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酩酊大醉
“祺正,進來坐。”段祺正正在洪書記的辦公室門口猶豫,突然聽到有人叫他進去坐,而且這聲音有點耳熟。他抬眼往裏看,原來是自己村的村書記在叫他,段祺正同時感到又是喜悅又是驚奇。
洪書記從老支書處詳細了解了段祺正本人和他家庭的情況後,確實也感到非常的為難。因為段祺正的軋石場才走入軌道,而且還負有巨債。他斟酌再三,沒有作出最後的決定,所以春節之前沒有找段祺正談話。要不是昨晚嶴海村發生了多起嚴重的案子,出了這麽大的漏子,今天,他還不會急著要找段祺正來談話。要談,也在再等幾天,等他把年過完。
洪利勝非常的愛惜人才,喜歡人才,他自己也是個人才。當他爬上山頭,尋找到塘口,問民工,“你們的老板在不在?”當時,段祺正正在山上**眼,沒有注意到來了陌生人。雖然相隔甚遠,洪書記第一眼看到段祺正時,就覺得這個年輕人非同一般,是他想象中要尋找的人選,肯定挑得起這付重擔。
洪書記稠密考慮了這個問題,“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唯一折中的辦法,就是請人代管理,這就要看段祺正的本人了。
千裏馬雖好,也要靠伯樂賞識。如果一匹好的千裏馬,遇不到伯樂賞識,那麽他的才能就會被埋湮,這才是最可悲的。
洪書記對段祺正的印象好似戀愛中的情人,一見鍾情,心中十分滿意。洪利勝心裏想,“像嶴海村如此複雜混亂的局麵,必須要用段祺正這樣的人選;有魄力,有膽量,有正氣,有才學,人緣又好,又會點功夫。碰到蠻不講理,硬耍流氓的人,必須得用“流氓”的手段來予以對付;對於“某些事,某些卑鄙小人”,必須要於以其人之道治之,很有效。倘若放棄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用,或許真的再難找到第二個合適的人選了。”
在段祺正和其村書記交談的空間,洪書記重新打量了一下段祺正,那天畢竟相隔甚遠。隻見,段祺正,一米八高出的身材,寬厚的肩膀,烏鬆的黑發,一張俊臉,明亮的大眼睛閃閃有光,高挺的鼻子,黑色西裝革履,裏麵穿著一件白襯衫,沒帶領帶,烏黑錚亮的皮靴,腰背筆挺,氣質極佳,好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如果不知道他底線的人,誰會想得到他是從窮山溝裏出來的人。瀟灑,舉止大方,談吐自如。此時,洪書記對段祺正的印象,仿佛是他當年挑媳婦的時候,越看越歡喜。
雖然正當冬去春來的季節,可是,段祺正的心裏卻似乎驕陽如火,額頭上的汗珠都流出來了,手心裏濕漉漉的全都是汗。
中午時分,鎮政府食堂裏特地準備了一桌酒菜,洪書記叫段祺正一起去吃飯。
“祺正,過來坐。”洪書記疾呼其名,好像他們已經是老朋友了,老相識啦,根本沒有上下級之分。
飯桌上,洪書記對段祺正侃侃而談,繼續做著思想工作;“你說的難處確是事實,我們可以理解。實話對你說吧,我已經對你做了全麵的了解。我不但去過你們村幾次,還去過你的塘口,你不知道吧。今天把你叫來,目的想必你已經很清楚了。你們村是個赫赫有名的大爛村,省裏都有了臭名氣。但你不用怕,我們會全力支持你的。我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挑起這副重擔。”
停頓片刻洪書記又說道;“當然,我也不希望你放棄辛辛苦苦創辦起來的事業,廠子是否可以請人代管理,我們相信你有能力兩頭兼顧,挑起雙重擔子。”
“是啊!是啊!”這時,在座的鎮長和幾位副書記都附和著說;“我們的眼光和洪書記一樣,我們的希望也和洪書記相同,奢望你擔起這副重任!”
段祺正一下子受到如此的厚愛,同時感到受寵若驚。辦公室裏談話的時候,隻有黨委的幾個重量級領導,他已經勉為其難的應付著。如今飯桌上坐著滿滿一桌的鎮領導幹部;洪書記偏偏叫他和他並坐,這又讓他夠超躐了。他剛坐定,右旁又坐下了二位年輕的美女幹部,段祺正驚訝中不覺有點飄飄然。
在座的各位鎮幹部看到洪書記如此的看重這位年輕人,他們也便紛紛地獻殷勤,頻頻地與他斟酒斟杯。
飯桌上喝的是二鍋頭白酒,段祺正平日裏雖有點酒量,但哪裏經得住這麽多領導你一杯,他一杯的抬愛,加上身旁的美女與他幹了二杯,他馬上就喝得高了。
段祺正雖然已經知道自己喝得高了,但他心裏還很清楚,在座的除了一位美女,數他年紀最輕,級別也最低。按照禮數,他必須得回敬各位領導一杯,哪怕是自己喝得趴下,這杯酒還是應該要敬的。他拿來酒瓶,向各位領導斟滿酒,自己也倒滿,舉起酒杯,深深地鞠了一躬,自己先幹為敬,你來我往,他馬上就喝的高了高了!
