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驚魂一刻

我嘲笑二階堂說,你現在頭上弄成這樣變成東丈了,不是二階堂了,二階堂說從小到大第一次因為女人被人打,我在一旁對他說,我那次也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因為女人被人打,我給你列舉幾個我們的相似點:1、為情所傷2、都是被以3個人的小團體暗算3、都不知道是被什麽打的4、都被打進了醫院5、頭上都纏了白布6、都留院觀察一天7、應該都是腦震蕩8、我們都大出血了一次。

不同點列舉如下:1、我的應該自來水管,而你的是板磚,子曰打人要用磚2、我在醫院是我媽陪得我,你在醫院是我陪得你3、我當時基本處於昏迷狀態,而你很堅挺,居然還能上樓梯二階堂說我靠你還真能總結,這次這事決不能就這麽算了,我要打電話給我姑父,讓他給我報仇!我基本上猜出來他姑父是幹什麽的了,家族企業嘛,自然會養一幫閑人要要賬,當當保安。

二階堂的問題比我稍輕一點,第二天就能走了,臨走前開了一大堆傷藥,我問他開那麽多藥幹嘛,二階堂說難免以後用得上。我開車送二階堂回學校的路上,二階堂撥通了他家裏的電話,和我又產生了不同點,我打電話回家帶著哭腔,而二階堂很鎮靜,好像是他打了別人一樣。

二階堂又給我上演了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他說的話除了語氣詞之類的助詞,大眾名詞我聽得懂之外,其他完全不知所雲。二階堂電話聲音比較響,我已經聽到電話那頭的罵聲了,掛了電話之後我問二階堂是怎麽說的。

二階堂說他姑父正在開會,說下星期過來處理這件事情,然後朝我笑了笑,說我很夠意思陪了他一天,說請我去吃點東西,我說要不叫上阿福和技術帝吧,二階堂說你叫上阿福吧,技術帝我看不上他,隻靠張嘴巴,其他啥本事沒有,我深表同意。

第二周,我看到了傳說中的富人,二階堂的姑父,一個開了輛晉拍照的RR,約莫60歲光景的老頭,他身邊就帶了兩個人,看上去有些像文秘類型的不像是來報仇的樣子啊,進了我們宿舍之後我能感覺出來二階堂姑父身上的氣場,一種肅殺之氣。

這種氣場我太熟悉了,就是我媽身上的那種氣場啊!幾個月沒有感受過了,好懷念,我覺得自己有點犯賤。姑父(以下統稱)看了二階堂腦袋上的傷,見我們幾個看似對二階堂挺關心的,從文秘那拿了一包煙一一發過,我接過香煙,看了一眼,大熊貓。

技術帝表示自己不抽煙,而張福則是接過了,還說了聲謝謝。二階堂姑父終於開始說普通話,他說二階堂這幾天和他去外麵賓館住,晚上山西那邊有人會過來,還安慰了我們幾句說沒事小問題,二階堂跟著他姑父乖乖走了,宿舍留下我們3個。技術帝開始在網上查找大熊貓香煙的價格,開始漲姿勢,我都不想吐槽他了。

那晚我們都各自幹各自的事,我在玩夢幻,我還和我媽說我宿舍的一個同學上演了我當年高三時候的一幕,被人家悶棍了,確切地來說是悶磚。我媽說怎麽回事啊,你們在學校又和誰膩上了啊?我說這次主角不是我,應該不會波及到我,我媽說有事打電話給她。

阿福在看動漫,技術帝不知道在幹嗎,我已經不關心他的作為了。約莫9點,我們的宿舍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踢開,然後一群人魚貫而入,為首的就是被我用漫步者音箱砸出個包的安迪,邊上是他傳說中很牛X的老哥,他的脖子上紋了條蠍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臉上還留有刀疤,二話沒說,進來先給了最靠們的技術帝一個耳光。

然後目光轉向我,安迪說也有這小子的份,上次用音箱把我腦袋砸得不輕,安迪老哥走到我的床位邊,我還和我媽組隊在抓鬼呢,尼瑪嚇尿我了,媽媽救命啊!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在我臉上響起,這不是安迪老哥打的,而是安迪打的,安迪這個人,絕對是屬於狗仗人勢,如果把他哥也歸類為狗的話那就是狗仗狗勢。話說他們一家子都隻喜歡打人耳光嗎?我剛想到這,安迪哥發話了:“打了我弟弟,給你兩個選擇。

