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杜馨兒
第十三章杜馨兒
墨炎不傻，越多人觀戰，對他越有利。造成強大的輿論壓力，對方就更沒有翻臉的可能。這般想著，墨炎大叫道：“南華，你這個廢物，給我出來，昨天晚上的約定還沒有完成，今天我一定要讓你跪在我麵前，大叫‘我是廢物！’，哈哈！”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討論墨炎的話。
紅色轎子中，一個輕柔的聲音向轎前的老者說道：“劉叔，前麵怎麽回事？”
老者滿麵紅光，雙目如電，淡笑道：“回小姐，墨炎，在南府門前要和南家的廢物比試。”
“有趣。”轎子裏麵的女人說道。
“有何趣味？”劉叔搖頭道，“墨炎好歹也是九星劍徒，南家那個不過是廢物，兩者相差太多，勝負不用看便知道。”
轎中女子說道：“看看吧。”
“學院錢長老，還在府中，咱們不能亂了禮數。”劉叔說道。
“不急，我倒想看看。聽說南華變了，到底變得怎麽樣，我倒要瞧瞧。”女子說道。
“這種好色之徒，能好到哪兒去？”劉叔皺眉道。
“劉叔，你性子還是那麽急躁。”女子說道，“把轎子停下吧。”
南華大步流星，出門便見墨炎仇恨的目光，笑道：“原來是你，不知你在門外大叫，所謂何事？”
“何事？”墨炎怒道，“昨天晚上的約定，你忘記了？”
“約定？”南華疑惑道，“什麽約定，我隻和清風樓的姐妹有三生之約，與你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麽約定。墨炎，你會不會弄錯了，本人的性取向完全正常。”
“你……”墨炎臉紅道，“我說的是你我的那個約定。比試勇氣，度量，還有實力。勇氣，度量已經完畢，剩下就是實力。今天咱們就比試實力。”
“有嗎？”南華故意道，“我好像不記得了。你給我說說怎麽回事？”
“哼，我就知道你會忘記。”墨炎拍拍手，兩名青衣小廝壓著一人上前。這人供樓身體，雙腿微顫，正是清風樓的****。
“昨天到底發生何事？”墨炎寒聲道。
“我……”那人顫抖道，“我……忘記了。”
“不說我殺了你全家。”墨炎怒道。
****雙肩一抖，咬牙道：“我說……是雲家少爺和南少打賭。比試勇氣，度量，和實力，南少在勇氣比試中，因為敢調戲杜馨兒獲勝。而雲少爺以喝尿在度量比試中取勝……”
話沒有說話，全場大笑。
墨炎俊臉通紅，一腳把****踹開，大聲道：“大家可聽見了，我沒有說謊。三項比試，輸者就要跪在對方的麵前，大聲道‘我是廢物！’”
全場嘩然！
對於任何家族而言，麵子都是最為重要的。在別人麵子大叫‘我是廢物！’，完全超過大家族的承受極限。
墨炎怕南華反悔，急忙道：“南少，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咱們昨晚的賭約，今天是否可以做個了斷？”
南華似笑非笑，說道：“你就這麽肯定實力在我之上？如果你贏不了我，就要跪在我麵前。你可要想好了？”
墨炎心中一突，湧出不好的預感，但想到受到的恥辱，更覺得對方不過一個達摩城的廢物少爺，不禁膽氣大壯，狠狠道：“沒問題。如果我輸了，立刻跪在你麵前。”
“好。”南華的回答出乎對方的意料，“你想怎麽比？”
“就是劍修者的實力比試。如何？”墨炎說道，“如果你輸了，就要跪在我麵前，大叫‘我是廢物！’。”
南華輕笑道：“你還怕我反悔不成，我南華說話一言九鼎，哪次食言過？”
“切！”周圍人群不約而同出聲，明顯不信。令南華背後汗水直冒。
“我以前有那麽差嗎？”南華扭頭問身旁之人。那人小臉憋得扭曲，不知如何回答。
“我知道了。”南華苦笑，然後對墨炎道，“那我怎麽做，你才相信。找個公證人也行啊。”
“我來做公證人。”不遠處飄來一個令人魂銷的聲音，輕柔動人。
南華抬頭望去，心神一震。
世間竟有如此美人！
長發披肩，頎長的嬌軀上，罩著銀色長裙，絕美的臉龐，透著兩朵殷紅，顧盼間，勾人心魂。
