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那隻留著下次
張寬的自我安慰能力還真強,“你想太多了,都什麽時代了,別說拉個手,就是親一下,都是正常的。開放了嘛。”。
“那一會兒我親一下。”莫楠開玩笑的說著。
張寬突然間大罵了一句衝了出去。莫楠一看,可不是讓他這烏鴉嘴給說中了嘛,兩人已經摟著親在一起了。
“你這個混蛋!”張寬衝過去一把拉開林子航,照著他的頭就是一頓王八拳。
可惜張寬可沒有莫楠那兩下子,打了半天也隻是打得林子航抱著亂躥。過了一會兒,張寬自己沒了力氣,手扶膝蓋在那大喘著。
“夠了,張寬,你聽我解釋!”諾言這才敢大叫一聲,跑到了林子航的身邊。
莫楠本想過去幫忙,但他看到了張寬眼中的淚水,一個男人這種時候,應該不希望有人上去說些什麽。這些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想到這,莫楠繞開,向側門走去。
正門前,諾言說了一堆廢話,最後還拿出了一千塊錢,交到了張寬手中,“忘了我吧,我不是個好女人,不值得你這樣。我從來沒喜歡過你,隻是拿你當提款機,對不起。”。
張寬的身子從劇烈顫抖到慢慢輕抖,最後幹脆坐在了地上,也不抖了。拿著一千塊錢坐在那,眼看著林子航得意的向他笑了笑,摟著佳人上車,走人。張寬突然大吼一聲,衝過了馬路。
而這時,正好莫楠繞了一圈兒也已經走了過來。馬路上的汽車被嚇停了好幾輛,紛紛露頭指著張寬罵,“你瞎了!在馬路上亂晃!”。
莫楠連忙拉住張寬,對馬路上的人連連揮手示意,這才拉著他回了自己家。進門後,莫楠什麽也不說,隻是拿出了許多水果,然後打開電視陪著張寬坐在了沙發上發呆。
“莫楠,我到現在還是個處男。我想去喝酒。”張寬有些語無論次的說著。
莫楠想了想,又拿出一千塊來,“去吧,找個地方好好喝一頓。喝多了記得打電話叫我接你。”。
“嗯。”張寬也不客氣,拿起莫楠的一千塊就衝出了屋子。
莫楠看了看手機,官官應該還在忙著準備地方春晚的事。他無事可做了。現在想想有些後悔,昨天的一腳特意隻是把他踢暈,早知道受力麵積小些,直接把他踢得內髒破裂好了。
多維平台上找了些資料,莫楠快速的記憶著,電話就響了。這才過了十幾分鍾,看來這小子真是失戀了,一定是猛喝的。
“喂,喝多少假酒?”莫楠扯著閑話。
但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不對,聽起來像是在哼哼。莫楠立即起身,外套都沒穿就直接衝下樓去,“你在哪呢?出什麽事了?說話,能說話不?”。
到了樓下,莫楠衝出小區門口,就把電話掛了。
通向學校的那條小路上,幾個人圍在一起,問東問西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手拿著電話,一抽一抽的。看那衣服,不就是張寬?
半小時後,檢查和治療都結束了,張寬隻是喝了太多的酒,又幾人圍毆了一頓,雖然鼻子破了流了不少的血,身上也被踢得腫痛好幾塊,但卻沒有骨折和內出血什麽的,算是撿著了。
清醒的張寬被推了出來,臉色慘白,向莫楠苦笑著:“莫楠,我不想唸了。”。
“那就不唸。”莫楠跟著單架車走著,握了一下張寬的手。此時,張寬的手冷得像死人,可這隻冰涼的手卻點起了莫楠心中的一把火。
張寬住在了醫院裏,需要觀察十二小時以防有未查到的隱患。莫楠則在太陽落山後,就離開了醫院。
流沙河,分隔著千山河南河北兩個區的標誌物。一直以來這邊就是未開發的郊區,在很多三線城市都難以見到的大梯田,小農棚,這裏全都看得到。甚至還有人看到過野狼。
臨河邊的一個樓,獨立於所有小區,平房,四周全是自然景觀,很有派的坐落在河邊。門口被風吹雨淋的舊油紙牌子上寫著錄音合成等廣告字樣。莫楠找李京打聽了一下,就知道了這個家裏有些錢,自己又在演出中爭了些小錢的家夥所在。
莫楠沿河走著,踩著雪地,咯咯做響。到了小棚子邊上,立即聽到裏麵傳來的低音炮轟炸聲。隱約還能聽到一些男女混雜的興奮叫喊。
轟的一腳踢開門,莫楠慢慢的走了進去。兩個3P的立式空調對吹著,室內溫度達到了28度。門一開,立即冷風向裏吹去,把裏麵的三男兩女凍得連打噴嚏。
“你有病啊,快關門!”滿身汗水,穿著一個緊身白背心兒的女子大喊著,眼神迷離,連莫楠是誰都分不清。她嗑了藥了。
