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老師 山穀遇險

張帆看著滿地的石塊,擰著眉頭。蘇茹不解的道:“這是地震嗎?按說咱這兒可不是地震帶啊!張帆搖搖頭,道:“肯定不是地震,因為咱這兒自古以來也木喲發生過地震,並且地理書上所說的三大地震帶,也木有咱這兒。”

*焦急的道:“那這是什麽啊?到底咋了?咱們還能回去嗎?”

張帆道:“我估計是采石場的事兒。”

蘇茹看看天,想了一會兒,道:“嗯,應該是采石場兒的事。那些采石工都是大事不是一個的,采石的時候總是想多放一點兒炸藥,唯恐采的石頭少。”張帆道:“你說的很對,也難為了那些采石工,炸得不碎了就不好搬運,掙錢少。”

蘇茹道:“咱們的當務之急不是討論什麽采石工的事兒,而是咱得想一下自己的事兒,就是咱怎麽樣出去,或者怎麽樣能聯係上外麵的人,讓人救咱們出去。”

張帆笑笑道:“先不要急,我看一看地形。”說著往前麵走了走,對著蘇茹道:“你們往後,往後退!”蘇茹知道靠前危險,就領著小妮兒退到了後麵。

張帆走到堵住路口的山石前。這一次的石崩應該說影響是巨大的,因為整個半個山體,都滑落了。其實也不願這一次崩山的采石工的事兒。采石場在這兒建了已經年代已久,每一次崩山都要引起不大不小的震動,這是每一個人都心裏麵清楚的事兒。這樣的每一次震動,就會引起山石內部小小的裂痕。而這些裂痕卻是每個人所看不到的。

所以說,這一次的山崩地裂是以前積怨已久的一種發泄,一種釋放,而不是純粹的所謂的用藥過量——因為用藥過量也不會過量到山崩地裂的程度啊!可以說,山崩是一個必然的事兒,就像一個人,有了病,表象早晚要表象出來的。

而采石場,可能就是等著這個山崩出現呢!因為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安心的繼續再采幾年石頭。隻有這樣,才能心裏麵踏實一些。就像一個人犯了錯誤,領導老是不批評,心裏麵總是不暢蕩。而領導一批評,事兒就算過去了。也是這個道理的。

張帆一步一步的往上攀,堵住路口的石塊兒雖然多,但是孟帆想隻要努力,肯定能攀上去的。但是剛攀了幾步,腳下的石塊兒突然鬆動,孟帆趕緊穩穩的蹲在那兒不敢動。等穩定了,然後才慢慢的下去。下去的時候腳一滑,一塊石頭從腳下落下,軲轆了下去,嚇得蘇茹在下麵捂住耳朵,大叫:“孟帆,快啊!快下來啊!別爬了!危險!”

*看著蘇茹大喊大叫,忙拉著蘇茹道:“蘇茹,不要叫,這些石塊兒是很不穩定的。剛才張帆上去,我都不想讓他上去。你一叫,我害怕聲波會波及這些石塊兒,反而會引起石塊兒的震動——這是相當的危險的。”蘇茹深深舌頭,道:“不會有真嚴重吧?”

*道:“難道你木有聽說過一個蝴蝶翅膀的煽動,能引起一場海嘯嘛?”蘇茹點點頭,隻是大氣兒也不敢出了。

張帆在上麵並木有聽到二人的說話,隻是慢慢的,輕輕的往下滑落。有了剛才的經驗,知道不能操之過急,隻有慢慢的下。而心中在冒著冷汗,自己剛才哪來的這麽大的膽子,敢往上爬!是啊,自己忽視了問題的嚴重性。

腳下的石塊可真是地地道道的大石塊。這樣的石塊雖然說山上比比皆是,但是要把它運走可是要花費很多經費的。張帆心想,這些石塊要是能全部在自己家門口,屬於自己的私有財產,那麽這麽多石塊兒能賣多少錢啊?

