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日禮物
張希諾跟著張常林來到樓道的書房，“將門拉上”這時張常林又對張希諾說道。
書房裏放著一麵大鏡子，張常林此時正站在那麵大鏡子麵前，靜靜地看著，張希諾回身也見到了這麵大鏡子，見張常林一直站著，卻並沒有對自己說什麽，父子兩個就這麽靜靜地站著，誰也沒有出聲。
“還記得這麵鏡子嗎？”張常林這個時候突然問張希諾道，張希諾並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對於這麵鏡子，張希諾自然是熟悉不過了，這是自己小時候父親常常在自己犯錯誤的時候就會嚴令自己在這麵鏡子麵前站上很久，隻是從什麽時候自己開始不再麵對這麵鏡子了，張希諾自己是已經不記得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了。
“知道我以前為什麽在你犯錯的時候總是叫你站在這麵鏡子麵前，仔細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嗎？不過現在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張常林似乎很是失望地說道，而張希諾突然發現以前自己真的並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麽會那樣做，以前隻是以為那隻是父親對自己的懲罰，就像麵壁思過一般，隻是麵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更加難受而已，並沒有細想。張希諾看著張常林的背影，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盯著他的背部。
“這麽多年的我知道你心裏對我這個做父親的想法。”說著歎了口氣，“不過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真是讓我對你感到很是失望。”這時張常林轉過了身子看著張希諾，而張希諾像是心虛一般不敢去直視自己父親的眼睛，頭略微地低了低。
“過來。”張常林見到張希諾的反應，沒有什麽更多的表情，於是指著鏡子麵前自己剛剛站過的那個位置說道，張希諾聽父親這麽一聲命令似地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沒有絲毫的敢於抗拒的動作，看來自己對於父親的那種畏懼感並沒有減輕一點，反而好像還增加了許多，張希諾有點木訥的走到鏡子麵前，抬起了原本有些低下去的頭，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張希諾突然有些傻了，那還是他自己嗎？
隻見張希諾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是憔悴，甚至是委頓，看出任何精神，與以前的自己相比，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張希諾心中很是驚訝，不過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點了點頭，頭又低了下去，不再去看鏡子中的那個‘他’。
張常林將張希諾的反應舉動都是看在眼裏，見張希諾又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於是出聲道：“將自己的頭抬起來，怎麽現在長大了不敢麵對自己了，還是不敢麵對現在的自己了？”
張希諾一聽心中的那股以往麵對父親的倔強勁來了，又將自己的頭抬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可是心中卻是在想著父親這次又想怎麽來說自己，靜靜地等著父親接下來的話，可是很久張常林都是站在張希諾的身後，並沒有說話，也隻是靜靜地站在後麵看著張希諾。
“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了嗎？就是因為那個女孩子的死，大丈夫能屈能伸，就這樣被感情羈絆一生，以前你跟我鬥氣的那種倔強脾氣那裏去了？”張常林這時冷笑道。
“哼！”張希諾輕哼了一聲，“以前，我的以前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你認為還是我嗎？”張希諾也是冷冷地說道，隻是冷聲中似乎少了點底氣。
