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幕
第八幕
李嘯林把蘇癸揣進了褲|襠裏。
是的,褲|襠!
李嘯林在再三思量後,認為褲|襠是最安全的。
首先,褲襠具有隱秘性;其次,古代服裝的長衫下擺寬而肥大把褲|襠的不自然凸|起遮住了;最後,褲襠能兜住小狐狸啊!
李嘯林也不和蘇癸商量,捉了小人兒就塞進了內|褲裏,蘇癸猝不及防,正正中中滾落在了李嘯林的褲|襠上。
蘇癸傻了,他跟看怪物似的看著與自己並肩的某人的沉睡中的性|器和濃密的黑色叢林,他活了幾百年,這是鑽了一個人類的褲|襠?!不對,他不是鑽,他是坐在一個男人的褲|襠裏!
蘇癸斯巴達了,“李嘯林!你在對我做什麽?!”
李嘯林心安理得地說:“幫你逃避被人類抓去解剖的命運!”
“你把我塞進了你的內|褲裏!”蘇癸試圖翻出李嘯林的內|褲,卻被李嘯林用暴力壓製,往下壓了兩分,“別鬧,誰讓你亂跑的,堅持一會兒,我拍完戲就好了。”
“不!”蘇癸要瘋了,“你才尿|尿了,尿|尿了!”
李嘯林說:“別吵,我要去工作了。”
李嘯林□□地拉上了外褲,放下長衫,係上腰帶,把蘇癸的呐喊給隔絕在外。
李嘯林拍了拍在自己襠|部鬧騰不休的蘇癸,壞心眼兒道:“你再鬧別人就會覺察到不對勁,蘇大王,你這法力全無的,要是被別的人抓了去小命不保呢。”
在李嘯林褲|襠裏打拳的蘇癸沒動靜了。
內|褲裏多塞了個東西,李嘯林也不舒服得很,特別是這東西還是活的,還動來動去的。
李嘯林強忍著異樣,拍戲去了。
因著之前的那一幕戲沒過,李嘯林又和張菲菲重新演了一次。
這一次張菲菲演得好多了,但也是差強人意而已,根本達不到於墨這個完美主義的要求。於墨雖是張菲菲的歌迷,但在拍戲上是一絲不苟不徇私情的,嚷著還要重來。
張菲菲自出道後就順風順水的,這又攀上了金主兒,誰敢給她臉色看。可進了這劇組才兩天,於墨就訓了她好幾次了,虧得這金主兒還說於墨是她的粉絲,肯定不會為難她呢!
張菲菲越想越難過,眼圈一紅,這是要哭了。
副導演忙打圓場,說道:“於導,菲菲作為演戲的新人來說進步已經很大了,要不我們先拍下一幕吧,也好讓菲菲自己抓下感覺。”
李嘯林一心想快點完事兒也就附和副導演的話,“嗯,咱們先過下一幕吧。”
於墨勉強道:“那行吧。”
下一幕戲又是李嘯林的獨角戲了。
郭自奉是個喜新厭舊的主兒,和狐女共同生活兩年後,就對自己這貌美如花的妾失了興趣。適時家中父母給他說了一門親事,是城中富商的女兒,這是要給郭自奉娶一門正妻了。
郭自奉偷偷去那富商府中瞧過,這家的女兒年方二八,是個長得標誌的,又家財萬貫,要是娶了她,這一輩子的吃穿用度都是不用愁的。而且這富商家的女兒性子潑辣,說話爽利,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郭自奉動了心思,應了父母的提親,也跟狐女把這事兒說了。沒想到的是,一向溫順的狐女竟為這事發了火,鬧得闔家上下不得安寧。
李嘯林的這一幕戲就是郭自奉獨自在房中發脾氣的。
李嘯林來回踱著步,他每一下都踱得很重,好像是要把地麵給踱穿。他左手握著右手,微微抖著,壓抑著憤怒,那臉上倒無甚表情,可那眼裏流露出的凶光卻能嚇哭小孩兒。
慢慢的,李嘯林的的步子越踱越小,也越踱越輕,直至靜止不動。李嘯林拾起掛在腰間的玉佩,怔怔看了會兒,目光也柔和了些,可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扔燙手山芋似的扔了玉佩,那玉佩就“啪”地打在他腿側。
李嘯林愣著神,原地不動地站著,像是被人施了定身的法術,唯有他眼中變幻的風雲,才不會讓人把他錯認為是一具木偶。良久後,他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握緊了拳頭,目光中也透出了兩分狠戾。
於墨問張菲菲道:“菲菲,你能看懂嘯林在演什麽嗎?”
