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內褲門又起
“劈裏啪啦！”
梁爽猶如五雷轟頂，倏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哆嗦著問道：“幻……幻想？老爸，你……你在說什麽鬼東西啊？”
梁鎮強直勾勾地盯著梁爽，良久，方才說道：“你老媽幫你洗衣服的時候，發現了你的內褲裏殘留了一些白色的東西了……”
“哦！”梁爽恍然大悟，點點頭，才要解釋，卻想到自己被猥瑣大叔奪走的第一次，心裏立時堵得發慌。
梁鎮強見梁爽不作聲，莫名火燒得更旺了，怒斥道：“你這個小畜生！”
“老爸，等等，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梁爽見梁鎮強快要暴走，立即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那內褲裏的東西早就有了，不是昨晚留下的。昨晚三更半夜，我被你們在那個啥的聲音吵醒了，惡心得我一整晚也沒有睡好，我還沒有投訴你們，反過來你們惡人先告狀了！”
梁鎮強愣了愣，眯著眼睛盯著梁爽，不信地問道：“你內褲那東西早就有了，不是昨晚留下來的？”
梁爽連忙舉起三隻手指發誓：“騙你的是小狗！”
梁鎮強厲聲斥道：“你這是罵老子是老狗嗎？”
“唉呀！我都跟你說了，那東西不是昨晚留下的，我們爺們倆當然都不是狗了。”梁爽想起整件事情的起因，也有惱怒了，不忿地道：“老爸，不要怪我跟你說話不客氣。我說你們兩老思想真夠齷齪的，一見到內褲那些東西就往那方麵想，以為你們兒子聽見你們在做那個啥後，就自我安慰起來，天知道我給你們惡心得整晚也睡不好。明知道我們家的牆板薄，兒子回來了，你們就忍一忍，不要做這些東西嘛！什麽惡趣味？”
被兒子不客氣地訓斥著，梁鎮強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了，板著臉質問道：“那你說說，你內褲的那些東西是怎樣來的？”
梁爽的臉馬上憋得通紅，支支吾吾地道：“反正就不是昨晚留下的，你……你不要問了？”
“我不問！你不反到天上去了！”梁鎮強重新搶回話語權，那會輕易放過梁爽，老爸的威信還是要衛護的，對不？他步步進逼地問道：“昨天晚飯時，我還在你老媽麵前衛護你，勸她不要管你的私事。現在，我也很感興趣知道你昨天為什麽到晚飯的時候才回來，那一整個下午的時間，你究竟去那裏了？”
“有什麽地方去的？不就是等車等得太久了，然後在車上遇上些事故，所以就遲了回家。”梁爽小聲地嘟囔道。
“哈！”梁鎮強將臉湊過去，盯著梁爽躲閃的雙眼，追問道：“在車上折騰了一整個下午，然後就有那些東西留下了，你以為你是某島國的動作片男優嗎？”
梁爽知道今天不能就這樣糊弄過去，他當然不會說是由於猥瑣大叔的“幫助”，所以才衝刺成功。“班長，對不起你了，不過，實際上你的貢獻是最大的，所以，我就用你頂一回缸吧。”
梁爽打定了主意，撓了撓後腦勺，訕訕地道：“我……我跟一個女同學一起回家，在車上那個……那個……呃……”
“那個什麽了？”梁鎮強瞪著梁爽，磨著牙催促道。
梁爽滿是不情願地繼續說道：“那……那大巴上很擁擠……那個……我……呃……摩擦力太大了嘛，所以我……我忍不住就……就那個啥了唄！”
“行啊！臭小子，想不到你這麽禽獸！”梁鎮強一怔，站起來，走過去像哥們一樣將手搭在梁爽的肩膀上，饒有興致地追問道：“你怎麽會跟女同學一起返歸的？你們倆已經混得很熟了嗎？是那個叫朱什麽的女同學嗎？”
“不……不是。”梁爽見梁鎮強在眨眼間的時間裏，換上了三姑六婆的嘴臉，嘴角**一下，訥訥地答道。
“不是嗎？這麽快就有新目標了？”梁鎮強愣了愣，壞笑著拍了拍梁爽的胸膛，一副大家男人大家心知肚明的神情，問道：“怎麽樣？質感如何？一世人兩父子，不要藏著掖著，說出來大家分享一下嘛。”
“老爸，我還沒成年呢。”梁爽滿頭黑線：“你是這樣教育自己的兒子的嗎？”
……
梁鎮強像好奇寶寶一樣問了一大通，梁爽使盡渾身解數才糊弄過去。等梁鎮強心滿意足地走出了梁爽的房間，過了不久，陳麗群過來敲門要梁爽出去。
可能聽完梁鎮強的解釋，陳麗群的臉色好了許多，但臉仍是緊繃著，淡然地問道：“梁爽，你那個女同學是怎麽回事嘛？”
“什麽‘怎麽回事’？”梁爽不解地問道：“不就是順路一起回家唄！”
