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哥妹間的情緣
第二十六章哥妹間的情緣落花帶走了春天，披著一身的綠葉兒的夏天在暖風裏蹦跳著走來。青青的草陪著絢麗多彩野花，像繡在一塊綠色大地毯上的燦爛斑點；成群的蜜蜂在花從中忙碌著……空氣裏充滿了甜醉的氣息。
早晨，學員們還沒有到，錦鵬的時裝中心裏靜悄悄的，此時錦鵬在院子裏忙著修理他的縫紉機，忽然他的手機響了，他從褲子的後口袋子裏拿出了手機，隻見是一條短信：“表哥，你忙嗎？我在家好無聊呀……我真想長上天使的翅膀飛到你的身旁……”這是她發來的第一條短信。可是，正是這一個人的寂寞，惹來了兩個人的錯。錦鵬友好而又熱情地回複著：
“今天，你不是說有事要請假的嗎？在你沒事時，歡迎你來我家玩呀……”在短信的傳遞中，霄豔騎上電動自行車，從偏僻的小村莊向著近二十裏遠的鎮上奔去，奔向錦鵬租房開辦的這家店鋪。
太陽露出了燦爛笑臉，撫摸著小草那可愛的小臉；關愛著茁壯的大樹；親吻絢麗多姿的花兒……
這天早晨，精神飽滿的小燕子，在時裝中心隔壁的蛋糕房，訂做了個大蛋糕：
“今天是我的二十歲生日——我長大了，表哥，你準備送我點什麽禮物？”
“你二十歲？今天是你的生日？”他有點不大相信，說罷，錦鵬的腦子靈機一動，憨笑了起來：
“嗯——你到家，我的禮物會跟著你到家的。”
“耍頻嘴。”
“我想你的生日時間還沒到吧？”
“你是怎麽知道的！？那你說我是多會兒出生的？”她驚訝起來。
“我想……我想你應該是六月十八日吧？”錦鵬瞎猜了一句。
“是呀——你怎麽知道的？那是我的真實生日，快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的！？”她再三追問著。
“我不是已經告訴了你了嗎：是瞎猜的。”他一邊忙碌著，一邊為自己的“聰明”笑道。
“我是提前過生日的呀，我今天還得早點去家準備一下了。表哥，我要走了……明天見！”她戴上了她那騎車時慣用的白色太陽帽和緋紅色的太陽鏡，提起剛剛做好的生日蛋糕，騎上了她那心愛的“飛鴿”電動自行車，熱情地揮手告別。
說實話，錦鵬這個鄉巴佬，在這個開放的社會中真有點不適應，心裏真的想送個相冊什麽的給她，卻又怕別的學徒們閑言碎語；再想想麗麗是否會吃醋，所以還是少節外生枝的好。
十二點到了，錦鵬料想她的親朋好友都到了；霄豔的生日臘燭已經點起來了；鞭炮也響起來了……這時，他連發了二個短信：
一個是生日蛋糕，另一個是“祝你生日快樂！”他想當霄豔收到這短信時一定會驚喜的，因為那是她的師傅送來的祝福。
第二天，霄豔按時到了，她下了電動自行車，提著小袍來到了她那台電動縫紉機前，她慢慢地摘下了帽子和眼鏡，此時，她昨天的生日場麵浮現在了眼前，她輕輕歎了口氣，錦鵬一眼看得出她的精神有些反常。而後她倚在屋內牆的一角，癡癡地閉著雙眼，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料想她的生日一定過得不愉快。她淡淡地向錦鵬透露出昨天不愉快的心情後，並說她今天有點頭痛，錦鵬讓她自己上樓去休息片刻。她不肯：
“你帶我上樓。我沒上去過。”
看她那表情，她好傷心，仿佛感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關心和安慰她似的。
“好吧。”於是錦鵬把她帶上了樓，邊給她理了理床鋪邊說道：
“你休息休息吧，我下麵還有學徒，我就不過來了，祝你做個好夢……”說罷他便匆匆下了樓。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思緒在夢幻般的世界中飛翔：她又添了一歲了，如今她已是告別了童年，走向了成熟；她不在是一隻無憂無慮的小燕子，她是一個有憧憬、有追求、有情感的青春少女。她多麽想有著天使般的翅膀，在高高而雙廣闊的空間中翱翔……她在想像中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她休息了整整一個上午，便精神好轉了許多。在一陣靜靜的思考之後，那剩餘的憂傷隻有用她那手機來化解了，在那憂傷和痛苦、無聊和困惑、欣喜和傾訴中她總是讓歌曲來代表她的心：
“……閉上眼睛等你的出現，空氣中吻著你的臉，我還記得我們的約定，為你寫的那首歌……我比以前還更愛你了，連那風兒都笑我了……”
傍晚時分，天下起了雷陣雨來，第二天毛毛細雨仍在持續，這天她沒有前去學習。她在這夜深人靜，觸景生情的意境中，不禁想起了她的師傅：
“表哥，睡了嗎？抱歉打擾了。我好無聊哦！沒有人和我聊天，他們都睡覺了，隻能給你發條短信解悶，可是不好，你不介意吧？我睡不著，氣死我了，老天爺怎麽總是下雨？不想讓我出去玩。隻能……對了，恭喜你又收了新學員了，以後你又有新人和你聊天了，她漂亮吧？你心裏挺美的吧？祝你萬事如意，心想事成！”她聽說這個新來的學員是石梁河人，並是一個老師家的妹妹，腿腳有點殘疾，不是本地人，路途較遠，需吃住在錦鵬家。看來霄豔對這個新學員的優待，有種說不出的妒忌。
師傅之間沒有代溝的是很少見的，況且錦鵬並不是和所有的學徒都能談得來的，像和小燕子這樣的關係親密的學徒，在他近年的七八十個學員中是難找出第二個的。
