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東莞邪足
第四十九東莞邪足(全)
東莞聯隊一旦組建,就將是業內最激動人心的一艘巨型航母。衛哥說,江磊,後勤補給我負責,船員的選擇由你負責,情報工作由李鷹負責,訓練由你、李鷹、家華四娘一起負責,如何。
我答應道:“沒有問題,我和李鷹雖然有過衝突,但那屬於在一個鍋裏撈飯吃,筷子和勺子的相撞而已,屬於人民內部矛盾。在外部強敵麵前,我相信我們倆還是可以聯合一戰的。”
衛哥高興道:“那就好,就好。隻是——隻是李鷹畢竟敗在你的手下,他又是這行的老人,就這樣回來,麵子上過不去。你能不能給衛哥一個麵子,親自去沐足店把他接過來,一來可以體現你江磊的大量。二來也可以給李鷹一個台階下。也可以給你們以後的合作打下個良好的基礎。”
我想了想道:“可以。”說實話,在這麽大的壓力麵前,我還真希望有一個工作狂能幫幫我。
衛哥悠悠地望著窗外,臉上浮現出真心的笑容,道:“江磊,相信我,我們三兄弟齊心合力,是能做出一些事情的。”
李鷹這人的實力和分量,衛哥最清楚,坦率說,除了有些小心眼和得理不饒人的張狂外,李鷹這人還是很有水平的。敬業,知識豐富到變態了,對東莞乃至日本所有名氣的大場,每個囡囡的優缺點都了如指掌。而且長得也人模狗樣,走路永遠的挺拔的身軀,頭永遠是高抬著的,皮鞋上永遠找不到一點點灰塵。是個有氣質的流氓。
我屬於劍走偏鋒型,在人性心理的把握,女人藝術感覺的培養,包括閨房遊戲的劇本設計、古代風月文學的研究方麵有些造詣,屬於有品位的**。
衛哥就不要講了,初中文憑,卻把《資治通鑒》看了兩遍,在珠三角這個藏龍臥虎的地方,混成了一個政協委員、億萬富翁,黑白兩道人人給麵子。屬於有知識的文盲。
一個有知識的文盲,加上一個有品位的**、一個有氣質的流氓,準備掌舵天下最奢華的東莞黃道,麵對全世界正常人民聞風喪膽的山口組,前麵會發生什麽呢?豪邁與不安,縈繞著我,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相對來說,人選的問題是最好辦的。東莞四大場有著豐富的資源,甚至讓我有種巴西國家隊主教練奢侈的煩惱。家華的何晴,是肯定要帶的,至尊金的長安之星是應該參加的,大唐歡樂宮的妲己,那狐狸精的模樣,似乎也不在延慶山莊冰兒之下,魅力灣雄霸長安多年,想必也有自己的頂級囡囡。還有,楚妖精不帶好像說不過去?白素素雪肌****飄眸,難道這堂堂古墓派傳人,可以排除在江湖之外?把她們都帶去是沒有問題的,問題是誰做花魁?另外康皇俱樂部的西施,此女純粹一尤物,怎麽著也想把她弄進東莞隊來。
正在籌劃著,出事了。大黑崽衝進我的房間,道:“有個漢子在外邊打傷了一個客人,還要搶走一個囡囡。”
我從容道:“保安呢?你找孫經理啊,保安他管的。”
大黑崽扔下擦皮鞋的工具,滿身大汗道:“眨眼間,七個的保安都被打倒了,孫經理也被打暈在地上。”
我問道:“是什麽來頭?”
大黑崽道:“不知道,好像是一個B牌233號的弟弟。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忙道:“通知毛老板,不,這種小事我處理,叫明姐通知齊哥過來。”我心裏暗道,風月場上打打架不是什麽大事,有客人爭風吃醋的,有客人的老婆找上門的,甚至有囡囡彼此勾心鬥角到分別請自己的狼狗狗咬狗的。但基本上會被家華的保安搞定。家華的保安月薪有兩千八百元,遠高於這一行平均水平。中間有好幾個都是退伍軍人出身,並非孱弱之輩,眨眼就被這人收拾了?