段祺正喝得醉暈暈的,邁著沉重的步伐,搖拽著腳步,一步一步走下樓。截然間,他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似乎有千斤重。他走進車棚裏,往口袋裏摸摩托車鑰匙。就在這時,一位美女幹部快速的從樓上奔下來,說道;“祺正,洪書記說,你現在喝了那麽多酒,不能開摩托車回家,叫你休息一下再回去。”她說著,手裏拿出一串鑰匙,又說道;“我陪你去休息。”
段祺正確實喝多了,幾乎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他一早去了山上,連早飯都忘了吃,中午飯又吃的那麽晚。人說,空肚子喝酒很容易醉的。麵對那麽多領導對他幹杯、斟酒,他怎麽好意思推脫呢。他看到奔下來叫他去休息的那個美女,就是剛才和自己坐在一起的。當時,他就非常的驚訝,正要發問,卻被她暗地裏捅了一下。現在,段祺正見四周沒人,忍不住問道;“蘇曉蘭!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在這裏上班呀,沒想到吧。”蘇曉蘭笑眯眯地回答著,然而,她一把奪過段祺正手中的摩托車鑰匙,命令似地說道;“跟我走,帶你去休息。”
“不……不用啦,”段祺正咬著舌頭說道,“我沒關係的,把鑰匙……還給我。”
“不行,這是洪書記交代的,你必須的執行。蘇曉蘭堅毅說道。”
走進寢室,段祺正就聞到一股花粉幽香,他心裏清楚,這是女孩子的房間,估計可能就是蘇曉蘭的寢室無疑了。但他確實喝得太多了,隻能任由著蘇曉蘭把他扶到床上,並且一頭倒在了床上。但是,嘴裏還不停的,含糊其辭的問道;“曉蘭,你……你真的在這裏上班嘛?”還沒等蘇曉蘭正確的回答,段祺正好像就酣睡過去啦。
蘇曉蘭知道段祺正醉的厲害,見他好像酣睡過去了,端來一盆水,坐在床沿,用濕毛巾替他擦著額上的汗。
特然,段祺正一個反側身,拽住了她的手腕,並一把將蘇曉蘭拉倒在床上,手在她的胸部胡亂地揉摸起來。蘇曉蘭半個身子被他壓著,又羞又急,但她並沒有用力推開他,而是任由他的摟摸。誰知,醉夢中的段祺正躍然而起,壓在蘇曉蘭的身上一陣狂吻、然而卻說;“夢瑩,我要……”蘇曉蘭知道段祺正把她當成了謝夢瑩,驟然間陡升起一股強烈的醋意,猛然用力將他推了下去,隨即舉起手就想給他一下重重的耳光。
蘇曉蘭窈窕身材,姹紫嫣紅,算得上是一個美麗的姑娘。當她舉起手的時候,倏然間猶豫啦,終究還是舍不得打下去。她緩緩地伏下身去,臉緊貼住段祺正的胸膛,斜望著醉夢昏忪的他,不知如何是好,漸漸地陷入了一段深思。
蘇曉蘭已經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有和段祺正見麵了,是幾個月,或一年,還是兩年,好像都不是。在她的心裏,在她的記憶中,應該快三年啦。蘇曉蘭這次堅定的選擇來動發鎮做文書工作,說穿了就是為了段祺正而來。沒想到的是,自己剛上班兩天,就碰到了他。不但同坐在一起吃飯,而且還是段祺正要上任村書記的時候。性理學有言;如果男性和女性有過性的媾和,哪怕有許多次,男性也很有可能會忘記對方。而女性則不同;倘若她自願與男性有了性的交融,哪怕僅此一次,這個男性就會銘刻進她的心靈,她會永遠銘記住他。顯而易見,自己的**,哪怕是一廂情願的沸騰,或是久別邂逅的癲狂,都與她銘記心裏的這個男人有關。在她空當的歲月裏,枯燥乏味的日子裏,記不清的相思夜裏,她會因他而充實,因他而感到這個世界的美好,陽光明媚,青春常在。隻是蘇曉蘭怎麽也想不通,無法理解,那天晚上他會拒絕自己……
為此,從那以後,蘇曉蘭將近化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暗地裏調查原因,試圖了解真相後來破解段祺正拒絕自己的根本原因。
蘇曉蘭暗地裏經過了解查證,究其原因,段祺正在初中期間已經有了女友。這一點蘇曉蘭並沒有感到驚奇,而是出乎她的意料之中,因為像段祺正這樣的優秀男生有女生追很正常。但讓她不明白的是,段祺正鄉下的兩個女友,不管是家裏的條件,家庭背景,以及文化素質,就算她與她們媲美,甭管是哪一方麵,自己都絕不會輸給她們,而自己總是打動不了他的心。這就讓她奇怪,驚愕,心裏非常的不服氣。
正當蘇曉蘭準備采取一種新的方式攻勢時,不料,段祺正家裏發生了意外,他輟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