1、從這裏的陽台上跳下去(宿舍住在5樓)2、陪我弟弟2000塊錢醫藥費,然後跪下道歉。”我這輩子就沒聽過那麽囂張的話,連我媽也沒說過這種話,我楞了下,安迪哥說給我十五秒鍾考慮時間,沒考慮好先打一頓再考慮。我這下心徹底涼了下去,這次的狀況比上次我在學校遭遇胖虎悶棍的那次還要複雜。大家都看過非你莫屬嗎?那個胖小狗張紹剛每次都會對求職者說:“現在你有15秒鍾的考慮選擇,你在XXX和XXX中選一家公司,或者告訴他們謝謝再見!”我當時真想對安迪的哥說謝謝再見。

補充描述之前和安迪他們一起來的其他人,一個眼睛上有條疤,目測Cosplay海賊王。一個穿著一件黑背心,當時廈門的天氣雖然不是很冷,但是我們至少也都是長袖了,穿黑背心的那個人明顯是為了展示他的肌肉。一個脖子上叮叮當當不知道掛了多少東西,狗牌骷髏頭之類的數不勝數,還有一個穿著長筒黑色皮靴,穿著黑色緊身皮褲,鼻子上有個釘,染了個銀發,純屬現在地道的殺碼特造型。

安迪哥發話了:“怎麽著啊?15秒鍾到了,我們要動手了。”說著給安迪和他帶來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人生難有幾回博,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我趁著安迪老哥分神的一瞬間,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把音響狠狠地往他頭上砸去,然後奪路而逃。

人算不如天算,我就要跨過那道防線時,被殺馬特伴了一腳,當場一個狗啃泥,一個門牙當場摔碎一般。疼得我直喊娘,安迪他哥這回怒了,朝著地上的我就一腳踢過來,正中我胸口,瞬間感覺胸口一陣波濤洶湧,差點沒把吃下的東西吐出來,就當安迪他哥要來第二腳時,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腳,並死死抱住。

安迪他哥抽不了腳,其餘幾個人開始對我一頓拳打腳踢,我的眼眶當場被打破,鮮血四溢。這個情況,技術帝嚇得已經躲到陽台上去了,而阿福則死命衝過來幫我。兄弟情義可見一斑。

安迪他哥蹲下來朝著滿臉是血的我說:還想跑?說著就要準備關宿舍門,我知道宿舍門被關上,我今天和阿福基本就要被打成半死了,我朝著安迪他哥的手就是一口,我都覺得我從來就沒有那麽發狠地咬過一樣東西,如果有,那就是安迪他哥的手,一口咬下滿嘴都是血,安迪他哥大叫了一聲,一腳把我踢開,我趁著這個時候衝了出去,阿福也乘機跑出來,我們直接衝到對麵門沒關在看我們西洋鏡的那個宿舍,然後把宿舍門一關,反鎖起來。

安迪他們馬上就來踹門了,實際上我們的宿舍實木門質量還是不錯的,不過經不住幾個狠人的猛踹,門把的螺絲已經開始鬆動了,對麵宿舍那幾個人就開始想給他們開門,我對他們說誰要是開門,我讓他以後別說在這個宿舍樓混不下去,我直接滅他全家。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語氣完全是模仿我媽我舅的那種氣場,他們被我嚇到了,於是伸向門把的手停了下來。

我看這也不是一回事,門遲早要被踹開,怎麽辦?我和阿福跑到陽台上,我對阿福說,敢不敢爬?不爬被打死,爬的話還有點希望。其實我以前一直和二階堂打賭,看誰敢爬陽台到隔壁,後來我們都不敢爬,實在太高,而且隻要摔下去必死無疑,下麵全部都是厚實的水泥地。

阿福這個時候臉色煞白,嘴唇不停在抖,對我說,爬吧死就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安迪的。我說好,那我先爬,我完全沒敢朝下看,我怕看了我就得呆在半空中不敢動了。兩個宿舍陽台之間隔了一堵很厚的牆壁,至少有1米,牆壁下麵有10厘米左右的凸出石塊,上下都有,我強忍著劇烈的抖動,以每秒鍾二十厘米的速度往右移動。

屋內的踹門聲音愈發強烈,我咬咬牙一閉眼大步一邁過去了,輪到阿福了,阿福朝下看了看,說你走吧,我不敢爬。我說你妹啊,別往下看啊,看著我,你到中間的時候我就會抓住你的手,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阿福看了看我,我回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阿福終於肯爬了,期間發生了非常驚險的一幕,就當阿福就要跨到另一個宿舍的陽台欄杆上時,他的腳滑了,幸虧那個時候我已經兩隻手抓住他的肩膀了,不然他已經去見小白了。