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精兵悍匪
所有人見眼鏡蛇上了車立刻整裝待急著趕路。
我肚子空城計正響衝入後廚房一頓搜刮又被尋進來的壯漢請了出去讓上了馬車。還沒等坐穩便將一大包戰利品放到了桌子上。解開包裹坐在車板上開始了我極其豐富的早餐。
眼鏡蛇不陰不陽冷颼颼道:“你到滿會善待自己。”
我頭也不轉的繼續奮戰含糊道:“總得有那麽一個人真正疼我既然現在找不到我就自己疼自己好了。”
眼鏡蛇沒有再搭話馬車就這麽一搖一晃地顛簸著人的屁股前進著順便幫我將吃下去的食物促進消化。
我左手抓餅又手抓小鹹菜一邊往嘴裏送一邊含糊不清道:“怎麽沒有餡餅?糖餅?這幹巴巴的東西真難吃。”
眼鏡蛇重新搭話疑問道:“餡餅?糖餅?”
我費力地咬了口麵食露出驚訝的表情:“你不知道啊?”
眼鏡蛇瞳孔一縮喝道:“出去吃去!”
我無趣地捧著所有東西出了馬車又坐到車夫旁邊笑道:“我家娘子有孕在身受不了這個味兒又把我攆出來……啊……”還沒等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完脖領子一緊我又被眼鏡蛇扯了回去。
我撫著脖子使勁瞪著那張要死不活的冷麵孔恨聲道:“你一會兒讓我出去一會兒又把我扯進來你玩呢你?”
眼鏡蛇微眯了下眼睛白皙而冰冷的手指動了一下瞬間抬起腳……
隻聽嘭地一聲空中劃過我嫩綠色的小身影載著刺耳的驚叫再次撲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綠草……
我呸!居然還夾雜了一朵粉嫩嫩的小野花!
我靠!又來著招!
我怒了噌地躥起對著眼鏡蛇的馬車一頓瘋嚷狂吼:“你Tmd是不是人啊?我的胸部自來就小經得起你這麽三翻五次的空中降落嗎?哪天給我擠平了我Tmd就砍了你讓你也當當純平族!”
所有人所有物所有風聲都停止了細微的躁動隻留下我那氣勢磅礴的聲音在空氣裏回響衝刺著每一個生靈的耳膜震撼了每一個生靈的心靈。
我不敢說我有標新立異的精神有在眼鏡蛇頭上彈腦嘣的勇氣但我確實這麽做了為了我可憐的胸部為了我日後的展我確實這麽做了。
在眾人掃射的目光中我更是明智地拔腿就跑爭取換得短時間的自由讓眼鏡蛇的怒火消消就算被逮回去也能留個全屍。
事實證明兩條腿是跑不過四條腿地我還是被壯漢壓了回去扔在了車下聽候落。
簾子裏麵傳來眼鏡蛇冰凍三尺的聲音:“五馬分屍?還是淩遲處死?或者……”
我忙高聲道:“士可殺不可辱!我寧願死也不願你侮辱我!”看在我寧願丟命都不願被辱的口號上就留我一命狠狠地侮辱我吧。
眼鏡蛇口氣上揚讚道:“好個‘士可殺不可辱’!”轉而低沉命令道:“綁了雙手係在馬車上隨行。”
噓……還好不是五馬分屍淩遲處死。
綁就綁吧我不怕丟臉隻要能活著就好
活著?曾幾何時我竟然開始逃避死亡?竟然渴望繼續活著?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好像知道了被寵滋味後了解了男女情愛後嚐到了愛情甜酸後知道了友誼情感後我開始變了變得想遠離死亡隻想著與在乎的人含笑依偎過活。
是的曾經我不懂感情現在懂裏便貪戀了、在意了、渴望了卻也……遺棄了……
拖著長長的繩子一頭栓著我一頭係著眼鏡蛇的馬車我被迫地跟著小跑而行累得跟牛一樣直喘。
實在挺不住了便運氣衝了過去拚盡了全身力氣跳躍而起一屁股坐在了車夫旁邊呼吸著傻笑著。
車子裏麵傳來眼鏡蛇的聲音陰冷道:“孤讓你上車了嗎?”
我奴才樣的喘息著討好地笑道:“您說……您說……‘綁了雙手係在馬車上隨行。’奴婢……奴婢這雙手仍舊綁著也係在了馬車上仍舊隨行著哪裏有一點違背了您的吩咐?”
隔著車簾眼鏡蛇沒有任何幽默細胞的問:“是你自己下去?還是讓孤踹你下去?”