陳麗群立馬喝道：“你已經對人家那樣了？你還想翻臉不認賬麽？”
“老媽，你是唱那一出戲啊？”梁爽雙眼一瞪，詫異地道。
“老媽不是戲子，老媽不會唱戲。”陳麗群不容置疑地道：“你下一次回家的時候，就將人帶回家吧。”
梁爽沒好氣地解釋道：“我跟她十劃還沒有一撇呢！老媽，你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
在一邊的梁鎮強也幫忙勸道：“麗群，你在瞎搞個什麽勁？梁爽還是個高中生呢！”
陳麗群麵無表情地剜了梁鎮強一眼，斥道：“那不是你一直鼓吹的嘛。現在我要兒子帶女朋回家，你反而不高興了？”
梁爽的嘴角再次抽扯了幾下，他快被這對不著調的父母搞得麵癱了，再次沒好氣地解釋道：“老媽，我都說了我們剛好順路，才一起坐車回家的，而那件事隻是迫不得已所造成的生理反應罷了。”
“你不要跟我解釋這麽多了。”陳麗群強勢地將事情作了最後的拍板：“反正你下次回家，就將人帶回來給我看看。”
“你這樣是趕盡殺絕，讓我有家歸不得。”梁爽撇撇嘴，小聲地嘟囔道：“好讓我不打攪你們的好事！”
……
“內褲門”就這樣解決了，在這放假的日子裏，梁爽都窩在家中，琢磨著如何攢錢的大計。隻是在白天，少不了給自己那不著調的老爸，熏陶一下“那些年，我梁大帥哥所追到的女孩子”的思想綱領。梁爽不勝其擾，好在梁鎮強和陳麗群情知兒子在家，也沒有在三更半夜再弄那些事情了，他夜晚總算能睡個安穩覺。
就這樣，無拘無束地享受完幾天的假期，日子已經到了八月的最後一天，夏日也接近尾聲了。
下午五點多鍾，梁爽在陳麗群的提點下收拾行禮。唯一一個兒子又要離家了，身為母親的陳麗群少不了婆婆媽媽地叮囑起來。
梁爽滿口答應著，終於受不了，不耐煩地道：“老媽，行了，這些事情你由昨晚就念叨到現在了，我想忘也忘不了。我再不走，所有去東街區的大巴班次就要沒了。”
“好了好了……不講了。”陳麗群嘴上應著，再將梁爽上下打量了一遍，點點頭，道：“記住帶齊東西了。”
“嗯。”梁爽拉十背囊的拉鏈，背在身上，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叮囑道：“老媽，你記住叫老爸定期去醫院檢查。”
“我知道了，你都講了多少遍了，比老媽我還要長氣。”陳麗群微笑道。
梁爽開了門，在門外停下，轉身看著自己的母親，柔聲道：“老媽，你也不要太操勞了，注意自己的身體。”
陳麗群微笑著點點頭。
“我走了。”梁爽交待一聲，轉身就走了。
陳麗群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望著梁爽的背影消失在遠方，眼皮有些下垂的雙眼變得濕潤起來：看來自己的兒子真是長大了……
21路大巴無論在那個鍾點，那個日子，一樣是人滿為患，梁爽千辛萬苦，終於擠上了21路大巴。在擁擠的大巴裏好不容易捱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回到了非常二中。
梁爽站在非常二中的大門前，抬頭望著鑲在大門橫梁上的幾個金澄澄的大字，心中忍不住生出豪言壯語：“除了追到朱芸，我還要努力攢錢，讓老爸和老媽生活得更好！”他不由想到各大重生眾和穿越眾必講的說話：“我命不由天，我要逆天改……”
梁爽在心裏默念著，腦後一陣疾風刮過來，緊接著，聽見有人說道：“梁爽小弟弟，好久不見了。”
“呃！大姨媽……”梁爽認出身後的聲音是路琳琳，他向前微微低頭，避過了路琳琳的偷襲，倏地轉過身去，見路琳琳手上拿著一個前後擺動、滿是衣服的紙皮袋。他立即猜到，路琳琳剛剛是用這個紙皮袋偷襲自己的後腦勺，才要開口喝斥，突然，在半空中黑影一閃，一塊東西輕飄飄地蓋在他的臉上。
這塊東西質地很柔軟，梁爽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芬芳，下意識地拿下來瞧個究竟，映入眼簾的是一組卡通圖案：“史努比……”梁爽揚開了這塊東西，臉色立即變得一陣紫一陳白……原來這是一條印有史努比圖安的粉紅小褲褲。
“啊！”隨即，一聲堪比超聲波的尖叫聲響起，梁爽手上的小褲褲“嗖”的一聲被奪走：“不準看！”
一波“內褲門”才完，一波“內褲門”又起，真是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