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威爾遜酒館
“當當……”
敲門聲響起,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人回應。可是一直持續不斷地噪聲實在很煩,終於有人忍受不了而打開了門。開門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臉上顯得很不耐煩:“誰啊?不知道這裏白天不開張嗎,斯潘得?”認出了是來這裏的老主顧,昨天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冤大頭過來,他的表情終於好了一些。
“我……”斯潘得回頭看了看一臉平靜,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星夜,隻好忍住頭皮說道,“我們要進去調查一些事情,老傑克呢,把他也叫過來。”
“什麽事情?”大漢疑惑地問道,同時看了看他身後的星夜。
斯潘得也有些無奈,他並不想和這裏的人搞得太糟,畢竟就這麽大的地方,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但是他身後這位可不會這麽想。如果平時的話星夜倒也不介意用他們的規則,可是現在嘛,至少要先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再說。
“老傑克回家睡覺了,你們要來的話等晚上再來,你應該知道白天這裏沒人的……”
“把你們管事的叫過來,然後把那個老傑克也叫過來。今天早上從你們這裏出去之後,小炎就一直昏迷不醒,如果他出了什麽事的話,我不介意用這個地方給他陪葬……”
“小炎?就是昨天輸錢的那個家夥?昏迷不醒?難道他想賴賬嗎?居然找這種無聊的理由,斯潘得,就算你是教堂的人也總要講道理吧。”因為輸得很多,以朱炎身上帶的錢還沒有還幹淨。
斯潘得的臉色變得煞白,沒等他做出反應,星夜已經抽出了昆古尼爾,看著一瞬間冒出來的槍頭正指著他的喉嚨,大漢說話也帶了一絲顫抖:“你要幹什麽?”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啊,如果他真的出事了的話,你們都會為他陪葬,所以你最好祈禱小炎會沒事……不過再此之前,如果你還不配合的話,我也不介意先殺幾個人。”
說完這句話星夜忽然一愣,他本來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學生吧,究竟從什麽時候開始,可以這麽平淡地說出這種血腥的話了?難道說,是因為選擇了狂戰士的力量嗎?
“星夜先生……”斯潘得的聲音中有些哀求,他可不希望星夜在這裏殺人。
星夜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也不喜歡殺人啊,其實說實話長這麽大,我一個人都還沒有殺過,希望不要在這裏開殺戒才好。”
一個人都沒有殺過?誰信啊,身上的殺氣都快凝結成了實質,斯潘得都感覺自己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斯潘得覺得星夜可能是異端裁判所那裏的人,或者說就是一個身經百戰的騎士被派來保護埃爾斯的,當然無論哪一種情況都不是他惹得起的。不過星夜說的倒是實話,在地球上別說殺人了,連大量地出血他都沒有見過。而來到了這裏這幾天,他殺的也一直是怪獸來著……
感覺到了星夜身上的氣勢,他也終於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最終賭場的老板還是過來了,老老實實地把老傑克帶了過來,把昨天的事情幾乎是複演了一遍。當然,期間出現了一些小問題,比如說老板帶了些人想鎮鎮場子,隻是很快那些人就倒在了地上,血流不止偏偏是連一個斷胳膊掉腿都沒有的“小傷”。後來還有人匆忙地去請了城衛隊的人過來,然後他們就更加悲劇了。城衛隊的隊長昨天可是見過星夜和埃爾斯在一起的,他也算是一個有地位的人,當然知道埃爾斯是什麽人,教廷的聖子可不是他一個城衛隊隊長,甚至一個城的城主真要把他給惹火了,滅了他比踩死一隻螞蟻也困難不了多少。結果就是作為代價,賭場還被收刮了一遍。當然這種事情星夜在電視上看多了,完全能夠理解。
隻是調查的結果讓人灰心,星夜實在找不到會讓朱炎出現那種狀況的理由。不是中毒,甚至連詛咒也不是,能夠讓埃爾斯都束手無策的手段,除非這裏的教皇親自動手,否則根本沒人能解得開。隻是現在離聖山的距離太遠了,在路上會發生太多的事故了。
天色越來越暗了下去,夜晚也終於來臨,門外蝙蝠都已經開始外出了。星夜歎了一口氣,看起來在這裏是找不到線索了。星夜也隻好說“回去吧。”
聽到星夜說了這一句話,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和這個時候的星夜在一起實在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隻是星夜卻很難過,以後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嗎?就算埃爾斯也是一個值得成為朋友的人,但是畢竟來自不同的地方啊。而自己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離開,真的感覺會很孤單啊。
走在半路的時候,星夜突然回頭問了一句:“你們回去的時候也是走得這條路嗎?”
斯潘得愣了一下,然後猛地點頭:“就是在這裏我昏過去的,隻不過醒來的時候就在前麵那個地方了。”斯潘得指了指前麵的一片空地。
“這樣嗎?”星夜突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為什麽你們同時昏倒,你醒來的會比小炎早呢?難道說你的體質要比小炎好……”
“怎麽可能?”斯潘得訕訕地一笑,他已經認為他們是被派來保護埃爾斯的,怎麽可能會連他這個低級的武士都比不了。不過,星夜說的倒是實話,低級的武士的身體素質也遠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比的,不管朱炎以後可以獲得什麽樣的力量,現在他還是一個普通人沒錯。
斯潘得心中猛然一動,開口問道:“星夜先生是不是發現什麽了?”不過話說出來就又有些緊張了,星夜可沒有回答他的義務。
但是星夜居然老老實實回答了:“隻是一點啦……也許你們是被搶劫了,被從後麵打昏,小炎被打成傻子了所以醒不來了……”說完星夜居然笑了起來。
真的是……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