麵寫上：
鎮定！不用慌，沒有明顯的證據，她也不能把你怎麽樣。公司的貨已經出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允許自由活動，到時候找機會到外麵詳聊，我這不也是為了幫助張總他們嗎？誰知道判斷出現失誤了。回頭我請你吃飯賠罪！
我看了看，也知道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就點了點頭。胖子還是像上次一樣，把紙燒了，又點上根煙，抽起來。
“怎麽樣？出貨的手法學會了嗎？”過了幾分鍾，胖子問道。
“我也沒怎麽看啊，你也不好好教！”我沒好氣地說。
這幾天巡視的時候，胖子倒是領我在下單員的電腦前看過幾次，我也學會了點，但我一直想著看江總電腦的事情，就沒太上心學。心想反正有的是時間，誰知道才一周過去，貨都要出完了。
“沒關係，以後還會有機會的，其實就算不看，都能想出那些步驟來，並不難。”王胖子無所謂地說。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可還不會呢。”我的口氣也不好聽。
“簡單地說，就是想盡辦法讓散戶吃貨，有機會就砸幾下，跌得多了，就在尾盤拉回來點，大盤好的時候就多出點。”胖子籠統地概括道。
“說得容易，我看的是真暈啊！”我沒精打采地來到窗前，歎口氣向窗外望去。
“哪兒不懂，你說出來，我教你。”胖子熱心地說，忽然發現我並沒有接他話的意思，就問我，“怎麽了？”
我不理胖子，發呆地看著窗外的小區，覺得心裏更亂了。
胖子也順著我的目光向外瞅去，一時間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