我急忙跑去一看,孫經理和幾個保安像一群剛被扔下地的西紅柿,輕輕的滾著,但都沒有流血,也看不出什麽傷來,那個小夥子一臉憨厚的大嚷:“俺隻是帶走俺姐姐,你們憑嘛攔我?憑嘛攔我?”他臉上也中了兩拳,明顯紅腫了一塊。
那233號,叫小兔子,扯著那小夥子,焦急道:“牛仔,聽姐姐話,先回去中不中?姐姐在這裏沒有事,沒有人欺負姐姐,中不中。”
那“牛仔”嚷道:“姐(讀第四聲),你騙人(讀第四聲),俺明明看到那男人壓在你的身上,還脫你衣服,你說你好不容易在這大酒店做服務員,他憑嘛還要欺負你?我打了他幾下,要帶你走,你店裏保安還不讓?你領導呢?你找他出來評評理。”
我一聽這聲音樂了,這不一傻根嗎?我道:“我就是領導。”
牛仔道:“那好,領導,我帶我姐走中不中。”
我道:“你打傷了這麽多人,就想走。先去派出所再說。”
小兔子趕忙道:“江部長,這是我弟弟,他,他誤會了,你放他走吧。”
牛仔道:“是他們沒有禮貌先動的手,俺隻是自衛。要是俺真想打他們,他們早就廢了。”
我正準備說點什麽,又有三個保安從酒店後的宿舍趕了過來,他們囂張慣了,看見一個鄉巴佬在家華鬧事,二話不說就是動手。我還沒有看清楚,這三位全部倒在了地上。
牛仔一腳抬高,準備踹躺在地上的保安,臨了明顯收了力道:“算了,俺少林寺的弟子不欺負你們這些不會功夫的。”
小兔子急得直哭,扯住他的耳朵,道:“牛仔,你給姐姐滾。”
牛仔被扯著耳朵不敢還手,道:“哎喲,姐姐,好痛。俺不滾,你同俺回家。我在少林寺苦練了十年,就是要讓家人沒人敢欺負,我不要人欺負你。”
小兔子跺了跺腳,急道:“那好,你去取錢買車票。姐姐這就同你回河南。”
牛仔高興的跳了起來,道:“我這就去取錢,你等等啊,等等啊。”說著就自顧自的跑出去,跑了幾步又回來,對著我揮了揮拳頭,道:“領導,你放不放我和姐姐走。”
我咽了口口水。
牛仔道:“你會不會卡姐姐的檔案?”
我又咽了口口水。
牛仔道:“你會不會卡姐姐的工資?”
我抓狂了,正準備笑,看著他握得緊緊的拳頭,還有滿屋子躺著的人,鄭重地搖了搖頭。
牛仔高興的大叫:“姐姐,俺去取錢,俺們回村子啊,娘可想你呐!”一蹦一跳地衝下了樓梯,這是六樓,明明有電梯,可他就是要跑樓梯。外麵下著大雨,他不打傘就衝出去了。
這少林高手真是幼稚。
小兔子滿臉不好意思,幫孫經理擦藥,道:“不好意思,他一直在山上練武,以為他交的學費,真的是姐姐做服務員賺的。我也不知道他會突然來東莞看我。”
楚妖精一臉落寞道:“小兔子,你運氣真好,有這麽好的弟弟,江磊,你不要為難他了。”
我心想,家人發現做服務員的親人原來在幹這個,惱羞成怒打上門的也有,但打完了還以為姐姐是被欺負,就純潔得有些可愛了。想放他一馬,又畢竟是桑拿部的頭,不可能看著自己員工挨欺負吧?是不是該找派出所的關係關他幾天?
正想著,齊哥來了,這個東莞酒店圈第一打手看了看現場,哂道:“現在保安素質越來越低了。”蹲下來,丟了兩個金瘡藥,正要站起,突然咦了一聲。
齊哥道:“少林的高手?這是形意把打出來的效果,是少林三皇寨德建師傅的人?!”
