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結束還是開始？
羅江暗歎了一聲，他的雙腿又有些不受控製了，險些站出來和他們拚命。殘存的理智讓他緊咬牙關，直到把嘴唇咬破都沒有察覺，一朵菊花般的鮮紅在他嘴角擴散開來。腥甜的血氣讓羅江嘬著牙花，倒吸了一口冷氣，憤憤地撇過頭去。
那名恐怖分子的聲音幹澀沙啞，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破鑼嗓子。他抓起莊靜雯的腦袋讓她麵向樓下，嘎嘎怪笑兩聲道：“這張臉蛋生得多麽水靈，就像熟透的蘋果，你們想不想嚐一口，要是再這麽美麗的臉蛋上添上兩道傷疤，應該是很煞風景的事情吧。”
他一手揪著莊靜雯的長發，另一隻手抄起匕首，刀鋒貼在了莊靜雯的左臉頰上，輕輕地摩挲著。莊靜雯倒是沒象前幾個人那樣大喊大叫，但她顯然也受了不輕的驚嚇，一雙美麗的杏眼中飽含淚水，長長的指甲竟戳到了掌心裏。
追求莊靜雯，羅江可是做足了功課，他知道很多人都不清楚的一些情況，莊靜雯喜歡和上流社會的人接觸本身也受到她家庭的影響，她家雖然不在本地，但她們家是個頗有規模的家族，很多親戚在本市都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她甚至有位關係不算太遠的叔父在省裏擔任相當級別的職務。
羅江相信，作為警察局長，吳棟不可能不清楚這些情況，就算給這個家族賣份人情也不可能看著恐怖分子折磨靜雯，想到這兒，羅江總算暗暗地鬆了口氣。
時間一秒秒地過去，下麵卻沒什麽動靜。那名恐怖分子等得不耐煩了，撈起莊靜雯的頭發，將她的麵頰湊到自己露在麵罩外的嘴巴前，狠狠地啃了起來。
撲麵而來的口臭熏的莊靜雯快要閉過氣去，她的腦袋被恐怖分子牢牢按住，根本掙紮不得。她本想用學過的女子防身術自衛，就算恐怖分子再強悍，恐怕也受不住下身被撞擊帶來的強烈痛楚，但莊靜雯很怕觸怒這些凶神惡煞般的惡人，隻能任無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沿著腮邊落到了恐怖分子的嘴角。
都說美女的眼淚和平常人不一樣，莊靜雯的眼淚果然讓惡人變得更加亢奮。他忍不住呼呼地喘起了粗氣。
莊靜雯似乎已經麻木了，帶著腥味的口水滴到她嘴角的時候，她居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莊靜雯身上散發的幽香讓恐怖分子的神經緊繃，整個人都興奮得戰栗起來。
他把莊靜雯的身體往上推，大半個身子都露在了窗戶外麵。豹頭很配合地在一邊按住了莊靜雯的膝蓋，讓她不至於掉出窗外。
那恐怖分子放下匕首，雙手拉住莊靜雯的衣襟，用力一撕，將她那件本就很單薄的紗衣撕成了破布條。現在的天氣並不算很冷，徐徐的暖風吹過，燥熱的空氣甚至讓人感到有些窒悶。
莊靜雯白嫩的肌膚上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得不承認，莊靜雯的確是地地道道的美女，不光長相過關，白生生的肌膚也泛著健康誘人的光澤，似乎一捏都能掐出一包水來。
黑色的胸圍和白色的紗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強烈地刺激著羅江的眼球，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很想轉過頭不看莊靜雯，偏偏就是挪不開眼球。雖然看不到正麵，靜雯光潔的後背和曖昧姿勢已經帶給他十分強烈的感官衝擊。
恨不得將這群混蛋碎屍萬段。
罵了自己不下十遍後，羅江終於痛苦的閉上了眼鏡，兩年來的愛慕和良心讓他實在不忍心看著靜雯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過了幾分鍾，一聲突如其來的呻吟聲讓羅江不得不睜開眼鏡。是靜雯的聲音！這聲音是如此的惶恐，痛楚，讓羅江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一睜眼，羅江就看到一幅讓他目嗔欲裂的畫麵。莊靜雯的上衣完全被撕開，掛在了她的腳邊。整個光潔的後背暴露無餘，她穿了一條低腰褲，隱隱可見小半個白得有些晃眼的臀肌露了出來。
如果光是這樣，還不至於讓羅江激動成這副模樣，在莊靜雯白生生的後背上，留下了許多清晰的齒痕，鮮紅的齒痕在她嫩白的背部顯得異常刺目。齒痕旁邊是一道道深深的抓痕，形成了一條條清晰的血槽。
雖然看不到正麵的情景，從那恐怖分子的動作羅江就知道他現在正在幹什麽惡心的勾當。這家夥原來是虐待狂！
胃囊一陣抽搐，一股極為惡心的感覺讓羅江的咽喉一緊，差點嘔吐出來。他的身體因為激動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四樓並不算高，而且下麵那些家夥肯定帶了望遠鏡，羅江不相信他們看不到靜雯現在正在遭受什麽樣的虐待。羅江簡直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和這些人一樣，都他媽的是畜生。
