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媽的，真大！ (2)
梁爽在班裏還有幾個哥們，因為大家都喜愛打籃球，所以很快就熟絡起來。每天下午放學後，他們一起流連籃球場。快到晚上七點，才匆匆回宿舍洗澡。洗完澡後，再趕去上晚修。晚修過後，又集體去飯堂吃宵夜，一邊討論籃球、女生之類的話題。到睡覺鍾響起時，才不舍地回宿舍。
這樣無憂無慮日子，匆匆就是一天，實在讓人懷念。不過，畢業後，由於他們幾哥們分別來自非常市不同的鎮區，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加上各有各的生活，感情也漸漸生疏了。
“今世我一定要好好珍惜這份友誼。”梁爽暗暗發誓。
“已經很久沒有學生在我課堂上搗亂了，梁爽，你不錯嘛。”程又青冰冷地聲音傳來，說不出的陰陽怪氣。
梁爽和楊偉見全班的同學都轉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梁爽雖然叫做梁爽，不過，他的人生大部分的時間都處於非常不爽的狀態，譬如現在，他覺得程又青針對他，低頭時，還不忿地嘟囔一句：“現在又不是上課。”
“哦？”程又青見梁爽死性不改，於是想教訓一下他，朗聲道：“現在我們有請梁爽同學和楊偉同學說一下剛才在笑些什麽，大家給點掌聲。”說完，率先鼓起掌來。
前世，梁爽在學生時代，一直都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學生，想不到重生過來的第一天，就成了老師心目中的問題學生，真正是越活越回去了。
同學們最愛看熱鬧，興奮地跟著程又青鼓起掌來。
梁爽和楊偉兩人麵麵相覷，皆是神情窘迫。
“哥們，這次真是給你害慘了。”楊偉用氣音說道。
“我也不想啊，誰知道這個黑麵女神那麽小氣？”梁爽同樣用氣音回道。
“你們兩個在那裏陰聲細氣地隻顧自己講，有什麽意思？不如大聲地講給全班的同學聽一下。”程又青神情淡然地說著話，語氣中卻透出森森的寒意。
梁爽和楊偉皆是低頭不語。
“站起來！”程又青突然喝道。
梁爽和楊偉隻好迎著班上五十幾對調笑的目光，悻悻地站起來。
“講嘛，你們才剛認識，就這麽能講了，為什麽不給班上的同學講一下呢？”程又青仍然淡淡地說著，班上卻沒有人敢發笑了。
梁爽和楊偉擺出一副死爹死娘的樣子，不敢吱聲。
過了一會兒，程又青見梁爽和楊偉還不吭聲，於是問道：“還講不講了？”
“不講了。”梁爽和楊偉齊聲弱弱地答道。
“懂不懂禮貌啊？”
“懂的懂的……”梁爽和楊偉點頭如搗蒜，連忙應道。才認識一會兒，楊偉已經被梁爽同化了。
程又青冷哼一聲，好不容易壓下內心的邪火，才說道：“老師在講台上講話，我希望你們懂得尊重一下人，認真聽講，不要在下麵搞東搞西的，知道嗎？”
“知道。”梁爽和楊偉齊聲答道。
“坐下。”程又青見梁爽和楊偉坐下，繼續說道：“你們已經是高中生了，有什麽要注意的，剛才我已經講得七七八八了。我希望大家謹記，以後付諸實行，明白嗎？。
“明白！”全班五十幾人整齊地轟然應道。
程又青滿意地點點頭：“現在派發飯卡，裏麵已經有一百元儲款了。用完了，可以到飯堂充值處充值。”
程又青說著，伸手指了指坐在前排的兩個女同學：“這兩位女同學，幫忙發一下飯卡。”那兩個女同學站起來，過去一人接過一疊飯卡，“按座位順序發下去，就行了。”兩人點點頭，分別一人負責兩組，開始派發飯卡。
梁爽抬頭粗略打量一番這兩位女同學。在第一、二組發飯卡的是他們班的班長，名叫卓盈，相貌清秀，非常高挑。班級工作盡職盡責，隻不過性格有點執拗。
至於負責三、四組，那個與程又青戴著同一款眼鏡的女生，名叫尹雯語。高一年級的尖子生，學習成績長期穩居第一。她不但成績突出，而且胸部更是凸出，男生們都在私底下稱呼她為奶牛。她平時沉默寡言，有很多成績不錯的男生，借口共同學習去接近她，都被婉拒了。