我道:“確實是一個少林高手,是形意拳嗎?”
齊哥一臉興奮:“不是形意拳,是形意把,“寧教十趟拳,不教一個把”,少林寺的看家功夫。哦,你不是武林中人,是不知道的。廣體武術專業的老師多次談過,想不到,真有人能用傳統功夫,打出這樣的效果。”
齊哥滿臉放光道:“他人呢?叫他過來,我研究生畢業了,準備去北體讀武術方向的博士,正缺少跟這種民間高手切磋的機會。”
我道:“他出去取錢了,我準備報警,把他抓起來。你看他把桑拿部打成什麽樣子了。”
齊哥道:“千萬別,看在我和張小盛的份上別讓他蹲窗了。要練成這樣不容易啊。”
我道:“你總不能讓我剛當了桑拿部的頭,自己地盤出了事不處理吧?”
小兔子道:“江部長,你開除我好了,我再賠兩萬醫藥費,這樣行嗎?我弟弟不懂事,雖然二十二了,但一直在少林寺,他就是一個山裏的孩子。”
我正躊躇著,派出所來了電話,說剛抓了一個河南的“撈佬”,說他姐姐在家華做事,讓我們去保他。
小兔子當場給我跪下了,道:“江部長,不要害我弟弟,他什麽都不懂。”
我道:“真不是我幹的。”
我、小兔子、齊哥趕到派出所,牛仔果然坐在椅子上,一臉迷惑。警察們笑得東倒西歪。一個幹警到:“誤會,完全是誤會,我們把他當成搶銀行的了。”
我問道:“怎麽回事?”
幹警到:“是銀行報的警。這家夥大雨天跑到銀行去,當時一個顧客都沒有。他對著銀行出錢的小姑娘,莫名其妙的亮了幾個武術動作,道:大(第二聲)姐(第四聲),我取錢。”結果那女孩聽成了打劫,我缺錢。把那女孩嚇得渾身顫抖,這傻孩子看到女孩子顫抖,還以為是靚女看上了他,覺得他帥又有武功,又秀了會肌肉,那銀行的姑娘一緊張就報警了。
齊哥和牛仔的比武,打得相當難看,反正我是沒看明白,兩個人一臉鄭重隔開好遠,你一拳我一腳的,好不容易靠近了,就是抱來抱去,推來推去的,三分鍾後就握手言和了。這兩人還氣喘噓噓,惺惺相惜的,卻把我對武俠的好感都打沒有了。齊哥道:“要好看,必須是專業打業餘的。就像剛才牛仔打你的那些保安一樣。”
牛仔道:“你的功夫可好,是練散打出身的,還練過孟村的八極拳吧?這拳最是剛猛了,但再打幾百招,你還是會輸。”
齊哥道:“那可不一定。我拿過省散打冠軍哦。”
牛仔道:“你剛猛有餘,而收縮不夠,再打體能就有問題了。”
我突然起了愛才之心,又突然覺得此去濠江花會,要跟山口組打交道,說不定有些危險,要是能帶著個少林高手防身,至少心裏感覺安全很多。
我問:“牛仔,你還要回去練武嗎?”
“不了,俺已經出師了,在少林寺俺也可以排在前五位了。”
“那你想不想找個工作賺錢?”
“想,怎麽不想?你要給俺介紹工作?不過,俺可沒錢。上次俺就被騙了一百塊中介費,幫別人白搬了三天的沙袋。”
我笑道:“這樣啊,明天起,你來家華酒店保安部報道,薪水五千塊,主要是隨身保護我和酒店的老板,中不中。”
牛仔道:“中是中,隻是一年五千塊是不是少了點?”
