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唯命是從

天與地相差多遠,十萬八千裏!然而十萬八千裏在聖人眼前不過就是一步之遙。

許多人往往退縮不是在理想上,而是在距離上,卻不知道距離不過是隻紙老虎,看似嚇人,走過去後,卻是扶搖直上青天。

程少遊大難不死,終於越過了龍門,達到了乾元心法的第一層,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因為他隻用了才二個來月的時間。

若是讓那神秘的老頭知道了,定會驚的無法言語。長生,逆天之路,每一步都是生死猶關,講究徐徐漸進,又能有幾個人跟像程少遊這般蠻幹。

而這也表現出了,年輕的好處。

年少正是輕狂時。

第二天,程少遊依然躺在地上動也沒動,而且湊巧宋婉焉竟然沒有來看程少遊,好象就這樣把他丟一邊不聞不問。

第三天,程少遊身體總算有了點知覺,但卻連爬起來都有些吃力,無奈之下,程少遊也顧不得那麽多繼續躺在地上安心休息,同時乾元心法運轉,希望能早點恢複體力。而宋婉焉依舊未曾出現,可說程少遊運氣不錯,本來正為了自己為何會這樣向宋婉焉解釋而煩惱。

第四天半夜,運轉了整整一天的乾元心法,體內真氣總算達到了飽和停止了下來。

此刻程少遊體內真氣充裕,全身活力充沛,那裏還有前二天的虛弱樣,而且程少遊發現,經過這一變故,自己的視力竟然比起以前更是天囊之別,此刻半夜四點左右,天色依舊昏暗,但程少遊卻能把室內看的一清二楚。甚至連外麵汽車聲音都聽的很清晰。發現這一變化,程少遊自然是喜的無法表達內心感受,有些不感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腳,暗道:“這一切竟然都發生在我身上。”

以往程少遊對老頭給的書,隻能學一些偷雞摸狗的小道,像迷幻術,催眠術,蘭花指等千術。無法研究其他的高深道法,原因在於自己沒有一絲真氣,如真真氣橫溢,總算可以鑽研其他道術了。

內心激動之下,當下程少遊就拿出隨身攜帶的“左天大道”。從千百道術中,選出了一門叫著易卦的道法。

易經在中華盛行千年,早有伏羲刨解成六十四卦,而後又被道家聖人分解成先天八卦與九宮五行圖,而程少遊書上講的卻是粗淺的八大主卦像,以卦像連接天地靈氣,組合六十四手擒拿手法。

六十四卦包羅萬象,可比天,可比地,可化宇宙,可這書上隻是簡單把六十四卦解析成一個人,以天地之氣,構思成人身六十四手擒拿。

乾卦主攻,意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之道。

坤主守,意有,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屯以守為主而尋找時機化攻。意有。雲雷屯,君子以經論。

……

書上講的玄妙之及,也不是一時半夥能弄明白的,比如乾坤卦手法分七式,比其他手法多一式運用。並且每一卦式的運用都極其講究時機。

所以看到這裏,程少遊也明白,此擒拿看似簡單,卻是變化無窮,想要一口氣吃成胖子卻是艱難,所以程少遊也不急,隻是選了其中的,乾坤二式慢慢體會,等以後時機成熟再慢慢研究其他招式。

如此不知不覺已是中午,正當程少遊以為真的被宋婉焉那丫頭,遺忘了時。公寓裏電話響了起來。

程少遊剛拿起來電話,就被那頭傳來的宋婉焉火暴的吼聲給嚇了一跳,隻聽宋婉焉吼道:“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十分鍾內,如果我沒看到你到學校門口來接我,你就等著我讓你怎麽死。”

死字雖然是誇張了一點,但程少遊心裏明白,如果十分鍾沒出現在學校門口,那麽今天肯定沒法安心入睡。

雖然如今術有點皮毛成就,但飯還得吃。所以不管如何宋婉焉的話他還是要聽的,畢竟人家現在可是他的顧主。

十裏多,說遠其實也不遠,但如果加個時間,比如十分鍾,那就是相當的遠。

至少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但程少遊管不得那麽多,那邊宋婉焉,手裏依然拿著電話,正想多罵幾句,好發泄在學校憋出來的悶氣。卻聽到電話裏傳來咚的一聲,而後又是,嘟嘟的急促的下樓聲。

原本還想發毛的宋婉焉,突然楞了一下,而後仿佛看到了程少遊因為她一句話,著急的不要命的往外跑的畫麵,情不自禁的竟然一個人笑了起來。

而宋婉焉本就是個明星人物,雖然學校裏沒人知道她家裏是幹什麽的,但憑她出眾的樣貌,將近168的身高,加上軟硬不吃,敢當眾奚落學校頭號花花公子,歐陽無鋒就足以讓無數人汗顏。

