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天黑看不清
官官哦了一聲，掏出手機就打電話。給莫楠使了個眼色。她多希望莫楠上場一唱，驚豔全場，今年的千山市春節聯歡晚會上，就可以看到一顆耀眼的新星了。
莫楠想了想脫掉了外衣，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就上去了，拿過麥，開起來還試了試音。然後，對驚呆的音響打了個手勢。
音樂響起，慢慢的，前奏結束，莫楠把眼一眯，張嘴就來。
“在那遙遠海邊，……”聲音仿如原聲，動作表情也是如出一轍。甚至，讓人覺得是假唱。
“林子航？挺帥的，就是穿的不怎麽樣。”一個較年輕的評委說著。
“你懂什麽，這是我們千山本土的特色。東北人講究個樸實。”身邊一個資格老的批評著他。
突然，一個老女人抽了抽鼻子，“不對啊，我見過那個林子航，在電視上，他唱的可沒這麽好。”。
“那是你家電視不好。”另一個老女人打斷了她。
這時，莫楠把麥一拉，“我的愛……，請全部，帶走！”。
結束了，完成了。團長早在第一句開始就已經站了起來，從台側看著那個少年的表演，別說挑毛病，想不被感染都不可能。
“好！再來一個。”後麵看熱鬧的群眾裏有人開始鼓掌。
一個評委老師拿起了麥，笑了兩聲：“哎呀，不虧是我們千山的才子啊。星光大道上你沒能晉級，看來你是下過一翻苦功了，下一次，你一定會奪得全國總冠軍。我肯定。”。
“唱功沒得說，你是我這麽多年來見過的最專業的業餘歌手，如果說你進軍歌壇，我頂你。”女評委立即搶過話筒評了一句。
正當第三個人準備評價時，報幕的衝上來了，搶過莫楠的麥小聲道：“下去吧，不好意思，他來了。”。
莫楠哦了一聲，快速跑下了台。隨後，報幕的先道歉，後讓一個穿著閃亮的演出服的青年走了上來。
音樂響起，按曲單，正版的大腕兒開始唱歌。聽得下邊的觀眾噓聲一片。不是他唱得不好，而是莫楠唱得太好。
要說專業評委就是專業，群眾的意見完全被他們無視了。而且，這些人真能講呀，剛剛把莫楠都誇上天了，現在又換了一套繼續說。
“嗯，我最反對假唱。你用真情流露，可謂年輕一輩中的典範。”一個老女人評價著。
剛剛說莫楠唱得專業的那人也升了一級，“什麽叫真正的專業？這才是，業餘的就是再練，也達不到某些標準。大家看看，這就叫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比隻會嘩眾取寵的年輕人強多了。現在這個社會，像你這樣的人不多了。”。
莫楠聽得都想笑了，連忙拉住了激動的官官。
“總的來說，你們這此節目還是展現了我市歌舞文藝工作者的風采，對於春晚的事兒嘛，我們要慎重考慮。所以不能當場給答複。”演出結束了，一個穿著黑色大風衣的方臉老大爺代表著評委們來發表了意見。
孫團長陪笑著，拿出一包二十多塊的香煙準備上煙。人家根本就不理。
“有什麽意見您直接提，我們團裏人年輕，學習能力快，都願意接受領導的批評指正。”孫團長是過來人，立即就明白了這老家夥想什麽，不是錢就是人。
果然，黑衣男伸手接過了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才望向那群正期待著結果的年輕女孩，“天太黑了，有些節目我沒看清啊。要不，你找幾個代表，跟我具體研究一下，再匯報一下細節？”。
“行，小劉，丫蛋兒，美美，你們快過來。”孫團長自己帶的兵，自己都明白，這幾個都是長得不錯，又玩兒得開的。而且手段足，肯定能巴結上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這一晚，是福是禍，就看她們自己的表現了。
眼看過來的丫蛋兒都長得賊拉拉漂亮，評委代表猛吞口水，“行，我看你們呀，都有發展。今年這事兒，有戲，有戲啊！”。
“是，就衝著林子航加你們團了，就有加分，我現在已經肯定你們有八成把握了。”一個女評委大媽也湊了過來，適時提醒著。
男評委這才想起來，“對了，林子航的電話什麽的？你們有沒有？像這種市內重點人才，我們做藝術幕後工作的，想重點培養。”。
“這個……”孫團長有些為難了，她轉頭看向了官官。
官官眼珠一轉，拿出電話來，“喂，林哥，你走沒？你過來一下唄，有幾個老師很看重你。想見你一下，認識一下。”。
電話那端，林子航用懶洋洋的聲音說道：“小官，我可是給足你麵子了。這些人叫什麽評委老師？人我上央視的時候，那才是老師，就他們，省省吧。”。