我道:“一個月五千。”
牛仔愣了會,道:“中!不過俺姐姐還是要回去,這裏有壞人欺負她,俺怕控製不住自己失手打壞了人。”
正合我意,打傷了保安,總得處理點人吧,你姐姐就開除一下好了,反正她幹這行的,換個酒店照樣可以找飯吃,要是回到河南什麽的,以她在家華學到的本事,說不定就是當地的紅牌了。
當晚,我帶著牛仔走進了名流沐足,李鷹已經在大堂前等我。
李鷹道:“江老弟,離開家華後本來準備退出江湖的,但毛老板把我罵了好幾天,又強行把我流放到這洗腳店培養洗腳妹。這段日子我天天反省,覺得老哥我確實胸懷狹窄了點。隻是,哎,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啊!”
我忙道:“李兄過責了,舌頭和牙齒難免有相闖的時候。我也有自己不對的地方,李兄海涵啊。”
李兄一臉感動的神情:“難為了江老弟宰相肚裏能撐船,還能到這小店子看望我。老哥很受感動啊,對了,您今天沒有什麽公事吧?如果沒有,老哥做東,請你嚐嚐東莞的洗腳技術。”
媽的,這戲演得,我來這裏幹什麽你會不知道,不知道你會在門口等著?
我一臉真誠道:“我是來接李兄回家華的。李兄在這個小地方實在屈才了,還是到家華去吧,毛老板,我,和整個酒店都離不開你啊。”
李兄沒有回答,用太息的眼神望了眼遠方,那表情叫個。道:“這事情慢慢再說,先去洗個腳吧。這位是?”
“新來的保安牛仔。”
李鷹輕輕哦了聲,做出一個一並請的手勢。李鷹一向蔑視勞動人民,都寫在臉上的。
走近沐足房,我就感覺到氣氛不對,那昏暗的燈光,那**的畫冊,怎麽看都寫著曖昧的味道。
李鷹道:“老弟,這裏的沐足有三種,四十五的才人沐足,八十五的貴妃沐足,一百八十五的皇後沐足你要哪一種?”
我奇道:“我對沐足不是太熟悉,它們有什麽區別?能具體說說嗎?”
李鷹得意道:“四十五的就是中藥沐足了,手勢應該是很不錯的。貴妃沐足和皇後沐足是東莞的特產——邪足。貴妃沐足技師半裸服務,皇後沐足技師**服務。”
我愣了會,我對洗腳這項活動不陌生,大四那年就充滿好奇地去湘潭的一個洗腳店過。後來江湖上應酬唱和,也免不了洗個腳什麽的。但洗腳就洗腳,這個還能來邪的?
李鷹道:“就安排個皇後沐足好了,隻是江老弟,你我都是行家,見慣了大場麵。這個小地方自然是不能和家華想比的,就當是吃個風味小吃,別見笑啊?”
我輕輕點頭,心想那是,能一個鍾賺四百的,沒有道理來賺一百啊。
李鷹走出了房間,順便把牛仔帶到了另一個沐足房。
服務員單膝跪著倒了杯茶,放了點水果,很快就走來了四個技師,全部穿著白色的內褲,套著低胸的紅色透明紗裙,長得也都還行,雖然基本進不了家華,但走在街上也不磕磣。見到我一起九十度鞠躬,**都飄蕩在粉紅的燈光中。
我打著哈欠挑了個稍微清醇點的。其它三個一齊告退,臨走整齊得說道:“請慢慢享用我們的技師,愛生活,愛名流。”
娘的,口號都來了。這個李鷹,還真有點意思。
那女子就開始跳豔舞了,衣服一件一件脫掉,這玩意兒我見得太多,但同樣的事情,在裝著透明玻璃的沐足房裏出現,感覺就完全不同了。這技師撫胸弄臀了會,跟家華是一個風格,跳出一些香汗後,就搬來一個小凳子,把我的腳上鞋襪脫了,溫柔地放入藥水裏,輕輕洗了起來。一會兒後,用著捏、頂、揉、擠各種手法,按摩著我的腳部穴位,手法還真的不錯。洗腳的女人長得都不算很好看,但正因為這樣,還真有點鄰家妹妹或糟糠之妻的感覺。洗好後,她幫我擦幹,又將我的腳移到自己胸上,讓我的腳趾正好夾著她的紅點點,技師抬眼對著我使勁的放電,真讓人有做大爺的成就感。