腳下一塊兒方正的石頭,張帆試著在上麵探了探,覺得還是比較穩的,就把重心放在了上麵。可是當張帆把重心放上去的時候,卻突然鬆動起來!因為這個石塊雖然平整,但是它的背麵卻是個半圓形,一點兒也不穩,一點兒也不平,而下麵的石塊兒又是個三尖葫蘆頭型的,很是活套。於是就有了這個樣兒了。

張帆的腳不穩,這一會兒手隻能攀附著上麵的一塊兒石頭,隻害怕掉下來。可是上麵的一塊兒石頭也是在石頭縫裏麵鑲嵌著的,也是不穩。這就相當於一個連環套,好似一環套著一環,其實每一環都是鬆動的,都是不牢固的。隻要有其中一環不牢固,都會造成無妄之災,生命危險,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這一會兒張帆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兒的。張帆現在真的是如履薄冰。一個人總是要為自己的大意和太自信付出代價的。

張帆看看上麵鬆動的石塊,和自己腳下來回晃動的石塊,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兒下麵的蘇茹和小妮兒、*,因為離張帆比較遠,不知道張帆的具體情況,隻知道張帆漲往是在上麵不動。一邊蹲著,一邊一隻手卻攀附在上麵。其實下麵的人比上麵的人更緊張,都害怕孟張會有個什麽事兒。因為四個人是一塊兒出來的,又遇到了這樣的事兒,當然是都想在一塊兒好好的活著。有個什麽小事兒都是不願意看到、也不能處理的。再說了,這兒可能就有一個張帆是男的,是可以處理一些事兒的,若是張帆不再,那呀,三個人可能都撐不下去了——這個情形,就是外麵的人來救,指不定也得十天半個月的。

張帆看著手上的石塊兒慢慢的鬆動,心裏麵亂得像一團麻。怎麽辦呢?到底該怎麽辦呢?這個時候腳下的石塊兒已經是開始不聽話起來,鬆動是很明顯的,好像有隨時掉下去的趨勢。張帆想騰開一隻手,但是隻要一想鬆手,腳下的重心就加中了下身的重量,而下身的重量一加深,石頭塊兒就有立馬掉下去的可能!

但是手上也不能很使勁兒,因為手上一使勁兒,上麵的力量又大了,那麽效果是和下麵一樣的。張帆就這樣在上和下之間找著平衡。想找一個平衡點,一個支點。但是張帆知道,這隻是飲鴆止渴,因為早晚有一個時候,當力量的增加積累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上麵的石塊兒肯定是會掉下來的,而且,這個時候自己的小命肯定是不能保住的,上麵砸下來,下麵鏤空,會有生還的道理嗎?

張帆費了好大的勁兒扭過頭,看了一眼在下麵焦急的等待自己的蘇茹。心中道:“蘇茹啊蘇茹,看來,真的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可是轉念又一想,要是自己真的木有了,那麽蘇茹*怎麽辦?還有可愛的小妮兒咋辦呢?這些可都是問題啊!可以說自己的存活才是她們三個人存活的希望。——對了,還有終點裁判宋老師,她可能也是活著的。這些都是咱需要照顧的啊。

不行,不能就這麽放棄。自己什麽時候放棄過?當自己成績很差的時候,自己還不是通過努力來學習嗎?當心愛的秀平離開自己的時候自己不還是活著嗎?哼,這點子困難算什麽!我一定要戰勝!這是張帆心裏麵所思所想的。

張帆繼續想著出路,想著解決問題的辦法。

小妮兒在下麵仰著頭,看著張帆哥,天真的對*說:“媽,我帆哥怎麽還不下來啊?”*驚喜的道:“小妮兒,你叫我媽了?”

其實這是*的一個以外的收獲。因為小妮兒總是不能和*一家融入到一塊兒,即使*對小妮兒再好,小妮兒也是覺得很生分的。因為小妮兒是以個農村的女娃兒,自尊心是很強的,對別人說什麽都是很在意的。她是不可能輕易的問一個陌生人叫爹叫媽的。可是今兒個情況不一樣了。因為今兒個這幾個人都到了絕路,人一到絕路都會流露出自然的表現。就比如說小妮兒總想找一個依靠——人在危險的時候都是想找一個依靠的。而小孩子覺得最安全的就是母親,這是天性。正好*正是扮演母親的這一個角色的。所以小妮兒就一口叫了*媽媽。

*興奮的抱住小妮兒又親又笑的。

小妮兒被*弄得疼疼的,但是心裏麵覺得踏實多了,因為在小妮兒心中,母親,媽媽,就應該是這個樣兒的。小妮兒看著*道:“媽,我張帆哥咋不動了啊?”

其實*心中也在疑惑,張帆咋突然不動了呢?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蘇茹著急的道:“*,張帆咋了?我去看看吧!”說著撒腿而去。

*忙拉住蘇茹道:“蘇茹,你不能這麽衝動,那兒很危險。並且張帆漲往可能正處於心亂的時期,你一去,可能會使事情變得更糟糕!”

蘇茹焦急的道:“那咋辦呢?嗯?我都急死了!張帆,你千萬顆不要有事兒啊!”*看看張帆,道:“蘇茹,你不用擔心,我估計張帆是累了,想歇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