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個屁的邂逅

汪凱說了聲抱歉還有事,就急匆匆地走了,修煉到他這種境界的男人是不會把心裏的感受掛在臉上的,自始至終,丫丫都吃著自己的迷你漢堡,對汪凱是一點也不搭理。

望著汪凱走遠的背影,趙子嶽暗道:小樣,別看你擦了古龍水,我還是能從你的身上嗅到一股人渣味。

等趙子嶽坐好,菜也上得差不多了,紫砂鮑魚盛在紫色的沙鍋裏,香氣四溢,荔香如意龍蝦球精致可愛,肥嫩的切雞盛在不鏽鋼盤子裏,賞心悅目,令人食指大動,產自法國波爾多酒堡的紅葡萄酒酒盛在玻璃杯裏,如同紅寶石般晶瑩剔透,香氣幽雅,令人愉悅。

丫丫嚷著要吃如意蝦球,卻被李優蘭喊住,“等會,丫丫,還有蛋糕呢,你忘了?”

“太好了,太好了,一會兒可有蛋糕吃了。”丫丫雀躍道:“知道嗎,叔叔,今天是我的六歲生日,哈哈……”

趙子嶽被弄得一頭霧水,李優蘭歉意的說道:“今天本是丫丫的生日,她非哭著鬧著要見你,不然不過生日,所以才……真抱歉。”

趙子嶽笑著說道:“原來是丫丫的生日啊,怎麽不早說,看我連生日了禮物都沒準備。”

“叔叔你能來就是我最好的禮物。”丫丫翹著兩個小辮,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嗬嗬,丫丫真乖,下次叔叔一定給你把禮物補上。”說著趙子嶽就把裝著衣服的紙袋向李優蘭遞去。

“我這個人懶散慣了,穿什麽樣的西裝都不成樣子,希望不要讓你剛才的朋友產生誤會。”

李優蘭並不去接紙袋,還向前推推了推,一臉嚴肅的說道:“他不是我的朋友,不過,剛才還真要謝謝你,讓你稀裏糊塗的卷了進來,抱歉。”

“能夠替美女排憂解難,一向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趙子嶽笑道。

“你以後最好不要招惹他,他很危險的。”李優蘭一臉擔憂的說道。

“是嗎?我一向是越有挑戰的事情,越樂意而為之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來,你去換上衣服試試。”

“衣服?”趙子嶽詫異地問道。

“是的,這衣服是專門給你買的,去穿上試試。”

“是啊,叔叔,你就穿上讓丫丫看看嘛!”丫丫嘟著小嘴不滿意的說道。

無奈,趙子嶽隻好來到酒店專門的更衣室將衣服換上。

當趙子嶽從更衣室裏走出來時,電梯門口的服務員隻感到眼前一亮,這位先生太帥了,旁邊一個稍微膽大的女服務員走上前去問道:“先生,請問您換下的衣服需要幹洗嗎?我們酒店是給顧客提供免費幹洗的。”旁邊的服務員鄙視的看著她。

“謝謝,不需要,我自己會洗的。”說著趙子嶽來到大廳裏。

這時,大廳裏很多女性的目光都被一個男人所吸引,隻見男人身著黑色經典西服,款款有型的步入,雪白的襯衣領子向外翻著,襯衫領子敞著,露出的脖子散發著男人獨有的魅力,黑色經典西裝長長的V領下麵,靠近腰部,是一小段緊腰帶,腰帶紮著,露出閃亮的釺子,更顯得男人玉樹臨風,卓爾不群,西裝圓角下擺,白襯衣沒有紮在褲子內,離著很遠就能看到兩個白襯衣的衣角,散發著自由散漫的貴族氣質,男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顯得成熟,穩重。

大廳內各種年齡階段的女人表現不一,幾個九零後的女孩吹著尖銳的口哨,一群中年貴婦聚在一起交頭竊耳,眼神時不時的瞄向黑衣男人。

幾個潑辣的少婦,晃著水蛇般的小蠻腰,風情萬種地上前搭訕,手中攥著或金黃色的或銀白色的名片,眼神中滿是壓抑著的欲火。

“先生,可以請你喝一杯酒嗎?”