“幫個忙唄，咱倆這關係，那你不得幫我要？”官官撒起了嬌來。
“行，那你做我女朋友。放心有我帶你，我們組一組合，肯定火。”林子航露出了狐狸尾巴。
“可以考慮，來吧。”官官放下電話，對孫團長打了個手勢。
林子航開著一輛別克君悅到了廣場，下車就對幾個評委打招呼，很是熱情。
官官在莫楠的心口捂了一下，小聲道：“你要對我有信心。”。
“嗯，我對我自己有信心。”莫楠說著，已經明白了她要做什麽。
一翻溝通後，兩個老女人也滿意了，當場，春晚就拍板兒了。而過後，官官陪著孫團長送走了他們。沒資金，沒人脈，在露天辦演出竟然拿下了春晚演出的任務，今後他們團就要火了。孫團長相信，一直被稱為地方二流演藝團的他們，將走上一個事業的新高峰。
林子航點著煙，一晃一晃的到了官官麵前，“官官，來，我未來的搭檔，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臉。”。
“你不是看過多少次了？”官官扭捏著，很嗲的說著。
這一說更勾起了林子航的興趣，“天黑沒看清。”。
說著，這小子竟然大膽的當著所有人的麵伸出手要捏官官的下巴。突然間有人在他的肚子上橫掃了一腿。林子翔這小體格兒，也就一百一十斤左右，比一些豐滿的女孩兒還輕。
呼！向後飛了三米遠，林子航顯示出了自己良好的舞蹈功底，兩腿伸著，上身壓在腿上，怪異的坐在了地下。
“呀，你怎麽踢人？”孫團長激了，她可不管莫楠有沒有才，有名才是重要的。剛剛的評委點評就是一個例子。
莫楠走過去，一把摟住官官的肩，隨後笑得喘不上氣說著，“天，黑，嗬嗬我沒看清。”。
救護車抬走了林子航，現場沒人看到怎麽回事，也就沒人報警。
“你這次把事兒惹大了。”官官跟孫團長好頓道歉，但沒用。回家的路上，她拉著莫楠的手表情平靜的說著。混再久，到底是十九歲的孩子，遇到這種事兒，還是怕了。
莫楠兩手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柔了幾下，真滑，看來化妝品也不是傳說中那麽沒用，至少官官用的這種不錯，皮膚如嬰兒般嬌嫩。
“放心，他不敢動你。”莫楠說著，順手一拉，將官官帶進了懷裏。
官官又在期待中渡過了一夜，本想著今天晚上把自己給了他，就算林子航找人來了，她也可以用身體來換回莫楠的平安。
“莫楠，我怕。”官官一早便起來了，抱住了正要出門的莫楠。
莫楠轉身捂著她順滑如絲的長發，“傻孩子，你怕什麽？你別告訴我楊強是什麽人你不知道。他都動不了我，這小子能折騰出什麽事兒來？”。
事實證明官官果然不知道楊強的身份，不然就不是現在怕，而是早就該怕了，“楊強不就是一個公司的富二代嘛。林子航不一樣，你知道他為什麽一路順風順水嗎？他家裏也有錢，而且，他認識真正的黑社會，跟你遇到的小打小鬧不一樣。”。
“哦？那我倒要會會他了。其實，我也是黑社會的。”莫楠開玩笑的說著，在官官的頭頂親了一下，“別亂想了，這些給你，叫點兒外賣吃吧，等我回來”。
官官接過莫楠給的一疊大票兒，立即又笑了起來。錢對她來說，永遠是止痛劑。
莫楠關了門，走向學校，最後一天，沒課，沒事兒，大家在一起打會兒鬥地主什麽的，就算過去了。可惜他隻認識張寬一個人，打不了鬥地主。
終於放學了，成績將於明天排成榜寫在各係的主樓大廳裏。莫楠算了一下，自己應該差一分滿分。張寬則擔心著哪科能掛掉。
兩人一起走出了主樓向校外走去。剛走到小廣場，莫楠就拉住了張寬。
“怎麽了？”張寬不解的看向莫楠。
莫楠用手一指，“看到個熟人。”。
“嗯？是諾言，你怎麽認識她？等等，那個男的是誰？”張寬定睛看去，發現了自己的女朋友。
“那女人是諾言？”莫楠一咧嘴，他說的熟人是那男的。正是昨天被他踢趴的林子航。
“嗯，沒什麽，可能是他們班上的富二代唄。她不會對錢感興趣的。”張寬自我安慰著，拉著莫楠卻開始加速向校門走去。
正說著，莫楠再次拉住了他，“我看關係應該不是同學那麽簡單。”。
這時兩方相距二十五米，張寬也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叫諾言的長發女子正與林子航兩手互拉，你說朋友說話，拉一隻手也夠了吧？兩手拉著像在玩兒小孩子的烙大餅遊戲，這叫什麽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