如此人物竟然會在打電話時傻笑,光這點就足夠讓無數人遐想。

注意到自己失態的宋婉焉才發現,好多年自己沒笑的這樣失態了。不知不覺中,心裏竟然暗道:“找了個什麽都不懂的大爺來做跟班,其實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同時她心裏在好奇的是,這位大爺到底會以怎樣的姿勢出現在自己麵前,她可不信,那位大爺真的能三天學會開車。

都說人爭一口氣,樹爭一張皮。

對於程少遊來說這跟一口氣沒關係,但沒關係他卻必須得及時趕到,要問為什麽,程少遊隻能說,因為這是她的命令。

人很奇怪,如果這個命令是個糟老頭子,或者是個趾高氣昂的二世主,相信程少遊會為了爭一口氣說道:“老子不幹了。”

但就因為這話是個嬌滴滴如妖精的美人坯子,偏偏連拒絕的勇氣都沒。

程少遊有那麽一瞬間想到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妖精。但轉眼這個想法被他否定了,因為他知道他還喜歡那個叫陳宜佳的女孩。不能他不會因為老頭一句,若此術小成,那個叫陳宜佳的或許會對當初做的選擇感到後悔,不知道為何,他對於能讓陳宜佳後悔的事情很有興趣,甚至想過總會有一天,要把那個叫陳宜佳的女孩推倒在床上狠狠的糟蹋,糟蹋完後,然後說一句:“你要多少錢?”

仿佛當愛情變成了錢時,才覺得這就是對她最好的報複。

程少遊把握不住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若是老頭在,或許會說一句。年少才露輕狂啊。

不管是對宋婉焉還是對陳宜佳,程少遊正是年少輕狂的表現。

一路馬不停蹄,程少遊不敢耽誤,心裏隻有十分鍾這個概念,完全忘記了現在自己是以多少碼的速度在狂奔。甚至不知道如今是多麽的引人注目。

十公裏,轉眼就被他跑完大半,卻不知道中途至少有5-6個市民打電話報警說,京城華爾商業街出現搶劫事件,一年輕男人正在逃竄。

但無奈這人速度太快,加上商業街錯雜複雜,人在其中穿梭,不比汽車那麽好鎖定,所以一路下來,6個電話,6個地點,搞的接受報案民警也是一個腦袋二個大,不知道是報假案還是眾人看花了眼。

六個地點相差四千多米,而報案時間才相差六分鍾,六分鍾跑四千米什麽概念。按照1秒十秒的速度,也就是說這人一直按照這個速度衝刺,可能嗎?

若有人能做到這一步,估計田徑賽,5000米以上的冠軍全屬這人不可,這種人還需要去搶劫。

得出這個結論口,警察局終於敲定商業接出現團夥搶劫案,火速派人前往支援。

且不說程少遊的速度是如何令路人咋舌。

國防大學門口此刻卻比往常熱鬧的多,該趕回家的學生也竟然不那麽趕時間,害的路過國防大學的公交車,就算是空的也沒幾個人上去,惹的公交車司機,心裏罵道:“這群啃老族的少爺小姐們,今天莫非中邪了?”要知道以往國防大學這一站,上車的人都是擠破腦袋的。

這些異樣自然也落入宋婉焉眼中,但對他人基本上毫不關心的大小姐,怎麽會在意這些細節。

熟不知,門口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在等一個人,那就是那個能讓宋婉焉笑的不顧顏麵的人。

國防大學另一邊門口。

一輛進口七係列銀色寶馬旁也立著一位衣著鮮亮體麵,一張絕對能讓無數女人尖叫的小白臉。如果不是人太多擋住了宋婉焉的視線,不能宋婉焉絕對能認得出來,這男的就是歐陽無鋒,可惜人不如其名。或者給他取名字長輩是想要他,學得道家的隱忍,大隱於市而無鋒,可他卻反其道而行,劍走偏鋒,所向無敵。

年少就是好,至少不管犯下多大的錯誤都有的是時間去懺悔。

雖然長輩的期望未能如願,也就隨的他去鬧,至少歐陽家有那個資本給他去折騰,隻要不幹出讓千萬人唾棄,偶爾幹點,殺人放火,奸**女的事情,歐陽家還自信能經的起這樣的小孩子把戲。

歐陽無鋒如今臉色非常的不好,因為那個他早就想騎在身下使命糟蹋的女人從來沒對他笑過,而現在聽到傳言,好象是跟情人通話,竟然打個電話都笑的蕩人心魂。這一點他無法忍受。就好像是他的女人,被著他偷漢子一般無法忍受。

但他卻忘記了,從始致終,宋婉焉都把他當狗屎一般愛理不理。

但這個世界的人都他媽的容易犯賤,女是都是窮的犯賤,男人卻是富的犯賤。

就像歐陽無鋒這般的二世祖,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但在他眼裏都會成為他的女人,所以他的女人不能對別人笑的比對他笑的很看,如果對別人比對他好,那在他心裏就屬於是他媽的賤貨背著老子偷漢子。

正在所有人等著看熱鬧時。

國防大學馬路上,出現一個瘋子,趕起路來不要命,竟然敢跟公交車比速度,而且誇張的是公交車的速度竟然沒有他快。

於是這讓所有的學生都明白了,為什麽常聽人說,城市裏開個車還不如走路來的快。

這極其怪異的一幕,自然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同樣好奇心極強的宋婉焉也不能例外。

然而當宋婉焉看到了讓無數人新奇的一幕時,不知為何,許久沒有顫動過心在急速的跳動,同時眼睛裏有一層水,心裏有一絲異樣的難受。

而那個不要命奔跑的男人,除了程少遊還能有誰?