“你的氣質好出眾啊,可以給我一張名片嗎?先生。”

“先生,請問你是搞藝術的嗎?身材好棒啊!”

趙子嶽被環繞在鶯歌燕舞之中,他輕鬆應對,優雅的談吐,挺拔的身材,成熟的氣質,讓幾個坐在很遠位置的少婦也雀雀欲試,更有甚者是,有一個內騷型的少婦自趙子嶽一走進大廳,就臉色微紅,時不久,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呻吟聲,急促的呼吸著,明顯是來了。

男人則是統一的敵視妒忌的目光,不過,趙子嶽倒是一臉無所謂,能夠給一群牲口添堵,向來是他樂意做的事情。

當趙子嶽走到李優蘭麵前的時候,李優蘭明顯是眼前一亮,隨後又掩飾回去,對著趙子嶽微微一笑,說道很不錯。

趙子嶽坐好後,就看到餐桌中央擺放著的兩層生日蛋糕,白色的奶油嬌豔欲滴,蛋糕一圈點綴著不知名的小紅花,蛋糕上麵還趴著一個嬌小可愛的卡通狗,丫丫砸吧這小嘴,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丫丫,對著蛋糕許個願吧。”說著李優蘭點燃插在蛋糕上麵的蠟燭。

丫丫閉上眼睛煞有其事的雙手合十,小嘴裏嘟囔個不停。

趙子嶽也對著蛋糕,心中默念,小魚,大山在大洋彼岸祝你生日快樂。

美國,舊金山,九曲花街,幻夢公寓內。

吃過早餐,呂小魚來到二樓,帶上房門,從枕頭裏取出照片,又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都說每個男人都是一本書,大山你又是一本什麽書呢?

呂小魚輕笑著,你就像一本讓人讀不懂得聖經,不由自主的想起兩人的初遇,思緒又拉回兩年前。

呂小魚從小在美國的女子學校接受教育,完全是貴族、淑女式的教育,甚至連對**聲說話的情景都沒有,更何況是放個屁,而這個屁卻恰好被趙子嶽碰到。

那一天中午,呂小魚中午飯吃的是中國菜,當然裏麵有洋蔥,這就造成了悲劇的開始,晚上和父親去出席在希爾頓舉行的社交舞會,肚子很難受,在大廳裏又不好意思解決,於是就去洗手間解決,以為是鬧肚子呢,卻是幹打雷,不下雨。

回到大廳,正想找父親說聲先回家,肚子卻像打鼓一樣,實在是憋不住了,就放了一個很響的屁,這一響動使得人流如織的大廳裏人人側目,都向這個方向望來,呂小魚被弄了個臉紅脖子粗。

一抬頭,就看見麵前有一張壞壞的笑臉,呂小魚用眼神苦苦哀求,麵前的男人似乎是於心不忍了,就做了一個動作,再加上他一臉欠抽的表情,隻要不是傻瓜都能夠看得出來,那個很響的屁是這個小子的傑作,當時的趙子嶽幾乎和今天同樣的裝束,隻不過衣服是量身定做的。

後來,呂小魚就認識了這個臉上時不時就會掛上壞笑的男人。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趙子嶽。”

“我小的時候聽爸爸說在華夏有三山五嶽,嶽是大山的意思吧?我以後就叫你大山了,我叫呂小魚,你可以叫我小魚。”

“好的,小魚。”

呂小魚又輕輕地把照片塞進枕頭裏,如玉的臉上,已經被眼淚打濕,擦了一把眼淚,女孩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強,大山,為了我們以後能夠在一起,我必須變得堅強,我要接管整個家族企業,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在一起,我要給那些曾經反對過我們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噗!”丫丫吹滅了蠟燭,嗬嗬的笑了起來。

“祝你生快樂日!祝你生快樂日……”趙子嶽和李優蘭笑著唱道。

“小魚,同樣要祝你十七歲生日快樂。”趙子嶽在心裏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