我忙道:“您免抬貴腳我自己下去。”
認命的跳下馬車繼續跟在後麵實在跑不動了就坐在草地上任由馬車拉扯著前行。直到屁股受不了了我才勉強站起來繼續跟著跑。
幸好就在我瀕臨體力透支、昏迷的邊緣馬車停了眼鏡蛇吩咐原地休息整裝待。
我終是噓了一口氣癱軟在草地上仰望著參天大樹空隙中的藍天。
微風吹過被汗水濕透的衣衫貼在肌膚上竟然產生了一絲涼爽舒服得我都想哼哼兩聲。
同時手脖間的捆綁處變成火辣辣的疼怕是脫兩層真皮是再所難免的。
看我這副小身板就知道沒受過什麽苦竟然為了一個眼鏡蛇甘願混入‘赫國’當起了奸細。不知道這副小身板經過了怎樣的考慮轉投到教主門?為了有資格入教竟然開起了‘相公館’到最後死因不明。怕是最終也沒有再看一眼自己心愛的男人就這麽消失了。
我隻能在心裏感歎:姐妹若你看中的這個男人溫柔點憨厚點我也就替你完了心願收入房了。但這眼鏡蛇實在不是我等能享受得起的高貴玩物為了小命咱還是遠離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遇山則有匪我這邊忙著整修旁邊突然殺來一夥劫匪非要玩搶劫遊戲!
瞬間兵馬列隊以看似防備他人搶劫的戒備方式保護著商品實則將眼鏡蛇圍在了最安全的位置必要時可棄貨逃出重圍。
叫囂聲嘶喊聲馬蹄聲兵刃聲很快混成一片。
我現這夥強盜絕對不簡單竟然裏三層外三層隻拚殺招砍人步步向裏襲來而且那攻擊方向顯然不是貨物而是眼鏡蛇!
明眼人立刻看出此劫匪並非普通山賊完全是訓練有素的將士!
這樣突然的認知讓人措手不及隻能拚命保護好眼睛蛇使其不受半點殺傷。
護衛隊形一變棄了虛掩的貨品將眼鏡蛇護在中間準備拚死突圍!
眼鏡蛇亦上了戰馬在兩方拚殺的空擋由一隊人護著企圖衝開死角殺出一條血路逃出這一比五兵力懸殊的圍剿。卻在拉開馬步時突然回過頭來望向我。
那毫無感彩的眸子無一不代表了輕掃一眼即刻突圍的念頭卻於突然間完全意外地向我處奔來提起一柄大刀砍下連接著我與馬車的繩索轉而命令道:“給她一匹馬。”
然而拚殺的殘忍就在於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時間更是分秒不等人。
就在眼鏡蛇砍掉捆綁我的繩索時悍匪已經圍了上來以有序的攻擊兵法砍殺了大半的護衛。
那出使‘赫國’的大臣策馬急喚:“陛下突圍!!!”
眼鏡蛇揮舞著青刃大刀迸著死神般的陰冷氣息策動座下的踏雪良駒與誓死護衛他的親兵們硬是拚著一股氣力衝出了重圍向深山飛馳而去……*
所有悍匪策馬狂追仿佛捕不到眼鏡蛇他們亦會沒命一樣。
反到是沒人理那個仍舊趴在地上的我和……旁邊那匹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棗紅色小小小小馬。
待人都跑沒影了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這絕對精悍的棗紅色小小小小馬笑道:“小家夥你媽媽呢?是誰這麽忍心將你留下當我的坐騎啊?你還沒有我家四大爺高呢哦吼吼吼……”
小馬離開了媽媽來了脾氣衝我呲牙噴著口氣。
我立刻屈服在它的淫威下求饒道:“行您口氣大我錯了不笑了還不行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比較善於和動物溝通那小馬竟然得意洋洋地抖了下身子搖了搖尾巴衝我跺了下蹄子!
我這個詫異啊隻能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果然好馬!”
在我的高度讚揚下小紅棗終於順了脾氣幫我馱了些從死人身上摸來的金銀跟在我身旁一步步向遠處渡去。
至於要去哪裏我不知道隻想著走到哪兒算哪兒。
也許過個一年我可以回‘傾君之時’看看與那些嫵媚妖嬈的男子們一同度過嬉笑怒罵的晚年。
咳……又想遠了。
小紅棗陪著我一步步歡快的蹦達著。餓了就啃兩口茂密的小草;鬱悶了就用小腦袋頂頂我的後背欺負一下我的嬌小;調皮了就用牙齒咬我的後脖領非要跟我嬉鬧玩耍。
我卻突然想起了那個愛揪我後脖領的男人不知道他突出重圍了沒有?
想著想著竟然覺得無事可做不如跟去看看。
尋著被踩爛的花草掃著被蹭掉的枝葉步步往危險的方向跟去。
卻不想這一去竟與眼鏡蛇勾起了剪不亂、理還亂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