宋婉焉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反正這一刻,她心裏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才好。

程少遊心裏默數著十分鍾還沒到,遠遠的看到了眾人中如焦點般的宋婉焉,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氣喘息息的來到了宋婉焉身邊說道:“還好十分鍾沒到。”

所有人看著程少遊如此匆忙的趕路,而後走到宋婉焉身邊,一句十分鍾沒到,自然都心裏猜的七七八八。

不少男同學暗道:“怪不得,這小子能泡上宋婉焉大美女,原來如此,強悍啊強悍,枉我苦讀史書竟然忘記了使用天下第一計苦肉計到宋大美女手上,失敗,真是太失敗了。”

而不少女同學卻暗道:“原本宋婉焉,不喜歡花花大少,喜歡這種純情男啊,不過她這一招倒是給她長了許多顏麵,改天我也叫我男朋友在別人麵前表現一番。”

若是讓這些女同學的男朋友知道了,會不會大喊他娘的,談個戀愛還要學別人玩純情。

宋婉焉原本就不知一下步該如何是好時,又聽程少遊開口所說的話,竟然真的仿佛感到兩人就似一對戀愛在玩曖昧一般,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正在宋婉焉不知道該怎麽收場時,一個聲音響起:“婉焉,這位是你朋友嗎?都來我們學校了也不介紹一下。”

宋婉焉眉頭一皺,原本羞澀的表情飄然一空,反而露出了討厭的神情,因為不用看光聽聲音,她也知道是那個喜歡對女人說,一萬塊錢一晚,的敗家子歐陽無鋒,忍不住冷言回道:“婉焉,婉焉,是你叫的嗎?跟你很熟嗎?”

如果是平時宋婉焉如此回道歐陽無鋒反而會很開心,如無賴般的繼續死纏爛打,但現在不一樣,因為多出了一號人物,而且在他心裏被冠上了勾引他老婆的雜種,可想而知他此刻心裏是何其的壓抑,壓抑的隻想把程少遊打的四肢不全,無法生活自理,然後還再在程少遊麵前拉著宋婉焉表演一段驚世的豔戲來狠狠的踐踏程少遊所剩不多的尊嚴。

程少遊畢竟是剛入社會的毛頭小子,當然猜不到南宮無鋒的念頭。

歐陽無鋒強壓下一口氣,知道在宋婉焉嘴裏是絕對問不出什麽,轉而把目標轉向當事人程少遊問道:“我是宋婉焉同學的校友,不知這位兄弟怎麽稱呼?”

程少遊不比宋婉焉懂的點人情事故,而宋婉焉原本想代程少遊拒絕,但由於前一刻兩人的關係,如果這時再幫程少遊出頭,隻怕兩人的誤會會更大。

同時她也擔心自己真的會在意這個才接觸過幾次,什麽都不太懂的小子,因為在她骨子裏覺得,他的男人絕對非常人可比,而是那種站在世界最頂層,一句話可以決定無數人生死的王者。

程少遊如實回答道:“我叫程少遊。”

歐陽無鋒:“哦,原本是程兄弟啊。不知道在那裏高就?”

程少遊望著宋婉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叫他回答,給宋婉焉做苦力的。”

宋婉焉見歐陽無鋒追問,也擔心程少遊話沒遮掩,鬧出更大誤會,瞪了程少遊一眼,故著生氣的道:“走了,還待在這裏幹什麽?”

程少遊這時也隻有略感不好意思的對著南宮無鋒道:“不好意思,今天有點事情先走了,改天再聊。”

歐陽無鋒畢竟是大家族的公子哥,社會的上的陰險狡詐早就玩的入木三分,看程少遊的表現,就知道程少遊對他來是簡直是菜鳥中的菜鳥,這種人如果跟他玩,有多少他能玩死多少。但做為社會打滾的狠辣分子,要玩人,自然要懂得識人,所以南宮無鋒此時倒也不急,因為他要更進一步的摸摸程少遊的底,好決定往後怎麽玩。

於是爽快的應道:“這可是你說的哦,下次有機會見麵,可不能中途走開了。”

程少遊自然是一口答應,因為在他心裏覺得這是歐陽無鋒的禮貌,誰知道下次見麵他是否還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