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程老師，你笑的時候真的很美 (1)
班會一完，程又青就叫住正要偷偷溜走的梁爽。梁爽還是要麵子的，剛入學就被叫到教師辦公室訓罵，實在有損形象，所以他借口將行禮搬到宿舍打點，實行拖字訣。
“怎麽了？你也有羞恥心嗎？”程又青戰鬥經驗豐富，那會上當，斜眼睨著梁爽，揶揄道。
“我又不是你。”梁爽小聲地嘟囔一句。
“你說什麽？”程又青倏地轉回頭，尖聲問道。
“沒有沒有……嘻嘻……”梁爽立即訕訕地擺手道。
“哼！諸多搞怪，走吧。”程又青冷哼著招呼一聲，走在前頭。
梁爽隻好萬般不情願地跟上去。走著走著，看著程又青的背影，他不經意間生出異樣的思緒。
程又青的身材屬於高瘦型，但成熟女人該有的曲線，一樣不缺。最要命的是，程又青還穿著深色的職業套裝，裁剪得當，將她各種危險的弧度和波度，連接成魔鬼一般的曲線。
現在的梁爽可不是前世那個懵懂少年，隨年漸長，他欣賞女人更注重身材，太豐滿當然不合適，而太瘦削更不行，隻有肥瘦相宜，才是最完美的。顯然，走在前麵的程又青符合這個標準。
梁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程又青的臀部，他是個臀控，而美女穿上西褲對一個臀控來講，更是致命的誘惑。程又青深色的女裝西褲被繃得緊緊的，倒三角內褲的褶邊，在兩片翹挺的臀瓣擺動下，約隱約現。前世正眼都不敢瞧程又青一眼的梁爽，不爭氣地“扯白旗投降”了。
“不過，有這麽一副臭脾氣，活該沒有男朋友。”梁爽知道現在可不是“扯白旗投降”的時候，所以他盡量在心裏詆毀程又青，試圖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熄滅**那股邪火，“要是誰娶到你這個惡女人，真是上輩子沒有做過一件好事，才會觸到你這個大黴頭。”
“真是上輩子沒有做過一件好事，才會觸到你這個大黴頭。”
“哈哈，哥們，果然英雄所見略同。”梁爽雖然腹黑著程又青，視線卻一直不能轉移，不看白不看嘛。突然聽見有人講出他的心聲，下意識地連聲讚同道。
“不以此為恥，反以為榮。梁爽，你還挺驕傲的嘛。”
“那裏那裏……承讓承讓……過獎過獎……欽敬欽敬……哎呦！”梁爽隱約覺得前麵的豐臀越來越近，看得眼珠都要滾出來了，那有心思琢磨剛才誰在說話。一邊謙虛地禮讓著，一邊加快步子。可一提速，登時撞上了一堆溫香軟玉，幸好前麵有兩坨柔軟緩衝了他的撞擊力。
程又青才轉身訓斥一句，來不及反應，梁爽就不長眼睛地撞上來。她登時氣炸，也沒有留意有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擦過她大腿的內側。她目光一寒，高居臨下地盯著梁爽。
程又青與現在的梁爽同樣一米七的身高，穿上高跟鞋，要比梁爽高上小半個頭。梁爽踉蹌地退後一步，穩住身體後仍不敢抬頭，因為頭頂實在太刺眼了。他當然知道光源的主人是誰，頭皮早已發麻了，隻好低頭作鴕鳥狀。
“剛才我在說你時，你在想什麽？很重要的嗎？連走路都可以不專心，怪不得開班會的時候開小差了。”
“在班會時那裏是開小差了。”狗改不了吃屎，梁爽忍不住小聲地嘟囔道。
“你就不能不頂嘴，聽一下別人講嗎？”程又青的貝齒咬得“咯咯”作響，顯然壓抑著怒火。
“行的行的……”梁爽那敢再作怪，熟練地開啟他的必殺技，點頭如搗蒜地應道。
程又青見不時有新生經過，還有幾個駐足觀看，知道當下不是發作的場合，隻好壓下心中的怒火，招呼道：“走吧。”
“好的。”梁爽立即大聲地應道，大踏步地跟著程又青，嘴角卻神不知鬼不覺地掛上一道若有若無的笑意，頗有點高深莫測的意思……好吧，不要作神弄鬼了，就是一個和諧的笑容，你懂的。
