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禍事
闖禍
秦洛安靜的躺在床上,眼眸中掠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傷感,他忘了望遠方的天際,隻見殘陽似血,給萬物鍍上了一層淒涼的顏色,他仿佛看到,兩個人影正在天邊,正對著他甜甜的微笑。一個笑得質樸,一笑得慈愛。
“爹,娘……”秦洛輕輕呼道,眼眸中彌漫著水汽。他快速地下床,猛地推開門,去抓住這哪怕早已不存在的一絲一毫,但是,美好的願望不過是另一個世界中匆匆的歎息,即便美好,卻也總被現實的冷雨摧殘的無聲……
秦洛麵色惆悵,靜靜地望著天宇,看到的隻是,殘陽似血!
他轉身,匆匆地跑回寢室內,忍著,即將溢出的淚水!
“張師弟,你在不?”一個甜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正是劉雨虹。秦洛急忙擦幹淚水,擺出一張笑臉,道:“偶米頭發,女施主別來無恙吧!”
劉雨虹俏臉上漾起一抹笑意,嗔道:“你這壞小子,沒半點好心眼,人家青禪寺一下子有八位大師圓寂了,你不報以同情也就罷了,還在這裏胡鬧……”
秦洛收起笑容,一本正經道:“劉師姐你有所不知啊,青禪寺那幫禿驢懷疑我們紫陽派了,你說我應不應該報複一下呢?”說著他的臉上有出現了狡黠之色。
劉雨虹一驚,道:“你說什麽,青禪寺懷疑我們紫陽派?”
秦洛鄭重點頭道:“對,青禪寺的智空禿驢心機很深啊。他一邊封鎖消息,一邊又將這件事的內幕透露給各大門派在這裏清修的弟子,你可知這是為何?”
“打草驚蛇,引蛇出洞!”劉雨虹驚呼道。
“對,劉師姐果然冰雪聰明!”秦洛讚歎道,然後他話鋒一轉,說道:“這禿驢敢懷疑我麟大仙,就得讓他吃點苦頭!”
劉雨虹白了他一眼,教訓道:“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可不要胡來!”
秦洛嘿嘿一笑,身上的痞子氣顯露無疑,道:“偶米頭發,女施主莫急,貧僧自有分寸!”
劉雨虹頓時無語,臉上掛著一種複雜的表情,不隻是哭,還是笑……
時值中午,青禪寺廚房內廚房內,一副煙熏火繞的景象,幾個僧侶正滿頭大汗,精心準備著齋菜。突然,一陣清香的味道迎麵撲來,正在煮飯的一名和尚輕輕歎了一聲:“好香”就昏了過去,在他之後廚房裏所有的僧侶相繼昏倒。
這時,一個人影笑著出現在廚房內,他手腳麻利地取出一個布袋,將袋中所裝的事物,按事先的計劃布置好,然後大笑著離開了……
等待用齋的僧侶們,等了許久還未見齋菜送上,不免有些著急,實在等得不耐煩了,就有幾人來到廚房催促,但是他們剛剛踏進廚房的大門,就被這裏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了!
隻見廚房內所有的僧侶都躺在地上,身上酒氣熏天,有些人懷中還抱著烤雞烤鴨等佛門忌禁之物,大口咀嚼,邊吃邊迷迷糊糊道:“好吃!好吃!”
眾僧大驚,急忙上前將他們叫起,大聲斥責,有的更是更是叫來了寺中老僧,聲稱要將廚房中的僧侶寺規處置。
做飯的僧侶,看到自己身犯佛門戒條,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但證據確鑿,他們卻也有口難辯,就在寺中老僧麵前大聲哭著喊冤。
不多時,此事便傳進了正在禪房清修的智空大師的耳朵,他聽聞此事,微微一笑,對身邊的僧侶道:“就將這幾人按寺規處置了吧,記著,臨刑的時候,要召集青禪寺中的所有人!”
午後的天氣,悶熱異常,在青禪寺中央的大廣場上,氣氛壓抑的令人窒息,青禪寺內數百人聚集於此,在他們中間,幾個僧人麵色淒苦地跪在地上,身後是無盡的幹柴!
“行刑!”一聲高喝傳來。一道道火光打在了幹柴上,一條條火龍,衝天而起,跪著的幾個僧人嚇得連連顫抖,有的經是被嚇得昏死了過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聲聲佛號傳出,火光繚繞,即將把受刑之人吞沒。
“等等!”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出,打破了廣場上壓抑肅殺的氣氛,一個白衣少年,手握折扇,風流倜儻,款步走來,眉宇間散發著無盡的英氣,此人不是秦洛是誰?
秦洛來到智空大師前,躬身作揖道:“智空師伯,此事是在下所為,在下有迷香將諸位大師,然後做了這一切,與諸位大師無關!”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諸人無不唏噓不已,紫陽派的幾人更是大驚失色,隻有劉雨虹還保持著些許的冷靜,但臉色甚是難看。
智控大師仔細端詳著秦洛,看了好一會兒,道:“小施主隨我來吧!”