“哦－原來以前的那個張希諾已經死了啊，那麽現在的這個就隻是個軟弱無能的張希諾，輕易被打敗的張希諾了，嗬嗬對不起，你隻能夠被稱作為失敗者中的懦夫，知道這個名字有多可憐嗎？”張常林這是不怒反笑著並帶有嘲諷的對張希諾說道。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沒有改變什麽，還是想著用以前的那套說教來對我‘開導’嗎？”張希諾說道‘開導’兩個字時加重語氣，“對不起，爸，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兒子了，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言聽計從的那個張希諾了，很抱歉你的教育明顯在我身上失敗了，要是您仍然是想說些什麽道理來教訓我的話，我勸你還是收回去吧！”說著就要朝外麵走去。
“你究竟知道那個楚雪兒的來曆嗎？我告訴你這是“正在張常林想繼續說下去地時候，張希諾打斷了他。
“我知道她是孤兒，她愛我，我也愛他，這就夠了，其他的我一切都不在乎，也請你不要再在我麵前說她的不是。”說完張希諾就朝門外走去，身影消失在了門外。
張常林這是愣愣地站在原地，顯得很是無力。
“希諾”劉美顏和張鈺見張希諾從樓上走了下來趕忙攏了過去喊道，張希諾臉上帶著抱歉的表情看著母親和姐姐張鈺，從張希諾的臉上表情可以看出張希諾父子兩在樓上的談話並不順利，這也正是了她們心中的擔心，隻是似乎比以前好了許多，心中又是鬆了口氣。
“媽，對不起，我現在得走了，以後再回來看您。”說著看了看劉美顏，又看了看張鈺，見劉美顏臉色一變，知道母親心中的想法，見劉美顏要說什麽於是搶先說道：“媽，放心兒子以後會常常回來看你的，是兒子今天沒有口福，不能常常媽媽你為我專門準備的好菜。”說著張希諾硬擠出了一些笑容，而一旁的張鈺隻是看著張希諾，想說些什麽卻是欲言又止，隻是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張希諾，沒有說話。
“姐，待會兒和蘭蘭說，我下次回來陪她玩，替我說聲對不起。”張希諾又對著張鈺說道，張鈺點點頭，卻是始終沒有出聲，這種場麵張鈺認為自己也不好說什麽，自己的弟弟她自然也清楚，沉默可能更好吧。
“希諾”
“讓他走”正在劉美顏要喊住張希諾時，樓上張常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出了書房衝著樓下的劉美顏喝道，劉美顏見是自己丈夫於是說道：
“常林，你怎麽”
“讓他走”張常林又打斷劉美顏的話說到，語氣很是嚴厲，張希諾此時已經走到門口，劉美顏滿眼含淚的看著張希諾的身影，卻隻見張希諾突然在門口停了下來，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
“將你們派去我學校的人都撤走吧，別讓我出手。”說話間卻是沒有轉過頭來，很是決絕，接著就開門走了出去。
而留在屋內的張鈺和劉美顏很是詫異，不知道張希諾時怎麽知道她們在他鈴木大學暗中安插了人手查看張希諾的情況，隻有樓上的張常林很是平靜地看著走出屋外的張希諾，臉上看不出什麽過多的表情。
離開的張希諾心中很是複雜，剛剛父母，姐姐張鈺說的一些話，他不是不在意，還有就是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他反複的想著，可是一想到雪兒慘死在自己的懷裏的時候又堅定了許多，卻在這時，自己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仍然是那段鈴聲“你的心我不懂，該怎麽去感受”
“喂，歐陽姍姍同學，有什麽事情嗎？”張希諾知道是歐陽姍姍的電話，於是問道，可是很是心不在焉。
“希諾，不是說好了你以後就叫我姍姍的嗎？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說話間歐陽姍姍語氣中透著一絲不高興。
“嗬嗬.對不起，剛剛心有點煩亂，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不起！”張希諾硬擠出笑容解釋道“哦，那我先掛了”說完不等張希諾要問她給自己電話幹什麽，就掛斷了電話，令張希諾很是不懂。
張希諾剛剛想把電話收起來，就又聽到了鈴聲響起，張希諾這時很是奇怪這次是誰打來的，拿起電話一看卻又是歐陽姍姍打來的，張希諾笑了笑，不知道歐陽姍姍在搞什麽鬼，於是接聽道：“姍姍，又怎麽了。”
“嘿嘿，就是重新來一次，讓你叫我唄。”說話間有點得意的笑著，而另一頭的歐陽姍姍的臉也是泛著紅暈。
“有什麽事你說。”張希諾這是問道“你還好吧，怎麽心情很煩啊。”歐陽姍姍並沒有直接回答張希諾的問題，反問張希諾道。
“沒事，就是遇到了點煩心事，現在好點了，你倒是說說你找我有什麽事啊？”張希諾說道歐陽姍姍沒有繼續問張希諾時因為什麽事情，因為歐陽姍姍認為自己還沒有那個權力知道，或者說是資格，見張希諾問自己卻是開始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你明天晚上有事嗎？”
張希諾想了想回答道：“還不清楚，怎麽了？”