我想起了在家鄉益陽讀高中的時候,在街上聽到幾個踩慢慢遊(人力車)的男人一臉憤恨加向往的聊到,知道嗎?資江河橋腳下有美女洗腳,一千塊錢一次。不知怎的,聽到這話我莫名興奮。男人內心深處,都有些大男子主義,你別否認,這種生活就是多少男人的追求?柏楊說,中國男人都有皇帝夢。皇帝夢是什麽?具體一點不就是這些東西嗎。大四時我才知道,是有美女洗腳,但不要一千,隻要二十五,我當時覺得簡直便宜得難以置信,於是省出半個月的早餐錢,戰戰兢兢地去爽了一把。隻是想不到現在居然有了美女**沐足,還能把你的腳抬到自己的胸上。
洗了會,技師的手移到了我大腿上,在三角地帶摸來摸去的,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當然是很有禮貌的了。技師沒有任何阻抗,我們零距離用手交流了會。技師開始扒我的褲子了,居然用嘴扒我的褲子,埋著頭直接從腰部拉到腳踝上,手還在我胸前撥弄。徹底起飛了,技師親了一口,笑道,小弟弟不乖啊,姐姐幫你降落。
我高興地拿出了個小雨衣,技師搖搖頭,道:“邪足規矩是不能做的,但可以用手幫你放出來。”
我道:“皇帝沐足了都不能做?”
技師笑道:“如果是貴妃沐足是半裸,而且隻管起飛,不包降落。所以其實很少有客人選。”暈,這不等於包殺不包埋嗎?
正在享受,突然聽到外麵殺豬般的叫聲,接著就是牛仔發瘋了敲門聲。
我趕忙蓋上毛巾,牛仔一臉被驚嚇的表情,走了進來,一隻腳穿著沐足房的拖鞋,一隻腳沒有,兩隻腿打擺子一樣抖著。牛仔道:“江江哥,她她脫我褲子。”
李鷹站在身後,一臉震驚。後麵還跟著個小姑娘,滿臉委屈。
小姑娘憤怒地用毛巾抹著臉上的洗腳水,估計是牛仔被嚇跑時一招少林連環腿,踢飛了洗腳盆。
那小姑娘道:“哪有這樣的大哥啊,一進來就自己脫鞋自己洗腳。我一摸他,他就打冷顫,還雙手握著拳頭護著自己的臉。”
我臉臊得通紅,堂堂一個東莞桑拿龍頭的掌櫃,帶出來的人也太不上台麵了吧!李鷹震了會,哈哈大笑道:“江老弟,雅興都被破壞了吧,別跟下麵人生氣,我們就去大堂聊聊吧。”
我瞪了牛仔一眼,牛仔滿臉不知所雲。
在沐足店大堂,李鷹道:“我還是不想回去,在這個沐足店,壓力小多了。不是我吹牛,邪足全國隻有東莞有,而且算來算去隻有幾十家。但做得好的除了常平的金地鋒等寥寥幾家,就是兄弟打造的名流了,我在這裏挺舒服,我準備讓這成為沐足業的標杆。”
場麵上的戲還沒有演完啊,你會願意放棄五星級賓館窩在沐足店?我心道。我馬上一臉真誠地站起,道:“李兄,家華需要你,花會需要你,看在我的麵子上,今天你一定要答應我回去。畢竟,我們要麵臨一場大賽,毛老板和我都認為,沒有你不行啊。”我故意說得聲音洪亮,名流大堂很小,估計全店的人都聽見了。
李鷹猶豫道:“這——既然江老弟看得起,那我就勉為其難吧——隻是,首席培訓師我是一定不做的了,我隻是回去幫幫忙,這樣可以嗎。”官場和青樓都屬於演藝圈,做戲就得全套,還要東莞ISO係統監督,這叫戲比天大,職業道德。
我一臉為難道:“那怎麽行——既然李兄這麽堅持——那就委屈李兄了。”