“先放人在說!”秦洛冷冷道,不做絲毫退步,智空大師淡淡一笑,道:“人,我自然會放,還是先請小施主來我房中一敘吧!”
秦洛瞥了他一眼,心中已將此人的祖宗問候了無數遍。才悻悻地跟著他離去。
禪房中,智空大師麵色和善,問了秦洛一些紫陽派的瑣事,張若林心中煩躁,應和著勉強作答。
不多時,他實在不耐煩了,發問道:“指控大師叫我前來,不會就是為了想問問這些瑣事吧!”
智空大師依舊慈眉善目,道“既然小施主這樣問了,貧僧就不遮掩了,貴派與我寺自古同氣連枝,若因此是對小施主處以極刑,定會有損貴派我寺的關係,但施主身犯佛門清規,卻也是重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哼!您的意思是想將江湖上的極大酷刑在我身上演示幾番了?”秦洛不屑道。
“這倒不必!“智空大師和善道,“我等佛門中人最忌諱打打殺殺,我的意思是,讓小施主在禪佛內麵壁十五日,專心靜養,參悟佛法,提升修為,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此言一落,秦洛用一種乞求的眼神看著智空大師,帶著哭腔道:“大師啊,你殺了我吧!”
“善哉善哉,施主專心靜養便可!何須輕生呢?”智空大師帶著安慰的神色說道,眼中閃爍著一絲笑意。說完他一揮手,秦洛便站在了屋外,一名僧人上前道:“張施主請這邊走。貧僧為您引路!”
秦洛狠狠地地瞪了智空大師的禪房一眼,心中又將他的祖宗問候了一遍,才極不情願的跟著那個僧侶向“監牢”的方向走去。
寢室內,紫陽派的三個弟子正在歎息,薛峰哀聲道:“剛才聽青禪寺的一位大師說,張師弟要被關十五天的禁閉,唉……慘了!”劉雨虹也是一臉傷感,道:“張師弟那種好動之人,被關在黑屋子裏,一關就是十五天,真比殺了他還難受啊!”隻有鄭梅麵色冰冷,道:“活該,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白,劉二人看得清楚,鄭梅雖然嘴上這麽說,但眼眸中還是帶著還是無盡的擔憂之色。
入夜,夜風輕輕吹拂著樹葉,沙沙作響,仿佛離人的私語,關切中帶著淡淡的哀傷。薛峰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床鋪,怔怔出神,久久難以入睡。
“臭小子,想誰呢,劉師妹早睡了!”一個聲音傳來,在空蕩蕩的房中久久回蕩,薛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輕聲歎道:“唉……最近夢多啊!”
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人影出現在薛峰眼前,薛峰先是一驚,待看清後更是驚慌,道:“痞子麟!?”
來人正是秦洛,他一隻手放在捂在薛峰嘴上,輕聲道:“小子,你要死啊,我麟大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來的,你這麽大聲想讓我再回去啊,走,帶你去個能讓你終生難忘的地方!”
說完也不等薛峰答話,就拉著他飛奔了出去。雲都的大街上一片燈火通明,流光溢彩,人影攢動,摩肩接踵,遠方不是有幾多煙花絢麗綻放,端的是熱鬧非凡!
秦洛拉著薛峰信步於人群中,薛峰看得眼花繚亂,他常年居住於紫陽山上,隻顧修真煉道,很少見到此等人間勝景。
秦洛則不同,其師獨孤星憐乃紫陽派中生代中的第一人,下山的機會自是不少,將秦洛帶到山下遊玩也是常有之事,因此秦洛對這繁華鬧市倒也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就在這時,秦洛的腳步突然停在了一個大院兒之前,院門有朱紅漆成,甚是莊嚴尊貴,院門之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淩府。
薛峰見秦洛有異,就停下身來,介紹道:“淩家是雲都城內第一修煉世家,家主淩空可是一個斷空大乘期等級的高手呢!”
秦洛冷冷一笑,在淩府門前有離了會兒。薛峰有些不耐煩了,道:“哎,我說你呀,沒事老盯著人家的大門看做什麽,你這次把我帶出來究竟所謂何事啊?”
秦洛頓時收起了冰冷的表情,一臉壞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樓房,隻見這座樓房被無數彩燈映得色彩斑斕,流光溢彩,不時傳來一陣陣女子的笑聲,嬌媚入骨。
薛峰登時麵色通紅,指著秦洛道:“你……你……”
秦洛哪裏由得他站在原地發呆,拽起他的衣角,向那座樓房衝去。走進一看,無數身著輕紗的美女正向他們熱情招手,樓房入口處懸掛著一個大牌子,牌子上清秀地寫著三個大字:群芳院。(本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