“杜馨兒！”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墨炎癡癡看著來人，想要說句禮貌問話，卻發現嘴巴顫抖著說不出任何言語。
“小妹來做公證人，兩人不會有意見吧。”杜馨兒笑道。
“沒……”墨炎結巴道，“沒意見。”
“我有意見！”南華笑道，“你對我有成見，不公平。”
“小姐怎麽對你有成見了？”劉叔鑽出來冷笑道，“南家小子，看清楚自己在和誰說話。”
南華兩眼一眯，發現對方是一名劍師高手，冷哼道：“難道不是嗎？黃毛丫頭，也想做公證人，絕對不行。”
“我家小姐不行，”劉叔怒極而笑道，“還有誰行！”
“當然不行，杜小姐是杜家的人，和墨家走得近，偏袒墨炎。”南華搖頭道。
劉叔火氣相當大，麵前要不是南家，恐怕當場就把對方一掌拍死。
反倒杜馨兒臉色平靜，一言不發。這可把墨炎急壞了。杜馨兒乃是達摩城第一美女，所有年輕男人的夢中情人，墨炎更是對她敬若神明。南華竟然擠兌杜馨兒，墨炎肺都氣炸，暴怒道：“混蛋東西，杜小姐是什麽人，你又是什麽人，竟然說杜小姐，荒謬至極。”
“我是什麽人？”南華似笑非笑道，“就是讓你墨炎喝尿的人嘍。”
人群不禁大笑起來。墨炎臉色陰沉，頭頂靈旋一閃，手上多出一把破靈劍，九道光痕。紅色的破靈劍之中，透著橙色紋理。
劍徒巔峰，隻差一步就達到劍士境界。墨炎的實力是劍徒巔峰境界。難怪對方自信滿滿。
在心上人麵前耍耍威風，尤其想到南華將要跪在自己麵前，墨炎激動的臉色潮紅，呼吸變得急促。
杜馨兒淡淡道：“你這樣做，難道是想分散注意力，不敢比試？”
南華不置可否，指著劉叔說道：“隨便你怎麽說，為了公平起見，還是這位大叔來吧。他長得老實，應該不會欺騙人。”
杜馨兒不禁冷笑道：“你還是原來那個南華。”
“哦？”南華詫異道，“我不是本人嗎？”
“你說呢？”杜馨兒大有深意道。
南華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不妥，笑道：“我還是我，依舊是喜歡調戲美女的廢物少爺。難道不是嗎？”
“隻有和他比試過就知道了。”杜馨兒正視南華道。
被達摩城第一美女目光灼灼的逼視，南華大感吃不消，說道：“算了，還是不要比了。免得傷了和氣。南家和墨家世代交好，現在的更是蜜月期……”
“混蛋，你敢耍賴！”墨炎怒道，“南家和墨家可是敵對關係，這件事件所有人都知道，還有我絲毫不在意和你的關係。來吧，讓我好好教訓你這個廢物。”
左一個廢物，右一個廢物，就算南華度量再好，也忍受不了。
目光森然看著對方，南華冷冷道：“你真的不怕死？”
“怕死？”墨炎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根本看不到南華眼中的殺意。
杜馨兒卻在見到南華的眼神瞬間，心神一震，背脊生出一股寒意，她不可思議看著被人認為是廢物的男子。
這是廢物的眼神？這是廢物的氣勢？
不，杜馨兒見過的高手的不少，但沒有一人比得上南華。就在杜馨兒驚駭的瞬間，南華身體一晃，詭異消失。劉叔在南華身體消失的刹那，眼睛閃過一絲震駭。
墨炎嘴巴大漲，驚恐瞪著突然出現的南華。南華的速度太快，快的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南華的眼神猶如死神，帶來了無盡的恐懼。
“你說說看，到底誰是廢物？”南華寒聲道。氣勢太盛，南華的殺氣猶如實質。墨炎經不住一嚇，頓時暈倒。
隨手一扔，像垃圾一樣，南華淡淡道：“滾吧，以後要是聽見你叫我廢物，我不介意殺了你！”
六星劍徒，南華表麵上是這個實力，可是吸收了星辰之力，能夠凝聚一些真氣，南華的實力完全可以戰勝墨炎。加上墨炎怒氣攻心，方寸大亂。而南華腳踩玄奧步伐，連劉叔都震驚，何況小小的墨炎。墨炎根本不是南華的對手。
留下一地驚駭，南華轉身回府，沒有半點猶豫。
杜馨兒望著消失的南華身影，心中突然湧出淡淡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