天黑了，霄豔的短信又來了：
“表哥，我剛才把姐姐給氣走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你和你的家人好好說說，認個錯，讓他們來幫助你吧。如有用著的地方盡管說，我會幫助你的……”
霄豔二天沒來了，她現在怎麽樣？還在鬧情緒嗎？他正在想著，霄豔買了兩塊雪糕，來到了錦鵬的灘前：“師傅——表哥，熱吧？請吃雪糕。她硬把一塊雪糕朝錦鵬的手裏塞。
“不用，我要是想吃，哪還用得你來買？我真的不吃，謝謝你了。”錦鵬客氣地推辭著。
“你和我客氣什麽的？這麽熱的天氣……拿著，拿著！”霄豔以命令的口氣說道。好一個厲害的女孩，錦鵬笑了笑推讓了一番，隻好接過了她的一片心意：“你說說昨晚上的事到底怪誰？”
“你把事情經過說來讓聽聽。”
“我點了蚊香打開電視機，想看看天氣預報，她……”霄豔把事情經過一一說來。
“當然怪你，我把你發來的短信給……”
“啊？你讓他人看了？我是信任你才告訴你的……”
“我也是在為你好，我們也是在想為你出出主意……可昨晚我幫助不了你呀？你說不怪你，那還能怪誰？你姐姐出嫁了，也算是親戚了，再說她懷孕了，你就是有理，深夜她被你氣得跑回家了，萬一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姐夫不把你吃了才怪呢。”
“你聽我講，我是想……”
“你是有你的理，可是還是怪你。”
“你總是偏護我姐姐。”她氣得直跺腳。
“本來嗎？她是個孕婦，自然不想聞到蚊香或藥味，所以她想把門打開散散氣味，而你……你就不能為你姐姐想想嗎？就不能不和她爭吵嗎？”
“你為什麽懂得那麽多呢？你說姐姐會氣我再不來我家嗎？”
“不會的，姐妹間偶爾爭吵是正常的……就是**都沒有做得絕對完美的事，何況你們青少年，事物都在不斷變化中嗎？關鍵我們都要善於從生活中積累經驗，挖掘生活中的閃光點，更好地完善自我。”
“聽不懂，太深淵了。”
“你以後慢慢就會明白了，其實我們的生活無論是酸、甜、苦、辣，我們都要想從中尋找一個我們想要找的東西。就像你和你姐姐相處這事，如果當時能想法處理得好，也許從表麵不能直接看得出什麽東西，但也會從中折射出一絲光芒，其實我們都要善於去尋找生活中的真、善、美。這也就是我為什麽會感到生活太豐富多彩了的緣故，相信以後你會比我做得更好的。”
“是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所以才能品味出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近赤者紅，近墨者黑呀。”
學業快結束了，在錦鵬的提議下，他們下午準備師生留影，學徒們高興起來，梳理著頭發，整理著衣服：
“李娜，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照相。”有人調笑著。
“我也不想和你照呀。”她們開著玩笑。而後向霄豔擠眉怒眼著。看來幾個小女孩想間接地在排擠著小燕子。錦鵬聽出有點不順耳，於是說道：
“你們都是女孩，就我一個男的，我今天不照了，你們幾個照吧。”不知是由於霄豔的大噪門，還是由於她有挑戰心……其它學員與她合不來，沒辦，錦鵬隻好暗中打著圓場。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齊反對：“師傅你不參加拍照，那我們還拍什麽師生合影像呀？”
“那好吧，你們準備一下，我先去照像管安排一下，你們過一會就過來。”
“表哥，我用電動自行車帶著你去呀？你騎自行車太慢了……”她顯得非常熱情而又體貼。事雖沒做，但給師傅內心送上暖呼呼的，隻是眾姐妹們向她橫眉怒目起來。
“不用了。”錦鵬被霄豔這一席話心裏摸得甜滋滋的。說實在的，錦鵬還真不好意思讓她帶著去，而且那樣一來，會讓其它學員更會對他們擠眉怒眼了。
她們走進這家鎮上小有名氣的浦中照像管，走進這裏，鎖住了他們最後的記憶；撩起他們眷戀的意境；掀開離別的傷痛……這時錦鵬才發覺霄豔是一個非常活潑可愛、心地善良而又善於社交的女孩，讓錦鵬不明白的是她們幾個為什麽要排擠她，難道真的是“槍打出頭鳥”？還是——總歸來說，她是個十分正常的一個女孩，隻是她擁有了一個絢麗多彩的內心世界……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霄豔帶著錦鵬來到了她的母校去拍照，他們在這風景秀麗的校園裏，隻見池塘邊那枝杆雄健的老梧桐張開雙臂，迎接著八方來客；婀娜多姿的垂柳，擺動著優美的舞姿；枝頭鳥兒們那悅耳的歌喉，帶人走進如夢如幻的仙境；心形的池麵在淡淡的霞光下，閃爍著片片銀鱗；朗朗的讀書聲勾起他們對母校的愛戀……錦鵬用霄豔的手機為她留下了這一張張美麗的時光：在雄健的大樹下、在多姿的垂柳前、在涓涓的池塘邊……都留下了她那甜甜的笑語和迷人的倩影。
“太好了，樹美、水美、人更美。再來一張。”
“表哥，我也給你來幾張。多麽美的意境……”他們互相拍著一張張動人的畫麵。在這一張張畫麵中留住了他們多少笑語和多少情思——他們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