張菲菲說:“郭自奉在生狐女的氣,可又被狐女的能耐給嚇到了。”
於墨說:“你是照本宣科。菲菲,你仔細看,嘯林在這戲裏表達的是郭自奉內心想法的轉變。他焦躁不安地踱步,是在氣狐女敢頂撞他,敢對他發火,他想教訓狐女,可他曉得狐女是個妖怪,他教訓不了對方。他看那塊玉佩,那是狐女送他的玉佩,他想起了狐女這兩年來對他的好,可狐女再好,那也是個妖怪。狐女在他家裏作亂,讓他父母病倒,以此威脅郭自奉不得再與其她女子好。郭自奉既怕又氣,雖念著與狐女夫妻一場,可這點惦念抵不住他天生的薄情,他這是要去請道士來收了狐女。”
於墨給張菲菲講完戲時,李嘯林演完了戲。
李嘯林說:“今天的戲份完了,我先走了。”
李嘯林一句廢話也無有,掉頭就走。
於墨忙叫道:“嘯林,你急什麽?你不跟我吃飯啦?”
李嘯林說:“改天。”
李嘯林速度進了化妝間,把門給反鎖上了。
他胡亂地把褲子一扯到底,撈出在內|褲裏作怪的小狐狸精。
方才排戲時,蘇癸就不老實地在李嘯林的褲|襠裏**。
他先是扯李嘯林的陰|毛,扯完了就去拍打李嘯林的小兄弟。
蘇癸人小力氣也小,打也是打不痛的,可那私|密|處都是極敏|感的,就算有隻螞蟻在爬都能感覺得到,何況是蘇癸這又拍又打的。
這可苦了李嘯林了,那不可言說之處傳來的陣陣瘙|癢讓他恨不得撓兩下,可這大庭廣眾的,他還在演戲,哪裏敢呢?
而更令人難堪的是,李嘯林非常沒有下限的,十分可恥的,在蘇癸的撩|撥下,硬|了!
李嘯林是憋著勁兒把戲給演完了,這一完就直奔了化妝間。
他不得不慶幸這演的是古裝戲,要是換成現代裝的修身款,他下|身隆起的那一塊可是藏都藏不住的!
蘇癸一從李嘯林的內|褲裏解放,就“嗖嗖”兩下爬上梳妝台,跳進一盒開封的散粉中。
蘇癸在散粉盒裏滾啊滾,把自己滾得香噴噴,白花花的。
蘇癸憤怒地控訴:“等我恢複真身了,我也要把你塞進我的內|褲裏!你這個混|蛋!”
李嘯林無所謂地說:“能塞得下就塞吧。”
李嘯林靠著門板,閉著眼,深呼吸好幾次,才慢慢地平息了這突來的**。
李嘯林長呼出一口氣,說道:“我的蘇大王,你就不能安分點麽。”
蘇癸說:“哼!”
蘇癸全身都是散粉,他本來就膚色白,這一沾滿了粉更是白得過了頭,那小臉蛋上又是五顏六色的眼影,整體形象格外搞笑。
李嘯林不厚道地笑了。
蘇癸不依了,“你笑什麽?”
李嘯林說:“嗯,沒什麽。”
“騙人!你肯定是在笑我,你幹嘛要笑我?!我有什麽好笑的!”
“你自己照照鏡子。”
蘇癸背後就是大鏡子,他一轉身,和鏡子裏的自己打了個照麵,豎直的耳朵一下子就聳耷著了,大眼睛裏水汪汪的,淚珠子在眼眶裏滾來滾去。
狐族天性|愛美,變得這麽小小一個已經很傷蘇癸大妖怪的自尊心了,現在還變成了一個小醜八怪,蘇癸難受得不行不行的。
李嘯林暗道,糟了,不會把小家夥逗哭了吧。
李嘯林愛心泛濫了,摸摸小狐狸的頭,“乖,不哭啊,我們回家洗澡,洗好了我們蘇大王又是好漢一條了。”
李嘯林一說不哭,蘇癸反而忍不住哭了。
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往下砸,把散粉盒裏的散粉砸出一個一個的大坑。
這把李嘯林給心疼壞了。
他本是個喜愛動物的人,養寵物都比他人細心上三分。
寵物寵物,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寵的。
既然小狐狸精都是自己的寵物了,自己不僅沒寵著他還把小東西給弄哭了,這讓李嘯林愧疚了。
蘇癸用小小的手抱住李嘯林的食指,嚶嚶嚶道:“我要洗澡,我是美麗的狐族,我不要當小醜怪。”
李嘯林連聲應好,“好好好,我給我們的蘇大王洗得香噴噴的。”
李嘯林忙把戲服換下,套上西裝,把蘇癸裝進外套的口袋裏,投胎似的飆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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