“你是誰?是你?”林子航可沒迷糊,他不記得自己有叫別人來。從歌詞舞團和學校騙來的兩個女人,隻叫了另外兩個熟人來想要好好的享受一下呢。沒想到進入燈光下,被他看清的,是他最討厭也最怕見到的一張臉。
“是我。你知道我為什麽來吧?”莫楠麵無表情,伸手一拍牆上的開關,棚頂的大燈就全亮了,房間裏的人都遮住了眼。
“我知道,不就是因為我讓台長取消你們上春晚嘛。行了,看得出來哥們兒也是道上人,這事兒就算了,我等會兒跟台長說下,還安排你們,還保留獨舞和獨唱等節目。”林子航迷得糊的,把莫楠不知道的事全說了。
“很好,不過我不是為這個來的。這女的,是我們學校的,你給她吃藥了?”莫楠指著穿著小挎欄背心兒的諾言問著。
“她自己吃的,不關我事。”林子航已經在不停的給兩個同伴兒使眼色。
兩人同時撲上,莫楠兩拳分出。砰!兩個男子倒地,林子航哆嗦起來,“大哥,誤會。我跟賴皮蛇挺熟的,能不能給個機會?”。
“能。你自己把手砍了吧。”莫楠說著,指了指地上蘋果盤中的一把刀。
“我……”林子航撿起刀,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反抗。
一刀刺出,莫楠揮手一帶握住了他的手。奪刀後瞬間揮出,並不快的水果刀在莫楠的手中就變成了切鐵如泥的寶刃。林子航的中指和無明指之間的肉被一下切開。
“啊!!!”林子航坐在地上慘叫著。身邊兩個女人吃了藥,看到這場麵不但不怕,還在笑,都向他圍過來。
莫楠臉上露出了微笑,一腳將林子航踢趴下,在他的右手上連刺五刀,刀刀都穿透手掌。林子航疼得暈了過去。莫楠拿起邊上冰啤酒的桶將冷水一下澆在了他的頭上。
“噗!大哥,我錯了,我真錯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林子航被莫楠壓在身上,掙紮著起不來,屁股一直倔著。
“你這手太欠,留著沒用,我就幫你一把廢了它們,免得以後你還打人。”莫楠說著,又用力的在他的右手上連刺幾下,這下右手徹底變成了漿糊。
“該左手了。”莫楠說著,伸腳一踢一踩,將左手留在了自己的麵前。
“不要!!”林子航叫喚著可這裏是荒山野嶺的,誰能聽得見?
莫楠的手機響了,他放下刀,拿起手機接了一下,“嗯?今天晚上就有行動?好謝謝你了京哥,趕明個兒請你吃頓好的。”。
扔了刀,莫楠起身走到地上的希夢絲邊上,拿起抽紙擦了擦手上的血,轉身道:“今天哥有事兒,你那隻手就留著吧,下次用的。”。
天王夜總會,跟大都市同在一條街上,一個把道東,一個把道西。兩家裝修和服務水平不相上下,分屬於楊強和李三。楊委死後,楊強去找事不成,兩家徹底撕破了臉。現在的天王,明目張膽的把小姐派上了街,幹脆就是拉人進場。酒水打折到跟小飯店一樣價位,舞池內,推著車的小妹妹幾乎就相當於沒穿衣服,小推車三層結構,第一層,草,第二層,藥,第三層,粉。
不是他們不怕被抓,而是內線太硬,朱德剛當了N年副所,終於多年的積累和楊強利用關係和金錢的三方催化下,當上了正所。這個區內的所有臨檢都直接走他的程序。他的通風報信一到,地下,流動車,一係列後門望風而逃,根本什麽也查不到。
今天晚上,更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楊強和楊巨一起約了朱德剛和另外兩個警察,他們圍坐在天王的至尊VIP包廂裏,掛頭牌的千山十二釵全都聚集了。
朱德剛左擁右抱,三十多年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像皇帝一樣的幸福男人。
“來,為老二終於打了一場漂亮的,我們幹了。”楊強舉起手中的高腳杯,裏麵裝的是法國進口的真正的紅酒。
“老大,今天晚上,老三的仇算是報了。你能不能跟太爺爺說一聲,讓他給我也弄個什麽符之類的。”楊巨端起杯來,刻意請功。
楊強眯著眼笑道:“我們都是親兄弟,說這些外道的。如果不是太費勁,你以為太爺爺不想多弄幾個?來,你要我這個就給你。”。
說著,楊強裝著要把脖子上的一條不算粗的金鏈子摘下,在鏈子的墜處,是一塊大洋一般大小的圓牌,上刻骷髏頭圖案,那骷髏頭眼處的兩個寶石閃著紅光,像活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