李鷹爽朗地笑了起來,時近傍晚,李鷹拍拍手,服務員上了兩道菜,李鷹道:“江老弟請,試試我們名流的手藝,不吹牛皮,這菜雖然簡陋,但五星級酒店那些千篇一律的特級廚師還做不出來。”
我咬了兩口,頓覺得兩頰生香。
一道是一個好大的生蠔,蠔肉雪白,上麵留著點紅色辣醬。服務員道,這菜叫做“**”;我眼睛一亮,實在太貼切了。另一道菜叫好逑湯,由鮮花、荷葉、竹筍、櫻桃,一對鷓鴣鳥組成,我一聽菜名就明白了,這是取“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意。隻是關雎難找,以雙宿雙飛的鷓鴣代替。我嚐了口,半天回不過神來。想不到這小小沐足店,藏有這樣不俗的廚師。
李鷹道:“這菜在哪裏都是吃不到的。說來好笑,這是我們店一個叫阿楚的技師,做的私房菜,這人甚是好笑,一過來就要888號的牌子,比何青都多一個8,結果伺候客人的技術一塌糊塗,卻做得一手好菜,川魯粵淮揚,閩浙湘本幫好像沒有她不懂的。我就把她調去做了廚娘。江老弟要不要見一見?我知道你也是愛吃之人,要不要老哥幫你想點辦法,讓你把她給收了,雖然她長得遠不如妖精、素素,但她是實用型的啊,專門負責給你做羹湯,也是件讓男人很幸福的事啊。”我心裏知道,這是李鷹給我送禮來了,但看一看那“**”,仍忍不住猛地點頭,人間自有饞貓在,此情不關風與月。
阿楚被李鷹叫了出來,大概是雪糕吃得太多,有些微胖,倒也算是落落大方一女人。
李鷹道:“阿楚888,你怎麽又胖了?”
阿楚道:“沒辦法啊,誰讓世界上有這麽多好吃的呢?嗨,沒有韓紅的命,卻得了韓紅的病。”
李鷹道:“明天起,你就跟這江部長去家華大酒店吧,以後江部長就是你的老板,要聽他的話,你在深圳欠的賭債,我會給你還清的!”
李鷹拉起袖子,手臂上一道很長的刀疤,他道:“江磊,回去的路上小心。這個區的黑老大是東北四哥,他和我們名流沐足的人有些不對付,我的手就是被他劃的。”
我道:“找毛老板打個電話不就解決了嗎?”
李鷹道:“沒有這麽簡單,如果我在家華,五星級酒店,涉外賓館,他自然不敢去惹。但這種小沐足店本身就是要受黑社會保護的,衛哥再強悍,也不能壞了東莞黑道的潛規則,端了這麽亡命徒的飯碗。惹急了這些貨色,他們真敢幹一票就跑路回東北了,就算不這樣,隻要每天淩晨扔石頭砸壞你一塊玻璃,你也受不了。所以我不能動衛哥的白道關係,隻能用原始的方法保護自己的地盤。”
阿楚還要清一些行李,我答應第二天來接她跟李鷹。於是帶著牛仔回去了,一路上,倒也沒有人來騷擾。牛仔還有些心神不寧。
我氣道:“處男啊?”
牛仔羞愧地點點頭。
我嗬嗬笑著,眼珠轉了轉,一定要把他給破了,決不能讓一個處男活著走出江華,這是紀律。再說就這鄉巴佬樣子帶去濠江,簡直丟國格。
牛仔道:“江哥,你這麽看俺,俺滲得慌。”
我笑道:“第一次帶你出來,來有什麽感覺啊?”
牛仔道:“俺俺覺得師父說得對: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我倒!
晚上被下午的生蠔和邪足,激得頗為衝動,召楚妖精檢查這段時間的訓練情況。
楚妖精千嬌百媚地繞在我背上,道:“我是你的優樂美啊!”
我道:“那快把管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