“嗯－－那個我明天生日，晚上有個生日晚會，你能夠來參加嗎？”歐陽姍姍有點忐忑地問道張希諾聽到歐陽姍姍這麽一說卻是想了一會兒，沒有立即回答，而那頭的歐陽姍姍見張希諾很久都沒有回答又連忙說道：“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吧。”言語間明顯很是失落。
這讓張希諾心中一動，於是說道：“這麽說你是知道我也在BJ市了咯？”張希諾問歐陽姍姍道，而那邊的歐陽姍姍一聽臉立馬就紅了，暗說自己那樣問他不是明擺著自己知道他的信息嗎，於是有些尷尬的不敢出聲，靜靜地聽著張希諾那邊的反應。
“嗬嗬，明天晚上嘛，看情況，我也不能夠很是確定，有時間我就來，如果沒有就對不起了，那麽先祝你生日快樂！”張希諾沒有揪著那件事情繼續問下去，而是轉開話題說道。
歐陽姍姍一聽張希諾這麽說，心中有點激動，於是趕忙說道：“謝謝謝！”明顯很是緊張。
“嗬嗬，那你先告訴我地址，到時候有時間我會來的。”張希諾見歐陽姍姍這樣也是笑了，原先的那種心煩也消失了不少。
和歐陽姍姍掛完電話後，張希諾長在原地看了看四周，突然身子輕盈一起，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仍然是那道石門，張希諾輕輕的推開石門，走了進去，雪兒仍然是靜靜地躺在冰床上，每天張希諾都會到這件石室好幾次，握起雪兒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龐上，感受到的卻隻是冰冷。
“他們都叫我忘了你，雪兒，你說怎麽可能呢，我怎麽可能做得到呢？”說著眼睛又開始濕潤了起來
石門又是輕輕被推了開來，張希諾走出了石室，張雲和張雨已經靜靜地站在了門口，見張希諾走了出來齊聲了一句“門主”，張希諾看了一眼他們輕聲說道：“沒有什麽重大線索今天不要報了，對了，待會兒你們去收藏庫幫我去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作為生日禮物的，挑一件出來，但是不要太華麗的。”
張雲二人領命退了開去，而張希諾則是走向了另外一間石室
“姍姍，快過去吧，這切蛋糕的時間都要到了，我看啊你那個朋友不會來了。”這時一個****女走到歐陽姍姍的身邊說道。
而歐陽姍姍卻是眉頭微蹙地抬眼看向門口，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會讓她心中一動，隻是隨之就是失落，“媽，等等吧，你先過去招待一下他們，我再等一會吧。”
原來****女就是歐陽姍姍的母親林璿，見自己女兒的執意要等她的朋友，歎了口氣就走向大廳中正在歡樂的人群，而在那群人當中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這邊著急的歐陽姍姍，同時也開始向這邊走了過來。
“姍姍，你在等張希諾。”那個人走到歐陽姍姍的身邊說道歐陽姍姍一聽眉頭一皺，說道：“不關你的事。”很是冷淡“嗬嗬，我想問問究竟哪小子那裏好了，帥？還是讀書很牛啊？”哪人又嘲諷地說道“東方翔，請你說話注意一點。”歐陽姍姍一聽心中很是憤怒，可是礙於場合就恨恨地說道。
“我看啊，他是來不成了哦。”東方翔說道，歐陽姍姍停此話心中一緊，突然起身看著東方翔，隻見東方翔臉上有些陰冷的笑著，心中很是不安。
“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麽？”歐陽姍姍質問道。
“唉唉唉，我可沒有”東方翔說道，“隻是不遠了而已”接著又輕聲自語道歐陽姍姍並沒聽到東方翔的下一句，但是心中仍然很是不安，對於東方翔的為人她很是清楚，正要再問東方翔隻聽到林璿又在那邊喊道：“姍姍，快過來，切蛋糕了。”
歐陽姍姍一聽，又向門口看了看，接著失望的應了一聲，很不情願地朝大廳走去，而東方翔冷笑了一下，接著跟著走了過去。
歐陽姍姍在眾人的生日歌下許了願望，沒有人知道她許的願望是什麽，唯獨她自己，雖然有這麽多人為自己慶生，可是心中仍然找不到快樂的感覺，雙手有些顫巍巍的握起水果刀，突然卻是失聲哭了起來，眾人一陣錯愕，很是不解，林璿一見，知道女兒哭的緣故，於是連忙笑著說道：“你看姍姍這孩子，這麽大了，還是這麽愛感動，又感動的哭了起來，嗬嗬。”說著去幫歐陽姍姍擦了擦眼淚。
眾人一聽也突然像是明白一樣，都笑了起來，幾個歐陽姍姍的從小的女玩伴還湊到歐陽姍姍的耳邊打趣著她，歐陽姍姍這是心中好受了點，握著水果刀要切蛋糕，這時聽到門口傳來一個聲音：“請問哪位是歐陽姍姍小姐。”
歐陽姍姍一聽有點詫異，原以為張希諾來了，但是聽聲音知道並不是，於是說道：“我就是，請問有什麽事嗎？”
“哦，有位先生叫我送分禮物到這裏給一個叫歐陽姍姍的小姐，並說祝她生日快樂！請您簽收。”門口站著的原來是快遞員。
歐陽姍姍禮物，不知道是誰送的，可是隱約有感覺到了是誰，眾人就更是疑惑了，隻有其中的東方翔臉色顯得很是陰沉，看著歐陽姍姍手中的禮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