胸口漲得難受，簡直要將羅江的身體撐裂。羅江再也按捺不住心裏的悲憤，強忍著疼痛，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放開她！”羅江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像野獸一樣大喊起來：“*，老子和你拚了。”
那名恐怖分子虐待莊靜雯的時候，其他幾人都被他的動作吸引過去，他果然是這方麵的老手，首領冷眼注視著羅江，羅江站起來的時候，他並沒阻止羅江，當羅江的身體撲出去的時候，他猛地扣動了扳機。
子彈穿過羅江的腹部，爆出一串鮮豔的血花。羅江悶哼一聲，向後跌去，腦袋重重地磕在了牆裙上。身體斜斜地靠在了一名女生的身上。
那名長相十分一般的女生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叫聲，一把將羅江推到了一旁。羅江費力的轉過身子，就看到一名恐怖分子狠狠跺了那女生一腳，硬邦邦的鞋底踩到羅江臉上，將他的腦袋壓在地麵上，狠狠地蹭了幾下。
羅江的傷勢很重，鮮血很快將他的衣服浸透。可能在這些恐怖分子眼裏，他和死屍並沒有什麽分別，也沒人過來給他再補上一槍。
羅江掙紮著脫下上衣在自己腰間紮起來。衣服雖然比不上繃帶好用，至少可以減慢流血的速度，不然的話以這個速度失血，過不了多久他這條小命就要徹底報銷了。
處理好傷口，羅江已是滿頭大汗，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眼前越來越模糊，薄薄的眼簾似乎變成了兩塊沉重的石頭，眼前的景物似乎變得很遙遠，一下子又閃到了眼前，靜雯動人的身體一分為二，接著重疊起來，光滑動人的上鮮血四溢……
羅江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羅江感覺到自己乘著一葉小舟，在浩瀚無邊的大海上漂浮著，突然，本來晴空萬裏的海麵上陰雲密布，狂風卷著滔天巨浪劈頭蓋臉地向著小舟砸了下來。
世界仿佛變成了看不到希望的阿鼻地獄，耳邊滿是呼嘯的陰風，慘淡的天空似乎和海麵連在了一起，羅江落到了咆哮的大海中，他無助地揮舞著雙臂，沒人聽得到他的呼救聲，孤獨的天際下，他似乎成了唯一有生命的東西。
鹹鹹的海水順著五官湧進了他的肺裏，胸口像是****了兩把滾燙的火鉗子，拚命地攪動著。腦袋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劈開，吞食猴腦般活活地勺食著他的腦漿。
這種痛苦已經超越了羅江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漸漸地，他的身體麻木了，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塊失去生命的大石頭，緩緩地沉到了黑漆漆的海麵下。
他就這麽一直下沉著，時間在這裏似乎失去了意義，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黑得讓人心頭發顫，黑得讓人絕望。
羅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好累啊，就這麽一直睡過去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吧，就在他這麽想著，打算放棄一切感覺進入徹底的睡眠時，一道溫暖的光線穿透無邊的黑暗射到了他的心窩上。
溫暖，溫暖……除了溫暖，還是溫暖。這股柔和的光線讓羅江感受到無法言喻的暖意，他一下子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還有好多事情等著自己，應該馬上就醒來！
糟糕，早上還有英語考試，再不醒來就糗大了！
羅江奮力一掙，一股突如其來的強烈痛楚讓他忍不住呻吟起來。睜開眼，一聲明亮的光線打在了他的瞳孔上，他下意識地扭過了腦袋。
這才發現自己簡直被裹成了一具木乃伊。除了眼睛，全身上下都被厚厚的紗布纏了起來。
“天哪！”那名正在查看羅江瞳孔的醫生忍不住驚叫起來：“你醒了！你居然現在就醒了！這簡直是個奇跡！我一定要叫他們都來看，我親手創造了奇跡！”
醫生丟掉手裏的小探燈，興奮地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地錘了兩下，羅江真害怕他突然衝過來抱著自己親上兩口，看自己現在的樣子，碰一碰都能讓自己散架。
事實證明，羅江的擔心純屬多餘，醫生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根本就沒空搭理他。看到醫生旋風般衝出去，羅江終於長長地出了口大氣。
馬上，他又苦笑了起來。不笑還好，不知道身體到底成了什麽樣，笑一下居然就讓自己的肺葉生疼，簡直像要背過氣的樣子。
媽的！這下慘了，說不定就要被人當成什麽怪物來研究了。身上雖然疼痛難當，腦袋除了有點暈沉外，倒沒什麽不舒服的感覺，總算讓羅江稍稍安心。
很快，思緒就轉回到暈倒前的那一刻，想起那夥凶殘的恐怖分子和靜雯無助的麵孔，他的心頭鼻頭不期然地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