同學們趁著這個空檔，竊竊低語，互相認識。程又青見狀，也沒有阻止。才過了片刻，梁爽和楊偉已經非常熟絡了，交換了名字後，更大肆地討論班上的女生。
“梁爽，你看看在我們組發飯卡的那個眼鏡女，那胸部真他媽的大啊！目測至少是有G奶。”楊偉讚歎道。
“奶牛嘛，當然大。而且氣質又好，學習成績是有加成作用的。”梁爽如數家珍地說道。
“奶牛！梁爽，不帶這樣損人的，哈哈……”楊偉笑道。
“哈哈……”梁爽跟著笑了一會兒，瞪圓雙眼，看著楊偉，好奇地問道：“你不是對她有意思吧？”
“廢話，難道你想在高中三年也守身如玉嗎？”楊偉理想當然地道。
梁爽心裏偷笑，他們幾個哥們都是有賊心沒賊膽，所以高中三年還是一支電線杆。梁爽調侃道：“大黑熊，省省吧。這個奶牛油鹽不進，分班後，跟她同班、成績全級排名第二、自稱王子的王誌雲，也泡不到她。你看看這個身板，嘖嘖，宰了之後，都夠我們全班吃上好幾天了。”
楊偉一臉困惑地看著梁爽，問道：“梁爽，在說啥呢？什麽分班，王誌雲的？”
梁爽一時口快，沒有細想擇言，打了個哈哈，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道：“我一個初中同學認識她，他跟我說了奶牛初中時候的事情。”“初中”二字，故意咬得重重的。
“哦。”楊偉恍然地點點頭，若有所思地問道：“那個鎮的初中呢？”
“鎮鎮鎮。”
“我問的是奶牛。”
“奶媽鎮。”
……
梁爽和楊偉繼續天南地北地打著嗝屁，見尹雯語走近，皆心裏有鬼地停止談話，裝作不經意地四處打量，眼睛卻一直偷偷地往尹雯語的胸部瞄。
“大家安靜一下，我還漏講了……”“媽的，真大！”
程又青開口說話，全班頓時安靜下來。同一時間，梁爽見尹雯語窄窄的短衫，被撐得鼓鼓的，奇峰陡峭，實在雄偉，忍不住輕聲地讚歎一句。殊不知，全班突然安靜下來，他這句輕聲，實在……實在有點石破天驚了，聲音異常清晰地傳遍了教室每一個角落。
“嗖”的一聲，全班五十幾個人頭，動作整齊劃一、迅速敏捷地扭頭盯著梁爽。尹雯語的胸部實在太晃眼了，她才剛走近，就聽到梁爽迸出“真大”，鬼都猜到他在說什麽真大了。
尹雯語平時就最在意別人關注她的胸部，對此非常敏感。她滿臉通紅，雙眼都快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梁爽。
“爽哥，我對你的敬仰，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楊偉的胖臉側放在桌麵上，嘴唇微動，用氣音讚美道。他盡力裝出一副景仰的表情，身體卻抽搐般地抖動著，肥肉亂顫，歇力忍住笑意，真夠難為他的。
梁爽現在的表情真是比苦瓜還要苦，打了個哈哈，裝作仔細打量手中的飯卡，嚐試解釋道：“這飯卡真是……”
全班死一般的寂靜，動作不變，目光不變。
梁爽再打了個哈哈，輕咳了幾聲，裝出一臉從容，實際上，心中比吃了黃蓮還要苦。他盡量無視全班的目光，抬頭環顧一下五十平方不到，卻塞了五十幾人的教室，用一生最真摯的語氣，振振有詞地讚美道：“這間教室真大，比我初中時候的教室大太多、太多、太多了！”
全班仍然沒有一丁點反應，
梁爽強作鎮定地講解道：“我跟你們說，我以前初中的那間教室，就像豬棚一樣，平時上課的時候，還有豬糞便的味道傳來呢。而這間教室就不同了，你們看，牆壁粉刷得如此純白，就像我的氣質一樣。還有，麵積如此的寬廣，就像奶牛的……咳咳……而學校大門正對非常大江，後麵依靠處女峰，正所謂好山好水好生活，著實是我們這些莘莘學子學習的好地方啊！我巴不得快點軍訓完，可以在這裏上課了。”
“梁爽！”程又青大吼道。
“我真心覺得這教室很大，如果今年不是擴招的話……”梁爽弱弱地補充道。
“現在就跟我到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