“想不到這麽舒服。”這是梁爽第一次與異性親密接觸，少不了回味無窮：“嗯……看來這個黑麵女神也不是那麽討人厭嘛。”由於這溫柔一撞，梁爽對程又青的印象改觀了。沒錯，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沿路“風景秀麗”，梁爽目不暇接，猶如墜入美夢中，不知時日過，仿佛眨眼之間，已經到達了教工樓。
教師辦公室在教工樓的二樓。走在走廊上，迎麵有人跟程又青打招呼：“程老師，跟新生開完班會了麽？”
“嗯。”程又青冷淡地應了一聲。
梁爽認出李馨的聲音，剛才注冊時，李馨還叮囑自己不要在程又青的麵前搗蛋，想不到才過了十幾分鍾，就被程又青捉上了辦公室。他麵子掛不住了，縮在程又青的背後，掩耳盜鈴地不看她。
顯然易見，這是徒勞無功的。李馨早就看見了梁爽，禮貌上先跟程又青打聲招呼，再跟他說話：“梁爽，你不去宿舍收拾行禮，怎麽來教工樓了？”
梁爽“嘻嘻”地幹笑了幾聲，硬著頭皮答道：“突然有事忙嘛。”
“梁爽，你臉皮究竟有幾尺厚啊？居然當在我麵前說你是有事忙。”程又青冷笑著，扭頭向李馨問道：“*，你認識他嗎？”
“剛才梁爽和他爸爸來注冊時，是我接待他們的。”李馨不解地問道：“程老師，梁爽犯錯了嗎？”
程又青陰聲怪氣地答道：“當然沒有，他這個人怎麽會犯錯呢。”
“嗯？”梁爽一愕，想不到程又青在關鍵時刻袒護自己，那概率隻比中了福利彩票一等獎，高那麽一丁點兒。他心中感動莫名，一時間連程又青語氣中的貓膩也聽不出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黑麵女神也！”
“他隻會犯賤而已。”程又青冷不丁地補充一句。
梁爽將近，登時被程又青憋成早泄，“媽的！做老師也可以對學生這麽尖酸刻薄麽？”剛才那溫柔一撞所帶來的改觀，頓時被拋到爪哇國去了。
李馨朝梁爽投來詢問的目光，梁爽心裏有愧，眼神躲躲閃閃。
李馨見此，猜到梁爽真是犯了錯誤，失望地搖搖頭，對程又青道：“程老師，你再忙，我先走了。”
程又青沒有應聲，繃著臉點點頭，她跟學校裏的同事的交情都很淡。
李馨在臨走時，還看了梁爽一眼。梁爽看著李馨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心裏真是悔青腸子了，才重生過來第一天，就給好幾個美女留下壞印象。李雨靜、黑麵女神、奶牛之流就算了，連朱芸和李馨都一樣，那就太不應該了。
“愣愣愣……”程又青沉著臉，仿佛和尚念經似的，將“愣”字念個不停。
梁爽醒悟過來，轉頭涎著臉看著程又青，一副“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的意思。
“哼！進來吧。”程又青瞥了梁爽一眼，走前幾步，推門而入。
高一年級的教師辦公室很寬廣，十幾張辦公桌，一列對一列，一行對一行，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前麵牆壁釘有一塊大黑板，上麵寫著新生入學工作的安排。
這是梁爽第一次進教師辦公室，不禁有點拘謹。幸好現在教師辦公室沒有多少人，這讓他放鬆了些許。
程又青的辦公桌挨著內牆那邊，要在前麵繞個大圈才能過去。第一排鄰桌的兩個女教師，正埋頭聊天聊得起勁，連程又青和梁爽走近都不知道。
隻聽其中稍年輕的女教師抱怨道：“嘖，上學期才衝進重點，今學期就擴招，班上學生的成績變得參差不齊，我看今年的年終獎金要大縮水了。”
“如果聽話的，成績差點倒沒有什麽所謂。最麻煩的就是那些買學位進來的學生，一身奇裝異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了。我才懶得管他們，由他們自己去折騰吧，免得以後煩心。”稍長的女教師將臉湊過去，低聲道：“反正斂上來的錢，也不會落進我的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